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柱的手離開了腰間的武器。


    這一動作沒有刻意去瞞在場的人。


    包括宋偉。


    高德軍是彪,但是不是傻。


    同樣海柱的動作也沒瞞過他。


    見海柱收了動手的心,高德軍一把摟住了海柱的肩膀。


    “艸,別看老子腦子不好使,但是關鍵時刻從不犯渾。”


    “當初老子做的最正確的決定就是拉老宋入夥。”


    “你看看人家那個腦子,怎麽長得呢?那麽好使!”


    海柱對高德軍的話不置可否。


    但是心裏麵其實還是比較認同。


    自己和高德軍是過命的兄弟,兩人一起在洪沙集團做炮手,幹的隻是初級的營生。


    而之所以能夠成就今天的這個小團體,靠的確實是宋偉的入夥。


    雖然自己對宋偉的信任度不足,但是不能否認宋偉在三人發展道路上的指導作用。


    要不是宋偉,自己三人也接觸不到洪沙的上層領導。


    也許可能早就在某處火拚中丟了性命,或是鋃鐺入獄。


    “那就這麽說定了。”


    次日,林宇一覺醒來,正準備出門覓食。


    路過旅店前台時,又“無緣無故”遭受了一陣冷眼相待。


    不消多說,嗎冷眼的主人自然是旅店的前台小妹。


    “窮逼,怎麽不死外麵…”


    前台小妹一陣碎碎念。


    林宇聽到了不禁偷笑一聲。


    前台小妹沒發現旅店外正有三人走來,一個大大的白眼衝著林宇又一次飄了過去。


    “幹踏馬啥呢?”


    正巧這個眼神被高德軍收入眼中。


    高德軍一拳砸在櫃台上,讓這木製的櫃台不堪重負般發出吱呀一聲。


    被嚇了一跳的前台小妹慌忙起身,一抬頭就看到了高德軍那張駭人的臉。


    “軍…軍哥…”


    高德軍朝著前台小妹的臉一巴掌扇了過去。


    “跟誰倆在那兒翻白眼呢?”


    “我兄弟你也敢招惹?”


    前台小妹不明就裏,稀裏糊塗挨了一巴掌,卻聽到了高德軍稱林宇為兄弟。


    這著實把她嚇了一跳。


    自己這兩天可沒給林宇什麽好臉色。


    甚至是為了賺點外快,想要以身誘人的時候都顯得那麽不耐煩。


    不過林宇倒是不在意,隻裝作沒看見,反倒是和宋偉打了個招唿。


    “宋哥!”


    不是林宇冷落海柱,而是在裏麵兩個人就沒有交集,主動打招唿總覺得有些奇怪。


    宋偉對林宇也是熱絡。


    “老弟啊,你這上這邊玩怎麽不找哥哥幾個呢?”


    這就是句客套話。


    “走走走,先吃飯,桌上說。”


    林宇跟著三人來到飯店,餐桌上幾人又聊起了號子裏的事。


    “對了老弟,你那千術都哪兒學的啊?”


    林宇聽到高德軍的提問,從兜裏掏出了一張百元鈔票。


    “軍哥,咱倆玩個遊戲啊?”


    “什麽遊戲?”


    林宇伸出自己的拇指。


    “我可以讓鈔票平衡在自己的手指上,你信不信?”


    “我信。”


    一邊說,高德軍一邊把林宇手裏的鈔票奪走。


    伸出一根手指,把鈔票橫放在手指上,另一隻手不斷撥動著鈔票讓伸出的手指位於鈔票下方正中的位置。


    “看,平衡了。怎麽樣,這張歸我了。”


    哥,你不按套路出牌啊。


    “不是這樣的。”


    林宇再次掏出一張鈔票。


    兩隻手將鈔票從寬邊的中線位置將鈔票對折。


    兩隻手各捏著鈔票兩段最邊緣的位置上。


    “看好了。”


    林宇鬆開其中一隻手,而手裏的鈔票完全違背了重力的吸引,僅靠其中一個遠端和林宇手指接觸的位置就保持了平衡。


    “握草!”


