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螻蟻尚且偷生
我在隋唐收集詞條，無敵天下 作者：九命滄淩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河間郡樂壽縣。
這裏是竇建德原本的都城，而雄天、伍雲召率軍至此，便是暫時駐紮。
而羅成、薑鬆等人，在擊敗竇建德之後，也是一路南下。此刻，他們沒有帶著兵馬，趕來此間與雄天相見，也是商量以後的事情。
當羅成等人到了城外，雄天便是帶人出來迎接，簡單寒暄幾句，便是一並進去。
“天哥，真是沒想到，你一個人就能鎮壓百萬大軍。當初我本想著，到時候趁機後方突襲，打亂聯軍陣腳，結果什麽都沒做。”
眾人坐定，羅成看著雄天，笑著說道。
他們之間，共同患難了很多，此刻再見，也不會顯得生疏，更是親切。
聽到這話，雄天微微頷首，答道：
“哈哈，這也不能怪我，誰叫這些烏合之眾，如此不堪一擊。至於北平府，當初本就沒有穩定下來，也沒必要操之過急。
現如今，此事也算是結束了，接下來，必須與這些勢力清算。早點將他們解決，這天下便能早日恢複太平。”
對此，羅成並未糾結太多，很快說道：
“天哥說的沒錯，此番我已經領兵而來，接下來要怎麽做，都聽天哥安排。相信有天哥在此，這天下沒有人能夠放肆。”
眾人聞言，皆是啞然失笑。
不過，他們並不覺得羅成說的有問題。雄天一個人的力量，便足以橫掃天下了。
他們跟上去，頂多就是個湊數的，以及收拾殘局。
但這並不是什麽壞事。
當初天下紛爭，北平府也是陷入窘境之中，想要力壓群雄，可沒有那麽簡單。
既然有大老罩著，又何必自找麻煩？
程咬金等人不約而同道：
“那自然是霸天兄弟去哪，咱們就去哪。”
薑鬆也是點了點頭。
對於眾人的稱唿，雄天並不介意，其實他還更喜歡這種感覺。畢竟，若是所有人都冷冰冰的喊他霸王，那就太難受了。
反正都是自己人，無需如此見外。
目光在眾人身上掃過，雄天笑著說道：
“那好，我等齊心協力，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將這天下恢複太平。而今，我們暫且休養生息，等我二哥、三哥的消息吧。
他們此刻，正統領兵馬進攻杜伏威，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得到答複。等解決了杜伏威之後，南邊暫且緩緩，咱們先將北方平定。
首先要解決的，便是李淵了。當初李元霸跑得快，所以李淵手下，依舊有著不弱的實力，需要我親自出手才能應對。
等拿下了李淵之後，剩下的事情便簡單了，咱們各自統兵，將其他地方鎮壓。包括那昏君，以為躲在蜀地，就能高枕無憂了？
當真是癡心妄想，到時候，他就會知道，不管他躲在哪裏，都將於事無補。”
等雄天說完，眾人都是點頭讚同，他們現在的想法很簡單，那就是以雄天馬首是瞻。
隻要雄天在這裏，也不需要用什麽手段，他們便是心服口服。
畢竟，普天之下，恐怕也不會有另一個人，能夠達到雄天這種程度了。
說到這裏，雄天忽然想起一件事，他看向秦瓊，開口說道：
“對了叔寶，楊林與你有殺父之仇，我沒讓二哥他們進攻山東，便是留給你的。”
聽到這話，秦瓊愣了一下，他當然沒有忘記殺父之仇，這件事他一直牢記在心。
當雄天開口，他忽然反應過來，現在，終於到了報仇的時候。
“霸天兄弟……”
秦瓊嘴角挪動，心情有些激動。
雄天頷首道：
“此事，終究要有一個了斷。羅賢弟，不如你分出一路兵馬，將山東拿下，等諸事了斷之後，再去攻打李淵不遲。”
羅成並沒有異議，畢竟秦瓊是他的表哥，他們是親戚關係。而羅成在這世上，並沒有太多的親人，秦瓊便是其中之一。
