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聊。”


    “簽不簽?”


    王靖芠翻了白眼:“起開。”


    楊靈越張了張嘴,起身讓出了位置。


    王靖芠坐下後,憋著笑在“哥哥”的旁邊寫下了“姐姐”。


    再然後就把四張紙都拿在了手裏。


    楊靈越等了半天,見人家都開保險箱了,頓時不幹了:“王靖芠,你幾個意思?”


    王靖芠一臉理所當然:“你不是給我的嗎?”


    “你特麽不是要公平嗎?一人兩張。”


    “耍賴。”


    王靖芠怔了怔,吐槽了一句,心不甘情不願地遞過兩張。


    楊靈越迴懟:“你特麽就是口嫌體正直。”


    王靖芠一臉莫名其妙:“別說那聽不懂的,我沒你那彎彎繞。”


    “你不懂日語嗎?”


    “我就會一點點。”


    “‘嘴上說不要,身體反應倒是很誠實嘛’的日語裏的中文縮寫。”


    “無聊。”


    王靖芠吐槽一句,翩翩然地離開了書房,心裏卻在說:描述的真特麽精確,老娘對他不就這樣嘛。


    之後楊靈越在客廳聽了聽她的精選專輯,一共收錄45首舊歌,三首新歌三張cd一張一首。


    著重聽了一下《淒美地》與《越燃越爆炸》。


    沒錯,“易”改成了“越”,楊靈越問都沒問,知道是這娘們兒自己的主意,誰讓他說這首歌是兩人合作出品呢,歌曲上麵的著作信息也確實寫著兩人的名字,編曲一如既往是她的禦用製作人張亞棟。


    當然作曲和編曲與原曲卻有差異,王靖芠自己創作的有所保留,所以說是兩人創作也不為過。


    王靖芠一屁股擠到他旁邊:“你都不知道,我錄《淒美地》時有多難。”


    楊靈越攬住她的腰:“這歌於你而言難嗎?”


    “唱法不難,代入難啊。你想想,這歌兒是你在我高的時候唱的。你可真夠討厭的。”


    楊靈越沒迴應,而是仔細聽了起來,王靖芠也沒言語,隻是就那麽靠在他身上,腳搭在茶幾上,也陷入了歌聲中。


    良久,一曲結束,楊靈越按了暫停唏噓:“如果上次咱倆分開時你再唱一遍,或許你會更有感覺一些。”


    王靖芠想了想很是認同,向後杵了一肘子:“還真是,要不咱倆再吵一架吧。”


    “老王,你都沒和我說過一句情話。”


    王靖芠一怔,然後有些忍俊不禁,他的語氣難得像個撒嬌的孩子,不由迴頭摸了摸他的臉。


    也難得認真了一迴:“你知道我心裏有你就行了唄。”


    楊靈越笑了笑,緊了緊自己環抱著她的臂膀,又拿起遙控。


    “等會兒,再和我說說這首歌兒唄。”


    “你是不是又想做了?”


    “嗯。嘖,等會兒,你先說。”


    王靖芠應了一聲後,拿開了他放在自己腿上的手。


    “你先說說你的理解。”


    “渣男和癡情少女強行靈肉相融之後,渣男又覺得少女不是心之所向,便心無旁騖的離開,癡情少女卻開始不舍,開始思念。這歌兒就是渣男騙癡情少女吃下去的浪漫謊言。”


    楊靈越反駁:“渣男沒那麽堅定,渣男之所以成為渣男,是因為他們都有同一個特質,那便是優柔寡斷。赤橙黃綠青藍紫玫瑰哪個都不舍。”


    “好家夥,人家都是紅白玫瑰,你這都整了個彩虹。又打岔,我說完了,你說你的。”


    “男人誤入平行時空,愛上某個女人,隻不過因為一些不可抗力分別了而已。”


    王靖芠挑眉,不屑地撇了撇嘴。


    “什麽表情,我說的是對的,當然你說的也不差。”


    《淒美地》這首歌其實很淺顯了。


    男性隱喻:河水


    女性隱喻:森林、山丘、沼澤


    穿越\/平行時空意象:造夢、潮汐


    其實很好的詮釋了楊靈越與王靖雯之間的事,如果上次吵架後再無交際,那麽從初遇到分別就完美了。


    隻不過生活終究要繼續,故事仍有番外篇。


    按照文化創作來說,這就是破壞了詩意。


    王靖芠又向後杵了一肘子:“說完了。”


    楊靈越會意,插入一張cd,看著它到了它應該到的地方,而後按了播放鍵,歌聲響起。


    這次不再是花開沼澤的《淒美地》,而是《越燃越爆炸》。


    王靖芠原來寫的那些黃暴詞語其實表達的和這首歌是一個意思。


    那便是你不能要求我隻保留你喜歡的那一麵丟掉你討厭的那一麵。


    我獨一無二,不想成為別人,哪怕這是你理想中的形象。


    你要求的太多了,我就會敏感,會壓抑,會撕裂,然後爆發。


    而此時,王靖芠就在敏感、壓抑、爆發,隻不過是另一種情感。


    “哥哥~”


    ..........


    過後,王靖芠又拿起煙盒,手卻頓在半空,看向在廚房切檸檬泡水喝的楊靈越,又放下了。


    答應了,便是答應了。


    楊靈越端著兩杯水迴來,笑道:“事後煙都不抽了?想抽就抽唄。”


    王靖芠沒好氣地說:“閉嘴。”


    楊靈越挑了挑眉,卻是放下水杯,若有所思地拿起了她的煙盒。


    王靖芠抬腿一腳:“我告你別鬧啊,我經不起誘惑。”


    楊靈越瞪了她一眼:“閉嘴,去給我拿紙筆來。”


    王靖芠反應過來,他這是有了什麽靈感,她知道這種感覺,便起身去了書房。


    卻是先扯了幾張衛生紙.....


    自言自語了一句:“也不知道老這麽劇烈,這麽深,環會不會脫落。”


    歎了口氣,還是迴京去醫院檢查一迴吧,畢竟醫生之前叮囑過。


    迴到客廳後,把紙筆給他,合衣坐在一旁喝著水看著他在電腦上查著資料,偶爾在紙上寫寫寫畫畫。


    看到上麵內容後,表情有些古怪。


    “你這查查資料就搞電子煙?”


    “王靖芠,記著,老子在查資料寫東西的時候閉嘴。”


    王靖芠給了一記白眼,懶得搭理,不過卻也自顧自地去了洗漱間洗漱。


    楊靈越卻是想研究一下,想到了前世有三位朋友,自從抽了iqos那種電子煙後不再碰卷煙的事。


    後來該電子煙被禁,煙彈難買以後,其中的兩位幹脆地戒了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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