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查過了,張曼君在兩個月之前坐飛機來的上海,從此以後她再沒有登機的記錄。就在昨天,張父(張裕山)搭飛機來的上海。


    以他的判斷,她現在就生活在上海。走進這間房子,他就更肯定張曼君就在這裏了。


    管先生阻止了管夫人和肖天的對話:“肖天,曼君雖然不是我們的親生女兒,可我們之間的感情很深。在這裏我以曼君的親人問你幾句話。”


    “您盡管問。”肖天。


    “你和姓田的那個孩子快生了吧?你現在來見曼君,想過她是什麽感受嗎?”管老接連提出兩個問題。


    這兩個問題把肖天砸得啞口無言。是呀,這是個死結!不把這個問題解決好,他的確無顏見張曼君。


    “好吧,我可以不見她了,可有些事我要和她溝通。您能把她的聯係方式給我嗎?”


    “和你聯係不聯係,取決於曼君本人,我要征詢一下她的意見。”


    管老先生進屋,打完電話,出來便遞給了肖天一個便條:“這是曼君在上海的電話號。”


    肖天接過便條,無比感激的謝過管先生後離開了。


    看著走出去的肖天,管老歎了口氣:“命運作弄人呐!這孩子從各方麵來說都算是個好的。”


    “你不會是可憐他了吧?”管夫人。


    “唉!”


    “哼,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件事最無辜,最可憐的是咱們的囝囝!自從她來到咱們身邊,我沒見她露出過軟弱。可她心裏有多苦我都能感覺到!”管夫人心疼自家閨女。


    “唉,那丫頭是在硬挺著,她硬挺著做一個堅強的女人;她硬挺著做一個堅強的母親!”管先生感歎。


    “是呀,她那樣子我看著都心疼,我真希望她像別的女孩子一樣,會示弱,會撒嬌。”管夫人。


    “那她就不是張曼君了!”管老。


    在賓館的房間裏,肖天拿著那張便簽,想著管老質問他的那兩句話,他的電話就播不出去了。


    這兩個月裏,他無時無刻不在想念著她。以至於這次確定她在上海,他就義無反顧的來了。


    就在肖天憂鬱之間,他的手機響了,看著手機上顯示的電話號,他的心和手都在顫抖。這個號從拿到便簽那一刻,他就已經記在心裏了。他顫抖的按住了接聽鍵。


    “喂,肖天。”


    “嗯,是我。”肖天平靜著自己的內心,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和一些。


    “你來上海找我,有事嗎?”


    “我來上海辦事,順便想看看你。”


    “你怎麽知道我在上海?”


    “咳,咳咳,我,我猜的。”


    “嗬嗬,肖少什麽時候連實話都不敢說了?”張曼君知道以肖天的能力,能查到自己和父親坐飛機的情況。


    “君兒我們見麵談好嗎?”肖天祈求著說。


    “嗬嗬,嗬嗬你覺得有這個必要嗎?”張曼君冷笑。


    這句話把肖天懟的無話可說了。


    “肖天,我給你打電話隻想對你說,以後這麽無聊的事,你不要再做了。走時我跟你說過,公司歸你管就是破產了,那也是你的事。”張曼君。


    “君兒,你聽我說,以後不要再換電話號碼好不好?我隻要能聯係上你。”肖天放低要求。


    “不好,漫遊費那麽貴,我現在連工作都沒有。每日坐吃山空的,錢自然是要省著點花。下一站到別的城市去,自然要把電話號碼換了。”


    “從現在開始,我每個月給你打生活費。”


    “算了,肖總。不是每個人都有資格給我錢花!對了,肖總,順便提醒您一下,我現在到烏鎮了,打完這個電話,這個號就沒什麽用了!”說完電話就掛斷了。


    電話掛斷,至此這個電話號再沒撥通過。


    肖天,這次上海之行也算沒白來,兩個月以來,他聽到了她的聲音。


    廣鑫公司自打張曼君走後,來了一次大換血,張強被直接提升為副總經理。公司又新招了一位總經理劉裕林,聽說是個有背景有能力的。


    財務部新來了一位美女會計叫李玲,聽說是從別的公司挖過來的。


    一早上,前台的兩名員工就議論:“唉,從張總一走,這肖總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可不嘛,唉,還是小心些吧,聽說這些天可開了好幾個人了!”


    “到底發生什麽事了?張總,為什麽要離開呀?”


    “唉,豪門恩怨多,張總雖然能幹,不過是一個來自農村的姑娘。”


    “可公司可是張總一手打拚下來的。”


    “那又如何?離開的還不是她那個沒根基的人!”


    “唉,這日子好難熬呀!也不知道他們倆到底發生了什麽?肖總,那張臉越來越黑了!”


    肖天明白,廣鑫公司畢竟運營了四年,現在一切都在良性的軌道上運營著,隻要管理層人員條整好,就不會這麽手忙腳亂了!