“那是自然，楊林這老賊，確實到了了結的時候了。也不用天哥你出馬，我帶北平府的兵馬，去將山東之地拿下。”
羅成說得信誓旦旦，主要是有雄天出場，實在是太沒意思了。整個過程，也沒有任何參與感，雖然很順利，但也說不清是好事還是壞事。
畢竟雄天隻有一個，如果什麽都指望雄天，要是發生什麽變故，又該如何是好？
最好的辦法，那就是自己能夠解決的事情，沒必要麻煩雄天，完全可以自力更生。
既然羅成這樣說了，雄天並沒有拒絕，說道：
“也好，那你們抓緊時間，如今北平府的實力，拿下山東應當輕而易舉。”
——
另一邊。
杜伏威都城丹陽內。
自從聯軍戰敗之後，各方勢力都是倉皇而逃，杜伏威也在其中。在哪亂軍之中，根本無人顧忌他的身份，要不是運氣好，杜伏威恐怕就涼了。
等逃出生天後，杜伏威不敢耽擱，便是快馬加鞭逃迴了自家老巢。等到了丹陽城內，杜伏威可算鬆了口氣，不至於擔驚受怕。
不過想到雄天威勢，他便是膽戰心驚，難以接受，如今想來，實在是太離譜了。
若早知是這個結局，杜伏威絕對不會去送人頭。現在好了，損兵折將，實力大損，杜伏威也不敢想其他的東西，隻能老老實實待著。
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杜伏威也顧不上那麽多。他現在隻能期盼，哪怕敵軍有朝一日，要殺到自家地盤，也不要這麽快。
但現實就是這麽殘酷。
雖然杜伏威惶恐得不行，日夜祈禱，最終還是有急報傳來，送到了他的麵前。
這主要是兩份消息。
其一便是雄霸天已然出兵，進攻河北竇建德，一路上勢如破竹，如入無人之境。
其二，則是雄霸天分兵而來，派出一路兵馬進攻杜伏威來了。他所擔心的事情，終究是無法避免，此間少不了一戰。
得知消息的杜伏威，頓時為之恍忽，連忙召集手下人商議，接下來該怎麽辦。
“現如今，敵軍兵馬已經朝我大楚殺了過來，諸位愛卿可有什麽應對之法？”
眾人麵麵相覷，這其中，也有人跟隨杜伏威前往會盟，見識到雄天的恐怖，現在想到那般場景，頓時唯唯諾諾，無話可說。
他們也隻能憋著，沉默不言。
隻因為，他們不想再直麵雄天了，那個人，實在是太恐怖了，無人是其對手。
不過，也有人維持理智，沉吟道：
“大王，按照這個消息，敵軍並非雄霸天親自統領，隻要雄霸天不來，我軍未必沒有一戰之力，應當立刻整頓兵馬，與之一戰才是！”
杜伏威一陣錯愕，他這才想到，雖然是雄霸天分兵，卻不代表是雄霸天親自來了。隻要雄霸天沒來，終究還有一線希望。
就算軍師涼了，但杜伏威麾下，也是有一些悍將的，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
想到這裏，杜伏威略微鬆了口氣，他感覺自己又能多活幾天，又有了一線希望啊！
是以，杜伏威鄭重其事道：
“不錯，既然雄霸天沒來，又有什麽好擔心的，難道我們還能任人宰割不成？”
隻見杜伏威語氣嚴肅道：
“事已至此，唯有置之死地而後生，調遣大軍，與敵軍一戰了。不知道誰願意統領兵馬出戰，等得勝歸來，本王重重有賞。”
正說著，忽然有人站了出來，乃是杜伏威手下大將，隻見他拱手道：
“大王，末將願意一戰。”
看著有人請命，杜伏威心中一喜，也沒有多想，便是正色道：
“好，那本王便任命你為討賊大將軍，定要擊潰敵軍，本王等你凱旋而歸。”
確定之後，杜伏威點起十萬大軍，前往迎戰。
在他們看來，隻要不是雄天親自前來，他們就有一戰的底氣。
可是，他們顯然還是太低估了雄闊海和伍天錫。
在此之前，雄闊海和伍天錫沒有大展拳腳，並不是因為他們實力太弱了，而是因為，他們麵對的對手太過強大。
