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點34分。


    我還記得小時候,我們分家自己過。


    她對我和弟弟的各種陰陽怪氣,她是從來不敢打的,畢竟我們不讓她養。我和弟弟不是留守兒童。等我和弟弟長大了點,自己會做飯了,母親才和它出去打工。


    她對我們的愛一點記憶也沒有,對我們的各種陰陽怪氣是記憶深刻。


    對表弟(不是她外孫,是大舅兒子)直接就是罵,表弟來和我玩,在飯桌上吃飯,肉可能是肥的多,挑了點,她罵說,“挑什麽挑,什麽肉不能吃?不能吃就迴家去吃你家的。”


    我聽了都難受。


    那時候我還小,十五六歲,表弟八九歲。


    母親也不敢說什麽,隻是說,“清,不要挑,都是肥肉多,不能吃就吃點蔬菜吧。”


    母親自己找了一塊,接著說,“嗯,這有一塊瘦點的,吃吧。”


    這種類似的事不是一兩次。


    她對表弟的態度是很壞的。吃飯都不願意讓吃,說,“你們家沒煮飯?”,不是罵,是冷嘲熱諷,是陰陽怪氣。


    前兩年我迴來了,表弟也來,她說,“清,吃飯啊。”


    說話的態度好了。


    怎麽迴事?


    她老了,表弟也大了。


    ……


    今天我自己去撿昨天剩下的四五行。


    母親和她去幫忙姑姑撿八角。


    母親問,“我們是撿自己用,還是幫忙撿啊?撿自己用的話,我是不去的。幫忙撿我就去。”


    她說,“幫忙撿。”


    其實還說了各種亂七八糟的話,我懶得寫。


    ……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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