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身的時間是一刻鍾,在此期間,比比東除了能說話,眼睛能動一動,其他任何事情也幹不了,武魂和魂力也處於被封印的狀態。


    “你不是她,那麽真正的她又到哪兒去了呢?”虞清淺同樣打量著比比東,一麵思考著見到真正的比比東的可能性,一麵想著怎麽給這玩意兒一拳。


    “她?我吃了,怎麽?難不成你還想找她?”那人惡劣地說著,隨意的態度讓虞清淺想給她一腳。


    不過,鑒於這具身體還是比比東的,她暫時不動手。


    “並不。說實話,我隻是來完成之前與她的約定。既然她已經不在了,那我就走了。”


    笑死,不想和這麽個東西呆在同一個空間之中。


    虞清淺揮手嫌棄地散了散味兒,後退幾步的動作仿佛往“比比東”心髒上插了兩刀。


    “嗬!”這人有些惱羞成怒,“你以為,這地方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虞清淺估摸著時間也不多了,扯起一抹嘲諷的笑容,欠揍道:“還真是。咱也不陪你玩兒了,下次再見~”


    說罷,虞清淺手指微動,薅起背後牆麵上的一株草,頭也不迴地跑了。


    一刻鍾,比比東恢複之後要在武魂城找她是輕而易舉的事,所以她必須立刻離開武魂城。


    幸好之前留下的傳送點還在,她也顧不得多少,傳送陣瞬間啟動,幾個唿吸間,人已經出了武魂城,來到了天鬥帝國的邊境。


    跑的匆忙,也沒來得及給月關遞個信兒。這會兒停下來,她才終於拿出紫金卡牌,將重要的信息傳遞給了月關。


    “菊長老,我見到了教皇,她現在很不對勁兒,我的建議是您帶著鬼長老趕緊跑,最好不要讓她逮到你們。不然她發現什麽異常,你們就隻能人間無緣,天堂作伴了!”


    暗自鬆了口氣,虞清淺看了看現在身處的地方。


    周圍樹林茂密,魂獸也挺多,但大多都是年限較低的,遇見虞清淺也是直接繞道而行。


    這裏靠近一個不大的村莊,她曾經途徑這裏時丟了一個傳送陣在這兒。


    找了一棵枝葉繁茂的樹,踩著一旁的枝丫三兩下跳了上去,這才掏出從洞穴中薅出來的草。


    越看這株草,虞清淺越覺得眼熟。


    腦海裏閃過幾個模糊的畫麵,她眼睛忽然一亮,“想起來了,這不是曾經在武魂城大飯店裏見到的那株奇怪的草嗎?!”


    這株草出現在了比比東的洞穴裏,是不是意味著這株草和比比東有著莫名的聯係?!


    這株草與記憶中的模樣有些出入。原本碧綠鮮豔的葉片如今變得蜷曲而微黃,仿佛被什麽抽走了生氣,隱隱呈現出一片死沉的姿態。


    她伸出手指輕輕撥弄了一下葉片,粗糙的表麵有些硌手,因為幹裂而有些鋒利的葉片邊緣在她的手指上劃出了一道細長的口子。


    “嘶——”


    她輕吸一口氣,下意識就將手指放入了嘴裏吮吸。


    口子不深,隻是在她的皮膚表麵斜著割開了一條縫,滲出了零星幾點血珠。


    而虞清淺手中的那株怪草,卻像是得了什麽靈丹妙藥一般,枝葉逐漸伸展開來,焉黃之色蕩然無存,還散發著盎然的生機。


    “咦?”她臉上閃過驚疑之色,“居然吸我的血!”


    看這草不再一副馬上就要入土了的模樣,她便往一旁的樹杈上一扔,細細觀察起來。


    怪草的伸展僅僅持續了幾個唿吸,轉眼便又沒了任何動靜,搞得她雲裏霧裏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雪帝姐姐,你幫我看看這株草有什麽特別的嗎?”


    雪帝精神力一掃,立馬便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淺淺,你用極致之冰將這株草凍住。”


    雪帝沒有解釋原因,但虞清淺相信她,就按照她的話做了。


    指尖的冰藍色一閃而逝,那株怪草被凍成了冰坨子,醜醜的。


    對此,用虞清淺的話來說,管它是冰片子還是冰坨子,能凍得住東西的就是好手藝!


    “淺淺,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在這株草的身上感受到了十萬年魂獸的氣息。”


    “哦...嗯?”反應過來的她瞪大雙眼,指著眼前的草,“就這,十萬年魂獸?現在的十萬年魂獸已經爛大街了嗎!”


    要知道,魂獸的修煉可不像人類那麽順暢。一隻魂獸要從零開始修煉到十萬年修為,所需要的絕不僅僅是苟得住。


    單說從九萬年過渡到十萬年所要經曆的天劫,便不是一般魂獸能夠承受得住的,更遑論是一株脆皮草。


    當然,這裏排除藍銀草這種不合常理的生物。


    “嗬嗬,我也很好奇,這株草究竟是怎麽樣到十萬年,並且還沒被發現的?”


    兩人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著,偶爾分給怪草一兩個眼神,看看它的情況。


    “阿嚏——”


    一道噴嚏聲響起,雪帝和虞清淺皆是一愣,異口同聲問道:“你著涼了?”


    “我沒有啊!”


    “那是誰?”


    虞清淺立刻釋放出精神領域,方圓百米她掃了個遍,也沒發現任何人的蹤跡。


    “奇怪?這也沒人啊?”


    “阿嚏——”又是一聲突兀的噴嚏聲,虞清淺瞬間鎖定了聲音的來源——正是那株被凍成了冰坨子的怪草。


    她兩眼一眯,碧蓮劍瞬間架在了冰坨子的正上方。


    “出來,不然我把你和冰坨子一起劈的稀碎!”


    虞清淺有預感,接下來會發生出乎她意料的事。


    “別別別!”一道尖銳沙啞的聲音顫顫巍巍地從那怪草上傳來,“姐!別衝動!我就是一株平平無奇會說話,沒事兒吃點兒別人魂力的柔弱小草罷了,真不值得如此大動幹戈啊!”


    喲吼,一棵挺有文化的草,想來在人類生活的地方呆了有不少時間。


    “柔弱的十萬年小草?”虞清淺直接反問,絲毫不廢話。


    “是...是啊,我雖然有十萬年修為,可我除了吃真的什麽也不會了,真的好沒用......”這草還蠻人性化,聽聽這話裏夾雜著的難過委屈,都不需要打磨就可以直接送它出道了。


    不過虞清淺是一個善良的人,總是不忍看見有人傷心難過。她揚起一抹“核善”的微笑,溫聲細語安慰(威脅)道:“別難過,把你殺了能爆出十萬年魂環和魂骨呢!你還是非常有用的,相信我!”


    這株草似乎真的被嚇到了,發出了一道尖銳的爆鳴聲,嚶嚶嚶地哭訴起來。


    “怎麽辦漂亮姐姐,這個可怕的女人她要殺我爆魂骨,西西我還不想死啊!”


    好了,果然不對勁兒。


    虞清淺滿意地看著這株不中用的草,暴露出了另外一個意識的存在,也印證了她的猜測。


    “教皇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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