但現在，杜伏威麾下根本無人能夠匹敵雄闊海與伍天錫，還想要負隅頑抗，隻不過是自尋死路罷了，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在雄闊海與伍天錫，二人領兵向前的時候，也是得到消息，杜伏威派兵前來。
“看來，杜伏威也不甘心坐以待斃，他想要垂死掙紮，那就讓他知道，咱們兄弟的厲害吧！”
伍天錫信誓旦旦的說道。
隻要和雄天在一起，他根本沒有發揮的餘地。之前那些妖道出場，伍天錫也很憋屈，但到今天，他終於可以好好的發揮一下了。
聽得伍天錫之言，雄闊海也是點頭道：
“那就繼續行軍吧，早點將敵軍擊潰，到時候早些迴去，免得耽誤了時候。”
二人相視而笑，他們充滿了自信。
就這樣。
隨著時間推移，兩邊大軍終於是接觸了。
雄闊海與伍天錫，二人沒有任何遲疑，便是下令衝鋒，全軍出擊，朝著敵軍所在殺了過去，讓敵軍猝不及防，慌亂無措。
而杜伏威一方，他們自然也發現了敵軍，可他們根本沒有想到，雄闊海二人竟然如此直接，剛見麵就全力衝鋒，根本沒有防備。
就這樣，大軍潰敗。
隻不過是一個照麵，十萬大軍就陷入混亂之中。領兵主將也是有些緊張，但他沒有放棄，依舊是想要反擊。
但是，當他看見雄闊海的時候，一根三百斤的熟銅棍直接砸了過來。那恐怖的力量，令他神色驚變，難以置信。
當雄闊海力量不斷爆發，這員將領兵器直接被雄闊海砸斷了。整個人也是直接飛了出去，顯得格外狼狽，措手不及。
但是，沒等他做出後續反應，雄闊海又是一棍過來，直接將之結果了。
其他的那些將領，自然更不可能是對手。
他們被輕而易舉的擊敗。
所有人都倉皇而逃，他們失去了反抗的勇氣，哪怕雄天不在這裏，他們也沒有任何勝算。
而雄闊海和伍天錫，二人繼續向前追擊。
這一戰，大獲全勝。
“就這點能耐，想不明白他們是哪來的膽子，竟然敢和我們作戰，真是太過狂妄了。”
伍天錫自信滿滿道，眼前的戰果，他當然可以傲然一些。
“那就稍作休整，繼續進軍吧，趁此機會，一鼓作氣將杜伏威拿下。正好看看，接下來杜伏威會有什麽辦法，用什麽手段。”
雄闊海沉聲道，這是一個很好的開始，但是戰鬥並沒有結束，他們依舊需要向前。
他們必須全力以赴，必須獲得此戰勝利。
——
當消息傳迴去的時候。
本來還抱有期待的杜伏威，滿麵驚色，徹底絕望了。他原本以為，隻要雄霸天不出現，他就還有一戰之力，卻不曾想到，雄闊海與伍天錫，竟然也這麽強大。
惶恐的杜伏威直接將麾下全部召集起來。
他的表情很難看，遲疑道：
“如何大軍新敗，敵軍步步緊逼，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這一次，滿朝文武皆是無言以對。
他們自然希望，己方能夠獲得勝利，能夠扭轉局勢。可是，雙方實力差距太過懸殊，有些東西，不是他們能夠輕易改變的。
既然他們對抗不了這個敵人，事已至此，他們也隻能躺平，也隻能接受命運了。
有人站了出來，遲疑不定的說道：
“大王，事已至此，恐怕我們已經沒有任何辦法了，想要取得戰爭勝利，隻是癡心妄想罷了，我們連眼前的敵軍都無法擊敗，更不要說雄霸天了。
哪怕死守城池，也隻是拖延一段時間，最終反而斷絕了大王您的退路。如今最好的辦法，也就是大王早做決斷。
如果我們此刻歸附，或許雄霸天也不會斬盡殺絕，如果我們當真要負隅頑抗，作對到底，等到城破的時候，又會發生什麽？”
聽得此人之言，杜伏威頓時沉默無言。
其實有些事情，他早就有所預料，但他不甘心，好不容易建立的基業，便要化為烏有。
但是此刻，他幡然醒悟，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就算他硬撐著，又有什麽意思，隻是拖延一點時間，晚死一點罷了。
