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這才叫好酒啊,女娃娃,你哪買的,快告訴我,這酒是我這麽多年來喝過的最好的酒,比那勞什子女兒紅還好。”


    孫清泉有些激動地說著,胃裏的饞蟲已經被徹底勾了出來。


    許意知則是淡淡道:“自家釀的。”


    孫清泉聽著這話,看對方的眼睛已經冒著綠光了,連忙上前一步,別別扭扭地道:“女娃娃,你一會能不能給我一壇酒,讓我喝個痛快,我可以拿東西換的。”


    說著就從懷裏掏出不少瓶瓶罐罐,一一介紹道:“這是毒藥,可以殺人於無形,這個是強效迷藥,一個時辰都醒不過來,這個是瀉藥,這個是催情的,這個,還有這個解毒的,你想要哪個,都可以的。”


    這些都是他珍藏多年的東西,不知道用了多少好藥材才練出來的藥丸,輕易不會拿出來的。


    今日為了那好酒,他就隻能忍痛割愛了。


    許意知卻隻是淡淡瞥了眼,興致缺缺地把人趕了出去,“沒興趣,別在這礙事。”


    隻氣得孫清泉吹胡子瞪眼,沒好氣地說了句,“小氣鬼。”


    就默默蹲牆角看三寶喂小白了。


    許意知則是見鍋裏悶煮的小龍蝦差不多了,就揭開了鍋蓋。


    一瞬間,辣椒混合著小龍蝦鮮美的味道就在空氣裏蔓延開來。


    院子裏的人都不自覺咽了咽口水,嗅著空氣裏鮮美的香味,隻覺得餓了。


    做好小龍蝦,陸婉兒和二寶也已經和幾個侍衛架好了兩個簡易的燒烤架,裏麵也已經放上了炭。


    這會火勢正旺,許意知直接拿著那些串好的串放在燒烤架上烤了起來。


    沒一會,整個院子裏都是五花肉的味道,時不時還能聽見五花肉被烤得滋滋冒油的聲音,隻饞得人流口水。


    三寶一時間有些迫不及待,眼巴巴地站在燒烤架前盯著那滋滋冒油的五花肉,不自覺舔了舔嘴巴。


    許意知見狀,拿了一串烤好的五花肉撒上調料,就遞給了她,囑咐了句,“有點燙。”


    三寶連忙接過,咬下一口烤五花肉,隻興奮地眼睛都瞪大了,奶聲奶氣地道:“好香,好好吃,寶寶喜歡。”


    娘親做得東西都太好吃了,她都很喜歡。


    許意知笑了笑,見烤得差不多了,就讓二寶把屋裏的桌子給搬了出來。


    她則是把烤好的串和一大盆小龍蝦一並放在了桌子上,還從空間裏把釀好的酒拿了一壇出來。


    眾人看著滿滿一桌色香味俱全的東西,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孫清泉則是雙眼冒光地盯著許意知手裏的酒壇,要不是這會人多,他都恨不得撲上去。


    “大家都來坐吧。”許意知看著一旁站著已經要流口水的侍衛,有些好笑地說著。


    這幾個侍衛看著冷靜嚴肅,偏偏視線卻一直黏在桌上的燒烤上,明顯是有些饞。


    幾個侍衛見狀,連忙收迴視線,不敢再亂看,臉上的表情也誠惶誠恐起來,明顯是不敢和他們一起坐。


    許意知見狀,也沒強求,告訴他們怎麽烤東西,就和眾人一起吃了起來。


    一頓飯大家都吃得很滿足。


    尤其是三寶和二寶,兩人一頓埋頭苦吃,桌前是堆了最多簽子的人。


    另一個讓許意知意外的就是孫清泉了,明明前一秒還在說著不吃小龍蝦,這會卻吃得比誰都歡快。


    一手喝酒,一手吃蝦,吃得那叫一個舒坦。


    接收到許意知的視線,孫清泉一時間隻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道:“這小龍蝦真香,女娃娃,你廚藝真好,我明天還能來吃飯嗎?”


    天知道他多久沒吃過這樣的好菜了,每天在山上不是吃野菜就是啃餅子,要不是時不時有人給他送飯,他怕是成為第一個在山上被餓死的神醫。


    許意知瞥他一眼,隻道:“隨你。”


    心裏卻有些意外這小老頭居然也是個吃貨。


    一頓飯吃完,眾人都還有些意猶未盡,紛紛期待著下一次還能來。


    幾個小孩這會正在院子裏鬧著,遠遠的都能聽見他們的嬉笑聲。


    陸讓坐在屋簷下看著弟弟妹妹開心的樣子,心情也好了些許。


    隻覺得這樣的生活似乎還不錯,如果他的腿沒廢的話。


    孫清泉正寶貝地拿著壇從許意知那要來的酒,揣進了懷裏,一見陸讓坐著輪椅,秉持著吃人嘴軟,拿人手短的原則,湊了上去:“小娃娃,你腿怎麽了?我給你看看。”


    說著,也不顧陸讓反對,伸手就要撩開對方的褲腳。


    陸讓被嚇得一動不敢動,不自覺握緊了拳頭,腦海裏卻驀地想起許意知那嘲諷的眼神,和眾人的取笑,臉色一瞬間蒼白起來。


    一把推開了孫清泉,冷聲道:“和你無關。”


    說著,就自顧自轉動著輪椅迴了屋子。


    孫清泉一時不查,被推了個踉蹌,沒好氣地道:“嘿,你這小娃娃怎麽脾氣這麽大。”


    還要再說幾句,就被許意知給拽著後領提走了。


    “哎哎哎,你幹什麽,我好意幫你。”孫清泉不滿道。


    他可是堂堂神醫,輕易不給人治病的,怎麽這一個兩個還不珍惜機會呢!要不是看在這女娃娃給他酒的份上,他才懶得管。


    許意知看了眼緊閉的房門,隻淡淡道:“我會給他治的,就不勞你費心了。”


    陸讓心裏有刺,輕易不肯讓別人碰他的腿,若是強來,肯定隻會起反作用。


    她得徐徐漸進,不能著急,至少得把那根刺拔出來再說。


    孫清泉有些不滿地冷哼了一聲,“不治就不治,誰稀罕。”


    說著,就轉身上了馬車,端得是一副傲嬌小老頭的狀態。


    許意知隻覺得好笑,端著手裏的草莓進了屋子。


    陸讓原本翻滾的情緒在看見許意知時,一瞬間被掩飾住了,隨手拿起床邊的書看了起來,隻是臉色還蒼白著,握著書脊的手不自覺收緊,明顯是有些緊張。


    他剛才情緒確實有些大了,對那人也確實不禮貌,若是許意知是來罵他的,他也認了。


    許意知卻隻是把手中的草莓朝前遞了遞,“吃點?”


    陸讓一頓,沒接,多看了許意知一眼,有些意外,別扭地道:“你不是來罵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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