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子弟中還是有很多聰明人的。


    當其中一個人有了猜測後,其他人經過一番聯想,心裏瞬間有了答案。


    也因此,本就臉色難看的他們臉色瞬間一沉,那一道道抱怨的聲音也霎時禁止。


    仔細想來確實如此,在場一共數百上千名武修,其中三大宗門的武修都在激烈討論著夢中試煉之事,唯有他們這些皇室子弟,傻愣愣的睡了一覺。


    而這些人,一個不差的都是沒有上香的那一批。


    這也讓這群皇室子弟心裏極為難受。


    先不說能不能通過,至少人家是試煉過的,這場秘境之行也因此而徹底圓滿。


    而他們,卻因為一時的嘴硬,為了那所謂的“原則”而丟掉了一次機緣。


    尤其還是那些自認為實力遠超在場大部分武修,有信心通過試煉的人,心裏便更加懊悔。


    “早知如此,當時就應該上香啊!”


    “真是一念之差。”


    “齊子成!都怪你這家夥,如果不是你起的頭,我們怎麽會放棄上香?”


    “是啊!什麽狗屁的隻拜皇室先輩,上個香而已算得了什麽。”


    “以我的實力,原本有希望得到天階傳承啊!”


    “不過這這裏的宗祠殿也是,明明隻有一堆破牌位,又是怎麽分辨祭拜之人的?”


    “是啊!按理來說,我們都不是玄元太一宗弟子,都沒有繼承資格才對。”


    經過短暫的沉默後,皇室子弟們抱怨聲起。


    其中一部分對那個起頭的皇室子弟口誅筆伐,另一部分則抱怨宗祠殿智能的古怪。


    周圍三大宗門子弟看著他們,一臉幸災樂禍,暗地裏也是不屑撇嘴。


    讓你們裝逼,該上香的時候不上,現在傻眼了吧?


    在這個過程中,也不乏有人上前點燃香燭插入香爐認真祭拜,但都沒有再被拉入試煉當中。


    那個白發白須的靈體也沒有再出現。


    見此,他們如何還能不知道,機緣已經錯過,已沒有辦法再彌補。


    不過他們不知道的是,除了他們沒能試煉以外,還有一個人也一樣沒有進入試煉。


    祝妖姬臉色僵硬道:“我也睡了一覺,什麽也沒遇到。”


    明明她才是第一個探路進來的,祭拜的時候也一個環節都沒少,怎麽把她給漏過去了?


    那可是天階傳承啊!萬一得到一門天階武技,就算不適合自己,也能找門路更換。


    別看她是邪修,除了功法外,許多武修能用的武技她也是能用的。


    “別想了,你是邪修,自然不受正道門派承認。”江塵搖了搖頭。


    雖說他已經得到了玄元太一宗所有的核心傳承,但也不可能將其傳給一個邪修。


    即便祝妖姬現在已經臣服於他,但也改變不了她是一個殺人如麻的邪修的事實。


    雖說已經殺了不少人的他,論手中沾染的血液已經與祝妖姬相差不多。


    但他殺人都是被逼無奈,所殺的都是該殺之人。


    而祝妖姬這樣的邪修卻是來者不拒,對任何人都下得去手,哪怕是好人,也一樣要慘死在她手中。


    如果不是祝妖姬還有大用,早就死在了那日陣法當中。


    祝妖姬心裏也是有數的,這裏的傳承試煉頗為古怪,連上沒上香都能分得清,自然也能分清楚傳承者的成份。


    所以短暫的遺憾過後,便沒有再想下去。


    “你們呢?收獲如何?”


    江塵看向月靈和李玉恆。


    月靈笑顏如花,一看就收獲甚大。


    “很不錯,試煉通過後,得到了一本天階武技。”


    “雖然我在皇室武技閣中,一樣能得到天階武技,但這一本比皇室武技閣裏的那幾本都適合我。”


    以月靈的身份地位,在武技閣中學幾門高階武技自然不是問題。


    但適不適合卻不一定。


    即便是大齊皇室,武技閣中的所有天階武技加起來,一共也沒幾本。


    合適自己的就更少了。


    “那就好。”


    江塵一聽月靈的描述就知道是哪一本了。


    那是一本以靈活輕盈為主的劍法,施展時附帶水與寒冰法則,可剛可柔,威力頗大。


    可惜與江塵的戰鬥風格不符,隻適合月靈這種使用輕劍的武修。


    而除了月靈之外,李玉恆也得到了合適的武技。


    但因為他天賦低於月靈,雖然突破武王,但得到武技等級卻隻有地階巔峰。


    不過看他的樣子倒是對此十分滿意。


    總的來說,這次秘境之行,眾人都得到了許多資源,並且還大大超出了進入秘境前的預計。


    而這一切都要歸功於江塵。


    如果沒有他接連破解高階陣法,他們現在還指不定在哪片已經被搜空了的廢墟中打轉。


    所以,即便是那些沒有參加試煉的皇室子弟,看向江塵時,眼中都帶著善意。


    當然,如果他們知道這裏的所有傳承都被江塵得到的話,可就是另一番場景了。


    “好了,此地試煉已經結束,我們走吧。”


    “距離迴歸隻剩不到兩天,我們在周圍再找找,說不定還能找到好東西。”佘興江道。


    其他人聽罷也紛紛附和。


    進來一趟不容易,既然還有時間就不能停下,說不定一湊巧,還能在離開前又找到一場大機緣。


    看著眾人走出大殿,江塵故意落在最後。


    待所有人離開後,看著滿牆的牌位,沒有一個有蕭天祥的名字。


    “也是,師父乃是在戰場上被天魔殺死,之後玄元太一宗便被滅門,哪有時間立下牌位。”


    “等出去以後,就由我手書立一份吧。”


    “至於其他宗門先賢,也不能讓他們的牌位一直呆在這暗無天日的遺跡當中。”


    “需要將他們帶走,未來再建宗門時,還要讓他們進入新宗門的宗祠殿。”


    “如此才能讓後繼者知道宗門的曆史,也能讓他們看一看,我如何完成我的承諾。”


    江塵一揮手,滿牆的牌位紛紛飛來,全部被收入儲物戒中。


    沒有了這些先賢牌位,偌大的宗祠殿看起來空蕩蕩的,仿佛瞬間沒有了靈魂,隻是一個普通大殿而已。


    蕭天祥的靈體樣貌在腦海中一閃而過,江塵徹底沒有了留念,迎著門外透入的晨光,走出了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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