他現在的選擇，便是找死。
唯一的生路便是放下眼前的一切。
螻蟻尚且偷生。
這裏是竇建德原本的都城，而雄天、伍雲召率軍至此，便是暫時駐紮。
而羅成、薑鬆等人，在擊敗竇建德之後，也是一路南下。此刻，他們沒有帶著兵馬，趕來此間與雄天相見，也是商量以後的事情。
當羅成等人到了城外，雄天便是帶人出來迎接，簡單寒暄幾句，便是一並進去。
“天哥，真是沒想到，你一個人就能鎮壓百萬大軍。當初我本想著，到時候趁機後方突襲，打亂聯軍陣腳，結果什麽都沒做。”
眾人坐定，羅成看著雄天，笑著說道。
他們之間，共同患難了很多，此刻再見，也不會顯得生疏，更是親切。
聽到這話，雄天微微頷首，答道：
“哈哈，這也不能怪我，誰叫這些烏合之眾，如此不堪一擊。至於北平府，當初本就沒有穩定下來，也沒必要操之過急。
現如今，此事也算是結束了，接下來，必須與這些勢力清算。早點將他們解決，這天下便能早日恢複太平。”
對此，羅成並未糾結太多，很快說道：
“天哥說的沒錯，此番我已經領兵而來，接下來要怎麽做，都聽天哥安排。相信有天哥在此，這天下沒有人能夠放肆。”
眾人聞言，皆是啞然失笑。
不過，他們並不覺得羅成說的有問題。雄天一個人的力量，便足以橫掃天下了。
他們跟上去，頂多就是個湊數的，以及收拾殘局。
但這並不是什麽壞事。
當初天下紛爭，北平府也是陷入窘境之中，想要力壓群雄，可沒有那麽簡單。
既然有大老罩著，又何必自找麻煩？
程咬金等人不約而同道：
“那自然是霸天兄弟去哪，咱們就去哪。”
薑鬆也是點了點頭。
對於眾人的稱唿，雄天並不介意，其實他還更喜歡這種感覺。畢竟，若是所有人都冷冰冰的喊他霸王，那就太難受了。
反正都是自己人，無需如此見外。
目光在眾人身上掃過，雄天笑著說道：
“那好，我等齊心協力，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將這天下恢複太平。而今，我們暫且休養生息，等我二哥、三哥的消息吧。
他們此刻，正統領兵馬進攻杜伏威，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得到答複。等解決了杜伏威之後，南邊暫且緩緩，咱們先將北方平定。
首先要解決的，便是李淵了。當初李元霸跑得快，所以李淵手下，依舊有著不弱的實力，需要我親自出手才能應對。
等拿下了李淵之後，剩下的事情便簡單了，咱們各自統兵，將其他地方鎮壓。包括那昏君，以為躲在蜀地，就能高枕無憂了？
當真是癡心妄想，到時候，他就會知道，不管他躲在哪裏，都將於事無補。”
等雄天說完，眾人都是點頭讚同，他們現在的想法很簡單，那就是以雄天馬首是瞻。
隻要雄天在這裏，也不需要用什麽手段，他們便是心服口服。
畢竟，普天之下，恐怕也不會有另一個人，能夠達到雄天這種程度了。
說到這裏，雄天忽然想起一件事，他看向秦瓊，開口說道：
“對了叔寶，楊林與你有殺父之仇，我沒讓二哥他們進攻山東，便是留給你的。”
聽到這話，秦瓊愣了一下，他當然沒有忘記殺父之仇，這件事他一直牢記在心。
當雄天開口，他忽然反應過來，現在，終於到了報仇的時候。
“霸天兄弟……”
秦瓊嘴角挪動，心情有些激動。
雄天頷首道：
“此事，終究要有一個了斷。羅賢弟，不如你分出一路兵馬，將山東拿下，等諸事了斷之後，再去攻打李淵不遲。”
羅成並沒有異議，畢竟秦瓊是他的表哥，他們是親戚關係。而羅成在這世上，並沒有太多的親人，秦瓊便是其中之一。
“那是自然，楊林這老賊，確實到了了結的時候了。也不用天哥你出馬，我帶北平府的兵馬，去將山東之地拿下。”
