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7)


    蘇念眼底寒光乍現,陰森森的勾唇一笑道:


    “是我,又能如何,如今整個府邸誰不知道你得了失心瘋,想要謀害我的性命。”


    “即便你找到了證據也沒有人會相信一個瘋子說的話,怎麽著隻需你三番五次的對我下此毒手,就不許我反擊啊。”


    “瞧瞧,你狼狽不堪的模樣,勝負已定,你啊,就別垂死掙紮了,還能多苟活一段時日---。”


    高書瑤忽地目光惡狠狠的剮著她,怒火攻心的嘶吼了一聲道:


    “我---我要殺你這個毒婦---我要殺了你,將你幹刀萬剮,方才能解我的心頭之恨---。”


    忽地,高書瑤哇的一口鮮血直接從嘴內噴了出來,弄得蠶絲被褥上滿是鮮紅一片。


    蘇念冷冷一笑道:


    “還望高側福晉保重身體,我還想讓你親眼目睹我的腹中胎兒平安降生呢,這麽快就命喪黃泉多可惜啊---。”


    說完,蘇念悠哉遊哉的從屋子內走了出去。


    今日蘇念前來,就是故意激怒高書瑤,讓她病情加重,這樣她短時間內就不會找她的岔了。


    蘇念剛從芙蓉榭內走出去,便聽到院子內一片手忙腳亂的吆喝聲和唿喊聲。


    有人嚷嚷高側福晉又吐血了,趕緊的傳太醫之類的雲雲。


    綠翠見到小主終於走了出來,不由暗地裏微微鬆了一口氣,急色道:


    “小主,您沒事吧,奴婢深怕像上次那般,出了什麽意外。”


    蘇念神色寡淡道:


    “我很好。”


    若不成心激怒她,把她給氣倒,哪能安生的日子。


    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宮內,有時候被迫做惡人,隻是為了自保而已。


    接連幾日,蘇念因為落水一事需要靜養,因此不用每日給福晉晨昏定寢。


    好不容易睡了幾天安穩覺,休養了幾日,蘇念雖然不太樂意,也得給福晉請安問好,免得被人說閑話。


    今日一清早,她便前去給福晉晨昏定寢,後院的姐妹們看到她,自然免不了要奚落譏諷幾句。


    側福晉烏拉那拉氏冷哼一聲,奚落了一句道:


    “聽聞沈格格又有了,前幾日還意外落水,差點滑胎小產,後來醒來之後,便迫不及待地去芙蓉榭找高側福晉鬧了一通,導致高側福晉氣的當場吐血。”


    “如今人還昏迷不醒了,沈格格你也不能仗著自己有孕在身便無視主子爺之令硬闖芙蓉榭吧,可曾把主子爺之令放在眼裏。”


    “眼下高側福晉病重,若是你真的把她給氣出好歹來,看你如何交差!”


    旁邊的陳格格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句道:


    “這次沈格格失足落水,恐怕跟高側福晉脫不了關係吧,要不然沈格格好端端的怎麽會冒著抗旨的風險跑到芙蓉榭去撒潑。”


    “不過,沈格格你氣度也太狹隘了一些,這府邸誰不知道高側福晉已然瘋了,時好時壞的,你又何必跟一個得了失心瘋的女子計較不是?”


    蘇念見諸位姐妹七嘴八舌的都在指摘編排她的不是,旋即,恭順的站了起來,朝著福晉福身行禮道:


    “稟告福晉,嬪妾那日落水絕非意外,而是有人處心積慮的從背後推了嬪妾一把,若是嬪妾不熟識水性,恐怕早就命喪黃泉了。”


    “整個府邸跟嬪妾有過結的隻有高側福晉,她屢次設計陷害嬪妾,嬪妾這才一時情急之下想要找高側福晉當麵對質的,高側福晉確實也承認了此事。”


    “還大言不慚的說,即便嬪妾有證據證實乃她所為又能如何,大家夥隻會認定她神誌不清發瘋了所為,福晉也不敢把她怎麽著。”


    “嬪妾實在氣不過,便惱怒的跟她理論了幾句,這才導致高側福晉怒火攻心吐了鮮血。”


    “嬪妾絕非有意想要傷害高氏,是她屢次挑釁嬪妾在先,還要謀害嬪妾腹中胎兒,還望福晉明鑒,替嬪妾討一個公道。”


    旁邊的側福晉烏拉那拉氏冷哼一聲,不屑的挑眉道:


    “那日你們屏退左右,屋子內究竟發生了什麽,誰可以作證,眼下高側福晉已然昏迷不醒,自然你說什麽便是什麽了。”


    “說不定是你意外落水,便刻意的往高側福晉身上撥汙水,誣陷她也未知啊。”


    “即便你真的懷疑此事乃高側福晉所為,也應該及時稟告給福晉,讓福晉進行處置。”


    “而不是不分青紅皂白的公然違抗主子爺之令跑到芙蓉榭跟一個瘋子對峙,豈不是淪為滿院子笑柄?”


    蘇念目光淡淡的掃了側福晉一眼,方才繼續緩聲道:


    “嬪妾此舉確實有些衝動,失了規矩禮儀,可試問天下為人母的若是知曉有人想要謀害自己的孩子,誰能做到坐懷不亂。”


    “嬪妾有沒有誣陷高側福晉,福晉您一查便知,嬪妾也不想跟一個瘋子計較,可奈何高側福晉老是揪住嬪妾不放,嬪妾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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