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毅三人趁夜趕路,孫毅背著虹貓,與藍兔踏葉奔馳,真是草上飛,水上漂。


    層層疊疊,魔教一共布下九重關卡,若是硬闖,九重關卡相互支援,外加狂刀怒劍,那是插翅難逃。


    很快,三人便闖過一重重關卡,眼見逃出在望。那料徒生事端。


    就在三人還有三道關卡就能離開之時,前方關卡突然傳來打鬥聲,然後一道信號彈飛上天空,炸開了花。


    “怎麽迴事?”虹貓被孫毅背著,頓時問道:“難不成我們被發現了?不可能吧!”


    “絕不會是我們暴露了,過去看看,當務之急是先把你們送出去,你們二人絕不能暴露。


    不然大戰爆發,甚至玉蟾宮也會遭受池魚之殃,被魔教遷怒毀滅。


    還有三關便能衝出,真的有事,我再趕迴來救援,實在不行你們二人先藏在路邊樹林草叢之中,擺平了事情後咱們繼續往外走。”


    “好。”虹貓藍兔一齊應聲默契十足。


    說話之間,三人已經到達第三重關卡,隻見一昂揚壯漢手提一根銅棍與一眾魔教手下戰成一團。


    那壯漢身形魁梧卻不臃腫,性格豪放,長相也不差,粗獷陽剛,衣服斜斜露出大半臂膀,總體發白微帶古銅色,一邊打一邊大罵:“牛旋風,你這廝好不講賭品!說好了我贏了就讓我進玉蟾宮見我女神藍兔,怎麽又出爾反爾!”


    另一邊,一手提兩柄宣花板斧的憨厚漢子聞言,語氣委屈的解釋道:“大奔兄弟,不是我不放你,實在是狂刀怒劍兩位大人不許啊!趁著兩位大人還沒來,你趕緊走吧!”


    原來黑心虎命狂刀怒劍隨牛旋風率軍搜捕虹貓,但狂刀怒劍依仗武力以及黑心虎貼身侍衛的身份,並不怎麽做事,反而肆意享受起來。


    牛旋風心眼直,每日領人四處搜尋,天天累得夠嗆。


    此時恰好大奔欲上玉蟾宮,九重關卡攔路,幾天時間大奔衝了數次,每每被打迴。不過憑著一身橫練的功夫,也沒受什麽傷。


    大奔毫不氣餒,但魔教卻煩了,屢次上報牛旋風,牛旋風本來一聽是一持棍昂藏壯漢,知道不是虹貓孫毅,也不想管。但因為幾日內大奔屢次衝關,攪得魔教不得安寧,這才前來查看。


    隨後不打不相識,一賭定輸贏。大奔連賭連勝,牛旋風甘拜下風,帶其入玉蟾宮。


    隻是這關卡隻過了幾關,就撞上了狂刀的手下,本來是豬無戒的兵,但豬無戒身死,一路上就搭上了狂刀怒劍的門路。


    他一看大奔,當即唿和捉拿,並且發了信號彈。


    大奔不得不動手,牛旋風也隻能同其戰鬥,隻是因為心存愧疚,牛旋風隻守不攻。


    大奔也是火爆脾氣一根筋的莽漢,被魔教阻了幾日,本就一肚子火氣,此時牛旋風居然賴賬,頓時氣衝上頭:“我今天還非要進這玉蟾宮見我女神藍兔!我看誰敢攔我!呀呀呸,來吧!你們這群魔教的走狗!”


    “我看他說道藍兔,隻有崇敬之情,沒有色欲之心,當是個壯士好漢,我去救他。”孫毅看到這,當機立斷道:“先將你二人送出去,我迴頭再來救他。”


    “好。”虹貓點頭,藍兔因為事涉自身,沒有說什麽,但也是點點頭。


    孫毅帶著虹貓與藍兔迅速離開關卡,而後孫毅再次迴到大奔哪裏。


    “哪裏來的莽漢!敢對我聖教不敬?受死!”這麽一耽誤的時間,狂刀已經到此,大喝一聲,就要刀劈大奔。


    “哼,拜虎教就是魔教!”孫毅一聲大喝,一招赤虯出籠一劍殺來,劍指狂刀。


    “我的乖乖!不好!”牛旋風大急:“狂刀侍衛,那就是刺殺教主的白貓弟子!”


    “我乃孫毅!記住了,殺人者,孫毅!”孫毅以一劍三式挑開狂刀的九環刀,而後一劍送其歸西。


    武者就是這樣,要麽勢均力敵相差不大鏖戰數百迴合,要麽壓倒性力量一劍索命。


    “壯士,且隨我來。”孫毅一劍殺狂刀,而後抓住大奔的胳臂,傳音道:“藍兔宮主為七劍傳人,如今已經離開玉蟾宮,正在尋找第三劍,壯士俠肝義膽,還請壯士相助。”


    孫毅說完,也不待大奔迴答,直接提起大奔,轉眼離去無蹤。


    “那孫毅刺殺教主,本就有傷,此時一劍殺狂刀侍衛,必定傷上加傷!追!小的們,不要放走了賊子孫毅!”


