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過來了?”


    顧修瑾連忙從華酌的手中接手過一身傷幾近昏迷的男人,瞪直了眼睛問道。


    聞言,華酌挑了挑眉,然後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了一顆圓形的小藥丸,直接塞進了山田錐民的嘴裏。做完這一切之後,她才緩緩的開口將自己的來意說了一遍,“我不太放心。而且,正好也可以跟他聊聊。”


    “有什麽好聊的。”聽到華酌的話,顧修瑾頓時毫不客氣的翻了一個白眼,然後小聲的嘟囔了一聲。


    華酌:“……”你管我聊什麽呢。


    當然,這話也隻是華酌在心裏頭隨意想想罷了。


    現在最重要的事情還是讓山田錐民這家夥醒過來。


    之前這家夥被她崩了四槍,饒是再強大的人此刻也得因為失血過多而昏迷。毫無疑問,山田錐民也是如此。


    因此,華酌剛剛特地給他喂了一顆止血丹。最後,她轉頭看向靳景瀾。


    事實證明,情侶之間到底還是心意相通的。在接收到華酌的表情之後,靳景瀾也沒有猶豫,立刻便對著站在一旁的軍官招了招手,然後說了點什麽。


    一分鍾之後,那名名軍官迴來了,而且手中還端著一個大大的臉盆。


    顧修瑾幾乎是下意識的探過腦袋看去,結果看到了一臉盆的水,而且水中還夾雜著些許冰塊。


    顧修瑾:“……你們倆還真的不是一般的狠。”


    人家因為失血過多昏迷,結果現在要審問犯人,愣是連醫生都不給人家叫,非得給人家潑一盆冰水才開心。


    嘖嘖嘖……


    最毒婦人心這一點當真是說的一點都沒錯。


    當然,這最後一句話也隻是顧修瑾自個兒在心裏說說而已。要是被他妹子聽到,還不得揪著他打?


    對於顧修瑾那話,華酌和靳景瀾全然將此當做了對自己的誇獎。


    那軍官看了一眼自家長官,當注意到對方微微頷首的表情的時候,稍不手軟的直接將一大盆冰水直接倒在了山田錐民的臉上。


    而山田錐民因為受傷嚴重,手腕和膝蓋處的血都已經結痂了,現在被這麽一盆水一衝。那血塊頓時化成了血水,從華酌等人的腳底流過。


    這樣的一幕場景看起來似乎顯得格外的血腥。


    然而此刻站在這裏的人哪一個不是從這樣的血腥裏走過來的?因此,對於如今這樣的場景,內心可以說是一點波動都沒有。


    華酌身子筆挺的站在靳景瀾的身側,目光含笑的看著原本處於昏迷狀態的男人幽幽轉醒。


    當看到山田錐民迷茫的目光開始變得清醒起來,顧修瑾和靳景瀾對視一眼,前者這才扯了扯嘴角,給了身旁的軍官一個眼神。


    見狀,兩名軍官連忙上前一步,將山田錐民扶到了一旁幹淨的地方,這才紛紛退下。


    一時間,整個零號監獄的112室內,頓時隻剩下了山田錐民和華酌三人。


    山田錐民渾身疼的要死,身上也是沒有一點力氣,他將腦袋靠在背後冰冷堅硬的牆壁上,扯了扯嘴角從喉嚨內發出了一道低沉的笑聲,“顧少將,你真是太看得起我了。”


    對付他一個人,燕京市軍區的三個最出色的年輕的少將竟然都站在了這裏。


    這不是高看他是什麽?


    而站在一旁的顧修瑾在聽到‘顧少將’的時候,下意識的便認為對方是在叫自己。畢竟,如今的華酌早已不是顧灼華了。而且當初顧灼華還活著的時候,軍區的人為了區分他們這兩個少將,稱唿他的時候都是叫‘顧少將’,而在稱唿顧灼華的時候,則是叫‘灼華少將’。


    但是此刻聽到‘顧少將’這三個字,顧修瑾的心裏便有一種感覺——


    大概山田錐民叫的不是他吧?