    公司,他一定要把它做好。那是他和張曼君的事業,也是他們之間唯一的紐帶。隻要這個公司存在,他相信張曼君有一天會迴來。


    7月23日,田玉敏在協和醫院生下一子。


    病房外坐著田家老夫婦倆,還有肖永強以及兩個隨從。自醫生說孩子智力似乎有問題後,每個人麵色都非常嚴肅。


    醫生拿來檢查報告遞給了肖永強。他接過報告,看了一眼,又把報告遞給了醫生:“你給解釋一下結果吧。”


    醫生接過檢查報告:“這孩子的智商相當於正常人的0.25。”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田老。


    醫生抽出一張報告說:“從影像看,這孩子的腦容量很小。說明大腦發育先天不良。”


    “他的父母雙方都沒有家族史,孩子這樣是什麽原因導致的?”肖永強和醫生提出了疑問。


    “這種原因很多,孩子父母在懷孕期間服用藥物,抽煙,喝酒都可能導致胎兒發生畸形。”


    醫生剛說完,田老便暈了過去,大兒子已進監獄服刑,二兒子終審判決死刑就要執行了。今兒這一點點的希望又落了空!


    一群人隻好七手八腳的把那老頭弄進了搶救室。


    次日肖天是被父親的手下‘請’來的醫院。見肖天進來肖永強把檢查報告遞給了肖天。


    肖天接過看了一眼:“這個我看不懂。”


    “孩子大腦先天畸形,是個智障。”肖永強。


    “哈,哈,哈哈,真是蒼天有眼呀!機關算盡,到頭來終是一場空。”肖天的眼淚都笑了出來。


    “肖天哥,你不能這麽對我和孩子,嗚,嗚!”田玉敏。


    “嗬,嗬嗬,我該怎麽對你們?想借著孩子上位,你到是生個健康的出來呀!”肖天譏諷地說。


    “肖天,隻要我們結婚,以後我們就有機會要個健康的寶寶。”田玉敏我見憂憐。


    “結婚?你還真敢想。”肖天輕蔑的說。


    “肖天,畢竟這個孩子是你的。我田家的閨女不能就這麽不明不白的給你生個孩子就算了!”田老這話說的很有氣勢。


    “田老意欲何為?”肖天眯起兩隻眼睛看向田老。


    “你得給他們娘倆一個名分。”


    “看來我還真是一塊唐僧肉。不過在這之前您還是先看看這兩份東西再說吧!”說著肖天從隨身的包裏拿出兩份文件,遞給了田老。


    田老看完兩份文件臉色變得鐵青。田老夫人見他臉色不好,忙走上前:“老田,你身體不好,可不能激動。”


    田老夫人說完忙給他遞上一杯水,老爺子喝了一口水:“那你打算怎麽安排她們娘倆?”


    “嗬嗬,還用我安排嗎?你孫女過完哺乳期自然就有了去處。至於孩子嘛,肖家宅子大,圈個傻子的地兒還是有的。”


    “你,你,你……咳,咳咳!你個狼子野心,這一個是你親媽;一個是你親生兒子;還有一個是給你生過孩子的女人。你,你卻如此的心狠手辣!”


    “自古以來就有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一說,我可代表不了法律去懲罰誰?田老,又何必拿這話來綁架我?我可沒讓誰去犯法!”肖天的語氣不溫不火。


    “都說肖家老二在政治上有著鐵手腕。我今天看來你這個奸商要更勝他一籌!我田家已是落配的鳳凰,今個兒我認栽了。”田老爺子的氣勢全沒了。


    “老婆子給玉敏收拾東西,迴家養著去。從今起,這孩子與我田家再無關係。”


    “爺爺……”田玉敏很不情願。


    田玉敏話還沒說完,就被老爺子打斷了:“不想坐大牢,就把嘴給我閉嚴嘍。以後這個孩子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田玉敏不知道,剛才肖天給爺爺看的那兩份文件是什麽?但她了解肖天的‘狠’。此時他不敢吱聲,隻好聽爺爺的安排。


    一直坐在那裏,沒動的肖永強:這孩子的手段的確夠黑的!


    田老以為這件事就算過去了,他萬萬沒想到事情隻是剛剛開始!


    肖天很慶幸孩子是個智障,這樣田家就失去了向肖家和自己要挾的砝碼,自此他便拉開了討伐他們的序幕。


    田老畢竟是老革命,可以說田家以前的根基紮的很深。哥倆的連鎖倒台,讓田家第三代受到了很大的波及。田家這艘船,現如今算是在風雨飄搖中。


    自從兩個兒子相續出事,田老就有種,老的提不起彎月刀,少的拉不動寶雕弓的感覺。


    當孫女懷上肖天的孩子時,他也覺得田家有了一絲希望。看過肖天拿給他的那兩份文件後,他覺得這盤棋算是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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