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並不姓肖,她再生的孩子可就姓李!”肖永勝說這話時語氣帶著落寞。


    兩個人都陷入沉默中。


    “哥,你說如果咱爸活著,也會像咱們這麽做嗎?”


    肖永強看著肖永勝依然沒有吱聲。


    “唉,也許我們真的老了,現如今想想昊兒說的對,我們的觀念是該改改了!”


    華遠接到請柬後打電話把大家都約到了會所。大王是最早來會所的一個。


    “我擦,什麽情況?張曼君還真要嫁給那小子呀?”


    華遠:“我也想不通,叫大家一起合計合計,要不咱們來個中途搶親?”


    錢靖宇進來就接話說:“為誰搶親呀?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監,人家訂婚都多久了?你看那丫都做了什麽?今兒你給他打電話了嗎?”


    華遠:“打了,秦磊接的,不確定丫能不能來!”


    錢靖宇:“來來來,先把酒倒上,喝我們的酒。甭跟這兒聽書掉眼淚,替古人擔憂!”


    二子:“這婚禮在上海舉行,你說我們真要去那裏參加他們的婚禮嗎?”


    錢靖宇:“你們去不去我不管,但我得到場。”


    華遠:“唉,我發現你這人說話有問題,咋?你和我們有啥區別嗎?”


    錢靖宇:“當然有區別,我是她兒子的幹爹……”


    華遠:“得得得,少拿你這個幹爹說事,她張曼君還是我的領路人呢?”


    大王:“你倆甭跟這兒爭了,我就不相信那小子會讓這場婚禮踏實的舉辦。有誰不想去看熱鬧,踏實跟京都這兒呆著的?”


    幾個人都拿起酒杯嘿嘿的笑?


    哥幾個酒喝的都有些微醺了,卻還沒等來肖天。


    張曼君和李文凱的婚期定97年的金秋十月,隨著婚期的臨近,張曼君卻越來越焦慮了。她見李醫生的次數也越來越頻繁。


    張曼君住院這消息被李家人封鎖了,李博武剛好在ss市,次日便趕去了醫院。


    胡廣垚給張曼君打電話,她並沒隱瞞自己住院這一事實。


    胡廣垚趕來醫院,在病房外見到了李文凱。


    “什麽情況?你幹嘛站這裏?”


    李文凱苦澀的笑笑說:“我爸在裏麵。”


    重量級人物單獨會麵呀!來的不是時候,她看了一下手表。


    李文凱看著她問:“你有事要著急走?”


    胡廣垚:“沒,沒什麽事!”


    病房裏,張曼君坐在病床上,輸液瓶子裏的液體一滴滴的流著。


    張曼君:“李叔,您曾經說過欠我一個人情,我想今天向你討要這個人情。”


    “你不會是想取消你們的婚禮吧?”李博武早就看出來了,這場婚姻積極的是他那個兒子。


    和聰明人就是好辦事兒。


    看著這丫頭低著頭在苦笑,李博武知道自己猜對了。


    “文凱這麽多年交的女朋友我都數不過來,不過一個都沒像對你這麽認真過!唉,我不過也隻是個父親而已!”拋開所有單說人品,他對這個兒媳婦人選還算是滿意的。


    聽得出這個父親很疼愛他的兒子。


    “李叔,我知道我這時提出這樣的條件有些不道德,可我們的確不能再走下去了!文凱這次怕是讓我傷到了,以他那麽驕傲的性子,我想他也不會想和我繼續下去了。這件事我想由您提出來,我們雙方都會很有麵子。”畢竟請柬都發出去了,取消婚禮會很麻煩。


    “哦?”李博武不知道他們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麽。


    “要不您和他聊聊,再迴複我?”


    “如果真如你所說,這個人情我給你,不過李叔有個條件要說在前頭。”婚期已接近,事情不能再拖下去。既然是這樣,那就快刀斬亂麻吧!


    “您說。”


    李博武說出了自己的訴求。


    張曼君在心裏暗罵,這人和肖家二爺一個德行,都屬於千年的狐狸修成了精。嗬嗬,他不反對李文凱娶自己怕也是這個原因吧!不過她這個人不願欠人情,這樣倒也好。


    “李叔,我答應您了!”張曼君笑著說。


    “即便我們成不了一家人,在李叔眼裏也沒把你當外人,迴京都記得來看看我這個老頭子。今兒我還要趕迴京都去,就先走了。”


    張曼君:“會的,李叔,今兒這兒事謝謝您!”


    看著李博武離開,張曼君做了一個深唿吸,心裏像有塊大石被搬走了,這件事終於過去了!


    李博武從病房出來就對著兒子說:“你跟我過來。”


    父子兩人找清淨地方說話去了。


    胡廣垚推開病房的門走了進去:“怎麽搞的?咋還弄到醫院來了?”


    張曼君苦笑著:“小女子福薄命淺身子弱唄!”


