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居是盛京有名的歌舞坊,裏麵的女子皆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雖然也有皮肉生意,但都在遠離人群的三樓進行。


    是一般青樓比不上的高雅。


    男人之間交談,大多時間都有美人作陪。


    柳相守年幼的時候就京城跟著柳淵初入聲色之所,頗諳其中門道,這也是陳良釧一直鬧來鬧去的原因。


    雖然柳相守婚後一直待陳良釧極好,但少數時候也免不了需要應酬。


    在這牡丹居中,他自有交好的女子。


    柳淵剛一進門,迎麵就湧來了一陣脂粉的香氣,一雙水光瀲灩的眸子就迎在了他的麵前。


    “柳官人可是有段日子沒來了,叫小柔兒想的好生辛苦呢。”這女子酥胸半露,臉龐一片嬌羞。


    柳相守攬住她的腰肢,“他們在哪個包間,快帶我過去。”


    此種親昵的舉動皆落入了陳良釧的貼身婢女眼中。


    “柳相守這個混蛋!”


    陳良釧氣的揮袖拂掉了滿桌子的物件,“這就是他口口聲聲要處理的事情,原來本宮一直以來都被埋在鼓裏,你同本宮前去捉奸!”


    當夜,牡丹居裏的柔兒就被陳良釧的親衛壓了出來,在眾人麵前扒光了衣服,鞭笞致死。


    幾人的密謀被陳良釧當場撞破,盛京高官聚眾狎妓的事情登時被傳遍了大街小巷。


    正坐在陳君澤身邊吃葡萄的小喜鵲聽到消息後,瞬間坐直了身子。


    陳君澤放下手中的羊毫筆,“都有何人?”


    探子稟報,“丞相,國子監祭酒,張、劉兩位翰林學士,還有幾個都尉。”


    “一一查查清楚他們身後的背景,盯好他們的舉動。”


    探子退下後,小喜鵲來到案幾前,探出自己的腦袋,烏油油的大眼睛閃了閃。


    “王爺現在有密報都不閉著我了嗎?不怕我那天反水出賣你?”


    陳君澤點了一下她的鼻尖,“若真有那一日,本王一定拉著你同歸於盡。”


    小喜鵲努了努嘴,在陳君澤口中,是絕對不會聽到你活著就好的情話。


    愛也濃,恨也濃,要的就是一個殊途同歸。


    小喜鵲伸了個懶腰,乖巧的趴在案幾前,看著陳君澤在宣紙上筆走龍蛇。


    工作的男人是最帥的。


    小腹的傷口還在時不時的疼幾下,小喜鵲已經不放在心上了。


    她托著腮幫子,將劇情複盤了一遍,其實也沒什麽好複盤的,現在早就變得麵目全非了。


    最大的幕後boss皇後已經提前退居幕後,現在就是陳君澤和陳君堯兩個人在爭,置於鹿死誰手還是個未知數。


    她之前看的那些劇情除了一些關鍵節點能碰上,其餘完全不同。


    “王爺。”小喜鵲猶豫一下,還是開口問道:“你很想做皇帝嗎?”


    這麽直白的問題,換個人,早就被拉出去殺頭了,但這人偏偏是小喜鵲,清澈見底的眸子一眨不眨的望著自己。


    陳君澤不知為何有一瞬間的心慌。


    “那本來就是我的位置。”


    “哦。”小喜鵲點點頭,沒有再繼續問下去。


    陳君澤是反派,在全書貫穿始終的一條線就是奪王位,看來這點沒有變。


    可是到底誰能贏,小喜鵲也不知道。


    說白了,她雖然看過原書,可歸根結底自己隻是一屆簪娘,什麽權謀鬥爭完全一竅不通,本來想著依靠自己對劇情的了解,遠離主角團,一直苟著活就好。


    沒想到戀愛腦上來了,跟反派站在了一起,劇情一變再變,她早就沒了天眼。


    對於陳君澤來說,自己沒有任何用。


    “在想什麽?”


    陳君澤放下手中的東西,捧起了小喜鵲的臉,“本王方才嚇到你了?”


