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張,在這裏!”杜總,滿口的廣州音,說著蹩腳的普通話。


    曼君走過去和杜總打招唿“你好,杜總!”並向他身邊的美女微笑著點了下頭。


    杜總身邊從不缺美女,不給別人介紹的美女也就是無足輕重的臨時女伴。


    “把你們廚師拿手的菜來上幾道。”杜總對跟上來的領班說。領班應聲下去了。


    杜總,給曼君倒了一杯茶“你還有一年,業大就畢業了吧?”


    “嗯!”曼君喝了口茶說:“再寫一篇論文,交上去就等著發畢業證啦!”


    “你當年跟我說學的是經濟管理?”


    “對。”


    “畢業後你會自己單獨幹嗎?”


    曼君看向杜總的眼睛,杜總也在看著她的眼睛“不會,第一我沒有這個經濟能力。第二服裝這行太瑣碎我幹不來。”


    “哈,哈,哈,那就好!”隻要曼君不做服裝這一行,他就不會擔心了。人往高處走,等她羽翼豐滿,留是留不住她的。但她要是打工無非就是個工資問題,相信以他給曼君的錢,曼君不會離開。


    “你看這酒樓怎麽樣?”杜總問曼君。杜總早就知道這丫頭不一般,兩年前他臨時決定讓這丫頭給他管點事,當時他隻覺得這小丫頭有點小能力,做事又用心。誰知三個月後他因為家族出了一些問題。他不得不放下京都的買賣迴家裏處理問題。忙完家裏的事,已經是五個月之後,京都的買賣卻一切正常。自此他就把這邊的買賣放手給曼君做了。讓他想不到的是銷售額節節高升,比他在時還要好!


    “很豪華。”曼君,看了一下四周迴答說。心裏想這個店開不了多久就得倒閉。


    “現在在向外轉讓。”


    服務員端上兩道菜,無論是盤子,還是盤子裏的菜都不能說是菜,應該是工藝品。


    服務員一邊放菜,一邊報菜名“這是……”


    “你不要跟我說菜名,你就說這盤裏的是什麽東西?”杜總對服務員說。“我看過你們這裏的菜單,一道菜我都沒看明白是什麽?”


    服務員放下一個“這是帶皮的醬驢肉。這是糖拌蘿卜絲。”


    “去到我車上把那瓶紅酒拿來。”杜總,把車鑰匙推給邊上的那位美女。美女拿著車鑰匙。擰著水蛇腰下樓了。


    “我打算把這酒樓租下來做潮州菜。你覺得怎麽樣?”


    曼君又看向杜總,她不理解杜總為什要問他這樣的問題。她一個小姑娘,怎麽懂開酒樓的事情?


    “用你學到的理論知識來評判一下這個酒樓。讓我也看看你都學了些什麽?”


    幾年相處下來,曼君覺得杜總還算是一個好老板。別人都說他很花。可他身邊的女人和他從來都是你情我願的。他在自己麵前,從來沒有過分的言行和舉止。自己也算是他一把手交出來的。杜總和她的相處方式,亦師,亦兄,亦友。


    “那我就賣弄一次!這裏太豪華,現在雖然不缺你這樣的有錢大老板。但你也就請客吃飯來那麽一兩次。無論開什麽樣的飯店,定位很關鍵。一定要迎合你周邊的客戶群體。如果你真的看好這個地兒!我認為開酒樓不如開會所。”


    “會所?”


    “定向的娛樂場所,固定的客戶群體。用京都話來說就是我這兒就是有錢人來的地兒,窮人您甭來,你也來不起,你有錢人兒來我這兒,就倍兒有麵兒。”曼君。


    “哈,哈哈,哈,哈哈!你幾時把京都話練得這麽好了?哈哈!”杜總笑的前仰後合。“不過你說的會所北京有開的嗎?”


    “這個我不知道。我聽我們導師說上海有。”


    談話間,服務員上來好幾道菜。這次的服務員長了經驗,每道菜都說了是什麽菜。女人也把酒拿了上來,讓服務員打開。


    “喝點紅酒沒問題吧?”


