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白的手腕上紅痕還沒消退,刺眼的提醒著岑黎剛才的混亂和失控。


    神君大人幹咳一聲,素手輕揚,打濕的衣衫與頭發瞬間恢複**。


    他不動聲色的站起身來,不料剛好對上秦遲星那雙怨憤氣怒的眸子。


    嗯,剛才自己是過分了些。


    “方才的事算功過相抵,本君暫且留你一命。”


    男人的神色又恢複了一貫的冷淡清灩,完全看不出剛才意亂情迷的模樣,他整理著衣領,淡淡的說。


    “嗬,那我是不是還得對你道聲謝?”秦遲星掏掏耳朵,越發覺得此人就是個放浪形骸的登徒子。


    秦遲星陰陽怪氣的,岑黎皺眉撇向她,剛欲說話又陡然看見那朵盛放在潔白鎖骨上的紅蓮。


    眼神閃爍,岑黎又想起剛才做的虧心事,到底還是默默忍了。


    老嫗見事態不對,心底拔涼,瘋狂地扯著咒術鐵鎖試圖掙脫。


    兩道迅猛犀利的氣息同時擊來,秦遲星撤掉鐵鎖,岑黎放出源氣。


    他的氣息很是奇怪,雖像源力,卻叫人看不出是什麽元素,隻是劃過帶起的風都讓秦遲星心頭一顫。


    無形的源氣緊緊捏住老嫗的腰,把她倒吊著提到麵前。


    源氣就像萬裏寒霜供養出的冰刃,眨眼間就可以撕裂她的神魂。


    老嫗好不容易才靠著吸食淫-欲的養魂之法存活那麽久,她哪裏甘心就這樣被捏的魂飛魄散,此時才是真正驚恐萬狀,再也沒有了剛才的囂張氣焰,喪家之犬般哀嚎求饒。


    岑黎幽冷的看著她,長眸微眯,老嫗魂魄便被用力擠壓,發出痛苦的慘叫。


    “且慢!”


    秦遲星扯住岑黎衣袖:“我還有話要問。”


    岑黎猶豫片刻,暫且收了手。


    “想活?”秦遲星蹲下直視著老嫗倒吊的雙眼,老嫗點頭連連,隻是在秦遲星眼中都變成了怪異的向上仰頭。


    她勾起淺笑,那抹笑容在老嫗眼中也是妖異無狀。


    “你應該知道我想問什麽,說了,興許我有法子讓他放過你,不說,就隻有死路一條。”秦遲星加重死字。


    老嫗不由打個寒顫,表情逐漸凝重起來,好像是畏懼著什麽,她沉默幾秒,躊躇道:“當時那錦袋裏的人的確不是全部,還有一部分,我已經交上去了。”


    “交上去?”秦遲星提高音調,“交到哪兒去,交給誰了?”


    老嫗這下不說話了,她咬著唇好像有什麽難言之隱,表情像便秘八十天似得。


    “還不交代!”


    秦遲星不慣這臭毛病,抬手就是一巴掌。


    附著咒術氣息的巴掌直接把老嫗魂魄臉頰削去小半,這比斷骨割肉還疼,老嫗眼冒金星,連哼都哼不出來。


    “說,我說。”老嫗豁出去了,“那些人原本就是為了交給上麵才抓的,我隻是在替他們抓人的時候私自選些人帶進來做皮肉生意罷了。”


    她眸光顫抖,聲音都變小了:“你要找的朋友一輩子也找不到了,那些人背後的勢力之大壓根就不是你能想象到的,我勸你就此作罷吧。”


    “廢話說夠了沒有。”


    岑黎沒有耐心了,抬眸間掐住老嫗腰間的力便開始加重。


    老嫗魂魄的顏色都變淡了,她不顧一切大喊:“鈺瓏灣,每次我隻管把抓來的人帶去鈺瓏灣,剩下的事都是那個姓——”


    砰一聲,老嫗的頭直接爆炸,神魂碎片炸裂成灰,身軀也隨之消失。


    “不是我。”


    岑黎在秦遲星質疑的目光下淡然地收迴源氣。


    剛才她要說出的那個人究竟是誰,竟然剛要說出口就被直接爆頭了。


    秦遲星環視四周,找不到半點其他的氣息,剛才出手的人至少也在百米以外。


    是誰有這樣的本事,這件事背後到底是什麽勢力在操縱。


    好像越來越卷入什麽不得了的大事裏了呢。


    手腕上,蘇嬙的法器手鏈依舊是淡淡的紅色,證明她現在還沒有性命之憂。


    秦遲星記住了剛才的那個地方,鈺瓏灣。


    柱子後麵,帝江正藏著。


    剛才他還以為是自己聞錯了,沒想到真的是岑黎這個瘋狗。


    正打算開溜,就被岑黎卷了過去。


    “小畜生,你以為躲得掉嗎。”


    一切都是因帝江而起,若不是他岑黎就不會下界,不會遇到秦遲星,更不會因為心悸被這小小下界神魂束縛在密室。


    岑黎把這些賬都算到了帝江頭上,捏著帝江的源力刺進那團霧中。


    帝江受痛,秦遲星與他血契相連,源田也突然開始抽痛。


    “你,放開帝江!”


    秦遲星腳一軟,靠倒在柱子邊。


    與此同時,岑黎的心也猛然一滯,開始刺痛起來。


    怎麽,又來了。


    心悸來的突然,岑黎鬆開帝江,秦遲星源田恢複如初,他的心悸也忽然終止。


    恍然察覺到什麽,岑黎試探的又捏了捏帝江。


    重複幾次後他驚訝的發現,自己的心悸好像真的與眼前的無恥小賊是同頻的。


    眼神深幽,岑黎的目光落到秦遲星身上。


    她,到底是誰。


    一個區區下界的螻蟻,如何會與自己的心悸扯上關係,難道那次除了那把泥,她丟過來的還有別的東西?


    岑黎目光逐漸深暗起來。


    秦遲星深知眼前這男人不是善茬,還有他剛才自稱本君,身份看起來就很不一般。


    趁岑黎不備抓迴帝江塞進源田,秦遲星暗自想,要不要再悄悄抓把土。


    少女眸中似有防備,岑黎見她小心翼翼的盯著地麵,恍然明了。


    這是,害羞了?


    是吧,剛才自己對她那般,到底還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而已,如今羞的抬不起頭不敢看自己也是正常的。


    想著,慣來不在乎旁人的神君大人破天荒覺得自己有些過分:“罷了,那小畜生你暫且留著,之前的事一筆勾銷。”


    他頓了頓,又道:“隻是一點。”


    這下不用抓土了。


    這地方土不好找,秦遲星猛地抬頭,眼神亮晶晶的等著下文,“什麽?”


    岑黎輕咳一聲,別扭的側過頭從秦遲星視線中挪開,略微僵硬道:“這件事,不許說。”


    一個字也不能提。


    若被人知道他堂堂南衡玄塢神君方才竟為情亂智,那以後還如何有臉見人。


    【作者題外話】:~神君大大在線自我攻略~


    ~千唿萬喚始出來,寶貝們,兩個人正式見麵,有沒有愛了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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