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6)


    富察傅恆旋即便鬆開了手,目光直勾勾的肅穆的鎖定她,冷怒暗嗬道:


    “你別以為我識不破你使的陰謀詭計,等我找到了確鑿證據,務必讓你無所遁形。”


    蘇念忽地眼波泛著一抹春光,笑盈盈的凝視著麵前男子,麵色平靜道:


    “你不是想知道我使了什麽陰謀詭計唄,說起來這三十六計,我唯一擅長的一計,不如讓富察大人親眼好生瞧瞧,看我究竟使了什麽詭計?”


    蘇念一邊慢悠悠的說著,一邊慢條斯理的開始揭開衣裳的盤扣。


    她不像古代的古人思想過於迂腐和保守,不輕易的露足和露胳膊。


    富察傅恆沒想到這女子這般隨便,居然當著他的麵便開始寬衣解帶。


    他頓時麵色緊繃的立刻略顯慌亂的錯開了目光,溫怒低吼出聲道:


    “你在幹什麽?”


    蘇念冷哼一聲,訕訕一笑道:


    “富察大人不是說我使了詭計唄,我不解開衣裳怎麽讓富察大人仔細的瞧清楚?怎麽富察大人不敢瞧?還是說從來沒瞧過女子的身子骨?”


    富察傅恆頓時眉心狠狠一蹙,怒喝了一聲道:


    “趕緊的把衣裳穿上。”


    蘇念目光犀利的凝著男子,冷笑一聲,一字一頓道:


    “沒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富察大人這就害怕呢?我現在隻要大聲嚷嚷的喊一聲,說富察大人對我圖謀不軌,意圖輕薄於我。”


    “你說主子爺信你還是信我,我左右不過一條賤命,可富察大人,你不一樣,你身份尊貴,未來前程似錦,在我死之前拉你當個墊背的,我一點都不吃虧---。”


    她旋即將身上的衣裳穿好,重新係好紐扣,又冷聲警告道:


    “從今往後咱們倆井水不犯河水,我早就跟你說過,刺客的事跟我無關。”


    “若是你執拗揪住我不放,想方設法的置我於死地,今兒這一幕可能隨時隨地的上演,好歹我現在算是主子爺的新寵,不信咱們拭目以待,比一比究竟是誰先把誰給弄死---。”


    富察傅恆就沒見到這般厚顏無恥的耍懶的女子,麵色氣的鐵青,銀牙暗咬道:


    “你---。”


    此刻,蘇念已然轉身準備從樓梯上下來,忽地,微微側了側身子,幽幽然的開口道:


    “富察大人,是敵是友,你說了算,其實嘛,看在你長得風神俊朗的份上,我還是很樂意跟你交這個朋友的,誰讓我是個顏值控呢。”


    富察傅恆有板有眼的肅穆嗬斥了一聲道:


    “妖女,我富察傅恆從來不受人脅迫,你別以為這樣,我就會怕了你。”


    蘇念微微勾唇輕笑一聲道:


    “既然如此,那咱們走著瞧,還望富察大人好自為之。”


    說完,蘇念便小心翼翼地提著裙擺從樓梯上下來。


    大約片刻功夫後,她方才迴到了沉香榭,便瞅見院子內充斥著一團亂糟糟的罵罵咧咧的尖銳刻薄的嗓音。


    陳氏和李氏兇神惡煞的上前來揪著海氏的頭發,幾人衣裳淩亂毫無形象的廝打成了一團。


    蘇念旋即從旁邊院子內擺放的偌大的水缸內用葫蘆瓢舀了一勺水,直接往陳氏和李氏身上撥了過去,冷聲冷氣道:


    “現在清醒了嗎?”


    眼下正值春節,天氣有點偏涼,兩人被澆了一個透心涼,衣裳和頭發頓時變得濕漉漉的。


    惹得陳氏和李氏瞬間跟炸毛的母雞似的嗷嗷大叫了起來:


    “蘇念,你幹什麽?”


    “你瘋了嗎?腦子有病啊。”


    蘇念涼颼颼的瞥了她們一眼道:


    “這就叫做以其人之道還之其人之身,若是下次你們再敢仗勢欺人,我就不是撥涼水這麽簡單了,直接將你們倆給扔進池塘內,讓你們好好的醒醒腦子。”


    海氏好歹出自小家碧玉書香門第之家,向來弱不禁風的,那是陳氏和李氏的對手。


    眼下雖然這陳氏和李氏雖然頭發略顯狼狽淩亂,但是並無什麽大礙。


    倒不像海氏頭發都被她們倆捋下了一小撮,臉上和手臂上也被她們倆掐了好幾道血紅青紫的印記。


    看起來格外的醒目,慘不忍睹。


    海氏在院子內洗衣裳的時候,恰好,便聽到了陳氏和李氏在院子內陰陽怪氣的背地裏編排譏諷蘇念,越說越難聽。


    海氏實在忍無可忍這才上前來跟她們爭辯幾句,沒想到惹惱了陳氏和李氏,直接粗魯兇狠的動起手來。


    陳氏和李氏早就對蘇念積怨不滿,旋即便將肚子內憋著的一團火一股腦的全部泄到了海氏身上。


    趁著蘇念不在的時候,可勁的欺負她。


    陳氏氣的火冒三丈的捋了捋正在淌水的寬大的衣袖,柳葉眉一橫,淒厲道:


    “浪蹄子,你少囂張,如今滿院子的人誰不知道你背地裏幹的那些醜事,居然將那些下三流的話本子賣給小太監們,你怎麽這麽不知羞恥。”


    “我就說了,你一身份卑微低賤的賤蹄子,背後無錢無勢的,憑什麽那幫小太監對你點頭哈腰,阿諛奉承的。”


    “敢情你是拿此等汙穢之物把那幫小太監哄得團團轉,行為如此孟浪,傷風敗俗,主子爺遲早會厭棄了你,有什麽好得瑟的---。”


    蘇念冷笑一聲道:


    “是嗎?恐怕要讓兩位姐姐失望了,昨兒夜裏主子爺不但沒責罰於我,還對於我褒獎不已呢,要不然昨兒夜裏主子爺怎會留我在前院伺候。”


    “兩位姐姐一直未曾承寵,怎麽不從自己身上找找原因,莫不是平日裏太過端著,拘謹了些,這才不會討得主子爺的歡心。”


    “兩位姐姐來府邸伺候之前,莫不是這宮裏專門教導閨房秘術的嬤嬤們,對你們有所隱瞞,方才如此迂腐古板,不開竅。”


    “不過沒關係,兩位姐姐日後若是勤勉切磋學習,說不定還可以亡羊補牢,免得年華已逝,再懂這些閨房秘事,豈不是後悔晚夷---。”


    說完,蘇念冷哼一聲,旋即便拽拉著旁邊的海氏進了屋子,準備給她上藥。


    陳氏氣咻咻地朝著蘇念的背影怒嚷了一句道:


    “咱們才不像你這浪蹄子這般不要臉,為了爭寵,什麽麵子裏子都給丟個一幹二淨,臉皮比豬肉還厚。”


    陳氏和李氏雖然心裏惱怒不已,但是也免不了心裏有了幾分猶疑。


    莫不是負責教導她們閨房秘術的嬤嬤們真的對她們有所隱瞞,沒有將其中的精髓悉心教導給她們。


    論姿色,她們也不比蘇氏差上一星半點的,怎麽偏生這蘇氏每迴都能把主子爺迷的五迷三道的。


    看來日後得找個適當的時機,給那些教導嬤嬤打賞幾疊細碎銀子,非得好生問問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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