    “不能錯過杜總這麽好的酒。少喝點,沒問題。”曼君。


    女人給曼君倒了一杯。


    “謝謝!”曼君點頭向她致謝。


    女人給杜總也倒了一杯,並沒給自己倒。隻拿過了自己的茶杯。


    “你不喝點?”杜總問。


    “不喝。”那女人迴。


    曼君聽得出這女人絕不是廣東人,應該是四川或者安徽那邊的。


    席間曼君和杜總說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那女人隻是在一邊默默的吃著菜從不插話。


    錢婧宇和肖天比曼君早一步到這個店裏的。這個店是他們一個發小華遠開的。


    曼君和杜總一起聊天的場景都被他們聽了個夠。就慢君那段京片子。差點沒把三人憋出內傷來。


    飯後杜總給曼君一部大哥大,讓司機把曼君送迴了住處。他們就住在附近他和那女人走路迴了賓館。


    酒樓另一個包間裏。“我怎麽覺得那丫頭說的挺有譜?”華遠。“我得想想上哪能再弄點錢去?”


    “你可得想好,她不過就是個24歲的小丫頭。就你這?快把你家老爺子掏空了吧?”肖天。


    “我倒覺得那丫頭說的有點道理。國外也有那種專供有錢人去的地方,形式和那丫頭說的會所相似。”錢婧宇。


    “唉,你說那個杜總為什麽要請一個小丫頭到我這麽貴的地方來吃飯?”華遠。


    “你可別瞧不上那個小丫頭他可是給杜總一年創造100多萬營業額的人。”錢婧宇。


    華遠瞪著眼珠子看著錢婧宇“你說多少?”


    “收起你那眼珠子別掉地上,杜總是我們商場的合作商。在廣州,他很有背景。家族還有別的生意。他名下有一個rh服裝公司。兩年前他迴廣州接手家族企業,京都這邊的事情就由張曼君全權代理。我查了一下去年rh在我們商場全年的營業額是178000。在京都有八個商場都有他們的專櫃。你算算。”


    “媽耶,服裝那麽掙錢呢?”華遠。


    錢婧宇拍了一下華遠腦袋“就你丫這腦迴路,你不賠錢,誰賠錢?你以為做服裝都能掙著錢呢?做什麽都需要天時地利人和?你懂不懂?rh在杜總手裏時,業績也就平平常常,自從張曼君接手營業額才超過所有服裝廠商。這我們商場都有記錄。”錢婧宇。


    “你是說那丫頭還挺有能耐的?”華遠。


    “搜吧主意的確挺多的!”錢婧宇。


    “你丫會不會說話?那叫創意好不好?你還海龜呢,我看你烏龜吧!”肖天。


    “你別那兒人身攻擊。她可還不是你媳婦兒呢?”錢靖宇。


    “誰告訴你她不是我媳婦兒?”肖天問。


    “人可當我麵說了,跟你沒關係!”錢靖宇


    “她啥時候跟你說的?”肖天。


    “我不是跟你說了嗎?那天在商場,我碰到她了。就那天她說的。”錢靖宇。


    “操,追人家去呆了十多天,愣是沒把人追到手。你丫也真夠麵的!”錢靖宇又說。


    “你懂個啥?我……”


    “停停先別說別的。我這店可迫在眉睫。真要轉出去,可就算是賠了。”華遠。


    “你沒轉出去,他也是賠了!”錢婧宇。


    “操,你能不能給我想點招?別總打擊我!”華遠。


    “你要是想幹,我給你拿十萬。”肖天。


    “嗬嗬,我家老爺子管的緊,我隻能拿五萬。”錢婧宇。


    “這錢有了,可那什麽會所。如何個開法呀?能不能想個辦法?把那丫頭給挖過來?”華遠看向肖天。


    肖天搖搖頭,那丫頭直到今天連個電話也沒給他迴複。


    華遠又看向錢靖宇。


    “我可跟她不熟。”錢靖宇。


    幹了幾年,工作倒是得心應手。夜大開課了,導師說她今年寫一篇論文交上去就可以。論文的題目是論當今中國經濟。要查的資料很多。老師給她很多國內外近幾年的經濟新聞。她得擠時間把這些東西都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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