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安歌伸手要去抓趙巧月的右手腕。


    趙巧月一個極速閃身避開他,同時也走出了涼亭,一個迴頭目光都沒有給莫安歌,隻道:


    “莫安歌,這一切都隻怪就怪我們相逢開始都是利益交換,從此以後也是如此。


    你不是喜歡我,隻是不甘心罷了,沒有將我征服。


    咱們謀求的從來都不是一條路上的,從今日起,我該走我的路,你也該走你的路了。”


    莫安歌張嘴想說他們不是利益交換,是救命之恩的開始,可他說不出口。


    因為腦海裏的種種迴憶都是。


    不是他從趙巧月身上謀求到利益,就是趙巧月從他這裏謀求到好處,


    他們之間永遠都不是純粹的交往。


    莫安歌也確定現在他是能掌控家族。


    可在選擇家族和趙巧月的時候他捫心自問,依舊做不到選擇趙巧月。


    然而他是真心心悅趙巧月的,他也否認不了。


    莫安歌捂住胸口,難受得整個身子都跟著晃了晃,他不想失去趙巧月,抬腳要去追她的時候卻發現沉重的他都無法抬起腳,隻能站在原地看著她離開,直到消失蹤跡。


    莫安歌都沒有反應過來,還是蕭王的出現,他才收斂下他的失態。


    蕭王吩咐南翼推著輪椅再次迴到涼亭道:


    “她很清醒,清醒到令人覺得可怕,你確定要放手了?”


    莫安歌苦笑道:


    “不放手,還能怎麽辦,


    趙姑娘不是任意拿捏的人,今兒咱們的試探已經讓她惱怒了。


    你看著吧,她與三公主沒準能成為好朋友。”


    蕭王審視著莫安歌。


    片刻收迴目光,蕭王出主意道:


    “安歌,若是真放不下,可以等她迴來求賜婚聖旨。”


    莫安歌想到趙巧月的為人,他不相信一份聖旨能讓她妥協,不過他沒有再同蕭王說什麽,而是提出告辭。


    隨著莫安歌離開,蕭王望著打馬離開的主仆二人,勾起薄唇涼薄地說道:


    “身在權勢中心,又有多少人能做自己,他們都會是被命運安排得人罷了。


    咱們迴去吧!”


    南翼領命,其實還想問他的主子,是否還另安排人盯著趙巧月和三公主那邊。


    見蕭王神情不怎麽好,南翼選擇暫時閉嘴。


    趙巧月這邊宋嬌看了她好幾次,弄得她看書都受到幹擾,她道:


    “有事直說,要不你就同春暉他們騎馬去。”


    宋嬌搖搖頭。


    雖說已經快要四月份,可這裏的還帶著春寒,被風嗖嗖地吹著,一點都不舒服。


    宋嬌為了避免被趙巧月趕出馬車廂,笑著道:


    “我就好奇姑娘看什麽書,多看了幾眼,現在我已經看清楚了,保證不會再打擾姑娘了。”


    嗐,姑娘身上的氣息太冷了,明顯心情不是怎麽好,這一切還是見過莫安歌和蕭王兩人後,她這個屬下還不好打聽,也不知怎麽安慰,隻能默默陪著姑娘好了。


    她可真是可遇不可求的好屬下啊!!!


    趙巧月可不知道宋嬌所想,此時她已經慢慢緩和情緒,收斂氣息,沉浸在看書之中。


    這些書都是她能找到的。


    都是關於有關南明州地區的地理風貌以及民俗等書籍。


    西南地區大體是一個樣,但弄不好有區別的嘛,她還是得了解。


    一連看書七八日,趙巧月不僅將南明州地區的消息了解大概,還將整個西南地區的情況了解了大概。


    此時,她看的書籍是在上個縣城買的書籍,是有關農作物的,嗯,她看完一本,春陽就坐在宋彥林旁邊的車兒板子旁看。


    這一路勤奮的態度,倒是影響同行的其他人,比如宋嬌,也拿出她的有關仵作書籍研究著,現在對她來說很大可能就是溫故知新,還有一個就是實踐了。


    很快,他們就還差一日的時間便能抵達南明州。


    今夜投宿在荒郊野外的驛站。


    過路的客商極少,除了一隊護鏢的十來個人就是趙巧月他們幾個人。


    還好他們比護鏢的人來得早些,得了充足的客房休息。


    也好在這些護鏢之人低調,他們沒有爭搶。


    趙巧月他們少去不少麻煩。


    晚上休息的時候宋嬌前來尋她,趙巧月放下書卷,“怎麽了?”


    宋嬌小聲湊到趙巧月麵前道:


    “姑娘,我哥打探過這驛站沒有問題。


    不過他從夥計那裏知曉,前方有九峰山有土匪,經常鬧匪患。


    官府曾經派兵剿匪,剿匪幾日,一個土匪沒有抓到,不過土匪安分了一陣子。


    後來土匪又鬧起來,打劫了不少過路商客,還殺了不少人。


    不過官府都未曾抓到土匪。”


    趙巧月右手食指輕點著桌麵,臉色凝重片刻恢複平靜,她道:


    “那這一對護鏢的人武力值如何,雖然不能全部估計出來,也是能了解個大概,他們都相安無事走過九峰山,咱們不會有什麽意外的。”


    宋嬌道:


    “不是,姑娘,我想說咱們時間充足,難道就不能去探探九峰山?”


