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短暫相遇後離別
活下去尋找生命的意義 作者：白樓夜話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手榴彈準備，投擲！”
周不凡的每一發子彈，打在兩個公會的成員身上都會造成巨大的傷害，麵對著巨額的生命值減少，王逾海當即下令使用改造手榴彈，以保留自己團隊的戰鬥力。
看著鋪天蓋地的手榴彈，周不凡顯得異常認命，他將手中的反叛者放下，翻身看著天空抽著煙。即便是自己有著數個護心鏡，即便是傳送玉佩還有十幾秒就生效。但已經下定決心掩護林婉冰撤退的他，麵對的是數十人的圍攻，在反叛者對自己不能生效的前提下，他已經是完全沒有任何生還的可能了。
周不凡迴想著曾經自己的日子，苦澀地笑了，看著已經落在自己身邊的手榴彈，他搖了搖頭感歎道
“可能這就是我殺了這麽多人需要支付的代價吧，隻可惜不能親手殺死那群偽君子了…”
隨著手榴彈的爆炸，周不凡死亡，自然他使用的傳送玉佩也失去了效果，同時何宇川的腦海中響起了係統的提示音
“你殺死了求生者周不凡，獲得其全部積分以及升級所用積分，共計積分”
聽著六位數的積分，何宇川愣在了原地。曾經在與白憬琪和李明遠二人商討計劃的時候他想過殺死其他求生者會獲得積分，不過他卻從來都沒有想過，會是如此龐大的一個數目。
王逾海聽著已經停止的槍聲，看著呆在原地的何宇川，拍了拍何宇川的肩膀，示意這次行動還沒有結束。何宇川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後，便與身邊的成員們一同前往森林。
一同跟隨著隊伍前進的白憬琪，路過周不凡的屍體時，看到了周不凡被炸得四分五裂的身軀，還有破損的臉。根據還臉上還留下的眼睛與鼻子，白憬琪判斷出了這就是上一次輪迴中自己遇到的那個周不凡。
一時間白憬琪感覺自己心如刀絞，他不得不麵對這個事實。上一次輪迴中與他並肩作戰隻身前往戰場的周不凡，這一次輪迴成為了他們的敵人，並且還是殺害其他求生者的殺人魔。感覺眼淚在眼眶裏打轉的白憬琪，咬住了自己的舌尖，極力控製著不讓自己的眼淚流下來。
麵對著殘酷的事實，白憬琪隻能在心中祈禱，希望林婉冰不是自己所知道的那個林婉冰。
就這樣，白憬琪跟隨著隊伍來到了森林邊緣，打算與三班會合，集合所有人的力量圍攻殺死林婉冰。隻是當他們來到森林邊緣後，映入他們雙眼的是三班所有軍人的屍體。
望著一地的屍體，何宇川與王逾海眉頭緊鎖，在短暫地思考後，麵對著偌大的森林二人決定分隊前進。每四個人分為一組，每組一個生物雷達，背靠背分別看著四個方向謹慎前進。並且在森林中，朝著四個方向前進，同時到達位置後包圍林婉冰。
駱天河與白憬琪還有舊日時光公會中的兩名軍人被分配在了同一個隊伍，他們前進的路程是最短的。白憬琪跟隨隊伍前進著，四人背靠背觀察著周圍的情況，同時尋找著林婉冰的蹤跡。
已經進入森林的林婉冰，在憑借著周不凡屏障的掩護之下，成功殺死了三班所有的軍人。而後迅速進入了森林的深處，等待著傳送玉佩的生效。當她聽到森林外巨大的爆炸聲時，不免擔心起周不凡的安全狀況
“靈河，小周還活著嗎…”
林婉冰的聲音變得哽咽，其實她知道，麵對著兩個公會所有人的圍攻，周不凡幾乎沒有任何生還的可能，即便是有著數個護心鏡，也不過是死前的掙紮，在死前多活個幾秒罷了
“周不凡已經死了，他使用的傳送玉佩也失效了”