羅成說得信誓旦旦，主要是有雄天出場，實在是太沒意思了。整個過程，也沒有任何參與感，雖然很順利，但也說不清是好事還是壞事。
畢竟雄天隻有一個，如果什麽都指望雄天，要是發生什麽變故，又該如何是好？
最好的辦法，那就是自己能夠解決的事情，沒必要麻煩雄天，完全可以自力更生。
既然羅成這樣說了，雄天並沒有拒絕，說道：
“也好，那你們抓緊時間，如今北平府的實力，拿下山東應當輕而易舉。”
——
另一邊。
杜伏威都城丹陽內。
自從聯軍戰敗之後，各方勢力都是倉皇而逃，杜伏威也在其中。在哪亂軍之中，根本無人顧忌他的身份，要不是運氣好，杜伏威恐怕就涼了。
等逃出生天後，杜伏威不敢耽擱，便是快馬加鞭逃迴了自家老巢。等到了丹陽城內，杜伏威可算鬆了口氣，不至於擔驚受怕。
不過想到雄天威勢，他便是膽戰心驚，難以接受，如今想來，實在是太離譜了。
若早知是這個結局，杜伏威絕對不會去送人頭。現在好了，損兵折將，實力大損，杜伏威也不敢想其他的東西，隻能老老實實待著。
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杜伏威也顧不上那麽多。他現在隻能期盼，哪怕敵軍有朝一日，要殺到自家地盤，也不要這麽快。
但現實就是這麽殘酷。
雖然杜伏威惶恐得不行，日夜祈禱，最終還是有急報傳來，送到了他的麵前。
這主要是兩份消息。
其一便是雄霸天已然出兵，進攻河北竇建德，一路上勢如破竹，如入無人之境。
其二，則是雄霸天分兵而來，派出一路兵馬進攻杜伏威來了。他所擔心的事情，終究是無法避免，此間少不了一戰。
得知消息的杜伏威，頓時為之恍忽，連忙召集手下人商議，接下來該怎麽辦。
“現如今，敵軍兵馬已經朝我大楚殺了過來，諸位愛卿可有什麽應對之法？”
眾人麵麵相覷，這其中，也有人跟隨杜伏威前往會盟，見識到雄天的恐怖，現在想到那般場景，頓時唯唯諾諾，無話可說。
他們也隻能憋著，沉默不言。
隻因為，他們不想再直麵雄天了，那個人，實在是太恐怖了，無人是其對手。
不過，也有人維持理智，沉吟道：
“大王，按照這個消息，敵軍並非雄霸天親自統領，隻要雄霸天不來，我軍未必沒有一戰之力，應當立刻整頓兵馬，與之一戰才是！”
杜伏威一陣錯愕，他這才想到，雖然是雄霸天分兵，卻不代表是雄霸天親自來了。隻要雄霸天沒來，終究還有一線希望。
就算軍師涼了，但杜伏威麾下，也是有一些悍將的，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
想到這裏，杜伏威略微鬆了口氣，他感覺自己又能多活幾天，又有了一線希望啊！
是以，杜伏威鄭重其事道：
“不錯，既然雄霸天沒來，又有什麽好擔心的，難道我們還能任人宰割不成？”
隻見杜伏威語氣嚴肅道：
“事已至此，唯有置之死地而後生，調遣大軍，與敵軍一戰了。不知道誰願意統領兵馬出戰，等得勝歸來，本王重重有賞。”
正說著，忽然有人站了出來，乃是杜伏威手下大將，隻見他拱手道：
“大王，末將願意一戰。”
看著有人請命，杜伏威心中一喜，也沒有多想，便是正色道：
“好，那本王便任命你為討賊大將軍，定要擊潰敵軍，本王等你凱旋而歸。”
確定之後，杜伏威點起十萬大軍，前往迎戰。
在他們看來，隻要不是雄天親自前來，他們就有一戰的底氣。
可是，他們顯然還是太低估了雄闊海和伍天錫。
在此之前，雄闊海和伍天錫沒有大展拳腳，並不是因為他們實力太弱了，而是因為，他們麵對的對手太過強大。
但現在，杜伏威麾下根本無人能夠匹敵雄闊海與伍天錫，還想要負隅頑抗，隻不過是自尋死路罷了，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在雄闊海與伍天錫，二人領兵向前的時候，也是得到消息，杜伏威派兵前來。
