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做得好!」湯馬士拉起他,拍拍他肩膀:「芬恩,你妻子的確很美,應該花了你不少錢吧?!你為了不離開她,傾盡家財以錢代役,背棄教會的號召……


    但你看,女人心變了。她的心就不在你身上了……你就是殺了傑夫也沒有用呀?!她不再愛你,你殺了他還有別的騎士。你妻子喜歡真正的騎士,沒有了他,她還是會愛上別的騎士。明白麽?!」


    湯馬士看見芬恩麵上悲愴神情,心中不忍,又說道:「所以,隻有你也變成騎士,才能夠解決這個問題。」


    「我知道……我沒用!女人都喜歡強壯能打的男人……」他嗚咽:「若沒有大人幫我,我……我打不過傑夫……」


    「也不一定!女人與女人也有不一樣的!


    我跟你說呀,在遙遠東方的大宋,有一位大英雄,武功呢幾乎天下無敵了……比我也差不多了……他妻子喜歡了另一個男人……但那個男人其實也打不過他……他能一刀把他輕易殺了……但這有用嗎?


    因為他知道殺了男的,她隻會更恨他。人是不會迴來了……就是勉強搶迴來,心也不在了……」


    芬恩抬頭:「那他怎麽辦?!」


    怎麽辦?!


    我怎麽知道怎麽辦?!


    女人心,一條海底針!


    你若去問寫出〝雪山飛狐〞小說的金老,他都不一定迴答得出來……


    估計以男人“潘驢鄧小閑”五絕神功來算,可能田某人比老苗總分數要高些吧!


    老苗有可能算是偏科,但光是一門武功好,你沒有遇上適當時機還是在美女麵前表現不出來。


    不然老外西片為啥都要安排世界末日、劫機、喪屍末日場景來造勢,讓窮老外英雄把美人的心搶迴來……


    「現在是亂世……亂世你懂麽?!


    世上女人這麽多!你隻要成了騎士,大把的美女會自動爬上你的床!你懂麽?!」湯馬士隻好顧左右而言它。


    「嗯!」芬恩點頭:「大人!芬恩以後就是你忠實的騎士!」


    「好!」湯馬士大叫:「好好準備!我會讓你率領千軍萬馬,成為真正的騎士!」


    一名騎士此時急匆匆跑來大聲叫道:「大人,加夫以信鴿求援。敵人有三個千人隊!」


    xxx


    孛羅赤對敵人的勸降當然沒有成功。


    派進去的舉白旗使者全身盔甲被剝個精光,幾乎是光脫脫地狼狽逃迴。


    背後是敵人的嗤笑。


    「可惡!」孛羅赤大怒後心想:「果然是日耳曼蠻子!還好湯馬士王子沒有這麽欠缺風度!」


    抓了他這批部屬,他也該服軟投降了吧?!


    「傳命下去,吹號進攻!分四麵進攻。不得放火!不準殺……」他遲疑了一下:「盡量抓活口!」


    號角「嗚嗚」地一聲聲響起。


    一隊又一隊的欽察兵下馬,舉起盾提著長長彎刀,列陣分別從村莊的四個方向進攻。


    後麵跟著的是下馬的輕騎兵弓箭手提供掩護,最後由持盾執刀或長矛的騎兵壓陣。


    隻要前方衝陣的欽察兵清除障礙,後麵的騎兵便可以一湧而上,把敵人一一消滅。


    「放箭!」加夫把敵人放至近處,才下令放箭攻擊。


    一時間羽箭橫飛。交叉互射之下,打前鋒的欽察兵雖有盾牌,仍不免絡續倒下不少人。


    但欽察兵的集火漫射,也把條頓騎士們射得頭也不敢盡露。


    終於欽察軍和條頓騎士短兵相接,血肉橫飛。這才是個人勇武表現的時候,條頓騎士死守陣地,每一個戰士都要應付兩、三個敵人的近身攻擊。


    為免誤傷自己人,欽察軍的漫射已停止。


    但條頓騎士那邊,卻仍然不住有箭矢從各處射出,阻擋欽察兵從後方上前的增緩。


    但當然無濟與事。


    隨著大軍合圍。條頓騎士的陣地不住被棄守後撤,眼看他們便要全數被圍困在村莊中央幾間大穀倉。


    加夫站在大穀倉旁邊堆得高高的障礙物掩體上,瞄準遠處一隊敵軍騎兵射出了最後一支重箭。


    看到對方落馬後,他長籲出了一口氣,丟下了手中強弓。


    重箭用完了!