不單單是周不凡的死，還有著傳送玉佩的失效，此刻靈河的話就如同一個強盜掠奪著她的內心。掠奪走了周不凡的生命，同樣也掠奪了她生存的希望。
背靠大樹的林婉冰仰起頭看著天空，數次深唿吸後，她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雙手握緊了兩把手術刀
“小周，等著姐們給你報仇，既然他們想要我們死，那我就先一步將他們全部殺光”
帶著對兩個公會人員的仇恨，林婉冰開始思考要如何殺死所有人，目前自身的優勢是屬性高武器足夠強，隻要能碰到人就可以一擊斃命。但劣勢同樣很明顯，那就是自己孤身一人，並且失去了周不凡的掩護，自己的兩把手術刀隻能貼身攻擊。
思考了一會的林婉冰，決定利用森林天然的地形優勢，為自己打掩護，等待對方到來一擊必殺。處於生死時刻的林婉冰，雙眼逐漸變得冰冷，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凝重。
就這樣，林婉冰開始了她的潛伏等待，不一會，林婉冰就聽到了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腳步聲。當她感覺適合攻擊時，立馬從樹後衝出，麵對著兩個端著自動步槍的軍人，兩刀結束了他們的生命。
那兩名軍人還沒來得及開槍，就死去了，與他們背靠背的兩個人急忙轉頭，一人提著長劍朝著林婉冰揮劍，另一人則將槍口對準了林婉冰。
隻是，當她看清那端著槍的麵孔時，她愣住了。同樣對麵的白憬琪，也愣在了原地。
不過駱天河不會因為林婉冰愣在原地而留情，他對著林婉冰的肩膀處揮出了一劍。麵對著駱天河的進攻，林婉冰從愣神的狀態當中脫離出來，用左手抵擋住了駱天河的這一劍。而後用自己的右手的手術刀，刺入了駱天河的肩膀。
這一擊同時觸發了斷肢正解與生死由我的死效果，隻是一擊就將駱天河打入了鎖血狀態中。肩膀突然遭受巨大疼痛的駱天河，跪在了地上，將長劍置於自己的身前緊盯著林婉冰
“老白，開槍啊！”
駱天河知道自己不是林婉冰的對手，一對一沒有任何的勝算，他將殺死林婉冰的希望寄托給了白憬琪。畢竟沒有隊友傷害，隻要自己拖住林婉冰的進攻，白憬琪朝著林婉冰射擊就可以殺死林婉冰了。
隻是，駱天河身後的白憬琪渾身顫抖著，看著前方的林婉冰將手中的手術刀對著駱天河刺入又拔出，他站在原地感覺自己的天都要塌下來了
“小婉，真的是你…為什麽…”
那個曾經坐在自己身邊與自己看視頻一起笑的女孩，那個麵對流浪貓狗給予救助的女孩，那個在自己睡著的時候偷偷看自己的女孩，此刻以殺人魔的身份站在自己的麵前。
他不敢相信，那個自己暗戀了十年的白月光，竟然真的是他們口中的殺人魔。那個曾經自己看久了就會臉紅的女孩，此刻就以這樣一種身份站在他的麵前。白憬琪現在的腦子很亂，心中反差的衝突讓他的大腦幾乎要炸開。
看著跪在地上的駱天河，林婉冰將自己的臉轉向了白憬琪，她的臉上一改之前的凝重，雙眼中的冰冷也消失不見。見到了好久不見的暗戀對象，身上沾滿鮮血的林婉冰感覺自己的心被堵住了，想要說些什麽卻又說不出口
“阿憬，我…”
林婉冰就這麽呆呆地看著白憬琪，白憬琪也呆立在原地看著林婉冰，二人什麽話都沒有說，但臉上的表情勝過千言萬語。
是思念，是愛慕，是白憬琪的難以置信，是林婉冰心中的愧疚。
不了解林婉冰經曆了什麽的白憬琪，不敢相信自己心中的白月光會在自己麵前做出殺人的事。同樣的，林婉冰也沒有想到白憬琪會來到這個世界，並親眼見證著她殺人的樣子。
