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時候自信過頭就不是一件好事了。”華酌微微一笑。


    聞言,白鳥秀明忽的抬起了眸子。


    可以說,這是白鳥秀明第一次正眼看華酌——


    畢竟在他的眼中,即便這個少年擁有十分尊貴的身份,然而卻依舊不值得他重視。


    但是現在——


    在他和靳席林談話的時候,這少年都敢這麽囂張的插嘴。


    這倒是讓他覺得有些驚訝。


    想到這裏,白鳥秀明便開始認真的注視眼前的少年。


    不得不承認,華酌的那一張臉長得是極好看的,而且不知道為何看著好像有點眼熟——


    隻是他想不起來在哪裏見到過。


    少年麵容精致,身材修長纖細,就這麽身姿懶散的站在一處,卻莫名的有種吸引人的感覺。


    看著看著,白鳥秀明扯了扯嘴角,“但是我一直相信我的實力和我的自信是成正比的。”


    的確,事實就如同白鳥秀明說的那樣。


    否則現在的白鳥家應該是另一個樣子。而不是現在這樣……覬覦炎邦。


    隻是——


    在華酌的眼中,白鳥秀明厲害是真的。但是有句話說的好,養鷹的人還能被鷹啄瞎了眼睛。所以,按照白鳥秀明這自傲的性格,栽跟頭也是必然的事情。


    一切都不過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是嗎?那我倒要看看白鳥先生是不是真如你所說的那麽厲害。”說著,華酌頓了頓,隨即嘴角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希望白鳥先生不要讓我失望。”


    華酌的這話剛剛落下,一旁靳景瀾淡漠的嗓音便緊接著響了起來,“既然白鳥先生對自己如此自信,那麽應該也用不著和我們合作了。慢走不送。”


    最後四個字,靳景瀾說的格外冷淡。


    而如此直白的話語頓時讓白鳥秀明嘴角的笑容一僵。


    白鳥秀明看著靳景瀾,眼神中透露出了一絲意外,“靳少將,在我的印象中,你似乎很喜歡華少爺。即便對方是個男生,但是你對她的愛卻一如既往。”


    “所以你想說什麽?”靳景瀾反問。


    “但是現在……你讓我知道了傳言有誤。看來對於你的愛人,你也並未如何深愛。”白鳥秀明輕笑著道。


    真正的愛一個人,怎麽可能放任他被莫須有的罪名按在腦袋上?怎麽可能允許自己的愛人從此生活在別人異樣的眼神之下?


    因此,白鳥秀明才得出了如此一個結論。


    隻是很可惜,他把華酌和靳景瀾的感情想的太淺薄,也把他們的本事想的太低了一些。


    華酌伸出手拽住了自家男人的大手,微微用力拉了拉,然後抬起腦袋便對上了對方那雙幽沉狹長的眸子。華酌眨眨眼,殷紅的嘴角勾出了一個輕微的弧度。


    隨後,她轉過頭,看著白鳥秀明道,“白鳥先生,我也不想跟你多說廢話了。你無非就是想利用我來牽製靳家,妄想得到炎邦的勢力。但是不好意思,這事兒我們三個人都不會同意。賣國求榮這種事情我們幹不來。”


    華酌頓了頓,又道,“至於所謂的殺人罪名。我不在乎。我這個人,行的正坐得端,也不在乎一點虛名。”


    若說之前白鳥秀明還願意保持一點笑臉的話,那麽此時此刻他的臉上也隻剩下冷笑了。


    男人從沙發上站起來,一雙眸子幾近冰冷的看著眼前的少年,語氣也變的格外冰冷起來,“看來,幾位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好說。”對於白鳥秀明的話,靳席林隻是神色淡淡的迴了他這麽幾個字。


    聞言,白鳥秀明的唇角頓時勾出了一抹笑容,“既然如此,那我便告辭了。”


    半個小時之後。


    華酌和靳景瀾坐在沙發上,而靳席林則是坐在兩人的對麵。


    中年男人看這華酌那張精致的小臉,腦海中迴想起之前的場景,不由得扯了扯嘴角,頗為無奈的笑出了聲,“你這丫頭還是一如既往的囂張。”


