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已經遇見你們好多次了……一個人不可能一直運氣好到這種地步……」中年男人眼冒精光盯著王小龍,眼神裏充滿希望、希冀、懇求,他喃喃地道:「逢賭必贏……身邊又有師母這種絕色美女……隻有一種可能,你就是賭神……你便是那位命中注定……神靈說會來救我出苦海的人……這是神靈說的,我命不該絕的,不可能有錯!」


    王小龍愕然。你認真的嗎?


    玉茹在抿嘴淺笑。


    王小龍倆虛榮心得到很大滿足。


    人家說的瘋子智商不低,大概沒錯。


    「這人有沒有說謊?」王小龍問小昭。


    小昭:「監控看到他前幾天的確去了禡祖廟。」


    「我莫非善一輩子樂善好施,行善積德,從來沒有做過害人的壞事,我的下場不該如此啊!」那中年人激動地說:「我在這裏倒下,就要在這裏站起來!請師父幫我贏迴我應該有的……」


    「嚇我一跳!還以為要拜我為師要做賭聖……原來隻是個老迷信!」


    「他是好人嗎?」


    小昭:「沒有查到任何刑事記錄。陪客戶花天酒地的不算的話……捐款記錄的確很多。」


    「施主此言差矣!」王小龍裝出一副世外高人狀:「你知道賭場的錢怎麽來的嗎?他們不是國家,也不是銀行,不會自己印鈔的;當你贏錢的時候,你贏的便是別人辛苦血汗錢甚至是作孽錢,結了因果……」媽的!這家夥害死人,旁人都在看著,還有人開始在拿手機錄影,千萬不能給他有機會說破我的機密。


    果然忠言逆耳,一聽到王小龍說教,旁觀人群一哄而散,大家都失去興趣。「神棍!」還有人失望地鄙夷王小龍一眼。


    王小龍看到他那無辜的眼神,充滿疑惑不解地盯著王小龍的皮包:「我這不一樣,我這是眾籌,跟廟宇收香油錢一個道理,是用來為人民服務,將來要為國家、人民,甚至全世界人類作貢獻的。」


    「我不貪心了。我隻要拿迴我自己的一份,……八折也成……」他一咬牙。「我為師父立長生牌位,我莫家以後子子孫孫祈褔恩人夫妻子孫萬代蒙福!」


    「那是多少?」王小龍算是怕了他了。


    「我輸了兩套房三幢別墅、一層x達集團公司大樓……公司最後四億資金……」莫非善慘然道:「我私人的錢便算了!但x達集團是我兩夫妻奮鬥半生成果,保不住的話,老婆會跟我離婚、家破人亡……」他眼中帶深深後悔的淚光。


    「你……」王小龍恨不得破口大罵他白癡:「你都身家幾個億了,還賭什麽錢啊!」


    「哎!你是x達集團的莫總?」玉茹聽到他的名字和公司名字,終於想起來了。


    「你認識他?」


    「老公,我認識莫總,莫總是大好人,也算幫過我大忙的……」玉茹一來不忍心,二來急於脫身。下意識覺得自己老公有特異功能,幫人救人是件容易事。


    「還真認識的!」王小龍心裏問小昭:「他為什麽裝作不認識?」


    「他早就認出了童玉茹,還不是怕你吃醋誤會。」


    「我隻能幫你一次!」王小龍說道:「你要贏迴多少才夠?我倆在香港仍有要事需要處理。最遲明晚10點便要走!」


    「師父,到我房間去詳談?」莫總說:「我的房間就在上麵……輸得多,送的!」


    王小龍一看時間才9點不到。可以!王小龍示意問身邊玉茹的意思。她也點點頭。


    莫總已站起來帶路。


    坐電梯上樓到莫總在金沙酒店的房間,是個大大的雙人間但充滿煙味。


    「不好意思,近來心煩急燥,煙抽多了!」莫總訕訕地道,急忙按鍵調大空調機抽氣,又把一個窗戶用力推開。


    「抱歉我剛才心急沒注意看,認不出來,」莫總歉意地向玉茹道:「該稱童小姐還是……?」


    莫總江湖打滾多年,鬼才相信他剛才沒認出來。


    「莫總別客氣!這位是我老公n,姓王……」玉茹甜甜一笑:「莫總您稱我salina或王太都可以。」


    「那麽我還是稱王總及王太太了。」莫總唏噓了一下:「很多年沒見了……迴想那年貴公司來談業務的時候……」


    原來當年玉茹初出茅蘆跑市場業務,壓力挺大的。莫總正是她首批大客戶之一。


    「我也很感謝當年莫總對我的支持和幫忙。」玉茹道:「隻是我後來離職了,便不方便接觸原公司客戶了……」


    男人反正是對美女沒有抵抗力的。並非一定便是色鬼有什麽企圖。就看玉茹這種美貌加身材,往客人對麵一坐下,隻要代表的公司也有實力,一般對方都會大開方便之門。


    「莫總,」王小龍不耐煩地打斷他們無意義的寒喧:「你先說說你打算要贏迴多少才夠?」


    「4……4億吧!」莫總咬牙說:「這是公司資金。拿不迴來公司便完了!」


    「澳門是有法定下注上限的,沒記錯單手下注不能超過300萬港幣。我可沒有這麽多時間陪你玩。」算一下豈非要起早睡晚連續玩50小時,差不多6、7天嗎?


    「當然不是這麽玩法。」莫總說:「若我真是這麽玩法也不會輸得這麽慘了!我是被所謂大客戶帶進坑裏去了。是永利的某利貴賓廳,不限注或自定限注額的……」


    唉!招數不用創新的嗎?


    又是這一招。


    「實話告訴你。我不會賭技。」王小龍嚴肅地道:「我一定要玩賭大小才能幫你。」


    「那肯定有!」莫總說:「我就堅持一定要玩最純運氣的……」又猶豫地道:「但我手上資金已不多了……隻有一千萬左右夠不夠?」


    「有5百萬都夠了!」王小龍豪氣幹雲地道:「你準備你自己的那份本金,不用管我那一份。」


    「那時間方麵?」


    「明天下午4點在某利貴賓廳門口等。」王小龍說:「我倆還有些事。退房後會過來。你可千萬別自己一頭栽進去了?!一定要等我來。」之後又講了一些雙方配合的方法:「我買小注,你買相反的。我加注你便加注。我減注表示我會估不準,你便不要大注。我離開你也一定要離開。這樣你同不同意!」


    「好……都依你的!」


    「你裝成帶我這小老弟進場的老板,然後看我投注行事。」王小龍愈說愈來勁:「我這個角色是毛毛燥燥的暴發戶,總是急著出手,該輸加注,該贏減注;你便假裝示範指正我錯誤打法。必要時吵吵架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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