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是救人,這一次也是救人,但這一次可是有備而來。


    不等花染再次出手,顧伯伯的槍尖已經前去,但花染的鏢還是出乎了顧伯伯的意料,就差兩步,那鏢已經出手,顧伯伯也有些畏懼這鏢的厲害,往上一挑,那鏢飛了出去正好落在所畫白圈之上。


    花染可不是坐以待斃之輩,槍尖剛剛往上挑,顧伯伯還沒有去找他的麻煩,花染自己卻衝了上來,一記直勾拳,顧伯伯當然不怕,起身一個飛踹,花染立刻收拳,抓住顧伯伯腳踝,顧伯伯另一隻腳急忙踢出,槍尖更是往下一劃,又是一招月牙猛擊。


    在重重攻勢之下,花染還是被迫放手,連退兩步之後,手指又夾了兩塊飛鏢,嗖嗖兩聲,速度極快,又是如此近的距離,剛剛倒地的顧伯伯就是憑借著本能反應,抓起手中之槍,以極快速度一橫一豎地揮舞,好在運氣與實力兼備,一枚飛鏢又嵌入槍杆,另一枚飛鏢被打落在地。


    花染本想再次出手,可稍抖了抖肩,好像藏在身上的飛鏢已經用盡,這一切被孟凡看在眼裏,連忙喊著:“顧伯伯,他的飛鏢已經用完”。


    顧伯伯剛才忙於應付,一聽孟凡如此一說,精神立刻大振,花染明顯被孟凡這一句話給惹怒了,極快的身形,繞過顧伯伯,對著孟凡的頭,就是一腳,孟凡想都不想,連忙用手護著自己的腦袋。


    這一腳沒有踢在孟凡身上,隻聽耳畔又有唿唿聲,剛才正是莫鏢師見孟凡有難,奮不顧身將手中之槍擲了出來,花染隻要那一腳踢上去,大腿非被莫鏢師的槍插一個鮮血淋漓不可,這才逼得他收了腳。


    莫鏢師前手剛出,人已經跑進白圈之內,而顧伯伯趁花染收招之時,已經來到身後,一槍刺出,迅捷剛猛無比,隻要刺中,花染就算大難不死也必將重傷。


    可花染卻一點傷都沒有,因為雖然是背對著,但隻見一柄銀光閃閃的劍從右肋下方的披風刺出,擋下了顧伯伯這招。


    等孟凡細看,這劍卻比尋常之劍窄了一半,劍柄也更如一個兒童玩耍的木錘一般,小巧玲瓏,正疑心這是什麽劍時,莫鏢師與顧伯伯大皆失色,雙雙道:“蛇行劍”。


    這劍可是劍中極品,鋒利無比,可削鐵如泥,但同時又柔軟如緞,可纏於腰間,想必他常年披著披風,一是隱藏所帶飛鏢,打一個措手不及,另一個原因自然是為了更好的遮掩住腰間的這柄寶劍。


    槍、劍相抵,花染猛地一個轉身,兩腳已經張開了近一百八十度,就算如此,一隻腳撐著地,另一隻腳仍然能一個橫掃踢了出去,這一招孟凡真的看傻了,這已經是違反了生理學常識。


    就連與他交手的顧伯伯見此招時,好像也在意料之外,他一側身,本想試著能否躲過,沒想到這一腳正踹在胸膛之前。


    “我來助你”,莫鏢師連忙拿起剛剛掉在地上的槍,上去就是一招蛟龍出海,接著又時一招大輪迴槍法,顧伯伯見有莫鏢師出手,也不含糊立馬跟上,左右同時夾攻,兩人是多年好友,並肩作戰自然是心有靈通,莫鏢師一招海中撈月攻上盤,顧伯伯立馬一招掃葉連環腿攻下盤,顧伯伯又使一招影翼蛇擊攻腹間,莫鏢師很配合的從身後使出一招無影腳。


    可就算是兩人的攻勢配合得恰如其分,花染手中的蛇形劍左擋由突,身子一躍一縱,忽而一字馬,忽而鐵板橋,當真是人與劍合,劍與心合,心與意合,一柄看似柔軟的劍卻將這些招法一一化解。