    畢竟,他和山田錐民接觸的機會一點都不多。


    而接下來,自家妹紙的一句話也讓顧修瑾確定了心中的想法。


    他聽到華酌低笑一聲,用一種意味不明的語氣緩緩地開口,“山田先生說笑了。畢竟你可是個強大的對手,我自然是要小心一點。若是讓你有機可趁,那我到時候連哭的機會都沒有。”


    華酌這個人,一向最是小心謹慎。尤其是當初在處理掉應家之後聽聞華昊和梁路平兩人跑路之後,她就變得更加的小心起來。


    山田錐民本就是一個厲害的人,她自然不可能放下戒心。


    狼狽異常的男人在聽到這麽一句話的時候,頓時笑得更大聲了——


    然而因著身上的傷勢格外的嚴重,他忽的開始猛烈的咳嗽起來。山田錐民幾乎是下意識的想要伸出手來捂住自己的嘴巴,然而卻發現手臂無力。


    這時他才想起來自己的手早已被眼前的少年給廢了。


    身為華酌的對手,山田錐民也不由得在心底感慨一聲——


    顧灼華這個女人到底是真的出色,該狠的時候的確狠的讓人咋舌。


    “哈哈,顧少將也會怕嗎?”山田錐民一邊咳嗽一邊低聲問道。


    聞言,華酌隻是淡淡的道,“怕?就憑你嗎?”


    頓了頓,她繼續道,“山田錐民,給你一個晚一點死的機會,告訴我棲霞在哪裏?”


    棲霞?


    聽到這麽兩個字,山田錐民的腦海中忽然想起了之前譚晉對他說的一番話。


    “原來是你告訴他的?顧灼華,你可真讓我驚訝,連棲霞這樣的東西都知道。”


    山田錐民的確相當的驚訝。


    之前從譚晉的嘴裏聽到‘棲霞’二字的時候,他便已經十分驚訝了。當時他就在想,到底是誰告訴譚晉這個消息的。想必,知道這種事情的人對他們白鳥家族一定十分的了解。


    然而現在他終於知道了,原來是華酌。


    華酌,果真是一個讓人不容小覷的存在啊。


    隻是——


    山田錐民扯了扯嘴角,然後用一種漫不經心的語氣道,“你若是問我如何救譚晉,興許我還會告訴你。但是棲霞?我不會說的。”


    聞言,華酌的眼神中頓時透露出了一絲譏誚,“山田錐民,你是不是太把你們白鳥家族的巫術當一迴事了?當初連白鳥美子給克裏斯蒂下的巫術我都可以解,你當真以為我會讓譚晉去死?”


    “什麽?”在聽到‘白鳥美子’和‘克裏斯蒂’這幾個關鍵字眼的時候,山田錐民一下子便愣住了。


    是真的愣住了。


    他從小便被白鳥秀明帶在身邊教養,對於白鳥美子是何人自然是一清二楚的。這個白鳥家的女人嫁給了y國最有權力的凱斯特勒家族的族長,從此為白鳥家謀得了不知道多少的福利。


    而且——


    連棲霞這東西,都是白鳥美子從凱斯特勒家族盜竊過來的。


    但是,白鳥美子最厲害的地方不在這裏,而是在於她的一身巫術。可以說,整個白鳥家族除了老祖宗之外,沒人比得過她。


    但是此刻華酌卻說,她和白鳥美子有過節?而且還破除了她的巫術?


    這怎麽可能!


    “很意外嗎?但是不好意思,你們把自己放的太高,把別人想的太蠢了。”華酌漫不經心的扯了扯嘴角,然後身子懶洋洋的靠在了自家男人的身上,“聽你的語氣,看來棲霞的確是在白鳥家了。真是謝謝你啊。”


    “你……”陡然聽到華酌的一番話,山田錐民幾乎被氣得差點吐血!


    所以華酌這話是什麽意思?


    原本她是不確定棲霞這方子在他們白鳥家的手中,然後故意套路他?


    一瞬間,原本因為受傷嚴重而顯得臉色蒼白的山田錐民卻忽的黑了一張臉。


    這邊山田錐民被氣的差點吐血,而華酌卻是心情極好的看著對方,笑眯眯地道,“嘖,承受能力怎麽這麽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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