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錦看著她這個樣子,心裏有些恨得牙癢癢,這女人說話能不能不這麽毒舌?:“我走到了這步田地,你心裏解恨,我能理解。”


    “你還不傻,這一點你都看出來了,不過我這人心裏從不裝恨。”張曼君說,完斷氣茶,小口小口的喝著


    聽她這麽說,李文錦真是被氣到了:“可你這人特招人恨!”


    “唉,沒辦法,誰讓我這麽優秀呢?”


    另一個房間裏的男人,差點被她們這對話給逗得笑噴出來。如果這是一場戰爭,某女已經被殺得片甲不留了!


    李文錦看著她那個樣子翻了一個白眼:“想不到一直高冷範兒的張董,也有這麽自戀的一麵!”


    “我不是自戀,而是自信。你不覺得你身上最缺的就是我這一點。你口口聲聲說你各個方麵都不差我,可你在穆表哥麵前缺少的就是這一樣。”


    此時,李文錦對張曼君這話無以反駁。


    “如果你覺得自己足夠完美,何必做這些違背你良心的事情來自降身價?”


    “可惜世上沒有如果!!!……他和我提離婚時表情那麽決絕,我知道我已經沒有迴頭路了!”李文錦說完把麵前的茶水一幹而淨,臉上盡是落寞。


    張曼君語重心長的說:“路是你們自己走出來的,給你們講講我的父母吧,我能走到今天,應該歸功於我的父母!”


    “我雖然自小長在農村,也吃了不少苦,可我是在一個幸福的家庭中長大的。我父親年輕時在外麵是見過大世麵的,當年他也遇到了自己心儀的姑娘……如果不是為了承擔家中的責任,我想他在京都也紮下了根。”


    “為了責任他放棄了所有,毅然決然的迴了我們那個貧窮的小縣城,娶了大字不識一個的我母親,生了我們姐弟三個人。他這一生積極的做他的工作,他愛著我們家每一個成員。


    他和我母親也吵過嘴,過著平凡而艱苦的日子。他掙的錢沒有給外麵的女人花過一分,他用他的工資讓我母親在我們鄉下過上比別人強的日子。


    母親在家裏操持著家務,雖然嘴上也有抱怨,可心裏對父親是非常知足的。她全心全意的愛著我父親,還有這個家,在我父親迴家時做他愛吃的飯,把家裏的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條。”


    “有一次我問父親放棄大都市,迴到這憋屈的小縣城你覺得遺憾嗎?父親對我說,生活隻是一種態度,當你對自己的人生路做出了決定,這條路無論好與壞,你隻能積極的走下去。


    父親的積極成就了我們這個幸福的家,我們姐弟三個人都快快樂樂的長大了。走到如今,你們能說我的父母他們中間沒有愛情嗎?”


    “婚姻不一定非要有愛情做基礎,責任才是它的基奠。穆表哥在你們婚姻當中他並沒有越界,無論他心裏愛不愛你,他承擔了一個做丈夫的責任。如果你足夠優秀,三年,五年以後,他眼裏還會再有別人嗎?”張曼君說完看著她。


    “曼君,我知道你的心意,我那麽愛他,肯定是不想和他離婚的,可……”


    “好,既然你的態度是不離,那就聽聽穆表哥的意思吧!”


    通往書房的門被打開,穆澤源走了進來。


    李文錦眼裏有驚有喜有憂:“澤源?……”


    看著眼前的女人比以前消瘦了很多,眼睛裏含著隱忍的淚,他的心抽痛了一下:“你以後別再瞎折騰,我們好好過日子吧!”


    李文錦撲向他,緊緊的抱著,頭埋在他的胸前,用力的點著頭。淚水糊住了眼睛,話哽在喉間說不出。


    穆澤源一隻手扶在她的後背,為她順著氣:“好了,曼君可還在這看著呢!”


    “新人上了床,媒人靠南牆!你倆和好了,我這個和事佬也該退場了!不過這好處費你倆別忘了,到時候給我補上。”張曼君戲謔的對二人說。


    李文錦抹了一下臉上的眼淚:“張曼君,你還真是個商人!”不忘處處,討要好處。


    “唉,這大半天我的腦細胞不知死了多少,為了你倆能和好,把家族史都報給你倆了!討要點好處,過分嗎?”


    李文錦:“算你狠,說吧,你想要什麽樣的好處?”


    嗬嗬,就等著你這句話呢。


    “你們結婚時,穆表哥送了你一個挺大的鑽石戒指,唉,我看著挺眼紅的,這樣吧!讓穆表哥弄塊相同大的鑽石,做成項鏈送給我這個妹子,怎麽樣?”