不知道二人經曆的駱天河並不會理解兩人的久別重逢，對於他來說，林婉冰單純隻是草原殺人魔，是他們的敵人。他艱難地站起身，再次朝著林婉冰揮劍。
還在發呆中的林婉冰，被駱天河的這一劍砍中了左肩，看著眼前的駱天河，林婉冰的雙眼再次變得冰冷起來。她快速朝著駱天河的四肢攻擊，在短暫的兩三秒內，駱天河四肢的關節全部被打碎，失去了四肢支撐的駱天河躺在了地上。
看駱天河失去了行動能力，心中帶有愧疚的林婉冰朝著森林深處奔跑，她不想讓白憬琪看到自己這個樣子。同樣，想要得知一切的白憬琪朝著林婉冰奔跑著。
唯獨被擊碎四肢的駱天河，躺在原地，滿臉痛苦地望著天空。
二人你追我趕，終於林婉冰找到了一處樹洞，直接鑽了進去。她將手術刀放在自己的身邊，手扶胸口喘著粗氣平複著自己的心情。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麽麵對那個曾經自己暗戀了許久的人，過往的迴憶湧上心頭。
林婉冰現在隻感覺到無比的痛苦，痛苦衝擊著她的內心，讓她忍不住捂臉大喊了起來。也就是這個時候，她發現樹洞的光被什麽遮蔽住了，她立馬將身邊的手術刀握在手中，緊盯洞口的位置
“阿憬…”
看到來人是白憬琪，林婉冰再也抑製不住自己的心情，鬆開手中的兩把手術刀，捂著臉嚎啕大哭著。
看著心上人的痛哭，白憬琪隻感覺到無比的心疼，他鑽入樹洞當中，抱住了林婉冰，為她擦著眼淚。就像剛才的林婉冰一樣，白憬琪想要說些什麽，卻發現自己根本說不出口。
時光流逝，十年的時間過去了，白憬琪與林婉冰都有了自己的改變，但唯一沒有變化的是二人對彼此的思念與愛慕。在森林之中，白憬琪緊緊地抱住了林婉冰，這是他第一次擁抱林婉冰，他不知道會不會是最後一次抱住她。
白憬琪享受著短暫的時光，即便是在戰場上，能擁抱到自己多年暗戀的女生，能擁抱到自己的白月光，哪怕隻有幾秒鍾也足夠了。
隻是這個時候，兩個公會的三個小組按照生物雷達上標識的位置，包圍了林婉冰所在的樹洞。王逾海與何宇川思考了一會，認為林婉冰極度危險，便決定先對著大樹集火射擊。
所有軍人將手中的自動步槍拉栓上膛，李明遠三人也握緊了手中的武器，如果林婉冰衝出來，他們三人就負責纏住林婉冰。
“開火！”
隨著王逾海下達射擊的命令，包圍著大樹的軍人們開始朝著樹內射擊，聽到了周圍槍聲的林婉冰，立馬停止了自己的哭泣，將身前擁抱自己的白憬琪推開
“阿憬，連你也要殺我嗎…”
經曆了多種情緒衝擊的林婉冰，此刻有些失去理智，看著前方的白憬琪，誤以為是他將兩個公會的成員引到了這裏。臉上的痛苦逐漸變為憤怒，眼神也迴到了冰冷的樣子。
看著林婉冰恢複冰冷的眼神，白憬琪變得緊張起來，害怕林婉冰誤會的他急忙雙手舉起擺手想要解釋不是自己。但林婉冰這個時候已經雙手握緊了兩把手術刀，刺入了他的胸口。
“求生者白憬琪，受到巨大傷害，進入死亡威脅，當前生命值0。檢測到求生者擁有【輪迴者】天賦，迴溯至求生者保存的輪迴節點。”
“小婉…”
手術刀刺入了白憬琪的胸口，輪迴者天賦觸發，黑色光芒再次出現，他也再一次來到了那個黑色空間。白憬琪跪在原地，那數據麵板上迴放著他這一次輪迴所經曆的事。
但這次白憬琪卻沒有心情去看數據麵板上自己在這一輪迴當中所經曆的事情，他跪在地上腦海中迴想著自己與林婉冰的過往，還有剛才林婉冰將手術刀刺入自己的胸口。
夫哀莫大於心死，肉體上受到的痛苦，遠不及心靈上的痛苦。自己暗戀多年的白月光親手將刀子刺入自己的胸口，白憬琪一時之間難以接受這個事實。此刻的白憬琪心亂如麻，沒有迴想自己這一次輪迴的問題，也沒有去為下一次輪迴製定計劃。
