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喜鵲開心起身就要去抱他,陳君澤快步走過來,將她圈在臂彎裏。


    “有傷還亂動。”


    “嗚嗚嗚嗚,王爺,蘇意欺負我,我都快被痛死了。”


    小喜鵲把臉埋在他的懷裏,紅著眼睛鬧情緒。


    少女的身體軟的不行,陳君澤小心翼翼的嗬護著。


    在弄清所有的原委之後,他又驚又怒。


    這小喜鵲手無縛雞之力,心思單純,怎麽能讓她赴這種危險的棋局。


    稍有不慎,就會丟掉性命。


    若是蘇錦書來晚一步,後果不堪設想。


    “你明知道蘇意對你懷恨在心,還引她入局,她勢必會將怒火發泄在你身上,你簡直……”


    小喜鵲躺在陳君澤腿上,濕漉漉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


    這眼神看的陳君澤一陣無可奈何,將後半句話咽了下去。


    “簡直什麽呀。”小喜鵲委委屈屈。


    “簡直讓本王牽腸掛肚。”陳君澤泄了氣一樣的抱起小喜鵲。


    小喜鵲抿嘴一笑,靠在他懷裏,用腦袋蹭了蹭陳君澤的脖子。


    小喜鵲嘟著嘴巴,楚楚可憐道:“王爺我身上好疼呀。”


    在旁人麵前口口聲聲說沒事,見了自己才嚷嚷著疼。


    小喜鵲對自己這麽依賴,陳君澤心中說說不出的柔軟。


    “哪裏痛?”陳君澤溫聲關心道。


    “哎呀。”小喜鵲貼著他的臉,朝他懷裏擠了擠,“渾身都疼呢。”


    陳君澤皺眉擔憂道:“這宮中太醫效率太低,本王帶你迴府醫治。”


    小喜鵲彎彎唇角,“可我現在疼怎麽辦呀?”


    “本王幫你揉一揉?”


    “不用,王爺親親就好。”


    陳君澤一愣。


    他看向小喜鵲,少女的眸中透著一股子狡黠,眼神裏是不加掩護的愛意。


    陳君澤居然被小喜鵲反撩了。


    小喜鵲湊上去,“親親嘛。”


    陳君澤忍俊不禁,“你這丫頭真是……”


    小喜鵲不給他說話的機會,自己吻了上去。


    她的技巧稚嫩,橫衝直撞的別有一番趣味。


    陳君澤恨不得將她揉進骨子裏,但又顧及著她的傷口,隻能輕輕扶著她的腰身。


    小喜鵲這裏啄一下,哪裏舔一口,讓陳君澤身上止不住的發燙,體內的欲望唿嘯而出。


    “我可真是什麽呀?”小喜鵲抵著陳君澤的額頭問。


    “真是讓本王招架不住。”


    陳君澤將她放倒在床上,俯身加深了吻。


    “小喜鵲,太醫……”


    蘇錦書推門而進落入眼簾的就是這幅場麵。


    小喜鵲貓一樣的瞬間縮進了被窩裏。


    蘇錦書轉身要走,卻被陳君澤叫住,“蘇小姐。”


    久違的聽到這麽陌生的稱唿,蘇錦書也有些尷尬的轉過身。


    “你們繼續?”


    “勞煩蘇姑娘將太醫請進來。”


    蘇錦書看了眼滿麵羞紅的小喜鵲,點頭道:“好。”


    太醫進來之後,又為小喜鵲開了些止血補氣的藥物。


    蘇錦書道:“讓人幫你換換紗布,你傷口滲出血來了。”


    陳君澤要來幫小喜鵲換,卻被她摁住,小喜鵲別著腦袋,“這是皇宮。”


    陳君澤吻了吻她的額頭,“那本王喚人來。”


    蘇錦書將兩人親昵的模樣盡收眼底,臉上止不住的笑了笑。


    陳君澤走後,蘇錦書同幾個宮娥一起幫消小喜鵲換藥。


    “若我不問,你可是打算永遠都不將此事告訴我?”蘇錦書幫小喜鵲纏著紗布。


    小喜鵲羞紅了臉,“我不是不想告訴小姐,我擔心會給王爺造成困擾。”


    蘇錦書看著她。


    小喜鵲繼續道:“先前小姐同太子是夫妻,我不敢告知於小姐,是怕小姐擔心我在王爺麵前說些不該說的話,現在王爺事情繁忙,我一個奴婢更不能拖他後腿。”


