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層的別墅隻有齊月一個人住,她養了兩隻短耳貓為伴,一隻黃白色,一隻灰白色,慵懶的躺在沙發上睡覺。


    黃白色的小貓聽見門響,抬起頭看到齊月喵了一聲算是打招唿,然後繼續閉上眼睛,另一隻貓唿唿睡的正香,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齊月招唿他們坐下,又取出各種零食水果飲料擺滿桌麵招待他們,然後才坐在兩隻貓邊上,將黃貓抱在腿上,陪他們倆說話。


    “你說請我們吃飯,你的飯呢?不會就這些水果零食吧?”姚玉不滿道。


    “不要著急嘛,一會就送來了!這個小區邊上一家飯店,食材大多都是本地特產,綠色無公害蔬菜!還有他們這裏的集體農場出產的土雞和黑豬等肉類,價格雖然貴點,肯定是城裏不容易吃到的,口感不一樣!”齊月笑嗬嗬說道。


    “你一個人住這麽大的房子,晚上不害怕嗎?”姚玉好奇的問。


    “這裏有二十四小時的保安巡邏,幾百米外就是派出所,又不是荒郊野外,我害怕什麽?”齊月反問道。


    “你真厲害,我是不敢一個人住在這種地方,估計晚上都睡不著覺!”姚玉對她強大的內心表示佩服。


    “恐懼源於未知和不確定,如果你對這裏有足夠的了解,左鄰右舍,小區保安,派出所警察等等都是認識的人,知道他們日常習慣,確定他們都是很善良可靠的人,都能帶給你安全感,你就不會害怕了!”曾凡笑嗬嗬說道。


    聊了沒有幾分鍾,門鈴響了,齊月開門,她預定的飯菜送到了。


    看來這家飯店經常承接類似的外賣服務,來了五個服務員,推著一輛簡易餐車,還有提著食盒的,進入餐廳一通忙活,擺了十幾個碗盤,冷拚熱炒,葷素搭配,占了半個長長的餐桌,布置好餐桌後,幾個服務員告辭離開,臨走告訴齊月需要收拾的時候給他們飯店打個電話就行,不用自己動手。


    “哎呀,點這麽多菜,我們吃不完不就浪費了?”姚玉剛才還嫌沒吃的,現在又認為太多了。


    曾凡也這麽認為,不過主人熱情好客,也是一番好意,他也不能因為這個還埋怨人家。


    “你放心吃,人吃不了還可以喂豬,喂雞,喂魚呢,怎麽會浪費,大家都不吃才浪費,這些菜種出來,豬養大了賣不出去,大家都沒事幹,我們把錢攥在手裏不花才是最大的浪費!”齊月平時看書當然不是白看,早就形成了一套完整的認知體係,做什麽事都有自己清晰的內在邏輯和理論支撐,才不會因為別人幾句話就無言以對。


    “行!月姐你真厲害,這也能說出道理來,那我就開吃了!”姚玉聞著香氣早就冒口水了,不再假客氣,抄起筷子開吃。


    齊月打開一瓶紅酒,知道曾凡不喝給他拿了一瓶果汁,和姚玉一人一杯,邊吃邊喝。


    兩個女人很熟悉,平時不缺聊天的時間,齊月難得有機會認識曾凡,當然有許多感興趣的要問。


    她很善於活躍氣氛,察言觀色的能力很強,這種三個人的小場麵當然更簡單,聊天的也不忘同時照顧兩個人,幫忙夾菜勸酒,曾凡喝果汁也被勸進去不少。


    飯桌上陌生人之間也很容易拉近感情,剛認識的生疏感漸漸消失,兩人都開始稱唿名字,話題也隨意起來。


    “曾凡,姚玉說你也做過穿越到唐朝求仙的夢,其實我一點兒不奇怪,我的好幾個讀者聯係過我,也有過類似的夢境,隻是每個人的夢境內容差別很大,你能說說你夢的內容嗎?”齊月率先問出了關於夢的問題。