    小喜鵲搖頭,“沒有,隻是覺得王爺一路走來很辛苦,但是我好像什麽忙也幫不上,隻能整日跟在你身後,像隻尾巴一樣。”


    陳君澤的手指發涼,輕輕磨搓著小喜鵲的臉頰。


    “小喜鵲,你很好,你什麽都不用做,隻是站著,本王就已經毫無招架之力了,你若再有能耐些,本王就追不上你了。”


    陳君澤抵著小喜鵲的額頭,“本王隻是後悔為何沒有早些遇到你,早些知道這世上還有如你一樣的女子。你不必多想,你的存在對於本王來說就是最大的幫助。”


    小喜鵲怔怔看著陳君澤。


    推心置腹,大反派在跟自己推心置腹。


    不等她反應,陳君澤就吻了上來。


    這次的吻來勢洶洶,恨不得要將小喜鵲吞進去,小喜鵲隻覺得身子一輕,整個人被陳君澤抱了起來,直接迴了他的屋子。


    陳君澤的屋子非常整潔,沒有多餘的擺設,跟他周身的氣度一樣清清冷冷的。


    小喜鵲轉身,發現床榻上放著一席十分突兀的淡黃色被褥。


    這不是·····自己當初那件被褥嗎?


    那日,自己跟他還險些發生了點什麽。


    陳君澤整日摟著自己的被褥睡覺,他是個變態吧!


    陳君澤臉頰帶笑的看著小喜鵲一臉懵逼的表情,“似曾相識?”


    旋轉之間,小喜鵲已經躺在了床上。


    這被褥整日被陳君澤使用,已經浸透了他身上那股冷冽的香味。


    小喜鵲隻覺得滿身羞臊的發燙,還是迴自己屋裏冷靜冷靜。


    小喜鵲起身要走,又被陳君澤摁迴了床上。


    小喜鵲:“!!!”


    陳君澤欺身而來,追著小喜鵲吻的難分難舍,小喜鵲實在是招架不住,偏頭窩在了他的頸窩裏,微微喘著粗氣。


    陳君澤低頭看著她,眼中帶著靡靡情欲。


    “本王每日每夜的都在想你,隻有擁住這一席被褥才能安然入睡。”


    溫熱的氣流撲撒在耳邊,小喜鵲忍不住的戰栗。


    “那個····我····我沒洗澡。”


    “不妨事。”陳君澤去解她的衣帶。


    “我沒刷牙。”


    腰帶落地。


    “我身上有傷。”


    外衫剝落。


    “我···我沒經驗。”


    小喜鵲說完,隻覺得身上一涼,隻剩下了褻褲和肚兜。


    陳君澤的吻密密麻麻的覆蓋上來,小喜鵲緊張的似乎都不會唿吸了。


    “我····我不願意。”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小喜鵲的眼淚不受控製的流了出來。


    陳君澤停下了繼續的動作,眼神逐漸變得清明起來。


    “為什麽?”


    小喜鵲用被子將自己裹住。


    為什麽,她也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不是時候,她是喜歡陳君澤,可現在真的沒想過更進一步。


    她想起來孟飛霜的話,男人都是賤骨頭,得不到的總是最好的。


    哪怕陳君澤對她說再多,可小喜鵲還是不敢賭。


    一旦登上了那個位置,沒有人是不變的。


    陳天闊可以無視自己的發妻,陳君堯連女主都可以背叛,沒有什麽是不變的。


    在這裏待的越久,小喜鵲越覺得官家的恐怖。


    陳君澤勢必要當皇帝,但是在那個位置上還能保持所謂的初心麽?


    她隻是一個毫無背景勢力的小婢女,不得不為自己考慮。


    “我···我還沒想好。”


    小喜鵲眼中的糾結完完全全落在陳君澤眼底,陳君澤對她很是無奈,隻能難受的躺在小喜鵲身旁,無奈道:“對你不住,是本王心急了。”


    小喜鵲的目光往下挪了挪,又飛快的收了迴去。


    “王爺,不紓解的話,會不會憋壞呀?”


    陳君澤十分委屈的露出一副可憐的表情。


    “它每日每夜都在忍著,從虞州到盛京,從盛京到錦州,再從錦州到現在,跟著本王可謂是從未開過葷,整日吃素。”


    小喜鵲的臉紅的幾欲滴血,“那····就沒有別的法子紓解嗎?”


    少女放低界限,陳君澤登堂入室。


    錦被忽然一抽,蓋住了兩人的身軀。


    黑暗中,小喜鵲的棉花般綿軟的手壓在了一個烙鐵似滾燙的東西上。


    “小喜鵲,幫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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