    蘇錦書坐在床邊笑道,“小喜鵲,你愛慕何人都可以完全同我講的,你是你,我是我,你不需要為了我耽誤自己的大好青春。”


    “王爺是天潢貴胄,但你也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小喜鵲,若是他因為你的身份而對你諸多嫌棄,那他就配不上這麽好的你,所以你且大膽前行,我始終為你在後方留守。”


    小喜鵲眼眶發熱的聽著蘇錦書的一番話,覺得十分感動。


    女主就是女主,眼界格局都不一樣。


    “小姐,謝謝你。”


    陳君澤已經在宮中呆了整整一夜,不能繼續耽擱下去了。


    小喜鵲依依不舍的拉著陳君澤的手指頭,“又要好長時間見不到了,我會想你的。”


    陳君澤蹲在床頭,貼著小喜鵲吻了又吻。


    陳君澤頭一次遇到一個如此直白向自己敞開心的女子。


    隻覺得萬分幸運,看著小喜鵲黑亮的眸子,隻恨不能立即將她娶迴家,日日親近。


    這一次,他得到了一份毫無保留的愛。


    “你且等等,我一定盡快接你出宮,隻是你要記得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嗯嗯!”小喜鵲點點頭,萬般不舍的鬆開了自己的手。


    鳳棲宮


    李沐嫻發了一夜的瘋,最後精疲力竭的昏睡了過去。


    陳良景自始至終的站在一旁冷眼旁觀,陳天闊在天亮的時候來看了一眼。


    床榻上的李沐嫻,發冠散亂,臉上的胭脂一片混亂,完全沒有後宮之主的模樣。


    陳天闊不忍直視,命人將李沐嫻的髒衣褪去,給她擦洗完好之後再服侍她睡下。


    “一晚上的誦經辛苦良景了。”


    陳良景福安,“分內之事,隻要母後轉好,兒臣再多辛苦也是應該的。”


    想起來李沐嫻瘋魔時說的哪些話,陳天闊的眼神不由得暗了暗。


    “昨日哪些混賬話,你莫要放在心上。”


    陳良景乖巧頷首。


    殿外忽然出來一陣陣的哭聲。


    宮中趙、楊、高三位美人捧著一剖白骨跪在鳳棲宮外。


    “你們三人這是做什麽?”


    楊美人上前哭訴道:“皇上,這是我們屍骨未寒的皇兒啊!”


    “我兒不過三歲,牙牙學語之時就葬身在這深井之中,皇上,你不打算給我們一個說法麽?”


    陳天闊看著三人懷裏皆是曾經死去孩兒的屍骨或者衣物,心中也不由得一股悲愴,可李沐嫻也是他成親多年的發妻。


    看出陳天闊的猶豫,幾個美人齊齊叩首。


    “皇上!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更何況她是皇後,本應為我大祁開枝散葉,卻做出毒害皇嗣此等罪大惡極之事,皇上要包庇麽!”


    幾個美人聲聲啼血,眉眼之間滿是哀慟之色。


    陳天闊陷入兩難之地,陳良景慢步走過來。


    “諸位美人,可願聽良景一言?”


    三位美人看向她。


    陳良景道:“良景理解三位美人的喪親之痛,可是娘娘也兢兢業業的為皇上操勞了十幾年,若是在她昏迷之中問罪著實不妥,況且娘娘身後還站著太傅大人,也是我朝棟梁之才。”


    楊美人怒道:“公主這是何意,皇後身後是太傅,就可以無視我們的母族了?殺人償命天經地義,公主仁義高貴,自能服眾,可我們不服她李沐嫻!”


    陳天闊的眼神更暗了,宮裏麵的美人除了一些身份低微的才人,還有一個孟飛霜,其餘皆是背景顯赫。


    陳良景此話倒是點醒他了。


    陳天闊道:“好了,這些事情朕自會追究到底,三位美人請起,皇後現在身體欠佳,鳳印就讓三位美人中的一位代為執掌如何?”


    陳良景扯了扯嘴角。


    這宮中,皇後之下,就隻有一位品階比較高的貴妃,父親是邊關大將,但她對於宮中事毫無興趣。


    從陳良景記事的時候,就很少見過這個貴妃露麵,陳天闊自然不會去考慮她。


    隻是沒想到,他竟然會直接把鳳印這個燙手的山芋扔給三個美人。


    其中用心,不言而明。


    陳天闊不喜後宮抱團,這是要打散她們三人的意思。


    三個美人麵麵相覷,還是楊美人站出來道:“皇上,我們見識淺薄,能力有限,大祁的帝姬就在旁邊站著,何必舍近求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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