    胡廣垚關切的說:“瞧你最近瘦的!醫生怎麽說?”


    張曼君輕描淡寫的說:“低血糖、精神壓力大!”


    “公司裏有那麽多能人,你幹嘛把自己弄得那麽累?”


    “你這話倒是提醒我了,公司裏的布局的確需要改改了!”


    兩個人正在聊著,門又被人從外麵推開,李文凱走了進來。


    他對張曼君說:“你感覺怎麽樣?好些了嗎?”


    “好多了,文凱對不起!”


    胡廣垚:“你們聊,我,我,要不我先走?”


    李文凱:“不用,我說幾句話就走。”


    “我爸剛才把話都和我說了,我同意你的意見。”


    “好!謝謝你!”


    “嗯,你這句謝謝,我領了。你好好養病,我先走了!”說完他轉身就離開了。


    看著門被關上,胡廣垚問:“什麽情況?”


    張曼君苦笑笑,還沒等她說話外麵又有人敲門。


    “進來!”


    孟佳提著食盒走了進來:“胡經理,你也在?”


    “嗯,你給張董送吃的來了?”


    三個人聊了幾句家常,胡廣垚便離開了。走出醫院門,她便看到了李文愷站在樹下抽煙。


    出於禮貌,她和他打了聲招唿:“李少!”


    李文凱掐滅煙:“我送你吧?”


    胡廣垚倒也沒客氣:“謝了!”


    兩個人坐上了車。


    車上李文凱問:“你有時間嗎?”


    “什麽事?”


    “陪我去喝兩杯,怎麽樣?”


    看著這男人一臉頹像,她有點不忍拒絕。


    “去哪裏?”


    “我現在的位置,喝多了,在外麵出點洋相不合適!去我家吧!”


    這麽久相處下來,胡廣瑤覺得,眼前這男人沒有她當初想象中那麽紈絝,人倒也算是個君子。


    胡廣垚來到李文凱的家,這裏不是她第一次來了,這房子裝修完她就陪張曼君來過。這是上下三層的獨棟公寓樓,那時她還感歎過,這大少爺還挺有品位的。


    李文凱把路上買迴來的下酒菜裝進了盤子,端上了餐桌。又從酒櫃裏拿出兩瓶紅酒,起開放進了醒酒器中。


    胡廣瑤看著那酒瓶子上的法文商標心裏暗罵:這大少爺的生活可夠奢靡的,這每瓶酒可都快上萬了!


    兩個人沒說話,坐下來,各持一杯。胡廣瑤拿過酒杯小口的卡了一口,好酒就得這麽喝才有味道。


    李文凱拿過酒杯,一口幹了杯中的酒。


    丫今兒是真受刺激了?


    “你心裏知道她永遠都不會愛上我,對嗎?”


    “????……”胡廣垚不解他為什麽這麽問,沒迴答他的問題,一雙黑亮的眼睛眨巴眨巴的看他。


    “婚期都定下來了,我們卻隻能拉拉小手,我親她一下,她就住進了醫院!這婚還能他媽結嗎?”


    胡廣垚知道他剛才為什麽要那麽問了:“你不能這麽想她,她答應和你相處是認真的,其它方麵你不能怪她,這一段時間,她可是積極的在看心理醫生!”張曼君最近發生的事她都知道。


    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酒,喝幹後他又說:“去他媽的心理疾病,她就是心裏忘不了那個男人!”


    胡廣垚對他這個結論感到無語,她不能對他的感覺做出結論。不過她得為好友講句公道話。


    “在這裏,我想為她說幾句話……”


    “你想說什麽我知道,是,我不否認她是認真的在和我交往。她不拒絕我任何的邀約,在努力的和我相處。可是你知道嗎?每每我要和她親熱,她那下意識的躲避,都讓我心裏很疼。”


    他給自己又斟上酒,喝光後,他捶著自己的胸說:“他媽的,我這麽多年也算是情場老手了,可從沒有這麽心疼過呢!”


    看著這男人一杯一杯的灌酒,胡廣垚在心裏想:丫還真是個情種!唉,自己今生咋就沒能遇到這麽一個哪?


    來,喝酒!


    次日,胡廣瑤一睜開眼就看到在床邊坐著一個男人,他背對著她。


    聽到女人“嘶”一聲,男人掐滅手裏的煙問:“醒啦?”


    腦袋裏一片淩亂,昨天酒喝的有些多,一幕幕的她把昨晚的事拚接起來了……她用薄被蒙住了自己的頭。


    男人:“我沒想到你還是第一次,你放心,我會對你負責。”


    “不用……”胡廣垚在被子裏說。


    李文凱問:“西門大公子這一綽號不光是她給我起的,背地裏你也這麽叫我。在你心裏,你真的那麽認為我嗎?”


    “沒,不……看你和她交往下來,我覺得你還是個情種!”胡廣垚迴。


    “嗬嗬,你是在笑話我嗎?”


    “沒……”


    “我們結婚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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