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塵等人隔著車窗向外看去。
隻見遠處的廣場周圍，有近乎數十萬人在這裏等待大賽開始。
這一道道密密麻麻的身影中，以雲州人族居多，妖族較少。
而能看到的妖族，基本都是妖王、妖皇這一級別的存在。
每一個身體都異常強大，在人群中分外紮眼。
部分不滿足在下方觀看的強者，還會讓自己懸浮在高空中，俯瞰下方的場景。
同樣的，也因為這裏人數太多，整個廣場都被一股巨大的喧嘩聲籠罩。
人群之中魚龍混雜，各式各樣的人物齊聚，時時刻刻都有不同的事情發生。
有時候還有武修之間起了衝突，引來維護秩序的護城軍調停。
“好多人啊！”
看到這麽多的人，李玉恆瞪大眼睛，驚訝無比。
“你……我們接下來，難道就是要在這麽多人的注視下，與其他職業者進行比賽？”
李玉恆從未見過一場比賽，能夠吸引這麽多人。
縱使是江塵當年參加的那場大齊皇城中的比賽，也遠沒有這裏的人多，粗略估計，恐怕最多隻有這裏的十分之一，甚至更少。
也是這裏的廣場夠大，不然哪裏能容納下這麽多人？
林雨薇笑著解釋道：“混沌城大賽，舉辦至今已有十多萬年的曆史，作為人族與妖族共同舉辦的比賽，這場比賽代表了雲州與萬妖州人妖兩族的友誼。”
“這場比賽，說是雲州最大的活動也不為過。”
“比賽期間，所有擁有武靈以上修為的人，都能在這裏觀看，至於其他修為不足者，或因為各種原因無法來到這裏的，也能通過投影石觀看比賽過程。”
“對於雲州各大勢力來說，舉辦比賽期間帶動著其他產業生出的利益，是一筆巨額數字。”
“每次比賽，這些利益都會被各大家族瓜分，我們林家也是其中之一，不過我們體量小，也隻能在前十家族後麵撈口湯喝。”
林雨薇說的這些，已經涉及到了一些商業運轉上的秘密。
同樣是家族出身的李玉恆聽得一知半解，完全沒接觸過商業的天邪老祖和楊蟬玉似懂非懂。
唯有江塵，聯想到前世的奧運會、世界杯這類比賽，心中明白了過來。
難怪混沌城各大家族對這比賽如此熱衷，甚至在明知道每一屆比賽結果往往都是妖族碾壓人族取得優勝的情況下，依然願意配合妖族，拿出大量珍稀資源作為最終獎勵。
原來比起頒發給個人的那點獎勵，他們賺錢的地方壓根就不在這兒。
而這部分利益，也是妖族很難染指的。
這樣想來，世間許多事情運作的底層邏輯，無非就是一個利字。
“那除了林家以外，其他家族也來了嗎？”李玉恆好奇問道。
林雨薇說道：“自然是來了的，不過排行前十的世家，往往隻會派一些代表，帶著他們族中的職業者參賽。”
“我們林家這樣體量小一些的家族，通常家主也很少會出麵。”
“不過今年比較特殊，我爺爺來到了這裏，或許也會引得其他的一些家主也來到這裏觀賽。”
聽完林雨薇的話，江塵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對於其他家族的參賽者，他並不怎麽在意，甚至在聽說混沌城各大賭坊已經拿到各大勢力的天才名單開盤後，也沒有打聽那份名單的想法。
對他來說，他的目標隻有一個，那就是第一！
四道第一！
唯有拿到四道第一，才能拿到專屬於第一名的，據說珍貴程度可以與二品異種元素齊平的獎勵。
在這個過程中，無論人族天才，還是妖族天才，都是必須要擊敗的攔路虎。
這種情況下，江塵更在意的，還是那些妖族天才。
“你對妖族那邊的四道天才可有了解？”江塵問道。
林雨薇搖了搖頭。
“有，但很少，而且每一屆參加比賽的妖族，未必都是同一個。”
“放眼整個萬妖州，各大妖族鼎立，其中除武道之外，有其它三大職業天賦的妖族數量也不少。”
“如果讓妖族的所有天才都來參加比賽，恐怕雲州職業者們，連一個能進入前百名的人都沒有了。”
“所以據說妖族的天才在來到混沌城參加比賽之前，會先在它們萬妖州境內進行一次選拔，篩選掉很大一部分之後，才會被一批專門的妖族強者帶過來。”
“這其中，說不定還有一些其他的利益交換。”
“總之，至少最近幾屆大賽，每一屆來的妖族，往往都會多一些生麵孔，走一些熟麵孔。”
“所以想要對所有參賽妖族有了解，基本是不可能的。”
“隻能說，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一屆還會像以前那些大賽一樣，最前列的那些名次，都是妖族天才的。”
關於妖族在大賽中占據優勢的事，江塵之前就聽過好幾次了。
而這一次毫無疑問是最詳細的一次。
同時也讓江塵恍然大悟。
是了。
人族與妖族共同舉辦的比賽，人族哪怕輸也肯定不能輸的太慘，所以無論是和妖族商量也好，還是用其他方法也罷，都必須要控製妖族的參賽數量和質量。
至於妖族自己有沒有什麽利益交換，比如這一屆哪個去過的妖族天才不能去，換成其他妖族的天才，那就不是自己能知道的了。
雖然放眼整個妖族，其中能誕生出的丹陣器三道天才遠不如人族，但對於一個比賽來說，能拿出手的天才就太多了。
江塵思緒電轉，很快就將這些事猜了個大概。
雖然知道這些事對他來說作用可能沒那麽大，但麵對世間的很多事情，搞清楚其中的底層邏輯，有時候說不定也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走吧，我們也該下車了！”這時，林雨薇說道。
此時隨著車隊停下，林家眾人已經相繼下了馬車。
周圍的普通武修發現是林家人，紛紛露出敬畏之色，離他們遠了一些。
江塵等人下車後向前方看去。
此時林昊蒼站在最前方，林文山等一眾子輩，以及一些旁係的皇境強者，則擁立在林昊蒼左右。
林光傲為首的孫輩，則與各自拉攏的職業者站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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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比賽，說是雲州最大的活動也不為過。”
“比賽期間，所有擁有武靈以上修為的人，都能在這裏觀看，至於其他修為不足者，或因為各種原因無法來到這裏的，也能通過投影石觀看比賽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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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林家這樣體量小一些的家族，通常家主也很少會出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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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知道這些事對他來說作用可能沒那麽大，但麵對世間的很多事情，搞清楚其中的底層邏輯，有時候說不定也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走吧，我們也該下車了！”這時，林雨薇說道。
此時隨著車隊停下，林家眾人已經相繼下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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