    聞言,華酌的麵上是滿不在意的神色。


    她對著靳席林聳了聳肩膀,輕笑一聲,“反正都是要幹起來的。何必還要在他們受氣呢。”


    不管是華酌還是顧灼華,都是這般人。從來都不會委屈自己,何況還是在麵對扶桑人的時候。


    靳席林看著華酌,看了好半晌,最後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誠如這丫頭所說——


    他們和扶桑的那些人終究不是在一條道上,所以根本沒必要跟他們客氣。


    而且——


    當初顧灼華的父親便是死在扶桑人的手中,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哪能不報呢?


    說實話,靳席林還真的挺佩服華酌的。麵對扶桑人明明恨得要死,然而最後卻也不過是在嘴皮子上逞英雄罷了。


    因為華酌心裏清楚,現在還不是時候。


    不過——


    快了。


    靳席林的眸光微微閃爍,他對著眼前的兩人微微點頭,“接下來即便是白鳥秀明不會光明正大的出手,但是背地裏的動作肯定是不少的。你們自己小心一點。”


    聞言,華酌和靳景瀾對視一眼,兩人紛紛點了點頭。


    “行了,時間也不早了,你們也幾天沒見了吧?趕緊迴去休息吧。”靳席林揮了揮手,言語之中帶上了幾分戲謔。


    靳景瀾道了一聲‘好’之後,拉著華酌便要離開。


    然而就在華酌的腳即將跨出靳席林的辦公室的時候,卻忽然想起了什麽,驀地轉頭看去。


    “怎麽?”靳席林原本正低著頭整理著桌子上的資料,忽的感覺到一道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他幾乎是沒有停頓的抬起腦袋,結果一眼便看到自家兒媳婦正看著自己。


    被華酌用如此的目光盯著看,靳席林一時摸不著頭腦,倒也有些慌了。


    “爸。有件事情我得提醒你一下。”華酌眨眨眼,“譚家那邊你得注意一下。我懷疑他們和白鳥家的人有聯係。”


    “譚家?不可能。”聽到華酌的話的那一刻,靳席林便下意識的反駁。


    “爸,譚家那位家主不可能,但是不代表譚晉也不可能。”華酌嗓音淡淡,“我曾經在一家酒吧裏看到過白鳥秀明出現。而那家酒吧的主人和譚晉是好友關係。不管如何,我覺得還是注意一下好。”


    說完這些話,華酌也不等靳席林有反應,朝著自家公公揮了揮手之後便離開了。


    華酌這番可以說是揮一揮衣袖不帶任何雲彩的離開,但是靳席林這邊卻不一樣了。


    靳席林當真是沒想到華酌竟然會讓他注意一下譚家。


    譚浩伯也就是譚家家主的性子如何他還是知道的。正因如此,所以一開始華酌說譚家和白鳥家有關係的時候,他才會這麽快的反駁。


    但是——


    就如同華酌所說,譚浩伯沒可能勾結白鳥家的人,卻不代表譚家的其他人也沒可能。


    這麽一瞬間,靳席林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


    夜晚悄悄降臨,華燈初上。


    華酌和靳景瀾在外頭吃過飯之後,便迴到了安陽州公寓。


    “對了,還沒有問過你,那個李波真的就是這麽死的?”華酌趴在床上,嬌小纖細的身子嵌在大床裏,小小的一隻看得男人的眸色頓時沉了下來。


    然而,靳景瀾的自製力當真是不是隨便說說的。


    他緩緩的移開目光,然後道,“當然不是。”


    嗯?


    不是?


    “那是怎麽一迴事?”華酌問道。


    聞言,靳景瀾也沒有瞞著華酌的意思,開口便道,“應該是扶桑那邊的人在他身上下了毒。”


    說著,男人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麽一樣,用一種詭異的目光看了一眼華酌,最後道,“其實那天晚上李波是要去給你們下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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