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木點頭:“展平是名副其實的大俠,這等事情,他自然會主動請纓!”


    任平生道:“這世上有追名逐利之輩,自然就會有將俠義情義看重的人,隻是這種人向來不多,但是展平,確實就是其中一個!”


    “情義之輩,簡直是鳳毛麟角,也是因為如此,才彌足珍貴,其實你不知道,很多時候,我倒是喜歡偽君子一些,因為偽君子為了維持自己的形象,還會做一些事情,真小人向來就真的隻能自私自利!”王小木眼中有幾許滄桑之色。


    任平生笑道:“你不知道嗎?有很多人可以孤傲的說自己是真小人,但唯獨偽君子卻是覺得可恥,你這話要是別人聽到,隻會覺得你是瘋子!”


    “難道你不是瘋子?”王小木笑道。


    兩人又是一聲大笑,可惜酒壇子裏麵已經沒有酒了,不然的話,此情此景,當浮一大白。


    “我在想,你的人隻是暴露了,地獄的人便迫不及待出手,要是他們知道你的身份,豈不是要直接跳起來?尤其是是那個劉珣!”王小木道。


    這話可謂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當下任平生眼睛一亮:“如果他們知道我的身份,肯定會想盡法子殺死我,如此一來,要將其給引出來,豈不是容易很多?”


    王小木道:“這般的話,你也會陷入陷阱,很有可能會丟掉性命!”


    任平生笑道:“要是換做是你,會懼怕這些?”


    王小木聞言,隻是歎息一聲,他沒有多說什麽,隻是舉起了酒壇子,可惜裏麵早已沒有了酒。


    “風有些涼了!”王小木道。


    任平生道:“風向來就是涼的,可人心卻是熱的!”


    王小木沉默下來,一時間卻是沒有說話,過去好一會,任平生道:“這絕對是一條好計策,不論如何,一切都拜托了!”


    “不見得是好計策!”王小木道。


    任平生道:“可是還有更好的法子嗎?”


    王小木再次沉默,兩人在船頭呆呆的坐了將近半個時辰,而後便各自迴去船艙。方勤勤、唐皓都看得出來,王小木似乎兵不高興。


    但這個時候,又有幾個人能夠高興呢?畢竟自己的小命,什麽時候丟掉都不知道。


    不論白天黑夜,大船在海上的航行速度皆是一般,也不知道還要走多久,也不知道要通往何處。有人曾過去問唐三,但唐三卻是沒有迴答。事實上,此時唐三根本就無法做主往什麽方向航行,因為他並不是這大船的真正主人,他隻是明麵上的主人。


    轉眼之間,兩天時間過去,幾乎每一天,都要死一個人,此時船上的人已經受不住,要唐三調轉船頭,往迴航行。


    唐三增猶豫不決時,竟然真的收到了命令,要他往迴航行。隻是這個時候,他們已經出海將近兩個月了,迴去至少也得要這個時間,此時船上的人,個個均是提心吊膽的,恨不得長了一雙翅膀,飛迴去陸地上。


    自從接了天堂船管事的活兒,唐三從來就沒有見過這天堂船真正的主人,在這時候能夠下命令,唯一的解釋便是他也在船上。唐三對於天堂船的主人也甚是好奇,隻可惜沒有機會見到。


    白日與黑夜的交替,亙古不變,這又是一個月圓之夜,可惜這個時候,已經沒人有心情出來賞月了。劉珣的船艙裏麵,此時站著一個黑衣人,他背負著雙手,背對著劉珣而站。


    “使者前來,不知道又有何吩咐?”劉珣恭敬行禮說道。


    “你是在太大意了,昭雪閣的人上船是計謀,可是大理寺也來人了!”黑衣人說道。


    劉珣聞言,心神猛烈一顫:“大理寺的人?屬下實在不知道!”


    “哼,他就在你的身邊做你的保鏢!”黑衣人說道。


    “什麽?”劉珣驚得出了一聲汗,接著卻是搖頭:“任平生和展平都是江湖上的好手,他們怎麽會是大理寺的人?”


    劉珣找保鏢,隻是為了掩人耳目而已,但他怎麽都沒有想到,竟然請了官府的人做保鏢,這想想都讓人頭皮發麻。江湖中人,向來不屑與官府中人為伍,這也是劉珣沒多去調查任平生和展平的原因,當讓,就算是去調查,也查不出來什麽的。畢竟這世上,最不缺少的就是聰明人。你有張良計,人家便有過強梯。


    “他們潛伏在你身邊,肯定已經掌握了一些東西,絕對不能讓他們活著迴到陸地上!”黑衣人說道。


    劉珣眼中閃過狠厲之色:“屬下知道如何去做!”


    作為劉珣的保鏢,任平生和展平自然要隨時跟在後麵,今夜,劉珣一改低調,大搖大擺的走進去二層,來到賭場,摸出來十萬兩的銀票,道:“有過來賭兩把的嗎?”


    聲音傳開,uu看書 .uashu 便有人過來了。作為保鏢,展平和任平生保的不僅僅是劉珣的安全,還要保他的銀票,是以這個時候,他兩人必須得跟在身邊。


    劉珣今日的手氣還真是好,不到半個時辰,竟然贏了三十萬兩,這個數字,讓船上許多都眼紅不已。


    一時間,整個二層的賭場便熱鬧起來,前來賭錢的,便有好幾十人。隻是賭錢這東西,有輸便有贏,能夠贏的,往往都隻是少數,在這賭場裏麵,那就更少了。


    劉珣這邊,一瞬間圍了不少人,當此之際,他可謂是前所未有的意氣風發。


    “你們繼續玩著,我上個茅廁再來!”劉珣喊道。


    作為保鏢,就算是上茅廁,任平生和展平也要跟過去。兩人站在茅廁前麵,將門給把守住,卻在這時,茅廁裏麵卻是傳來一聲慘叫。


    這聲音不怎麽大,賭場的人自然沒有發覺什麽,可是站在門茅廁外的展平和任平生卻是聽到了,作為保鏢,他們第一時間便踢開了茅廁的門,劉珣卻是憑空消失了。兩人震驚之際,一把長劍穿透木牆,刺向任平生的背心。


    展平與任平生同時進入茅廁的,當下他解憂刀出鞘,猛地斬下,鏗鏘之聲傳開,火花濺起,以他的寶刀,竟然沒有斬斷那刺過來的長劍,可見那長劍也是寶劍。


    任平生快速閃身,退出來茅廁。展平的解憂刀再次發力,擊向側麵的茅廁,木牆被斬開去,一瞬間倒下來,此時前麵忽然間落下一塊鐵板,擋住了後退的路,將展平和任平生給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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