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澤剛走沒多遠,便遇到了提前在此等候的仙女和馬彥。


    仙女揮了揮她的手杖:“還得是我親自出馬!”


    “見識到我轉職後的厲害了吧!”


    馬彥始終目光灼灼地盯著秦澤的臉,像是要把他看穿。


    秦澤擔心露出什麽馬腳,故意沒和馬彥對視。


    “怎麽來的?”


    既然有布道者,那就一定有與之對應的邪神。


    秦澤很好奇,仙女信奉的邪神是誰。


    兩個人上次海都一別,至今不過短短一月,仙女的變化可謂是翻天覆地。


    仙女優雅地拄著手杖:“這可是我們會內的秘密,不能告訴你呦~”


    “想要知道的話,你可以加入我們。”


    秦澤扯了扯嘴角,他很想用靴子踢仙女的屁股。


    馬彥突然開口:“是會長,他在灰霧中得到了一具邪神殘骸,獲得了神之源。”


    “射手座,以及新提拔的上席水瓶座和她都成了會長的布道者。”


    “她和水瓶座按照會長的吩咐,來深淵收集信仰。”


    秦澤恍然。


    難怪會長突然放棄了喚醒世界主宰的計劃,原來是有了更好的方案。


    有灰霧存在的地方,大都是上古戰場,找到邪神屍骸也算是情理之中。


    雖說邪神也是神,可這樣真的好嗎?


    馬彥繼續道:“會長早在幾年前便發現了那處灰霧空間,但他一直沒有探索出結果。”


    “邪神殘骸也是不久前才發現的。”


    馬彥把公平會內部的“關鍵情報”,一五一十講了出來。


    一旁的仙女無語道:“你該不會是對人家一見鍾情了吧?到底誰才是戀愛腦啊喂!”


    馬彥沉默不語。


    秦澤雙手抱拳:“感謝二位出手相助,山水有相逢,咱們後會有期。”


    見秦澤轉身要走,馬彥叫住了他:“你叫什麽名字?”


    秦澤正色道:“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林誌遠。”


    馬彥眨了眨眼,這個名字聽著怎麽那麽耳熟?


    仙女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別看了,人都走遠了。”


    馬彥認真道:“他是不是還活著?”


    “聽不懂你在說什麽。”仙女走向另外一邊:“如今手杖已經到手,該去幹正事了。”


    馬彥又看了秦澤離開的方向,猶豫片刻後,還是追向仙女。


    ……


    秦澤迴收了全部分身,坐在淵傀的背上,前往失落世界。


    大長老的一句“戰神歸位”,像根釘子一樣紮在了他的心裏。


    戰神歸位了,其它柱神呢?


    秦澤可以確定的是,機械之神還活著。


    上次他和使徒交手的時候,機械之神可是“神降”過的。


    機械之神是提前歸位了,還是一直就在位上?


    剩下的諸神會不會也像戰神一樣留了一手,用神之源來穢土轉生?


    秦澤最關心的,還是荒神。


    他本以為自己得到荒神之源是意外。


    畢竟他是天選之人,鑰匙與眾不同。


    但萬族的天選之人並不隻有他一個,古族研究虛空獸這麽些年,也沒發現天選之人與虛空獸有聯係。


    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他與淼道人一樣,都是被神選中的孩子。


    他得到荒神之源也不是意外,而是荒神的步步安排。


    秦澤低頭看向胸口:“老東西是想借我穢土轉生?”


    不過他的神之源已經不是一開始的荒神之源了。


    而是貨真價實的秦澤之源。


    除了沒有完整的神格外,他已經是一名真正的神明。


    老荒啊老荒,你到底在謀劃些什麽?


    劍匣小姐見秦澤一路無言,她好奇問道:“你有心事?”


    秦澤道出了心裏的困惑:“焱淼繼承了戰神之源,那他是戰神,還是焱淼?”


    劍匣小姐思考了一陣子:“這個……我不知道欸。”


    秦澤揚了揚眉毛:“你那個時代沒發生過這種事情?”


    劍匣小姐迴答:“沒有,神都活的好好的,為什麽要提前給自己的神之源找下家?”


    經過劍匣小姐點撥,秦澤這才想到,戰神之源的傳承隻是特定時代下的特定產物。


    神擁有近永恆的生命,是諸神之戰的爆發才讓眾神相繼隕落。


    秦澤攤開掌心,鑲嵌著金色邊緣的藍炎徐徐燃燒。


    “焱淼身上的戰神之源還是完整的嗎?”


    “畢竟有一部分在我這。”


    劍匣小姐反問:“從大海中舀出一碗水,大海還是完整的嗎?”


    秦澤咂了咂嘴。


    好嘛,我這點神之源原來這麽微不足道。


    緊接著,他拿出了這次的戰利品,一張牛皮。


    準確來說,是一張破損的牛皮。


    牛皮深灰色,表麵像是魚鱗般光滑,有半個劍匣小姐那麽大。


    中間有一道撕裂的口子,明顯是被刀劍劈出來的。


    秦澤想到了當時劈砍牛頭的時的頓感,原來是都劈在這張牛皮上了。


    這麽看來,邪神並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把祂的力量投射出來。


    似乎需要用身體的某一部分作為媒介,充當承載力量的載體。


    牛皮很硬,如果不全力一擊的話,秦澤也無法破壞。


    秦澤抬頭透過牛皮看向深淵的天空。


    這麽一張皮,可以用來幹什麽呢?


    局域網裏的狗頭軍師們紛紛給出建議。


    “邪神牌牛皮鞋,誰穿誰牛逼!”


    “煲湯吧,大家一人喝一口,沒準也獲得神力了。”


    “俺同意,正好嚐嚐神是什麽味道。”


    “給我說的都餓了,快煮了吧。”


    “這麽硬一張皮,估計得煮很久。”


    “……”


    很快,臭皮匠們得出一致結論,吃了它。


    秦澤翻了個白眼,收起牛皮:“吃吃吃,就知道吃。”


    我可以不知道牛皮用來幹什麽,但是不能沒有。


    這次唯一比較遺憾的是,沒有搞到千麵身邊布道者的信仰。


    不過從長期來看,收益更大。


    經此一役,千麵成為了真正的傳奇布道者,給牛頭立下了汗馬功勞。


    憑借這份功績,千麵不說成為牛頭的左膀右臂,最起碼可以擔任其座下第一打手。


    兄弟們用自己的項上人頭,給千麵的仕途鋪了一條康莊大道。


    秦澤囑咐千麵:“好好表現你的忠誠,別辜負了大家的期待。”


    千麵還趴在老者的背上裝睡:“絕對忠誠。”


    秦澤稍後拿出歲月史書攤在大腿上:“接下來又到了最激動人心的日記環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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