    三人糾鬥超過五十迴合,花染還是不落下風,在一旁觀戰的孟凡也是大開眼界,這才應該是高手纏鬥的場麵。


    也在此時,剛剛因為箭雨而四散而逃的許多人又跑了迴來,而且還有不少人受傷,地上被踩踏的屍身竟然有數百具之多,他們也顧不得什麽少俠的虛名,隻聽刀劍相交的鏗鏘之聲不絕如縷,心想著,不會是出了什麽事吧。


    果然,在人群最前端,有一人跌跌撞撞地跑了過來,看見孟凡就如同看見了救星一樣,慌張地朝自己揮手,這人正是宗家公子莫現,“救我,救我”,這種情形之下,身旁都是些不相識之人,誰又曉得他是莫氏的大公子呢。


    趁著那三人還在交手,孟凡將莫現從人群中拉出,依靠著自己輕功與功夫稍微護著他點,“就你一人”?


    “不知道,人太多,剛才阿妹還牽著我的手,跑著跑著就跑散了”,莫現已經是上氣不接下氣,滿頭大汗淋漓。


    在莫現身邊,也是孟凡的一個熟人,就是那個手持雙斧的肥胖之人,孟凡一下子竟忘記了他的名字,他也看著了孟凡,隻是惡狠狠的盯了他一眼,又看見那位殺他兄長的人正在與顧伯伯惡鬥,也不向前逃去,而是手持雙斧道:“還我哥命來”。


    孟凡也管不住他,隻帶著莫現到了那鍾盤,道:“發生什麽了,你們怎麽又迴來了”。


    莫現剛剛急衝衝跑著,聽孟凡這麽一問,氣喘籲籲的說:“我們已經被包圍了,外麵有好多人,好多高手,有些人已經衝出去,可我們卻被那些人給堵迴來了”。


    這時聽到被包圍,孟凡也有些著著急,當然更多的是震驚,不禁想到難道今早晨那麽嚴,防的就是此事,這裏可還在水溪城之內,水溪城可是莫氏經營了許多的地盤,怎麽會讓這麽多不懷好意的人闖進來,而且還形成了一個包圍圈,山前有人屠殺,山後還有弓箭手設伏,這明顯是故意為之,而且還策劃了很久。


    很快,人潮洶湧,很快就將他們圍了一個水泄不通,孟凡本想尋著莫一一與何有為兩人,可人實在太多,根本瞅不過來,隻能和這位莫氏宗主待在一起。


    當然,也因為這個原因,三人交手的空間也越來越小,看書 ww.uuansh但孟凡好歹在前頭,還能稍微見著點,這雙斧之人恨意鬥升,衝了過去,孟凡原以為多一個人便多一份力,可這人完全就是搗亂,沒有幫上丁點,反而牽扯著顧、莫兩人的精力,交手之及,莫鏢師一腳將他踢出場去,怒喝一聲:“滾”。


    但此人卻上了頭,道:“滾的是你,反正今日要死,還不如為我哥報了仇再死”,說著又不顧莫鏢師勸阻,一人衝了上去。


    還沒等花染出手,人群中有雙鉤齊出,鉤中這人雙鎖骨,阻斷經脈運行,這人雙斧雙雙落地,就這麽一下,如此之人卻連雙斧都握不住,又聽她道:“所謂七大宗主也不過如此,兩個長輩欺負一個晚輩,這像話嘛”,說得義憤填膺,甚是不平,她正是剛剛場上與何有為交手之人,又恨恭敬地道:“花少主”,很顯然他們倆是一起的,她再用力一拉,“哢擦”一聲,兩處鎖骨轟然斷裂。


    “啊,還我哥命來”,就這一招,他已經趴在地上,雙手搭在雙斧之上,但恐怕再也握不起這雙斧,可這女的依舊不依不饒,一個空翻,雙鉤已在他背脊上鉤出兩道縫來,他咳嗽一下,吐出一團血來,雙眼睜開,看著她,她好像很厭惡他的眼神,又是一鉤,地上一灘血跡。


    顧、莫兩人何嚐不想救,可都與花染糾纏之下,竟騰不出手來,而周圍之人見這女子出手毒辣,一下子又怎敢向前。


    人聚在一堆,箭雨已經停下,箭雨停下一瞬間,一柄烏黑的槍刺出,道:“誰敢在我的地盤傷人”,莫宗主終於來了,在他身旁自然還站著其餘六位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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