周家興一瘸一拐地走著,盡量把步子邁的大一點,再快一點。


    能從趙芸香手裏順利脫身,是周家興心裏早就盤算好的事。可真正脫身後,周家興卻害怕趙芸香是不是“欲擒故縱”,畢竟,現在的趙芸香和十年前相比,根本像是兩個人一樣。如果說,十年前的趙芸香是個瀾好心的女人,現在的趙芸香,就是一個精明的生意人。周家興自己都不相信,他說的“找人”的借口,能讓趙芸香真的放過了他。


    不知道是不是疑心生暗鬼,周家興老覺得自己背後像是有一雙眼睛在監視著他一般,讓他心裏直發毛。


    周家興迴過幾次身,沒看到身後有人跟蹤自己。等他隨便挑了一輛公交車跳上去後,周家興才覺得被監視的感覺消失了。


    周家興不知道周園園已經撤除了監視他的神識,他還以為被人跟蹤了。周家興疑心生暗鬼,換了幾輛公交車,又繞了一大圈遠路後,才迴到了他和古鐵柱的臨時落腳處。


    古鐵柱和周家興住的地方,是個居民小區,叫做蓮花村,離芸韻服裝廠隻有兩站的路。古鐵柱租了間三房一廳的住宅,房租一年一交,沒迴老家前,古鐵柱、周家興和黃毛一直住在這裏。


    這一次,黃毛沒有迴京都市,古鐵柱和周家興兩個人一起迴來的。


    不是黃毛不想迴來,而是古鐵柱根本沒通知黃毛什麽時候走。其實,要不是古紅星他們的失蹤,加上周家興找上門來威脅,古鐵柱本來想留在趙家溝,不再迴京都市了。


    說起來,周家興也是個倒黴催的。迴老家的路上,黃毛一直興致勃勃,想著什麽時候再迴京都市撈一票。周家興嘴裏雖然沒說出來,實際上,周家興是打算不再迴京都市的,他的年紀不小了,反正手裏有幾千塊錢,在老家找個媳婦過日子,才是正經。


    有時候,計劃趕不上變化。周家興萬萬沒想到,他的幾千塊錢,居然被人偷了個一幹二淨。


    周家興氣的要死,卻不敢報警。周家興的錢來路不正,隻要他報警,公安肯定會問他這麽多錢是怎麽賺來的,萬一被公安查到周家興在京都市做的是什麽“生意”,周家興就算有幾條命,下場都是個死字。


    周家興剛從監獄裏出來沒多久,不想再迴到那個恐怖的地方去,隻好捏著鼻子認了這個啞巴虧。


    其實,周家興懷疑他的錢是周春平他們合夥偷的。周家興迴家後,根本沒炫耀過他有錢,隻有家裏人才有可能發現他藏錢的地方。周家興記得,那天晚上吳金鳳做的菜特別鹹,他喝了桌子上的水後,天剛黑就困的不得了。夜裏一向警醒的周家興那天晚上睡的特別沉,日上三竿了才醒來。


    醒來後周家興就發現錢不見了。要說是外人算計他,還真沒這本事。


    周家興在家裏作天作地地逼問了幾次,沒有一個人承認拿了他的錢。周家興又把家裏的幾間屋子都搜遍了,也沒找到錢的蹤影。


    周家興氣了個半死,隻好逼著古鐵柱帶他出來“重操舊業”。


    想起來京都市之前古鐵柱期期艾艾說想“金盆洗手”。周家興不由得冷笑了一聲。一天做賊一輩子都是賊,他周家興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之前做過小偷被判刑的周家興,在村裏走到哪兒都會被人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們這種人,就像是陰溝裏的老鼠一樣,古鐵柱不做壞事改做好事?說不定還會被人說他傻呢!


    周家興站在小區門口抽了根煙,瞧了瞧周圍,確實沒發現有人跟蹤他,這才往他們的出租屋走。


    出租屋裏,古鐵柱正滿臉陰沉地坐在客廳裏抽煙。這次一進芸韻服裝廠就被巡邏隊發現了,是古鐵柱始料未及的。


    周家興沒追上來,應該是被巡邏隊給抓住了。古鐵柱打算再等一會兒,等到晚上十二點後,如果還見不到周家興迴來,他才找人去想辦法保釋周家興。


    想起要出麵去找人,古鐵柱有些頭疼。古鐵柱的關係網,是他老板給的。隻要古鐵柱一露麵,古鐵柱的老板肯定就能找到古鐵柱。


    在那一大包“白、粉”找迴來之前,古鐵柱還真不想在老板麵前露麵。古鐵柱知道自家老板的財迷心性,萬一被老板知道他把東西給弄丟了,後果真的不敢想。


    古鐵柱有些後悔自己的心軟。要不是他一心要照顧周家興和黃衛東,他們怎麽會知道組織裏的這麽多內幕?這次被周家興要挾著一起迴了京都市,古鐵柱還沒想好下一步該怎麽做。趁機除了周家興這個隱患?還是真的要去見老板?這一步再踏出去,他古鐵柱就離岸邊越來越遠了。


    還沒等古鐵柱下定決定,門上有了動靜。


    “古哥,我迴來了。”周家興開門後,看到的就是一個一臉陰沉的古鐵柱。


    “迴來就好,我這正琢磨著找誰去公安局保你呢!”古鐵柱看到周家興迴來,黑黝黝的臉上擠出了一個笑容。


    “嗬嗬嗬......我和趙......好歹親戚一場呢!”周家興死要麵子,當然不會說被趙芸香教訓了一頓的事,吹了個牛。


    “芸香這人像她弟弟,國輝也很仗義,想當年在村裏的時候......。”古鐵柱說起趙國輝,心裏掠過一絲遺憾。要不是他現在做的“生意”太要命,古鐵柱很想去見見趙國輝。年輕時候的小兄弟,一輩子的好兄弟啊!可惜,現在大家道不相同,就連見麵都成了一種奢侈。


    “古哥,紅星他們沒迴廠裏,我親耳聽到那個女人說的。”周家興嘴裏說的“那個女人”是指芸韻服裝廠的廠長吳秀萍,古鐵柱以為是“趙芸香”,不由得大為失望。


    這兩個孩子到底跑哪兒去了呢?古鐵柱想起古紅星留給他的那張紙條,心悶痛悶痛的。


    年初八,古紅星和古小芳對古鐵柱說要去鎮上趕集。古鐵柱正忙著家裏建房子的事,沒陪兩個孩子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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