“看來，杜伏威也不甘心坐以待斃，他想要垂死掙紮，那就讓他知道，咱們兄弟的厲害吧！”
伍天錫信誓旦旦的說道。
隻要和雄天在一起，他根本沒有發揮的餘地。之前那些妖道出場，伍天錫也很憋屈，但到今天，他終於可以好好的發揮一下了。
聽得伍天錫之言，雄闊海也是點頭道：
“那就繼續行軍吧，早點將敵軍擊潰，到時候早些迴去，免得耽誤了時候。”
二人相視而笑，他們充滿了自信。
就這樣。
隨著時間推移，兩邊大軍終於是接觸了。
雄闊海與伍天錫，二人沒有任何遲疑，便是下令衝鋒，全軍出擊，朝著敵軍所在殺了過去，讓敵軍猝不及防，慌亂無措。
而杜伏威一方，他們自然也發現了敵軍，可他們根本沒有想到，雄闊海二人竟然如此直接，剛見麵就全力衝鋒，根本沒有防備。
就這樣，大軍潰敗。
隻不過是一個照麵，十萬大軍就陷入混亂之中。領兵主將也是有些緊張，但他沒有放棄，依舊是想要反擊。
但是，當他看見雄闊海的時候，一根三百斤的熟銅棍直接砸了過來。那恐怖的力量，令他神色驚變，難以置信。
當雄闊海力量不斷爆發，這員將領兵器直接被雄闊海砸斷了。整個人也是直接飛了出去，顯得格外狼狽，措手不及。
但是，沒等他做出後續反應，雄闊海又是一棍過來，直接將之結果了。
其他的那些將領，自然更不可能是對手。
他們被輕而易舉的擊敗。
所有人都倉皇而逃，他們失去了反抗的勇氣，哪怕雄天不在這裏，他們也沒有任何勝算。
而雄闊海和伍天錫，二人繼續向前追擊。
這一戰，大獲全勝。
“就這點能耐，想不明白他們是哪來的膽子，竟然敢和我們作戰，真是太過狂妄了。”
伍天錫自信滿滿道，眼前的戰果，他當然可以傲然一些。
“那就稍作休整，繼續進軍吧，趁此機會，一鼓作氣將杜伏威拿下。正好看看，接下來杜伏威會有什麽辦法，用什麽手段。”
雄闊海沉聲道，這是一個很好的開始，但是戰鬥並沒有結束，他們依舊需要向前。
他們必須全力以赴，必須獲得此戰勝利。
——
當消息傳迴去的時候。
本來還抱有期待的杜伏威，滿麵驚色，徹底絕望了。他原本以為，隻要雄霸天不出現，他就還有一戰之力，卻不曾想到，雄闊海與伍天錫，竟然也這麽強大。
惶恐的杜伏威直接將麾下全部召集起來。
他的表情很難看，遲疑道：
“如何大軍新敗，敵軍步步緊逼，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這一次，滿朝文武皆是無言以對。
他們自然希望，己方能夠獲得勝利，能夠扭轉局勢。可是，雙方實力差距太過懸殊，有些東西，不是他們能夠輕易改變的。
既然他們對抗不了這個敵人，事已至此，他們也隻能躺平，也隻能接受命運了。
有人站了出來，遲疑不定的說道：
“大王，事已至此，恐怕我們已經沒有任何辦法了，想要取得戰爭勝利，隻是癡心妄想罷了，我們連眼前的敵軍都無法擊敗，更不要說雄霸天了。
哪怕死守城池，也隻是拖延一段時間，最終反而斷絕了大王您的退路。如今最好的辦法，也就是大王早做決斷。
如果我們此刻歸附，或許雄霸天也不會斬盡殺絕，如果我們當真要負隅頑抗，作對到底，等到城破的時候，又會發生什麽？”
聽得此人之言，杜伏威頓時沉默無言。
其實有些事情，他早就有所預料，但他不甘心，好不容易建立的基業，便要化為烏有。
但是此刻，他幡然醒悟，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就算他硬撐著，又有什麽意思，隻是拖延一點時間，晚死一點罷了。
他現在的選擇，便是找死。
唯一的生路便是放下眼前的一切。
螻蟻尚且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