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君想好了,為了孩子和自己的親人,她也要把自己的生活安排好。


    思至此,張曼君給父親寫了一封信。信裏她交代了自己的經濟狀況。京都她有房有車,這幾年的積蓄,就是她不工作,十年之內生活上也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既然有了下一個目標,就開始做起了準備工作。在她的計劃裏,第一站是上海。


    迴到京都,她沒敢去醫院檢查。到上海有幹媽的人際關係在,做事會方便些!孩子已經兩個月,要盡快去醫院做一個常規檢查。


    曼君用兩天時間,把自己的東西收拾打包好雇人搬到了自己的那個房子裏。


    曼君忙著收拾,一旁的手機,一個勁兒的響。這些天她最不想聽到的就是電話聲,前些日子肖天不敢打電話過來,他新來的小秘書一日三遍的打過來提醒她做這做那,曼君索性把手機關機。


    這幾天弟弟迴老家了,她怕家裏來電話就開了機。可是錢靖宇他們輪番給她打來電話,讓她煩不勝煩!


    今天這手機響的太頑強,曼君隻好走上前查看是誰來的電話原來是郝翠芳打來的。


    郝翠芳:“你在忙什麽?這半天才接電話。”


    張曼君:“在家收拾東西。”


    郝翠芳:“嗯?你這個大忙人,今天怎麽沒去公司上班?”


    “不上班了。”


    “啥?這些天你發生什麽事了嗎?你的電話不是關機,就是不在服務區的。”郝翠芳不解的問。


    張曼君想想覺得話還是見麵說:“恩--見麵聊吧。”


    “我現在正要去g友,那裏的咖啡店見。”


    “好。”


    張曼君到咖啡廳時,見到郝姐和宋耀祖坐在一個桌上聊著。


    曼君上前叫了一聲:“宋大哥,好久不見。”


    “是呀,這些年你成了大忙人。瞧你這臉色……最近你的身體還好吧?”宋耀祖覺得,有些話說的不易太深,後麵的話就改成了問句。


    “嗬,嗬,還可以。”曼君說。


    “可不是嘛,才一個多月沒見你,你現在的臉色怎麽那麽難看?這人好像也瘦了一圈!”郝翠芳打量著她說。


    要是宋耀祖不在場,張曼君是要好好和郝姐訴訴衷腸。此時她隻好蔫蔫的說:“沒什麽。”


    這時服務員走過來,曼君向她招手,要了一杯檸檬水。


    郝翠芳看出來曼君有事不好當著宋耀祖麵跟她說,也就沒在往下問。


    宋耀祖看出來了,兩個人有話當著他的麵不好說。


    “你們聊吧,我有事先走了。”他放下咖啡杯,起身和倆人告辭。


    曼君和宋耀祖這些年的確很少見麵。自從知道張曼君嫁人了以後,宋耀祖便死了心。


    曼君,逢年過節都會給他打問候電話,依然會給他女兒送上一份禮物。到是宋耀祖不主動連係曼君了。


    由於那部手機郝姐跟宋耀祖認識了,這幾年來兩個人到成了好朋友。閑聊時,郝姐會和宋耀祖聊一些曼君的事情。


    “唉,這麽好一個男人,婚姻卻不順!”郝翠芳看著宋耀祖走遠發出感歎。


    “是呀,他也離婚好些年了,你人脈廣,有合適的給他介紹一個。”曼君。


    郝翠芳:“這些年他也處了幾個,唉,都被他那個奇葩的媽和女兒給攪散了!”


    郝翠芳卡了一口咖啡,看曼君心不在焉的,又說:“唉,別說別人了,說說你吧!”


    張曼君:“我和肖天離婚了。”


    “什麽?……”


    曼君把事情經過簡單的說了一下。


    “怎麽會是這樣?怎麽能這樣?”郝翠芳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這個現實。


    “你就不該離,憑啥給那小妖精倒位置?”


    張曼君:“那樣有意思嗎,用自己的後半生和別人鬥來鬥去的?放過我自己吧!”


    曼君喝了一大口杯裏的檸檬水:“我打算離開京都,到全國各地去轉轉。東西我已經收拾好了,過兩天就走。”


    “你幹嘛要離開?公司是你這些年辛辛苦苦打拚下來的,肖天他是過錯方,無論是家產還是工資,他都得給你一半。”


    “嗬嗬,我連家和一生的幸福都沒了,要這些又有何用?”


    “你別傻了,你不想要,想要的人大有人在。留給那對狗男女,還是他們的孩子?你要過來把它捐了,也不留給那些烏龜王八蛋!”


    坐在背後卡座裏的錢婧宇,嘴角露出微微的苦笑:這女人罵的好!


    曼君苦笑了一下說:“事到如今,我不想和他們有過多的糾纏。錢是王八蛋,沒了咱再賺。天下之大,你放心吧,總有我的容身之處!”