    她覺得這些土匪好生奇怪。


    說他們怕官兵吧,又不像!


    要說他們不怕,都敢殺人越貨!


    總感覺是戲耍官府!


    宋嬌想著,然後也將她的分析同趙巧月說了。


    趙巧月道:


    “可有人見過這些土匪頭目?”


    她可是還有一點存貨,離開京都的時候帶了來,將這裏的土匪滅了也不知夠不夠。


    但她更想知道土匪和官府之間扮演什麽角色,又或是官府中那些人與土匪有勾結。


    宋嬌搖搖頭,“官府倒是有懸賞,不過沒有土匪頭目畫像,也沒有人抓到土匪。”


    現在還沒有到南明州,她都感覺南明州的官場複雜,趙巧月下決定道:


    “先去南明州再說,今夜大家休息的時候警醒先。”


    然而這個決定下了之後,到半夜就出現了變故。


    有人往趙巧月他們各自住的屋子吹迷、煙。


    趙巧月察覺不對勁,瞬間清醒,同時手握匕首,當聽到門栓被撬動的動靜,她迅速從床上爬起來,然後偽裝好自己在睡覺的樣子,隨後就躲在門後。


    沒過一會就有兩人闖進門,趙巧月沒給他們準備時間,直接襲擊二人。


    兩人沒有防備,使得一人被趙巧月迅速收割了性命,另一人在同趙巧月過招不過三招,她就舉起凳子砸向敵人。


    伴隨嘭的一聲,凳子散架,人也倒地不起。


    趙巧月解決完此人,撕拉桌布將人給綁了,隨後就出門,正想去隔壁看看宋嬌和春菊兩人的情況,另一邊的宋彥林、春暉和春陽三人打開了房門,緊接著隔壁宋嬌她們也打開了房門。


    本以為事情已經結束,趙巧月示意大家看樓下,勾起唇角道:


    “千年磨一劍,咱們經過多年訓練都是自己人對打,或是殺野獸,今兒咱們真刀真槍幹架,大家敢不敢?”


    “敢!”由宋彥林帶著宋嬌等人附和,人少氣勢卻很強盛,嚇得在樓下等消息的十來個人一大跳。


    趙巧月沒有給敵人緩和情緒的機會,直接拿著匕首衝在最前麵,緊接著宋嬌勇猛跟上,然後宋彥林等人一個接一個來到了樓下幹架。


    趙巧月幾人還以為樓下的敵人很強大。


    結果是他們還沒有打過癮,這些人就躺在地上哎喲哎喲求饒命。


    趙巧月沒有立即審問,先吩咐春暉和春陽將樓上樓下的人聚攏捆綁在樓下大堂,她則帶宋嬌等人搜查驛站。


    待發現沒有敵人,趙巧月就帶著宋彥林去檢查偽裝成護鏢隊伍的敵人帶來客棧的箱子裝了什麽。


    結果她看到能藏人的三口箱子,什麽都沒有。


    趙巧月一路都是偽裝去投親戚之人,並未暴露什麽。


    除了昨兒去拜見高總督時在他的引薦下見了兩位正找他有事要處理的大人。


    看來啊,這拜會上上司不是一件好事。


    趙巧月迴到大堂,留下宋彥林和春暉兩人,配合她審問這些刺殺她的壞人,其他人就派去收刮驛站財物去了。


    既然已經是壞人聚集地,那就是壞人的東西,她這個知州拿走絕對是沒問題的。


    趙巧月想著,看向春暉道:


    “春暉你在京都為我辦事有兩年左右了吧,讓我看看你的審訊手段。”


    春暉領命。


    然而春暉還有動手,為首的人就主動招供:


    “我們是九峰山土匪,賄賂了驛站的人,幫我們在這裏搶奪客商財物。”


    他的小弟們聞言趕緊附和。


    趙巧月道:


    “春暉你信否?”


    春暉笑得非常和善道:


    “不信,這些人還沒有被揍夠,姑娘您歇著,再給屬下點時間,屬下會將他們的祖宗三代都扒拉清楚。”


    於是春暉對一群人進行拳打腳踢,主要放在為首之人的小弟身上。


    “你們瞧好了,看清楚了,你們老大見你們挨打都不心疼你們的性命,你們還為他拚命辦事,現在落得這麽個下場,值得嗎?”


    一眾小弟們包括驛站的掌櫃以及兩夥計,除掉趙巧月殺死的一夥計外,齊齊看向為首之人。


    為首之人道:


    “大家想清楚了,他們這是挑撥我們的關係,我們可是一起打劫的兄弟,我是死了是沒事,你們可就不一樣了,想好要怎麽立功。”


    趙巧月道:


    “分開審問,免得大家串供,也免得大家是兄弟,不好意思說彼此間的壞話。


    我去樓上等你們的消息。”


    說晚,趙巧月轉身就走了。


    這些小嘍囉抓到了,即便供出什麽人來,幕後之人也會能讓人當替罪羔羊。


    趙巧月不怎麽感興趣審問後的結果,不代表她不願意給自家屬下們拿他們當小白鼠,學習審訊手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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