    牛旋風喊的大聲,但腳步不快,原豬無戒的手下一股腦追了過去,而牛旋風的手下卻和牛旋風默契十足,喊的震天響,跑在最後麵。


    “我的個乖乖,一劍殺了半步大宗師的狂刀侍衛,這實力哪像是有傷?”牛旋風嘀咕道:“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我去稟報怒劍侍衛。”


    孫毅帶大奔衝出重圍,與虹貓藍兔匯合。再沒有動用煉氣隱身之術。


    “藍兔宮主?你就是藍兔宮主吧?果然不愧是武林第一美人!”大奔一見藍兔,頓時像是粉絲見偶像:“我是大奔,江湖諢號混世魔王!沒想到藍兔宮主還是七劍傳人!哈哈,哈哈。”


    “大奔壯士,我們且先離去,尋找第三劍。”孫毅扶起虹貓,要將他背起:“魔教很快就會追來。”


    “這位就是長虹劍主吧?我來背,我來背。”大奔忙接過虹貓背在背上:“我打小就聽我幹娘說起七劍故事,佩服的不得了,能為七劍出把力,那可太好了。”


    “好,事不宜遲,我們快走。”孫毅帶著三人趕緊離開,最主要的,是孫毅怕馬三娘暗害莎莉。


    劇情什麽的,崩壞就崩壞吧,白貓求仁得仁,孫毅雖然悲傷,但也有所心理準備,但莎莉、大奔幹娘六嫂的悲劇,絕不讓它們繼續上演!


    孫毅幾人跑出魔教包圍後,以劍鞘內準備的財物買了一輛馬車,順著心中冥冥的指引,火速趕往金鞭溪客棧。


    另一邊,怒劍得知狂刀已死,頓時大怒,他與狂刀刀劍配合,才有價值,如今狂刀一死,他的地位無形之中也會下降許多。


    “哼!此乃調虎離山之計!”怒劍心中憤恨:“那虹貓一定就在玉蟾宮裏!殺!給我殺!屠滅玉蟾宮!”


    “這…”牛旋風卻是猶豫,玉蟾宮武林之中聲明極好,常常行醫施藥,同時收購四周百姓織品貿易,也是四周百姓賴以生活的支柱。想到這,牛旋風硬氣道:“依俺老牛看,還是先稟告教主吧!畢竟,俺老牛才是教主欽定的統帥。”


    “你!”怒劍怒視牛旋風,狂刀剛死,這牛旋風就如此藐視他了嗎?!真是豈有此理!蹭的一聲,怒劍就劍出鞘。


    “報~”忽然,小兵通報傳來:“稟報堂主、怒劍侍衛,護法到!”


    說話間,跳跳走進賬中:“嗯?怎麽了這是?都是自家兄弟,怎麽還動起手來了?牛老三,是不是你惹到怒劍兄弟了?這可是你的不是!怒劍兄弟可是教主心腹!還不快向怒劍兄弟賠禮?對了,狂刀兄弟呢?”


    “護法,這可不是俺老牛的錯!剛才刺殺教主的白貓弟子孫毅,一劍殺狂刀侍衛,逃出山去了,俺老牛想向教主稟報。怒劍侍衛說這是調虎離山之計,非要攻打玉蟾宮!”牛旋風梗著脖子硬氣道。


    跳跳聞言,眼珠一轉,心中就有了計較,笑著勸解道:“都是自家兄弟,何必傷了和氣?我看都退一步,一邊繼續包圍玉蟾宮,一邊報告教主。


    那孫毅賊子刺殺教主,想來教主對其也是恨之入骨不願輕饒的。怎麽樣?牛老三,怒劍兄弟?”


    “好,俺聽護法的。”牛旋風點頭,很是服氣。


    “那就看在護法的麵子上,我饒你這一迴!”怒劍也就坡下驢。


    當夜,飛鷹傳書,直奔黑虎崖。


    黑心虎得到傳書,心中一動:“看來,是讓那馬三娘出馬的時候了,麒麟久尋不到,看來是躲起來了…廢物!飯桶!一群飯桶!哼。”


    想到這,黑心虎直接下令,不管玉蟾宮,奔赴金鞭溪客棧,但不得擅動,等待指令。


    而後便派遣馬三娘出馬,行那李代桃僵,移花接木之事。


    金鞭溪客棧,地處偏僻,但卻是交通要地,隻因地勢複雜難以大規模定居,這才人煙稀少。


    金鞭溪客棧老板娘莎莉自接到靈鴿傳書之後,便遣返侍女雜役,閉門歇業,隻留下一個貼身侍女服侍,一心苦練紫雲劍法,等待七劍傳人到此。


    那料因此遭受毒手。


    等到孫毅一行四人趕到金鞭溪客棧時,莎莉已經遭遇不測。但好在,並非不可挽迴。


    馬三娘正在收拾手尾,大奔莽撞舉動頓時讓馬三娘起了殺心,一番打鬥後相認。


    魔教大軍也很快到此,孫毅怕直接殺了馬三娘打草驚蛇,逼迫黑心虎不顧傷勢親自下場,暫時隻能委屈莎莉了。


    實際上,魔教大軍不可能行軍如此迅速,但魔教勢力龐大,各處都有駐軍,一開始是牛旋風怒劍攜帶精銳抽調四周駐軍到此,而後隨著精銳大軍到達,駐軍離去,布下陣營。


    是夜,孫毅為虹貓療傷。


    虹貓經脈傷勢愈合緩慢,孫毅特意找係統要了一個恢複經脈的法門,使用己身真力,催發虹貓自身氣血,愈合經脈。


    “虹貓,你有沒有覺得,馬三娘有一些不對勁?”療傷完畢後,孫毅問向虹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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