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杜媛才是寧昊的禦用剪輯師,張一凡隻是個插曲。


    杜媛此前一直是老謀子的禦用,不過自《瘋狂的石頭》後,就開始和寧昊合作。


    上次《瘋狂的賽車》是因為人家太忙,而楊靈越催的又急,於是馬科拉來了張一凡。


    結果趕出來的《賽車》一再撤檔,讓寧昊對楊靈越很是陰陽怪氣了幾次,那叫一個幽怨,搞的楊靈越隻得答應幫他看後期,當然還有配樂。


    “杜老師,寧導呢?”


    “看著看著,說是在配樂方麵有了些靈感,完後就跑了。”


    楊靈越張了張嘴,當著三位女同誌的麵,也不好罵的太髒。


    “讓你們去東來那邊剪還不去,那邊啥沒有。”


    “習慣了,你看吧。”


    楊靈越點點頭,答應人家的事還得辦,便坐了下來,這一坐就是兩個多小時。


    總體劇情沒有變化,隻是結局沒有餘男到小桃紅的舞蹈室裏打工這一段的,隻是在餘男看著火戛然而止。


    畢竟徐征的影片是以火開始,以火結束也算首尾相顧。


    隨後楊靈越留下一張寫了十幾條建議的紙張,拍拍屁股走人,不過卻是又去了董冬冬和陳曦的音樂工作室。


    遺憾的是,隻有三個糙老爺們兒在爭論,可愛的陳曦不在。


    不由眉毛一挑,很是不滿地說:“東東,你媳婦兒呢?”


    董冬冬拱拱手,一臉無奈:“大佬,能別調戲我成嗎?煩著呢。”


    寧昊見狀,連忙拱手:“對不住,對不住,大佬原諒我這一迴。”


    另一位作曲薑永軍笑嗬嗬地喊了聲“楊導好”。


    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寧昊先堵了他的嘴。


    “看了三小時的電腦,有點累,你們接著吵,我就當催眠曲了。”


    楊靈越一邊笑嗬嗬地說著,一邊坐在了董冬冬拉過的椅子上。


    三人很無語,這說的是人話嗎?


    不過也知道大佬啥意思,便重新開始了討論。


    楊靈越則是閉眼聽著,也大體明白了現在討論的是啥。


    無非就是根據角色的人物性格確定主要使用什麽樂器,屬於是另一種版本的bgm。


    寧昊不愧是高中就組樂隊演出在迎澤大街掙錢的存在,有點東西,至於另兩位,人家是專業的。


    聽了一陣,是真學到不少東西。


    整片的配樂基調就是美國西部片那種風格,但要中國化,尤其是異域風。


    就比如餘男飾演的舞女在跳脫衣舞時放的曲子,叫《巴郎仔》就是小夥子的意思,這首歌就是薑永軍寫的,這首歌其實就是舞女的主題曲。


    其實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寧昊說的那句:“人本來就有動物性和人性兩個部分,自私和惻隱,害人和幫人,不管怎樣都得選擇,選擇動物性有代價,選擇人性也有代價。”


    於是楊靈越不想待下去了,便開口了,依舊閉著眼,但很是裝逼的那種。


    “浩子和東東說的不錯,老大用貝斯,陰森沉重。”


    “舞女永軍的意思可以,曲笛,異域風情,舒緩溫暖。”


    “至於律師,可以試試弗拉明戈,樂器用吉他和小號,出場民謠吉他,死亡古典吉他獨奏。”


    “其他你們達成一致的,我讚同。”


    兩位作曲愣了愣,然後看向導演。寧昊張了張嘴,然後揉了揉臉,最後一拍大腿。


    “就這麽著,走,吃飯去。”


    楊靈越起身:“不了,我得把浪費的時間搶迴來。下次做後期去東來大廈,還用得著你來迴跑?浪費時間可恥。”


    寧昊驚呆了,然後笑罵:“我次奧,十來天不見,你更裝逼了。”


    董冬冬咧了咧嘴,揶揄說:“大佬是更牛逼了。”


    楊靈越都走到門口了,迴頭很是認真地說:“陳曦又不在,我和你們吃什麽飯。”


    於是董冬冬垮下臉來,又是一聲歎息,其他兩人哈哈哈哈哈哈哈。


    剛才楊靈越閉著眼,曬著冬日暖陽,昨兒的情感有生以來又沒有釋放,難受至極啊,或許寧昊的話給了他一個理由吧。


    “小麗姐,下班唄。”


    “忙著呢,你不說下午嗎?”


    “提前完事兒了。大概半個小時到別墅。”


    “用不用我帶飯?”


    “不用,我路上買點,你直接過來就行。”


    劉小麗應了聲便掛了電話,看了一下寫到一半的文檔,點保存,關電腦,穿上外套,出辦公室。


    走了幾步,又迴去,把一個不小的皮包裝到自己的提包裏,再次出門。


    路過大辦公室時,正和運營聊工作的蔣琴看了過來。


    “小麗姐,要走了?”


    “嗯,有點事兒,下午姑娘們的排練,你盯一下吧。”


    “好的。”


    蔣琴看著劉小麗輕盈地步伐,像是要飄起來一樣,不由羨慕,小麗姐明明比自己大10歲,可無論是皮膚、身材、氣質卻像是比自己小10歲。


    想想人家跳舞時露出的纖細腰肢,不由摸了摸自己肚子上的贅肉暗下決心,自己也要重新開始跳舞。


    第二次到這仿佛隱蔽在鬧市之中的別墅裏,楊靈越總有一種偷情的感覺,好吧,其實,貌似,也算。


    老齊把楊靈越送到之後便離開了,此時的樓下那輛a8已經停在那裏了。


    開門而入,見劉小麗已經一身貼身的居家服,笑道:“這麽早?”


    “笑屁啊,房間裏暖氣不熱啊。”


    劉小麗嗔了一句,還是上前幫男人脫了外套掛上,又拿了雙拖鞋。


    楊靈越沒說什麽,任由她服侍著,然後把手裏提著的飯遞給她。


    “去洗手。”


    顯然劉小麗並不打算就這麽在塑料袋、或者食盒裏吃,拿出餐具倒騰一番,得虧飯餐還是熱的,否則楊靈越都懷疑她是不是要再重新起鍋熱上一遍。


    忙活完的劉小麗轉身,看見男人也換了一身和他一樣品牌的居家服,倒是合身。


    不過說的卻是:“去洗手怎麽洗臥室去了?”


    楊靈越迴了一句:“屋內暖氣多熱啊。”


    劉小麗一扭腰,自顧自地坐下:“吃飯。”


    吃飯期間,楊靈越說下午和她去舞團看看裝修成果,不料劉小麗說:“過幾天吧,設備齊全了你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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