黑色光芒閃耀，已經傳送到古城的白憬琪隻是跪在地上，雙手捂著自己的臉，不停地大吼著發泄著心中的痛苦。
周不凡的每一發子彈，打在兩個公會的成員身上都會造成巨大的傷害，麵對著巨額的生命值減少，王逾海當即下令使用改造手榴彈，以保留自己團隊的戰鬥力。
看著鋪天蓋地的手榴彈，周不凡顯得異常認命，他將手中的反叛者放下，翻身看著天空抽著煙。即便是自己有著數個護心鏡，即便是傳送玉佩還有十幾秒就生效。但已經下定決心掩護林婉冰撤退的他，麵對的是數十人的圍攻，在反叛者對自己不能生效的前提下，他已經是完全沒有任何生還的可能了。
周不凡迴想著曾經自己的日子，苦澀地笑了，看著已經落在自己身邊的手榴彈，他搖了搖頭感歎道
“可能這就是我殺了這麽多人需要支付的代價吧，隻可惜不能親手殺死那群偽君子了…”
隨著手榴彈的爆炸，周不凡死亡，自然他使用的傳送玉佩也失去了效果，同時何宇川的腦海中響起了係統的提示音
“你殺死了求生者周不凡，獲得其全部積分以及升級所用積分，共計積分”
聽著六位數的積分，何宇川愣在了原地。曾經在與白憬琪和李明遠二人商討計劃的時候他想過殺死其他求生者會獲得積分，不過他卻從來都沒有想過，會是如此龐大的一個數目。
王逾海聽著已經停止的槍聲，看著呆在原地的何宇川，拍了拍何宇川的肩膀，示意這次行動還沒有結束。何宇川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後，便與身邊的成員們一同前往森林。
一同跟隨著隊伍前進的白憬琪，路過周不凡的屍體時，看到了周不凡被炸得四分五裂的身軀，還有破損的臉。根據還臉上還留下的眼睛與鼻子，白憬琪判斷出了這就是上一次輪迴中自己遇到的那個周不凡。
一時間白憬琪感覺自己心如刀絞，他不得不麵對這個事實。上一次輪迴中與他並肩作戰隻身前往戰場的周不凡，這一次輪迴成為了他們的敵人，並且還是殺害其他求生者的殺人魔。感覺眼淚在眼眶裏打轉的白憬琪，咬住了自己的舌尖，極力控製著不讓自己的眼淚流下來。
麵對著殘酷的事實，白憬琪隻能在心中祈禱，希望林婉冰不是自己所知道的那個林婉冰。
就這樣，白憬琪跟隨著隊伍來到了森林邊緣，打算與三班會合，集合所有人的力量圍攻殺死林婉冰。隻是當他們來到森林邊緣後，映入他們雙眼的是三班所有軍人的屍體。
望著一地的屍體，何宇川與王逾海眉頭緊鎖，在短暫地思考後，麵對著偌大的森林二人決定分隊前進。每四個人分為一組，每組一個生物雷達，背靠背分別看著四個方向謹慎前進。並且在森林中，朝著四個方向前進，同時到達位置後包圍林婉冰。
駱天河與白憬琪還有舊日時光公會中的兩名軍人被分配在了同一個隊伍，他們前進的路程是最短的。白憬琪跟隨隊伍前進著，四人背靠背觀察著周圍的情況，同時尋找著林婉冰的蹤跡。
已經進入森林的林婉冰，在憑借著周不凡屏障的掩護之下，成功殺死了三班所有的軍人。而後迅速進入了森林的深處，等待著傳送玉佩的生效。當她聽到森林外巨大的爆炸聲時，不免擔心起周不凡的安全狀況
“靈河，小周還活著嗎…”
林婉冰的聲音變得哽咽，其實她知道，麵對著兩個公會所有人的圍攻，周不凡幾乎沒有任何生還的可能，即便是有著數個護心鏡，也不過是死前的掙紮，在死前多活個幾秒罷了
“周不凡已經死了，他使用的傳送玉佩也失效了”
不單單是周不凡的死，還有著傳送玉佩的失效，此刻靈河的話就如同一個強盜掠奪著她的內心。掠奪走了周不凡的生命，同樣也掠奪了她生存的希望。