    郝姐,握住了曼君的手“你樂善好施,為人正直,你說這老天咋就不開眼呢?讓你經受這麽多的坎坷!”


    說話間郝翠芳的眼圈已經紅了。曼君不想在公共場合流眼淚。


    “好事多磨吧,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也許有個好的去處,正等著我去呢!一到那兒我就發達了”


    “不用到別地兒去,留在京都,你就已經發達了!我可聽杜總說了,你們那個公司現在資產可是過億了。”郝翠芳。


    是呀,如今的自己,無論是事業還是金錢上,在這個偌大的京都成裏,自己也算是站在金字塔頂尖的人物了!可論此時的心境她和一無所有的乞丐又有什麽分別?


    內心的失落與落寞,包裹住了自己,心如同在油鍋中烹煮……


    和郝姐的聊天,曼君並沒說自己懷孕的事。孩子的事,她並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因為肖家的勢力太強大了。在京都,她不能留下任何痕跡。


    子健,迴到家把姐姐的事情跟父親說了。張父當場犯了高血壓,還好,子建聽了姐姐的囑咐,準備了急救藥,送父親去醫院又住了兩天。


    待父親出院才給曼君迴的電話。電話裏子建考慮到姐姐懷孕,心情又不好,就隱瞞了父親的病情。隻說父親聽到消息,心情不好。母親那邊還是先瞞著吧!父親心情好了,再和母親做工作。


    這些天曼君有點嗜睡,她知道這是孕期反應。早上起來已經是九點鍾了。簡單的洗漱完,便下了樓。


    王阿姨,見曼君下了樓,忙上前問:“小張,你要吃點什麽?我去給你做。”


    張曼君:“有什麽現成吃的嗎?我餓了。”


    “有,一早做的白米粥,和小籠包。”這些都是肖天囑咐讓給備下的,這些天肖天雖然沒迴來,可每天他都會給阿姨打電話問曼君的情況。


    王阿姨把吃的端到餐桌上,曼君吃了些粥和小鹹菜,包子她一口沒動。


    曼君,剛放下碗筷就聽到敲門聲。王阿姨把門打開,進來的是公司法務處張律師。互相打過招唿後,把張律師讓到了客廳。


    “張總,您的房產證和股權證都辦下來了。”他邊說邊把幾個證件拿出來遞給了張曼君。


    曼君,接過證件“這麽快就都辦下來了?”


    “肖總,讓盡快辦好,這不辦完我就給您送過來了。”肖總這些天就盯著這件事呢,他敢不快點嗎?


    你說人家離婚都爭要財產,這肖總倒好,把所有的一切都給了妻子--現在應該是前妻。不是看兩個人臉色都不好看,他都懷疑他們是不是真離婚?


    “怎麽有三個房產證?”張曼君看向張律師。


    張律師被問愣了“是肖總交代,三處房產都落在您名下,股份都轉全轉給您的。”


    曼君打開一看,三個房產證上都是自己的名字。她又看向股權證,公司65%的股份也全過到了她名下。她把所有證件往桌子上一摔,轉身就上了樓。


    在場的兩個人都是懵的:房子和財產都過到她名下不好嗎?難道成功人士的思維方式,都和普通人不一樣?


    張曼君給肖天打了電話,電話是助理章微接的。一聽是張曼君,她趕緊敲開總裁室的門對肖天說:“肖總是張總的電話。”


    肖天一聽忙接起了電話:“喂!”


    張曼君語氣裏帶著慍怒:“肖天,你幾個意思?”


    肖天,皺了下眉,沒吱聲。


    “想補償我?”張曼君的聲音很大,這麽多年以來她從未和別人發過火。和肖天之間她不高興就不搭理他而已。


    “用你四年掙下的家產,補償我一生的幸福?”張曼君壓抑著心中的憤怒,強忍著把這句話問出來,此時的她已淚流滿麵。怨嗎?恨媽?她不想,可此時,抑製不住。


    肖天沒有迴答,他也不知該如何迴答!事發以後,曼君一句責怪的話都沒有說過。從他和田玉敏發生關係後,他就後悔了。自那天他改變了自己,可一切都已經晚了!


    想這幾年他雖說不上花天酒地,那也是歌廳酒吧裏泡著,過著聲色犬馬,歌舞升平的日子。


    最初曼君會因為他身上的口紅印,香水味和他生氣。他跟曼君解釋:我是萬花叢中過,片葉沒沾身!那隻是逢場作戲而已,很多場合不得不犧牲點色相,讓別人隻吃豆腐,開開玩笑。


    他在曼君麵前保證,不做對不起她的事。記得有一次春節聚會,有人當著曼君的麵說肖天在外麵沾花惹草。曼君隻迴了一句:我相信他在外麵做事會有底線。


    唉!如今造成這樣的結果,他能說什麽?為你自己辯解嗎?他自己都覺得汗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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