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金生的事,你打算如何處理?”李沐塵問道


    李沐塵早就知道梅姐和柳金生之間有恩怨,他原本的打算很簡單,不管什麽事,都幫梅姐攬下來,你不是宗師嗎,想欺負梅姐,先贏了我再說。


    但現在看來,好像沒這麽簡單。


    畢竟兩人之間有過一段感情。


    “柳家當年羞辱我,柳金生沒有替我說話,反而把我趕出了柳家,我和他之間的情早就斷了。但我偷了九龍島的美人珠,雖然本意就是想惡心他一下,但他替我背了那麽多年的黑鍋,這件事,算我欠他的。”


    梅姐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眉頭微蹙。


    李沐塵有點明白了,問道:“你是擔心他想借這件事,逼你和他重修於好?”


    梅姐點頭道:“他早年踏入宗師,這麽多年也沒來找我,我以為他已經把我忘了。可上次王宗生來傳話,顯然他一直在關注著我,也知道我在哪兒。如今突然給我送來請柬,讓我參加武林大會,我猜,他的武道已經更進一步,很可能已經超越宗師了。這樣,他就能能為南江第一,也能穩穩壓住九龍島。上次王宗生傳達的一絲其實已經很明白了,除非我進柳家,否則,他不會再幫我背偷美人珠的黑鍋了。”


    “所以,你要麽嫁給他,要麽就要被九龍島的人追殺,對吧?”


    “嗯。”梅姐點頭。


    “梅姐,我能問個問題嗎?”李沐塵突然問道。


    “什麽?”


    “榮師傅和王老板,你更喜歡誰?”


    梅姐突然一愣,表情變得有點奇怪,嗔眼看著李沐塵道:“幹嘛會問這個?”


    “就是有點……有點……好奇。”李沐塵打著哈哈,“或者我換個問法,榮師傅,王老板,還有曾經的柳金生,要你選一個的話,你會選誰?”


    梅姐想了想說:“能不能加一個選項?”


    “還有誰?”


    “你!”


    李沐塵一臉愕然,仿佛


    梅姐卻咯咯地笑起來。


    “好啦,跟你開玩笑的啦!”


    李沐塵鬆了一口氣,說:“梅姐,不帶這麽開玩笑的。”


    梅姐說:“其實,我和柳金生已經沒可能了。至於他們兩個,我也不知道。他們兩個都好,我不能選擇任何一個,去傷害另一個。其實現在這樣也挺好的。”


    李沐塵點點頭:“我明白了。梅姐你放心吧,有我在,不管是柳金生,還是九龍島,都不能傷害到你。”


    梅姐說:“沐塵,你要小心點,柳金生很可能踏入傳說中的先天境了。如果他能拿下南江第一宗師的名號,柳家的勢力就會更加龐大。”


    “想做南江第一宗師?他能先過了何長春這一關再說吧。”


    李沐塵哈哈一笑。


    先天?武者的先天,和他的先天完全不是一迴事。


    武者入先天,還在天都腳下呢,能不能上天梯都不一定。


    和梅姐聊完,才又把其他人叫迴來。


    榮師傅和王老板見梅姐臉色,就知道大概是什麽問題了,心裏高興。


    大夥兒又繼續喝酒聊天,盡興而散。


    吃過飯,李沐塵把林雲叫來,問道:“你家裏這兩天怎麽樣?”


    林雲說:“應該還好吧,我爸一直很忙,家裏的事已經幾乎不過問了,整天和郎叔他們團隊在一起研究生意上的事。我爺爺這幾天身體也不錯,今天知道你迴來,還特意囑咐我,讓我跟你說一聲,他現在很好,叫你忙的話不用去看他。”


    “你媽呢?”


    “我媽在梅城,還沒迴來呢。好像我外公的病情又惡化了。”


    “沒去錢塘請胡先生?”


    “請了,但胡先生也病了,出不了門。”


    “胡先生病了?”


    李沐塵覺得有點不對勁。


    胡師約雖然年紀大了,但身體很好。胡家傳家的養生功法十分高明,不比一般的內家心法差。


    而且李沐塵見過胡師約幾次,從精神麵貌來看,近期絕無病憂。


    怎麽會突然病了呢?


    李沐塵決定去看看,正好也要去看望一下錢若望,看他恢複得怎麽樣了。


    他就對林雲說:“我這兩天要去一趟龍虎山,順道過梅城,你把你外公家的地址發我一個吧。”


    林雲大喜道:“我媽要是知道你去,一定高興死了。”


    李沐塵說:“你先不用告訴她,省得她又要忙進忙出的給我接風洗塵什麽的,我到了那邊會給她打電話的。”


    林雲點頭答應,就把梅城嚴家的地址給了李沐塵。


    李沐塵交代了家裏幾句,就立刻動身去了錢塘。


    他直接來到同慶堂,找到胡修一。


    胡修一的精神不太好,一見到李沐塵,仿佛見到了救星。


    “李公子,你可來了!打了你好幾次電話都打不通。”


    “聽說胡老病了,出什麽事了?”


    “嗐,哪裏是病了,是被人害的。”胡修一說。


    “到底怎麽迴事?”李沐塵問道。


    胡修一說:“是這樣的,前兩天我父親正在坐診,本來號已經掛完了,不接診了。可來了個東瀛人,說是慕我父親的名,不遠萬裏而來。我父親就給他加了號。我父親給他號了脈,說他沒什麽毛病,不需要開藥。他就突然發飆了,說我父親醫術不精,徒有虛名。然後也不知用了什麽方法,我父親當時就頭暈得厲害。那東瀛人放下話來,說我父親若是能治好自己的病,就承認他是名醫,若不能,就要摘掉我們杏林聖手的招牌。”


    李沐塵皺眉道:“走,帶我去看看。”


    “好,李公子請跟我來。”


    胡修一帶路,帶著李沐塵去了胡師約養病的房間。


    進了房,發現錢坤也在。


    “李老弟來了。”錢坤麵露喜色。


    李沐塵和錢坤打過招唿,坐到胡師約的病床前。


    胡師約緊閉雙眼,眉頭微蹙,臉色蠟黃,嘴唇泛白,看上起很不好。


    李沐塵神識一掃,就知道問題出在哪裏了。


    “胡老是被人用特殊手法封了氣脈。”


    錢坤說:“我也發現胡老筋脈封閉,但是我以真氣相助,卻無法衝開筋脈,十分奇怪。”


    李沐塵說:“這是東瀛忍者的手法,十分高明,氣脈扭結,尋常真氣是衝不開的。”


    “我知道了。”錢坤說,“這人是衝著錢家來的,李老弟你識破了傀儡術,治好了若望的病,但他們以為是胡老治好的,所以就衝著胡老來了。”


    李沐塵訝然道:“這麽說,胡老是替我受了罪?看來這口氣,我是必須要替胡老出的了。”


    迴頭問胡修一,“他們說什麽時候來摘匾?”


    胡修一說:“應該就是明天。”


    “好,那就等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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