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東西,又見麵了。”


    “這個是我老大,他有事要和你談談,你最好知無不言。”


    “不然我老大的脾氣可是很暴躁的,小心把你這地兒給趟平了。”


    千麵的口吻十分囂張,站在秦澤身邊,把一個馬仔的角色扮演的淋漓盡致。


    老者看著這群突然造訪的客人,滿臉驚訝。


    “你們竟然還活著!”


    “果然。”秦澤淡淡道:“紙條是你給我的吧?”


    老者笑了笑:“你是怎麽發現的?”


    秦澤指著一旁的千麵:“你前天那麽極力讓他留下,應該是料到了今天會發生的事情。”


    老者心懷慈悲。


    他不想讓千麵白白送死,才不停勸千麵加入他們的大家庭。


    秦澤雙臂環胸:“讓我再猜一猜,王朝派來的斬首隊就是內鬼?”


    “或者繼續發善思維,整個王朝都不是什麽好東西,他們是被元首扶持起來的。”


    “畢竟在明處的反抗者總比時不時暗地裏插刀子的人要好掌控。”


    老者默默歎了口氣:“你說對了一半。”


    “王朝裏麵混進了很多元首的人,誰是間諜,連他們自己都不清楚。”


    “類似斬首行動這樣的計劃,每隔段時間都會進行一次。”


    秦澤扯了扯嘴角:“定期清理不安定分子,想出這個方法的也算是個人才。”


    “不過你怎麽就那麽肯定,我們不是元首派來的間諜?”


    老者解釋說:“我從未見過哪個間諜會把幸福城攪得雞飛狗跳。”


    “更重要的是,你們很強。”


    千麵洋洋得意:“老東西還挺會誇人。”


    秦澤右手指尖輕輕敲擊著桌麵:“開門見山,我需要你幫我們刺殺元首。”


    “這位教主,你也不想你的信徒們一輩子都生活在下水道裏麵吧?”


    老者不為所動:“生活在下水道裏有什麽不好?至少還活著。”


    千麵嗤之以鼻:“我從未見過如此貪生怕死之徒。”


    秦澤沉聲道:“或許你們這一代人已經習慣了這暗無天日的下水道。”


    “習慣了衣不蔽體,食不果腹。”


    “習慣了連吃一口老鼠肉都要與人爭奪。”


    “但你們的後代呢?”


    “想讓他們也像你們一樣?從出生那天開始,到死也看不到太陽一眼。”


    “有一天孩子們或許會問,元首壓榨統治這個世界的時候你們在哪。”


    “你們的迴答隻能是,那時候我們就像老鼠蟑螂一樣躲在下水道裏看著。”


    秦澤注視著老者的眼睛:“與其在沉默中消亡,我選擇在沉默中綻放。”


    “今天不是我來懇求你,而是給你一個機會。”


    “沒有你的加入,元首我們一樣可以殺。”


    說罷,秦澤起身準備離去。


    千麵留下句“唯有失望二字”,緊隨其後。


    “元首是不死的。”


    已經走到門口的秦澤突然聽到老者的話,頓住腳步。


    “什麽意思?”


    老者取出一本厚厚的書,將其交給了秦澤。


    秦澤簡單翻了翻,算是本歲月史書,記載很多大事件。


    老者緩緩講述道:“你們不像是本世界的人,仿佛天外來客。”


    秦澤挑了挑眉毛,不明所以。


    老者繼續道:“一個多世紀前,異獸的進攻越來越猛烈,解決異獸問題迫在眉睫。”


    “由此,人形作戰兵器計劃被提出。”


    “所謂人形作戰兵器,是用ai機器人來代替武者戰鬥,以此減少人類傷亡。”


    “但人族高層很快發現,ai無法做到像人一樣思考,機器的強度也完全比不上武者。”


    “在此基礎上,二代兵器開始研發。”


    “二代兵器的理念是人機共存,以此超越武者本身,發揮更強的力量。”


    “將人之靈剝離,來代替ai進行操作。”


    “剝離出來的靈去除了喜怒哀樂等屬於人的感情,隻剩下戰鬥思維,變成純粹的戰鬥兵器。”


    “以此量產大量填線炮灰。”


    秦澤聽後也是一驚。


    他想到石安試煉的那一次。


    這個世界竟然已經可以成功的對靈進行批量剝離操作。


    用靈來控製機器。


    機器銷毀,靈還在,可以附身操控下一台。


    從某種程度而言,這也算是一種永生。


    可沒有肉身,失去一切情緒的人,還算的上是人嗎?


    “發展到後麵,人們已不滿足光製造批量炮灰。”


    “對靈的研究也進行到下一個階段。”


    “靈與靈可以進行融合,龐大數量的靈融合之後,其計算能力比量子計算機還要強,精神力更是能夠直接媲美高級武者。”


    “在融合了上億人的靈後,永生之靈誕生了。”


    “永生之靈的精神力已遠超越九級武者,放在容器中後,在深淵戰場大殺特殺。”


    “本以為靠著永生之靈能夠徹底葬送所有異獸,可後來的某一天,它誕生了自我意識,不再受人擺布。”


    “它將自己淩駕於所有人類之上,這一天人們在發現,永生之靈已失控。”


    “高級武者盡數被其所殺,靈也被其全部吞噬。”


    “再後來,人類都被圈養在一座座城市裏,永生之靈定期進行篩選,選擇優秀合適的靈進行吞噬。”


    “被吞噬者肉身機械飛升,成為他們的一員。”


    說到這裏,老者擼起袖子,露出一節合金骨骼和露出在外的電子血管。


    秦澤驚唿:“原來你也……”


    老者點點頭:“武道被永生之靈斷絕,普通人修煉到三四級已是盡頭,唯有進行機械飛升才能突破。”


    秦澤恍然。


    怪不得老者之前說他們像是天外來客。


    秦澤四級,五大天王五級,氣血極為旺盛,的確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老者歎了口氣:“機械飛升,靈被一分為二,一部分被永生之靈吸收,另一部分才是你自己的。”


    “如此一來,你也被其牢牢掌控。”


    秦澤奇怪道:“你現在不是沒被它控製?而且情感也挺豐富的。”


    老者解釋:“它吞噬吸收後的靈並不是鐵板一塊,很多反抗者會強行與之剝離,從而脫離其掌控,但那部分靈仍舊困在永生之靈的世界裏。”


    “比如說我的那部分。”


    “同時等級越強,越能從永生之靈那裏找迴更多的感情。”


    “永生之靈才是真正的元首,你今日看到的元首不過是它擺在台麵上的玩具。”


    “而想戰勝永生之靈,隻能從內部將其瓦解。”


    “但我們這些自由人的靈實在是太過於渺小,無法對永生之靈造成任何撼動。”


    秦澤語氣誠懇:“請務必讓我加入你們的聊天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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