背靠大樹的林婉冰仰起頭看著天空，數次深唿吸後，她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雙手握緊了兩把手術刀
“小周，等著姐們給你報仇，既然他們想要我們死，那我就先一步將他們全部殺光”
帶著對兩個公會人員的仇恨，林婉冰開始思考要如何殺死所有人，目前自身的優勢是屬性高武器足夠強，隻要能碰到人就可以一擊斃命。但劣勢同樣很明顯，那就是自己孤身一人，並且失去了周不凡的掩護，自己的兩把手術刀隻能貼身攻擊。
思考了一會的林婉冰，決定利用森林天然的地形優勢，為自己打掩護，等待對方到來一擊必殺。處於生死時刻的林婉冰，雙眼逐漸變得冰冷，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凝重。
就這樣，林婉冰開始了她的潛伏等待，不一會，林婉冰就聽到了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腳步聲。當她感覺適合攻擊時，立馬從樹後衝出，麵對著兩個端著自動步槍的軍人，兩刀結束了他們的生命。
那兩名軍人還沒來得及開槍，就死去了，與他們背靠背的兩個人急忙轉頭，一人提著長劍朝著林婉冰揮劍，另一人則將槍口對準了林婉冰。
隻是，當她看清那端著槍的麵孔時，她愣住了。同樣對麵的白憬琪，也愣在了原地。
不過駱天河不會因為林婉冰愣在原地而留情，他對著林婉冰的肩膀處揮出了一劍。麵對著駱天河的進攻，林婉冰從愣神的狀態當中脫離出來，用左手抵擋住了駱天河的這一劍。而後用自己的右手的手術刀，刺入了駱天河的肩膀。
這一擊同時觸發了斷肢正解與生死由我的死效果，隻是一擊就將駱天河打入了鎖血狀態中。肩膀突然遭受巨大疼痛的駱天河，跪在了地上，將長劍置於自己的身前緊盯著林婉冰
“老白，開槍啊！”
駱天河知道自己不是林婉冰的對手，一對一沒有任何的勝算，他將殺死林婉冰的希望寄托給了白憬琪。畢竟沒有隊友傷害，隻要自己拖住林婉冰的進攻，白憬琪朝著林婉冰射擊就可以殺死林婉冰了。
隻是，駱天河身後的白憬琪渾身顫抖著，看著前方的林婉冰將手中的手術刀對著駱天河刺入又拔出，他站在原地感覺自己的天都要塌下來了
“小婉，真的是你…為什麽…”
那個曾經坐在自己身邊與自己看視頻一起笑的女孩，那個麵對流浪貓狗給予救助的女孩，那個在自己睡著的時候偷偷看自己的女孩，此刻以殺人魔的身份站在自己的麵前。
他不敢相信，那個自己暗戀了十年的白月光，竟然真的是他們口中的殺人魔。那個曾經自己看久了就會臉紅的女孩，此刻就以這樣一種身份站在他的麵前。白憬琪現在的腦子很亂，心中反差的衝突讓他的大腦幾乎要炸開。
看著跪在地上的駱天河，林婉冰將自己的臉轉向了白憬琪，她的臉上一改之前的凝重，雙眼中的冰冷也消失不見。見到了好久不見的暗戀對象，身上沾滿鮮血的林婉冰感覺自己的心被堵住了，想要說些什麽卻又說不出口
“阿憬，我…”
林婉冰就這麽呆呆地看著白憬琪，白憬琪也呆立在原地看著林婉冰，二人什麽話都沒有說，但臉上的表情勝過千言萬語。
是思念，是愛慕，是白憬琪的難以置信，是林婉冰心中的愧疚。
不了解林婉冰經曆了什麽的白憬琪，不敢相信自己心中的白月光會在自己麵前做出殺人的事。同樣的，林婉冰也沒有想到白憬琪會來到這個世界，並親眼見證著她殺人的樣子。
不知道二人經曆的駱天河並不會理解兩人的久別重逢，對於他來說，林婉冰單純隻是草原殺人魔，是他們的敵人。他艱難地站起身，再次朝著林婉冰揮劍。
還在發呆中的林婉冰，被駱天河的這一劍砍中了左肩，看著眼前的駱天河，林婉冰的雙眼再次變得冰冷起來。她快速朝著駱天河的四肢攻擊，在短暫的兩三秒內，駱天河四肢的關節全部被打碎，失去了四肢支撐的駱天河躺在了地上。
