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比東扶住虞清淺的時候,輕輕地將她往自己的懷裏攬了攬,動作溫柔。


    邪月心底震驚,教皇冕下平日裏需要處理很多的事務,即便是晚上也很少有空閑時間。


    並且冕下基本上沒有和人近距離接觸的時候,通常都是維持著教皇的威嚴與端莊,讓人望而生畏。


    “邪月。”比比東看了眼恭敬附身的邪月,漫不經心地喊了一聲。


    她將目光移向虞清淺,鼻尖湧入若有若無的酒味,味道不濃,還夾雜著絲絲縷縷的清香。


    “怎麽樣,交給你們的任務完成了嗎?”比比東問道。


    邪月一怔,躊躇了半晌,臉色有些微妙地迴答道:“計劃的中途,菊鬥羅長老將虞清淺帶走了一段時間,所以計劃目前還沒有開始執行。”


    他垂著腦袋,小心翼翼地,生怕比比東會因此責罰他們。


    比比東眸色微變,又很快恢複正常:“知道了,這次不怪你們。等聚會結束後,你和鹹魚學院的那群孩子打個招唿,虞清淺我就先帶走了。”


    說完,比比東便帶著虞清淺消失在原地。


    等邪月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不見人影了。


    胡列娜在比比東出現的那一刻便有所察覺,隻是並不清楚比比東來此的目的,便決定靜觀其變,以免壞了老師的事。


    “走了?”胡列娜喃喃自語道,看了眼還在玩遊戲的一群人,他們並沒有察覺到異樣,即便是焱也是如此。


    “唉——”


    微不可查的歎了口氣,她偏頭對一旁的焱說道:“我去後邊偷偷氣,醒醒腦,你在這兒繼續玩兒,結束以後來後麵找我和邪月就好。”


    她拍去衣服上沾染的塵土,轉身朝著邪月所在的地方走去。


    簡白檸還傻愣愣地抱著自己坐在那棵樹下,似乎是在神遊天際,意識有些渙散。


    在她的身前,有一個已經空了的酒瓶子,和三個歪倒的小酒杯。


    這短短的時間裏,虞清淺他們不僅喝完了酒,甚至已經暢聊了許多個話題,任誰也沒想到這次小酌會以這樣的方式收尾。


    胡列娜淡淡地掃視了一眼簡白檸腳邊的殘跡,收迴目光走到邪月身邊。


    “哥哥,剛剛老師是不是來了?”


    雖然是疑問句,但卻是肯定的語氣。她看到了背影,一眼便認出那是她的老師。


    “沒錯。”邪月額前的碎發耷拉在額前,遮住那雙晦澀不明的眼睛中翻湧的不知名的情緒。


    “我不知道老師要幹什麽,但她把虞清淺帶走了。”


    “帶走了?就沒多說什麽嗎?”


    胡列娜想,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們又怎麽和鹹魚學院的其他人解釋。


    難不成告訴他們,人被教皇帶走了,想見就去武魂殿找她?


    這不是妥妥的綁架語錄嗎?


    胡列娜有些發愁,雖然他們大可不必管其他人的反應,但如果要拉攏鹹魚學院,那就不能不管。


    邪月頷首,煩躁地抱著手臂看著前方半晌吐出一個字:“艸!”


    邪月並不擅長解釋,他本就屬於最毒那一類型的,好好的話都能被他講出不好的意味來。


    胡列娜和邪月有些發愁,今天晚上如果不解釋清楚怕是不好收場。


    兩人同步地垂眸歎息,抬眼的瞬間,靈光一閃,兩人對視一眼,滿意地笑了笑。


    兩人甚至連嘴角的弧度都是相同的,眼裏閃過幾分相同意味的算計,張口無聲說道:“焱。”


    確認過眼神,都是決定讓焱承擔火力的人。


    此時玩的盡興的焱不會想到,自己的兩個好友竟然會聯合起來坑自己。


    虞清淺醉了,她很清楚的知道。


    她隻覺得身體仿佛要飄起來,然後紮進一片軟綿綿的棉花之中。


    意識隻是有些混沌,她還是能夠感受到了發生了什麽事情,甚至就連快要栽倒在地的時候,她能夠清晰地知道。


    隻是她覺得有些累了。


    也許是因為酒精的刺激,又或者是夜晚的月亮和星星都不夠亮,在這樣適合憂鬱的環境下,即便能夠用腦思考,身體卻不想動。


    喝了酒之後她能夠化身浪漫主義詩人,高低整幾句傷春悲秋的話語,來展現自己的心緒與愁思。


    但她沒有,倒下去的時候,她隻是有一種什麽事都不想去幹的沮喪。


    虞清淺沒想過自己會被接住,就好比一個人的情緒發生巨大的起伏,經曆巨大的悲喜之後,是沒人能夠接住他的一樣。


    被接住的一瞬間,虞清淺安心地睡了過去。


    睡之前還想著,真好,也不知道是哪個好心人接住了她,反正不可能是邪月。


    邪月和胡列娜一合計,兩人便裝做一副有急事的樣子,將焱給找了過去。


    “焱。”邪月喊他名字的時候,神色十分嚴肅,還帶著隱隱的悲痛,仿佛要交代什麽意願一般。


    焱的腦迴路比較清奇,清奇到就連見過大世麵的教皇冕下偶爾也會感歎的程度。


    此時見邪月如此做派,很快便自動腦補加帶入,臉上的悲痛情緒仿佛他下一秒就會哭出來了。


    “哥,你說!”焱雙手握住邪月的肩膀,鄭重地迴應道。


    邪月掐了掐手指,是疼痛感來掩蓋自己快要憋不住的笑意。“焱,剛剛教皇冕下來了,將虞清淺帶走了,並且讓你轉達給鹹魚學院的其他人,讓他們不用擔心。他還交給我和娜娜一項特殊的任務,現在就要出發,所以接下來就靠你了!”


    一口氣說完這麽長一段話,連氣兒都不帶喘一下的。


    說完,邪月和嘴角隱隱上揚的胡列娜快速離開了現場,向著武魂殿的方向跑了。


    焱一下子接受這麽一長串堪比rap的話,腦袋還有些發懵。


    等到他的反射神經完成信號傳遞的時候,邪月和胡列娜已經走遠了。


    焱:“......”


    他一時竟然不知道說話了。教皇冕下為什麽要將這個任務交給他,還不親自告訴他?


    而且邪月和娜娜實在跑的太快了,即便他有所懷疑也無從求證,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看了一眼在樹下發呆的簡白檸,她似乎清醒了不少,渾濁的眼睛中劃過一道清明。


    簡白檸腦中鬧出一個疑問:淺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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