    “我夢的內容很無聊,不過剛才在車上也做了同一個夢,在裏麵聽到一個綢緞鋪女掌櫃的聲音和你很像,她也姓齊,可惜我困在一個閉關修煉的人身體裏,不能說話不能動,隻能聽到聲音,不知道長的和你像不像!”曾凡把剛才的夢給倆人講了一遍。


    “好奇怪,我們做的似乎是同一個夢,我在夢裏也姓齊,家裏開綢緞鋪,我也確實帶著夥計去郊外幾十裏的滕王別墅送過白色絲綢,不過我隻去過一次,沒有見過那個叫翠竹的侍女!那也是幾個月前的事情了!”齊月很納悶的說道。


    “我的感覺,這樣的夢不是單純的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更像是另一個平行時空的我們,進行思維活動的腦波信號片段,可能就是真實發生的事情,就好像過去的老電視收到了串台的信號,不同的時空時間順序可能都是錯亂顛倒的,夢到以前的事情,或者以後的事情都有可能!”曾凡思索著說道。


    他們吃得差不多了才開始談起夢的問題,兩個人都是喜歡琢磨事的人,說起共同感興趣的話題,都放下了筷子,飯也不吃了。


    “那也不對呀,我在夢裏可以自主的思考,自主的活動,不是像你那樣動也不能動,如果另一個時空還有一個我,即便我們的基因一樣,腦波信號一樣,身世和個人經曆肯定會有所差別,形成的認知也同樣不可能完全一樣,如果兩個意識有了衝突,那該以誰為主呢?”齊月質疑他的說法。


    “我們每天從睡醒開始,是馬上起床,還是再睡一會;是先穿褲子,還是先穿上衣;類似事情要做出許許多多的決策,並不是每個決策都基於理性的思考,也有很多不假思索的,有違我們平時習慣的決策,你認為這些決策是怎麽來的?”曾凡反問道。


    “呀,感覺好恐怖,你是說我們的身體隨時也被另一個時空的思維在支配?”剛剛放下筷子的姚玉一直在聽他們的對話,聽到這裏忍不住插話道。


    “假如真有無數個平行時空存在,曾凡這樣的說法似乎也有些道理!”這次齊月沒有再反駁,反而有些認同了。


    “齊月這樣比較有主見的人不容易被外部思想支配,反而是小玉你這樣整天迷迷糊糊的不好說,可能你的思維也在別的平行時空串門呢?”曾凡開玩笑的說道。


    “不可能!我和你們不是一類人,我從來沒做過那樣的夢!”姚玉馬上堅決否定。


    “如果發散思維的想,我們所有的夢境,可能都是在接收平行時空的混亂信號,隻是因為時空錯亂的原因,或者有些夢境片段超越我們的既有認知,所以我們睡醒以後,大部分夢境才表現的支離破碎,毫無邏輯感,甚至根本迴憶不起來!”齊月跟著補充道。


    “原先我以為關於唐朝的夢境是一個類似靈境世界的腦波遊戲,可是從剛才的夢裏醒過來後,我的想法有些動搖了,我感應到的那個唐朝世界實在太大了,不僅是麵積大,而是裏麵每一個人,每一棵花草樹木,似乎都是獨立的個體,幾乎找不到完全相同的兩個樣本,如果是遊戲的話,需要的算力簡直超乎想象,曾經我以為有一個超級智能在背後支撐,現在越想越覺得不可能!”曾凡又把話題轉迴剛才討論的問題上麵。


    “有沒有可能,是有人發明了一種類似穿越機器一樣的遊戲設備,那些人以為是在玩遊戲,實際上思維是穿越到了另一個時空位麵呢?”姚玉大開腦洞的說道。


    “好像也有道理,這也可以解釋為什麽許多人都做了穿越唐朝的夢境,可能在另一個和我高度相似的時空裏麵,這些人正在玩時空穿越的遊戲!”齊月馬上讚同這個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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