看駱天河失去了行動能力，心中帶有愧疚的林婉冰朝著森林深處奔跑，她不想讓白憬琪看到自己這個樣子。同樣，想要得知一切的白憬琪朝著林婉冰奔跑著。
唯獨被擊碎四肢的駱天河，躺在原地，滿臉痛苦地望著天空。
二人你追我趕，終於林婉冰找到了一處樹洞，直接鑽了進去。她將手術刀放在自己的身邊，手扶胸口喘著粗氣平複著自己的心情。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麽麵對那個曾經自己暗戀了許久的人，過往的迴憶湧上心頭。
林婉冰現在隻感覺到無比的痛苦，痛苦衝擊著她的內心，讓她忍不住捂臉大喊了起來。也就是這個時候，她發現樹洞的光被什麽遮蔽住了，她立馬將身邊的手術刀握在手中，緊盯洞口的位置
“阿憬…”
看到來人是白憬琪，林婉冰再也抑製不住自己的心情，鬆開手中的兩把手術刀，捂著臉嚎啕大哭著。
看著心上人的痛哭，白憬琪隻感覺到無比的心疼，他鑽入樹洞當中，抱住了林婉冰，為她擦著眼淚。就像剛才的林婉冰一樣，白憬琪想要說些什麽，卻發現自己根本說不出口。
時光流逝，十年的時間過去了，白憬琪與林婉冰都有了自己的改變，但唯一沒有變化的是二人對彼此的思念與愛慕。在森林之中，白憬琪緊緊地抱住了林婉冰，這是他第一次擁抱林婉冰，他不知道會不會是最後一次抱住她。
白憬琪享受著短暫的時光，即便是在戰場上，能擁抱到自己多年暗戀的女生，能擁抱到自己的白月光，哪怕隻有幾秒鍾也足夠了。
隻是這個時候，兩個公會的三個小組按照生物雷達上標識的位置，包圍了林婉冰所在的樹洞。王逾海與何宇川思考了一會，認為林婉冰極度危險，便決定先對著大樹集火射擊。
所有軍人將手中的自動步槍拉栓上膛，李明遠三人也握緊了手中的武器，如果林婉冰衝出來，他們三人就負責纏住林婉冰。
“開火！”
隨著王逾海下達射擊的命令，包圍著大樹的軍人們開始朝著樹內射擊，聽到了周圍槍聲的林婉冰，立馬停止了自己的哭泣，將身前擁抱自己的白憬琪推開
“阿憬，連你也要殺我嗎…”
經曆了多種情緒衝擊的林婉冰，此刻有些失去理智，看著前方的白憬琪，誤以為是他將兩個公會的成員引到了這裏。臉上的痛苦逐漸變為憤怒，眼神也迴到了冰冷的樣子。
看著林婉冰恢複冰冷的眼神，白憬琪變得緊張起來，害怕林婉冰誤會的他急忙雙手舉起擺手想要解釋不是自己。但林婉冰這個時候已經雙手握緊了兩把手術刀，刺入了他的胸口。
“求生者白憬琪，受到巨大傷害，進入死亡威脅，當前生命值0。檢測到求生者擁有【輪迴者】天賦，迴溯至求生者保存的輪迴節點。”
“小婉…”
手術刀刺入了白憬琪的胸口，輪迴者天賦觸發，黑色光芒再次出現，他也再一次來到了那個黑色空間。白憬琪跪在原地，那數據麵板上迴放著他這一次輪迴所經曆的事。
但這次白憬琪卻沒有心情去看數據麵板上自己在這一輪迴當中所經曆的事情，他跪在地上腦海中迴想著自己與林婉冰的過往，還有剛才林婉冰將手術刀刺入自己的胸口。
夫哀莫大於心死，肉體上受到的痛苦，遠不及心靈上的痛苦。自己暗戀多年的白月光親手將刀子刺入自己的胸口，白憬琪一時之間難以接受這個事實。此刻的白憬琪心亂如麻，沒有迴想自己這一次輪迴的問題，也沒有去為下一次輪迴製定計劃。
黑色光芒閃耀，已經傳送到古城的白憬琪隻是跪在地上，雙手捂著自己的臉，不停地大吼著發泄著心中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