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


    弘曆沒見過這般嬌氣的丫頭,他在這種事上向來我行我素慣了,喜歡速戰速決。


    院子內伺候的女子那個不是由著他胡鬧,即便有些身子不適也會強忍。


    哪會像這丫頭嬌氣的抽抽噎噎的小聲哭了起來,嗓音聽起來又軟又糯,清脆好聽,越發撩得弘曆心猿意馬。


    難得今夜頗有這麽高的興致,他向來不是會委屈自個的人,又忍不住翻來覆去的來迴折騰了她一次。


    這才意猶未盡的雲停雨歇的往身側徑自躺了下來。


    按照規矩,侍妾是不能跟他同床共枕過夜的。


    加上,他本就不喜歡跟人同枕而眠,凡是傳在前院伺候的女子,他從來未曾留她們過夜。


    完事後,他本來是想喚人進來,送水送人的。


    可沒想到這丫頭也許被折騰的狠了一點,像一隻懶洋洋的小貓咪似的直接貼在他的手臂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弘曆的神色微微動了動,除了那種親密之事外,他不太喜歡跟女子有過於親昵的舉動。


    本來他打算將自己的手臂抽迴來的,後來想想,還是算了。


    一時之間動了一絲憐憫之心,想著她算盡心伺候他的份上,今晚也確實盡了興致,便勉強留她一晚吧。


    加上,他喜歡她身上那種淡雅而清麗不俗的香薰的味道,令人沁人心肺。


    倒不似其他的女子身上的那種熏人濃重胭脂水粉味,這種味道很清新自然,能夠助人睡眠。


    門外守夜的兩位丫鬟正等著主子爺喚她們進去,送水,然後送人。


    今夜,屋子內鬧得細細碎碎的動靜挺大的。


    秋夕和雲謹免不了聽的麵紅耳赤的,就沒見過,這般沒皮沒騷的不知廉恥輕吟出聲的。


    果真是個撩人的小妖精,會勾搭主子爺。


    這會,秋夕忍不住扁扁嘴,小聲嘀咕了一句道:


    “這主子爺怎麽還不叫人伺候送水啊,鬧騰了這麽久,聽裏麵貌似沒動靜了,咱們要不要進去問一問?”


    雲謹也忍不住有些奇怪的往屋子裏頭掃了幾眼,小聲揶揄了一句道:


    “按理說,每迴不過半盞茶的功夫,這主子爺定會傳人進屋伺候的,怎麽都過了好幾炷香的時間還沒見主子爺喚人。”


    “主子爺難得像今日這般高的興致,要不咱們再等等吧!免得到時候攪了主子爺的好事,惹得主子爺不快---。”


    秋夕沒好氣的嘟噥了一句道:


    “那個小妖精瞧著本本分分的,沒想到私底下這麽浪,凡是來前院伺候的姑娘那個像她這般狐媚纏著主子爺不放的?也難怪之前連爬床這種齷齪的醜事也幹的出來。”


    雲謹輕哼出聲道:


    “行了,她畢竟是出身卑微粗俗的家生子,哪比得上那些知書達理的名門閨秀矜持,懂規矩,自然舍得豁出去。”


    “畢竟若不是抓住這次難得的機會,使出渾身解數的伺候好主子爺,下次還不知道等到猴年馬月呢?”


    兩人正小聲嘀咕著什麽。


    此刻,李玉朝著她們走了過來,一臉正色的手裏拿著佛塵揮了揮,冷聲下令道:


    “行了,都別在這兒守著呢,趕緊的迴去歇息吧,今兒主子爺難得興致高,怕是要留蘇姑娘過夜。”


    倆丫鬟忙態度恭順的朝著李公公福身退了下去。


    ***


    翌日,蘇念昨晚被折騰的腰酸背痛,骨頭都快散架了。


    弘曆人前看起來人模狗樣的,乃謙謙如玉的正人君子。


    沒想到私底下就是一個衣冠禽獸,當真是半點都不手軟,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


    好在弘曆體諒她畢竟是第一次,讓人備了一些止疼的藥材給她沐浴,身上的痛楚這才跟著緩解了不少。


    旋即,還讓人特意賜了一頂嬌攆,把她送迴到沉香榭,畢竟沉香榭離前院是最遠的。


    若是慢吞吞的走,差不多要走半個多時辰才到。


    在沉香榭內。


    這會,金格格和另外兩位侍妾陳氏和李氏正悠閑的坐在遊廊下的石桌旁,有一遝沒一遝的閑聊著什麽。


    恰好,幾人瞥見蘇念從嬌攆上磨磨蹭蹭的小碎步走了出來。


    陳氏撇了撇嘴,沒好氣惱怒出聲道:


    “真沒見過這般嬌氣的,不就是伺候了主子爺一夜,居然還命人用轎攆給抬迴來,瞧,給她得瑟的,一靠卑劣手段爬床未遂的低賤的賤婢,也不知道主子爺怎麽會相中了眼?”


    李氏也跟著嘲諷奚落了一句道:


    “咱們院子內女子那個伺候過主子爺,會嬌裏嬌氣的拾掇主子爺讓轎攆給送迴來的,莫不是她身子比人家名門貴女還金貴不成?一身份卑賤的賤婢倒是挺會裝腔作勢的?”


    金格格一邊神色不明的撫摸著躺在腿間的溫順的小貓咪,一邊冷冷淡淡的瞥了她們一眼,微微皺眉道:


    “行了,有這爭風吃醋的功夫,還不如好生琢磨怎麽討得福晉歡心,讓福晉也安排你們倆侍奉主子爺。”


    “好歹你們倆是當初熹妃娘娘親自送入府邸伺候主子爺的,沒想到反而讓一家生子給搶了先?也不嫌丟人現眼。”


    兩人暗自有些不服氣的癟癟嘴,說到底當初她們倆比蘇氏還早些入府,沒想到居然被蘇氏搶了先。


    還不是因為蘇氏在福晉麵前得臉,她們倆倒是想巴結討好福晉,可福晉也得給她們機會才是啊。


    在這院子裏頭,海氏因為入府最早,在福晉還未曾嫁入主子爺之前,便入府邸伺候了。


    因此早些時日,主子爺見她性子溫順乖巧,倒是寵幸過她一兩迴。


    至如金格格畢竟身份擺在那兒,入了皇家玉蝶的,即便主子爺不太喜歡妖媚的。


    但是架不住金格格往福晉哪裏跑的勤快啊,會花言巧語的討福晉歡心啊。


    因此,剛開始入府的時候,這福晉倒是也安排她伺候主子爺幾迴。


    至如其他的沒有身份地位,家世又不顯赫的侍妾們就全靠福晉和主子爺的心情了。


    畢竟這府裏頭沒有受過恩寵的侍妾多如牛毛,千嬌百媚的美人胚子不計其數。


    誰能得到福晉賞識和主子爺的青眼眷顧全靠自己的本事和手段。


    陳氏和李氏總覺得之前是在熹妃娘娘身邊伺候的紅人,身份自然比其他的侍妾們高貴幾分。


    如今居然被一低賤的家生子壓過一頭,心裏頭自然陰鬱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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