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總,歡迎您來啊!」


    老板是個老頭子了。馬總喊他老歐。


    老歐年齡有60多了。對下車的兩位美女都沒有什麽表情。但聽說是京城蕭家大小姐,馬上眼睛一亮。


    「蕭總。久仰!久仰!」


    「這位是王董和他太太童總……」


    互相介紹。寒喧一番後。老板領著我們進入廠內。不大的廠房,但整齊有條理。十多台老式機床排列得剛好方便操作。但卻沒有什麽先進的數控機床。


    此外有些小型的衝壓、打磨、……、噴塗機及鍛造機械。


    到處是大大小小的工作台,上麵滿是各種手動工縣。


    看來這家廠是以人手打造道具為主。


    但一班上了年紀的老工人零星地在工作。似乎業務不旺。


    參觀完畢,老歐招待大家進會議室。


    「馬總,恭喜你找到大金主,大展鴻圖哦。」老歐叫人去準備茶水。然後開始吹捧:「我要不是兒子媳婦都移民了,急著要叫我和老伴去幫忙帶孫子,這廠子我是舍不得放手的!一句話,錢我好說,但老夥計您一定要給我留著不能開掉。咱家不能讓一幫跟我幾十年的夥計被丟下撤手不管。否則我寧可不賣!」老歐望向蕭夢寒:「我相信家大業大的蕭家也不差我一班老友這點開飯錢吧?!」


    這個上了年紀的老頭還算是有情有義。


    「老先生,不好意思。」蕭夢寒趕緊說道:「這事其實是我的合作夥伴,王董才能決定的。」


    「王董?」老歐訝異道:「貴公司不是搞it的嗎?」剛才大家已交換了名片。


    老歐轉向馬總:「怎麽不是你要買下?一般人不是這行業的買了也沒用啊?!這是有限製的特殊行業……」說著馬總已趕快把他拉到會議室一邊低聲講話。


    「馬總,我可不能昧良心坑人家……」


    「王董不是一般人……」他做了個手勢,指了指上方,說道:「他是京城王家人,娘家是夏家……」


    「等等。你的意思是……」老歐望了望王小龍,點頭道:「懂了!既然是國家要收迴去,還有什麽好說的。我也不要多,加個5百萬吧!就拿兩千五百萬算了!給了他國家估計也不會虧待我的夥計……市公安部的人我去打個招唿便可以了……名義上掛靠在你的公司上,對不對?」


    「對對!」馬總抹了一下額上虛汗。


    這家夥,之前報給我兩千萬居然沒有水份。


    馬總和老歐明顯是腦補太多,恐怕是想多了有點誤會。但王小龍也不願多作解釋。心想:「反正是你們自己說的,我沒說過一句。不就是多要5百萬而已。」


    王小龍裝作沒聽到他們對話。靜靜坐著等他倆迴到座位。


    「王董,馬總給我說了你的情況。對不起,我改變心意了。我要2千5百萬才賣。款打到我海外帳號,我給你打九折!」老歐說:「還有一件事。你那邊要是還沒有正式的影視公司,這廠你也隻能掛在馬總的公司下麵。」


    「可以!」王小龍也不怕馬總會吃掉他的工廠。「我唯一要求是把整個工廠搬進我在花山的影城基地。工人起碼留兩至三年,把新工人帶起來後每人給一百萬,到時去留都可以。」


    「好!好的!」馬總:「別說是工廠,我的公司也可以搬進去。就怕王董不歡迎!」


    老歐很快便找人打了一式兩份合同,雙方簽字了各執一份。約定先付一半,搬廠當天再付另一半。


    王小龍當場拿出手機,遙控帳戶轉帳一千二百多萬港元到他給王小龍的海外帳號。


    「就這樣買下來?!」馬總和諸女望向王小龍的眼神充滿不解,就差點像看一個傻子了。「另外一個廠不用看了嗎?」


    「待會兒再去……」


    「我們不懂運營這個業務啊!」玉茹擔心地道。人家老板要移民走了,這工廠怎麽營運,客戶在那裏?完全小白啊!


    「放心!會有人懂的!」王小龍向她眨了眨眼。


    約定搬遷時間後,握手離開。


    再往下一間道具工廠也就半小時車程。也是一間山寨廠。上一任老板去世了後轉了幾手,愈搞愈差,已快到破產邊緣。王小龍幹脆不要工廠了,就收購了全部設備、材料和半成品。這一家廠因為窮途末路,已經有點出格,堆滿倉庫的半成品裏麵,不隻有長矛盾牌、刀劍槍弓,居然有什麽無縫鋼管、槍支零件、日式擲彈筒管身……正合我用,作價一千萬。先付三成,約好交貨日期,付完餘款後統統拉走。


    看完兩個廠,天色也快暗下來了。


    推掉工廠老板的晚飯邀請,我們自己去了一家附近的餐廳吃晚飯。


    趁著剛巧在廁所遇上時,馬總突然問了一句:「王董這是為了家族做準備吧?」


    一句沒頭沒腦的問題。王小龍愕然不知如何迴應!


    「能告訴我估計還有多久爆發大事嗎?」


    「什麽大事?」王小龍小心翼翼。


    「就是末日唄?!」


    真有你的!這家夥怎麽猜到的?!


    「大約三年吧。」王小龍隻好說。


    「我早知道這事早晚會發生……」馬總點點頭,麵如死灰:「難怪要早作準備!用冷兵器也總比拿石頭的強……想不到中米之間還是要走到這一步……」


    咦!什麽中米之間?!他又想到那裏去了?!


    「王董,你的基地收永久會員嗎?」馬總說:「多少錢一個名額?」


    「呃!馬總你是否有點誤會?」王小龍說:「我們這影視基地沒有收會員這迴事啊?!」


    「我懂!」馬總認真地道:「我們老家夥也活夠了!我隻有一個小女兒,今年才十六歲。能收留麽?你若是看得上,給你做暖床丫頭也可以。就求你保她一命了。可以嗎?」


    「……」王小龍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解釋不清楚,又不忍心打擊一個老父親對女兒的愛。「你能帶過來。我到時候一定保她!」


    「那麽一言為定!」馬總興奮地道:「我迴去後馬上帶她搬過這邊景區居住。公司也搬過來!」


    哎!真是好人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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