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江塵一臉古怪的樣子,李玉恆疑問道:“江兄,你在想什麽?”


    江塵迴過神來,搖頭道:“沒什麽,我們還是先將那幾個邪修審問後,再考慮之後的計劃。”


    至於道紋一事,現在還隻是猜測。


    具體是否如自己所想的一樣,還需要等有空閑之後再進行嚐試。


    如果真能吞噬的話,自己在武靈階段的修煉計劃,除了日常修煉外,還要不斷找機會吞噬更多道紋了。


    兩人說話間,很快便來到天牢。


    “見過江銀鑼、李銀鑼!”


    值守銅鑼看到二人,立刻行禮道。


    “我們來審訊那幾個邪修,他們就關在下麵?”江塵問道。


    “是的,這幾人此時已經被關入地牢,為了防止他們串供,分別關在了不同的牢房中。”


    “不過看得出來,他們似乎都對活下去不抱什麽希望,無論我們怎麽問,都無法從他們口中問出一個字。”


    “甚至,那個姓李的老家夥還嚐試過一次自殺,還好被我們及時發現,將其攔了下來……”


    值守銅鑼向兩人說明目前的情況。


    從他的話中可以聽出,這幾個邪修都很嘴硬,恐怕沒有那麽容易將其撬開。


    江塵與李玉恆對視一眼,隨後對值守銅鑼點點頭道:“那好,現在就帶我們下去吧。”


    “我倒要看看,這幾個家夥嘴有多硬。”


    錦衣衛皇城分部的天牢,被建立在分部邊緣的地下。


    也因此,天牢常年處於陰冷潮濕的環境中。


    江塵二人在值守銅鑼的帶領下,走在昏暗的過道中。


    道路兩側有靈力轉化的燈火照明,鐵柵門內,一個個不知姓名的犯人,如同地獄惡鬼,用綠油油的眼睛盯著幾人。


    有些危險係數極高的犯人,甚至會用粗壯的鐵鏈束縛手腳,並穿透氣海丹田以及琵琶骨,令其無法催動分毫靈氣。


    李玉恆明顯對這裏很熟悉,在旁小聲講解道:“這天牢裏的犯人,通常都是些窮兇極惡之徒,因為暫時對分部有用,亦或者是還有案件還沒查清,所以必須要讓他們活著。”


    “據說天牢中修為最高的,是幾個武王級別的邪修,據說還是三大邪修宗門的高層,可惜一樣嘴都很硬,至今沒有打聽出多少有用的情報。”


    “我們抓的幾個邪修和這些人相比,都隻能算是小嘍囉。”


    江塵聞言頗感興趣,他還是第一次知道,分部中還有被關押的武王境邪修。


    “不知天邪老祖若是被抓進這裏,會不會和這些人一樣慘?”江塵暗搓搓的想道。


    “嗬嗬別想了,老祖我活著的時候,隻要武王不出,誰都別想抓到我!”天邪老祖不屑的輕哼道。


    “你倒是自信。”


    “這可不是自信,而是老祖我用實際行動過試驗出來的。”


    “那不還是翻車了?”


    “哼……”


    江塵的識海中,一老一少不知不覺就拌起了嘴。


    不一會兒,三人停在了一間牢房前。


    值守銅鑼拿出鑰匙打開牢門,對二人說道:“兩位大人,這便是那個李姓邪修的牢房。”


    “因為這幾個家夥實在太嘴硬,我們至今甚至連他們的名字都沒問出來。”


    聽著這位銅鑼的話,江塵向牢內定眼望去。


    此時這個被其他人稱作李長老的邪修狀況隻能以淒慘形容。


    隻見其雙臂雙腿俱斷,勉強止血後,被銅鑼們牢牢拴在了柱子上,屁股下麵還放著一個恭桶,以供他隨時方便。


    而他那原本還算完整的身體部分,此時已經被打出了一道道鞭痕,臉上還有烙印痕跡。


    從他被帶迴來到現在短短不過一個時辰,便已經形容枯槁,狼狽的不成樣子。


    看到江塵,李長老頓時眼睛一瞪,滿臉猙獰,仿佛要將江塵活撕了一般。


    “看什麽看,都被打成這樣了還不老實。”


    “你們這些邪修就是欠收拾!”


    值守銅鑼抄起鞭子啪的一下,抽在了李長老的臉上,令其從耳下到嘴角處又多了一道血痕。


    “你先下去吧,我們親自審問這家夥。”江塵笑嗬嗬的阻止。


    待值守銅鑼下去以後,江塵拉了把椅子坐了下來,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天牢的滋味不錯吧?”


    “殺了我!殺了我!”


    李長老猙獰且狂躁的吼道。


    “你不用再浪費時間了,我就是死,也不會多說一個字!”


    李玉恆傳音道:“看他這樣子,已經被其他錦衣衛嚴刑拷打了一番,這樣都沒有張嘴,我們想拿到有用的情報恐怕不容易。”


    “不如讓給我試一試我在李家看到的一些拷打手段,其中有幾項能讓人痛不欲生,或許會有效果。”


    “不急,先跟他聊聊。”江塵微微搖頭。


    隨後看向李長老,突然問道:“邪修在我們大齊皇朝,可謂是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康王府和你們魑魅宗勾結,難道就不怕遭到唾棄?”


    聽到這話,剛剛還在怒吼的李長老,眼中瞬間閃過一絲茫然。


    隨後反應過來,立刻閉上眼睛,冷哼道:“小子,我知道你想幹什麽,告訴你,別想從我嘴裏套話。”


    “什麽康王不康王的,我根本就不知道。”


    李玉恆也被江塵這突然一問引得微微一驚,隨即傳音誇讚道:“你還真是有辦法,直接以康王起手,能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不過看他的反應,似乎並不知道康王是否與魑魅宗勾結之事。”


    江塵聽後點點頭:“正常,康王乃是當今陛下親子,地位崇高,若被爆出與邪修勾結,定會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所以,這種事就算真的存在,也絕不可能被這些魑魅宗的普通成員知曉。”


    說完,江塵又問起了第二個問題。


    “既然你不知道康王的事,那你們在皇城中滲透各家青樓,通過花魁之手,控製朝中大臣的心神,從他們那裏竊取情報之事總歸是知道的吧?”


    “戶部尚書陸啟運,是否就是你們通過這個渠道搭上線的?”


    這個問題,乃是江塵聯係最近所知道的所有線索之後,才有的一個猜測。


    從邏輯上來說,這個猜測顯然是成立的。


    隻是不管怎麽說,畢竟隻是猜測,是否為真,還需要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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