    你丫不是愛吃醋嗎?就當著你的麵酸死你!以後我哪天瞅你不順眼就帶出去,讓你難受難受。


    李文錦沒想到她真開口要了,而且還這麽獅子大開口:“你,你還真敢要?”


    張曼君有點撒嬌似的,看向穆澤源:“穆表哥?”


    穆澤源知道,這丫頭心裏不痛快,是在敲竹杠呢!她哪裏在乎過這些珠寶了?和肖天離婚,她把所有的珠寶首飾還有嫁妝都放在了老宅,從沒拿走過。


    “用文錦的嫁妝給你買塊鑽石的錢還是夠用。”


    嗬嗬,這情商還算是夠用。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那我可就迴家等著收禮了!”張曼君轉身邊走邊說。


    看著走出去的張曼君,李文錦:“她啥時候變得這麽心黑了?”


    “她對得罪她的人從不手軟。”自從錢婧宇把她兒子的頭發交給肖天,這些年她可沒少拿他開刀!唉,這女人你可別得罪她,否則你得時時刻刻防著她算計你!


    想著買鑽石要花的錢,李文錦這心裏無比的酸澀:這女人可真夠狠的,張口就要這麽大一個禮!不過想想穆澤源並沒用他自己的錢給她買,這心裏也就沒那麽難受了。


    唉,這大小姐的腦迴路,凡人理解不了!


    想到快到手的那麽大一塊鑽石,這心裏真是爽快。來到客廳看到李文凱,這高興勁兒,一下全沒了。哎,迴去可得好好念念蓮花經,去去這個身上的一些爛桃花!


    肖靜怡見她一人出來著急的問:“怎麽樣了?”


    張曼君:“兩人跟裏邊膩歪呢?”


    肖靜怡一聽她這話,給她豎起了大拇指:“嗬嗬,曼君你真行!”


    王琦對這個結果並不感到意外。


    “兩個人?你們在說什麽呢?”李文凱明明是看著自家妹子一個人跟著張曼君進的茶室。


    肖靜怡:“這還能有誰?當然是澤源和文錦他們兩個了。”


    “你,你還真給他倆勸和好了?”在這之前,李文凱認為妹子這婚是離定了。


    張曼君一臉的風輕雲淡:“緣分天注定,我不過是在中間搭了個台階而已!唉,這倆還真客氣,非要送我一塊大鑽石當謝禮不可。算了,盛情難卻,我勉為其難就收下吧!”


    王琦和肖靜怡哪裏不知道這丫頭的腹黑?唉,誰讓李文錦背地裏下黑手算計她來著?被她敲竹杠也應該!


    李文凱還是有些不相信,他的關注點也沒在那塊大鑽石上:“你用什麽辦法把他們兩個勸和好了?”


    “唉,瞎聊唄,關鍵是人家倆根本沒想離!”她可不想邀功,以後這種爛事最好離自己遠點。


    李文凱可是和穆澤源他們一塊長大的。那小子啥心思,他還能不知道?能改變那小子想法的人,恐怕也隻有眼前這個女人了!


    “嗬嗬,張曼君,還真有你的!”


    張曼君記得的李文凱是被調到一個窮縣去工作的,怎麽這一段時間呆在家了?


    張曼君轉移了話題:“李少,這一段時間是調迴市裏來了嗎?”


    李文凱:“沒有,我現在呆的那個縣太窮,這一段時間我迴來拉一些投資,順便給那裏的孤寡老人爭取一些社會福利。”


    難怪那天在民政局看到他。這麽說這丫在京都不會呆太久,以後他也不會有那麽多時間來纏著自己了。


    張曼君不想和李文凱有太多的糾纏,大周末她得找點事躲開他。想到這裏,午飯都不想在小叔這裏吃了,拿過手機給胡廣垚發了一條信息過去:我今兒缺個三陪,你可有時間?


    唉,這玩笑可真不能瞎開,張曼君發過去的這條短信,剛好被胡廣瑤的母親看到了。作為教高中生的母親,對女兒的品行教育上是最嚴苛的。


    “是誰給你發這樣的短信?”


    胡廣垚拿個手機看完,對母親說:“是張董。”


    “哪個張董?”她大腦裏:能做到‘董’這個位置應該是位中年以上的大叔級別。


    胡廣垚對母親真是無可奈何:“張曼君張董事長,女,現年32歲。”


    “你甭蒙我,一個剛剛32歲的女人就能當上董事長,我還真沒見過。今兒讓我開開眼,和你一起去見識見識。”胡母步步緊逼,根本就沒想放過女兒。


    胡廣垚看著眼前的母親,很是無奈。一起就一起吧,反正比她逼著自己去相親強的多。


    胡廣垚給張曼君發過來一條短信:妾身陪你逛街買,買,買,累了,去吃烤鴨,晚了,陪你看夜場電影。


    本王準了,兩點去你家樓下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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