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水兄的殺道仙法,實在是讓人眼前一亮啊!”


    常短提刀上前,眸子中射出兩道鋒銳的光束,身外有刀氣上湧,刀道印記密布,爆發出恐怖滔天的氣息。


    “你似乎還想與我一戰?”吳界語氣平靜。


    楚小樓從側麵趕來,手中驚弦刀上波紋流轉,右側有諸多飛刀閃爍寒光,氣勢同樣驚人。她一語不發,眼眸露出昂揚戰意,笑容格外的興奮。


    “怪不得你們倆能玩到一起去。”


    吳界抬手一揮,縱橫刀消失不見。他剛斬殺六欲真人,仙力損耗不小,已然不在巔峰。


    他一點都不想在這個時候,再度迎戰兩個跟自己戰力隻在伯仲之間的人。


    “你不想與我分個勝負?”常短握刀的手都用力了幾分,明顯是壓著一股無名怒火。


    “我在下界修行的時候,也曾遊曆江湖四處挑戰高手,你現在的心情我很明白。但我剛經過一場生死搏殺,你現在就迫不及待的前來挑戰,未免有些勝之不武吧?”


    吳界說著,揮手收了太初神樹,一身氣息內斂,竟是戰意全無。


    常短想了想,覺得他的話很有道理,鏗鏘一聲收刀散勢,整個人當即就變了一張麵孔,笑道:“你實力夠強,我呢,也願意多等你一段時間。”


    “就這麽算了?”


    楚小樓不滿的哼了一聲,右手掐訣運轉飛刀,嘩啦一聲,許多飛刀極速顫動著,似在醞釀一式足以破天穿月的刀道仙法。


    吳界眼睛微眯,他在這個銀甲女人身上察覺不到殺氣,故而仍是沒有動手的打算,開口說道:“常道友倒是比你身邊這人明事理多了。”


    常短心裏咯噔一聲,還未來得及說話,就聽得楚小樓怒聲開口:“大膽!”


    隻一瞬間而已,諸多飛刀皆是一分為十,宛若驟雨橫空,每一滴雨水都攜帶擊穿蒼穹的力量,頃刻就將吳界那裏淹沒。


    “小心!”紅蓮臉色驚變,立即開口提醒。


    “小心你自己吧!”沒了鎖天困龍陣的封鎖,吳界將天光無跡遁法運轉到了極致,以毫厘之差避開了這一記殺招!


    楚小樓仙力散出囊括四周,立即就發現吳界已經躲到了常短身後,當即右手印訣再度變幻,隻指常短而去。


    “楚小樓!夠了!”常短一聲怒喝:“你要對我出手嗎!”


    楚小樓滿臉怒容,不滿地哼了一聲,雙眼狠狠地瞪了吳界一眼,那眼神仿佛要噴出火來。


    她甚至懶得再看常短一眼,迅速收刀,身形一閃,如飛鳥般飛身衝上高空,穩穩地站在那裏,靜靜地等待著下一層禁製的開啟。


    “止水兄弟見諒,她就是這個臭脾氣。”常短轉過身來,一臉不好意思的抱拳替楚小樓道了個歉。


    對眼前這個刀修,吳界還是有些好感的,他同樣略微抱拳,道:“無妨無妨,我也要去上麵恢複一下自身的狀態,就先告辭了。”


    “既是如此,那常某也就不送了。”常短的笑容如陽光般坦率,仿佛能驅散周圍的陰霾。他邁著輕快的步伐,幾個跳躍就追上了楚小樓。


    楚小樓似乎有些不滿,眉頭微微皺起,與常短爭論著什麽。他們的聲音在風中飄散,吳界隻能捕捉到模糊的隻言片語。


    他也不在意,身形一晃,化作一道璀璨的天光,如流星般劃過天際,向著遠方疾馳而去。


    吳界在天空中疾馳,他的速度極快,仿佛要衝破虛空的束縛。他的身影在天光中若隱若現,宛如仙人。


    片刻之後,他在天際找到了一個無人的地方,這裏靜謐而安寧,沒有絲毫的喧囂。他緩緩降下身形,盤膝而坐,仿佛與這片天地融為一體。


    而後他又取出太初神樹和殺道白符,將它們放在身前用以庇護自身。


    吳界深吸一口氣,開始調整自己的唿吸。他的心境逐漸平靜下來,體內紊亂的氣息也開始慢慢平複。他的眉頭微微皺起,全神貫注地感受著體內的變化。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氣息越來越平穩,身體也逐漸放鬆下來。他的臉色逐漸恢複了紅潤,眼中的疲憊也漸漸消散。


    外界,一座不高不矮的觀戰之山上,坐著三個一身黑衣的男人。他們的身影仿佛與周圍的陰影融為一體,兜帽遮住了他們的麵容,隻露出一雙雙深邃而神秘的眼睛。


    盡管他們並未顯露修為,但從他們身上隱隱散發出的氣息卻極其可怕,仿佛是從深淵中湧出的黑暗力量。


    這股氣息如同一股無形的威壓,讓周圍的空氣都變得凝重起來。


    他們靜靜地坐在那裏,宛如三座沉默的山嶽,給人一種無法撼動的感覺。他們的目光凝視著遠方,似乎在觀察著什麽,又仿佛在沉思著什麽。


    在這寂靜的觀戰之山上,他們的存在就像是一個謎,讓人不禁想要去探究他們的身份和目的。


    “血滿弓刀,你從坐下來到現在都沒說過一句話。”


    居於正中央的那人,其聲音平淡如水,仿佛沒有絲毫情感的波瀾起伏,就這樣靜靜地流淌著,“你到底看出些什麽端倪來了?”


    此時,一直沉默不語的血滿弓刀稍稍抬起頭來,他那雙眼眸竟呈現出一種觸目驚心的血紅色,宛如是一潭血水。


    他緩緩開口說道:“我自蒼茫南部遠道而來,原本以為這不過是一場鬧劇罷了,其中多是一些不足掛齒毫無能耐的平庸之輩,然而……”


    說到此處,他微微一頓,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貪婪之色:“沒想到居然還真有那麽幾個人能夠給人帶來意想不到的驚喜,真想嚐嚐他們的血……是什麽味道啊……”


    這時,坐在左邊位置上的那個人也將目光投向了第一層。他看到司馬歡正雙腿盤坐於半空,雙目緊閉,仍是處於悟道的狀態之中。


    這個人的雙眸猶如深不見底的幽潭,此刻卻透露出幾分難以掩飾的好奇之意,自言自語般地喃喃道。


    “相較於這些人而言,我倒是更想弄清楚,那位正在悟道之人,究竟從中悟得了怎樣的造化?”


    聽到這話,居中而坐的靜觀生滅不禁輕聲笑了起來,笑聲中帶著些許戲謔之意:“哈哈,怎麽?難道連你造化元無這樣見識廣博之人,竟然也會有看不透的造化嗎?”


    造化元無淡淡的迴道:“世間造化無窮,又豈是我輩可以窺盡的。”


    “說的倒也沒錯。”居中而坐的靜觀生滅伸了大大的個懶腰,笑道:“看來這一次的至尊墓,會很有意思。”


    “若不是能品到你們蒼茫西部的天驕之血,那一堆滿是廢墟的地方,我可不願意去。”


    已經去過至尊墓的血滿弓刀一雙血紅的眼睛,來迴打量著問刀盛會之中那幾個戰力高超之人,似乎是看到了什麽絕世的珍饈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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