    高德軍好似捧場般罵了一句。


    “老弟,你怎麽做到的。”


    林宇笑著將手攤開,把折好的鈔票放在掌心。


    林宇緩緩打開折好的鈔票,在夾縫被打開的瞬間,一枚硬幣靜靜地躺在中間。


    這個小魔術的基本原理就是用這枚藏在紙幣中間的硬幣壓住了鈔票而已。


    “我不會什麽千術。”


    林宇給了在座幾人一個聽上去合理,卻隱藏了真相的答案。


    “我會的是魔術。”


    “那天黃毛擺的番攤,和我們魔術裏麵的三仙歸洞有異曲同工之妙。”


    “關節就在於取放的手法,所以我才一眼就看穿了。”


    “所以我就在想,千術是不是和魔術一樣,都是講究個術器勢。”


    “術是指技巧手段,比如少年賭神裏阿輕偷換高進的底牌就是術。”


    “器是指工具道具,比如高進的液晶體顯影眼鏡。”


    “勢是指順勢而為,比如靳能說的獅子搏兔君臨天下,敵強即屈借花獻佛就是這個道理。”


    “這些在魔術中都有相應的理論對應,所以所謂一法通萬法通,我也就看上去略懂略懂。”


    林宇說的頭頭是道,把一個對賭博認知不深,卻仗著自己理解了三分歪門邪道而小覷了眾生的形象扮演的惟妙惟肖。


    看著林宇的模樣,高德軍的嘴都要樂歪了。


    在賭博一道上最容易上當受騙的有兩種人,一種人是家財豐厚不計得失。


    二一種就是林宇這樣自作聰明的糊塗蛋。


    而往往後者陷得更深,更難爬出泥沼。


    林宇侃侃而談,眼神卻始終對其他三人保持著關注。


    讓林宇感覺不解的是,在自己扮演這個角色時,宋偉眼中的一抹擔憂被自己捕捉到。


    他在擔心什麽?


    “對了,林宇你有簽證嗎?”


    林宇搖了搖頭。


    “沒有,我就是來邊境玩玩,沒辦法那東西啊。”


    “這樣啊…”


    問完這一句的宋偉長出了一口氣。


    “宋哥怎麽了?”


    不等宋偉迴答,高德軍先接過了話。


    “嗨,這不是要帶你去對麵玩嗎?”


    “要是你有簽證那就方便了,過兩天和你宋哥一起迴省城再飛過去就行了。”


    高德軍喘了口氣,略作沉吟。


    “不過你要是沒有的話,問題也不大。”


    林宇連忙裝作非常著急的模樣。


    “軍哥,你有辦法?”


    高德軍又撓了撓頭。


    “有,不過可能違法,而且不太舒服。”


    聽了高德軍的話林宇笑出了聲。


    “軍哥,別鬧了。”


    “我?鬧?”


    林宇放肆地笑著,給高德軍都有點笑毛了。


    這孩子怕不是有什麽毛病?


    “軍哥,誰家賭博合法啊?”


    “而且我這是去發財的,錢,錢才是最重要的,誰在乎舒不舒服啊?”


    “為了舒服,我迴家睡大覺去好不好!”


    林宇扔下豪言壯語,而宋偉和高德軍的眼裏波動更甚。


    看著林宇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大傻…


    可是沒辦法,誰讓自己就要靠這種人賺錢呢?


    幾人分別時間又過了幾天。


    這幾天裏林宇受到了旅店前台小妹的熱烈招待。


    不隻是從表情上,更是從行為上。


    隻要林宇待在旅店的時間裏,前台小妹總是時不時的找機會來林宇的房間轉上一圈噓寒問暖。


    尤其是夜裏總是想著時不時自薦枕席。


    “我和你們軍哥沒那麽熟的,別折騰了。”


    林宇心裏明白這幾天前台小妹的變化離不了高德軍的功勞。


    可是自己實在是沒心情搭理對方。


    畢竟這幾天自己的心情也不是那麽好。


    時間越拖越久,雖然是找到了越境的路。


    可是誰能保證自己過去的時候賴候三就在自己的目的地。


    誰又能保證賴候三沒有把手裏的錢揮霍一空而反身迴國。


    誰再又能保證自己就算真的遇到了賴候三又有能力抓住對方,並讓對方開口承認物流公司的失火和他有關呢?


    不過好在在林宇這一晚在床上翻來覆去硬是睡不著覺的時候接到了高德軍的電話。


    “明天一早集合,我們一起出發。”


    林宇笑了,終於終於等到這一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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