    拚命的時間到了!


    他彎腰拔出背後背負著的長劍,快步在幾個屋頂之間奔跑跳躍,大喝一聲跳向前方的障礙木柵。


    那裏已經有幾名強大的敵人偷偷地攻了進來。


    「殺!」他揮劍躍下,一劍砍翻一名敵人。反手格擋住另外一人揮過來的淩厲長彎刀。


    兩人乒乒乓乓地格鬥起來。


    加夫也親身上了前線拚命了。


    他留下了他的女人,吩咐一句話:「你留在這裏保護她們。屋後還有一匹馬,真要被敵人攻進來了。你騎上它去逃走吧!」


    瑪麗亞看看身邊一群卷縮著發抖的女人,手中緊握著一把小刀,眼眶中也帶著淚珠。


    「永別了!加夫……你死了……我也不能獨活……更不要再做奴隸……」


    戰鬥的叱喝聲、金屬兵刃相交碰撞的聲音已經愈來愈近了。


    按敵人這種進攻節奏,估計再來不到半小時便會攻至這裏……


    正在絕望之際,一陣悠揚的歌聲遠遠傳來。明明很遠的歌聲,可是響亮無比,清晰入耳。


    「長天飛沙壯士血在狂號,原野飛花壯士懷抱冷傲……飛奔大漠中,不畏懼冷風似刀……烽煙萬千裏,……」


    孛羅赤不禁變色迴頭!


    條頓殺神竟然來了?!


    這種大宋國南方人腔調的歌曲,因為事涉老祖宗成吉思汗,他已經牢牢記在心裏。當時迴營後他還悄悄默寫出來,打算找信差送迴東方通知大汗……


    這個南腔北調混雜的嗓音,肯定是湯馬士王子的聲音。他肯定不會聽錯。


    果然當他迴頭凝目定神望去。


    遠處揚起漫天風雪……


    恍似無邊無際的人馬冒現,如水般漫過田野,黑色十字旌旗遍布。


    探子這時候才匆匆跑來下馬跪報。


    「報告大人,敵軍來襲……有……有一萬……至少一萬五千人……」


    什麽?!怎麽會突然冒出這麽多敵人?!


    事前怎麽一點消息都收不到?!


    「難道整個歐洲的條頓騎士團都來了?」孛羅赤心中又驚又急,更大感奇怪:「不可能啊!他們不是都到東方黎凡特那邊去了嗎?」


    「或者是去援助奧地利的條頓騎士嗎?那個倒有可能……但他們不是都到了奧地利跟匈牙利大公在對峙了嗎?那有可能這麽快趕迴來?」


    孛羅赤百思不得其解。


    「成吉思汗的子孫……不能畏戰!」孛羅赤雖然心中發怵,但表現沉著下令:「上兩個千人隊,漫射……」


    欽察軍吹號搖令旗,兩千名騎兵列陣上前,一字拉開,整齊地舉弓拉弓搭箭,斜指向天。


    「放!」一聲令下。一蓬箭雨如烏雲般升上天空再急速落下,蓋到敵軍陣前。


    因為距離太遠,這種漫射是沒有殺傷力的。


    這隻是一種試探。


    果然敵方隻有前麵一兩排騎士舉起了盾。後方人馬均巍然不動。


    果然是歐洲強軍。


    「條頓騎士不可能有這麽多人!我明白知道湯馬士王子隻帶了幾百人過來……就算他後方的援軍統統趕來了,也頂多2千騎罷了……這些……這些一定是本地人假冒的條頓軍!想不到他短短時間內竟能收編這麽多本地殘兵……或許真有資格當金刀駙馬……」


    「各派兩個百人隊去試探他們左、右兩翼!」孛羅赤再下令。


    旌旗搖動。欽察軍兩邊左右翼各衝出幾百名輕騎兵,繞過敵人正麵陣營,一直繞向對方左右翼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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