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曹義又轉向村長,問,“是誰最早發現的屍體?”


    村長忙將一名村民叫了進來。


    “見過曹大人!”


    曹義問,“你進屋時,發現地上有幾枚腳印?”


    “啊?”被叫進來的人顯然是非常意外曹義會有如此一問。


    畢竟當時的場麵如此慘烈,沒有當場暈過去就不錯了,誰會注意地上有多少腳印啊!


    “迴曹大人,草民當時沒有留意。”


    曹義又問,“後來有多少人進來過?”


    來人看了一眼村長,後者迴道,“隻有老夫和另外兩名村民進去過。”


    “好!你們四個人全都去到院子裏,留一下自己的腳印!”


    四人遂去到院子裏,將各自的腳印留了下來。


    曹義朝著正在屋內驗屍的仵作喊道,“仵作!”


    仵作很快便走了出來,“卑職在!”


    “將院中的腳印和屋內的腳印做一下對比,排除掉這四人的腳印,其餘的全都繪在紙上!”


    “是。”


    仵作當即去到院子裏,將八枚腳印細細觀察了一番,徹底記在腦海中以後,便迴到了屋子裏。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仵作拿著幾張紙走了出來,“大人,這些便是無主的腳印。”


    話說到這裏,在場的眾人全都明白了過來。


    李母顫著聲音問道,“曹大人,這便是害我兒性命之人的腳印?”


    “應該是。”曹義說話一向很謹慎,他抬頭看著仵作問,“能看出是幾人嗎?”


    “應該是四個人。”


    “四個人?!”李母驚叫出聲,旋即便大聲哭喊道,“軒兒,我的兒啊,你的命怎麽就那麽苦啊!”


    曹義最煩婦人哭喊,然而此時他卻不能喝止李母,隻得任由她大聲哭喊。


    他的眉頭越皺越緊,正要去院子裏透口氣,哭喊聲卻突然停止了。


    “曹大人!老身知道害我兒性命的是誰了!”


    曹義心內大驚。


    她知道?她怎麽會知道?


    “是誰?”


    “是趙銘!”李母滿臉憤恨地說道,“此人劣跡斑斑,前些日子還破壞了軒兒的婚事,老身無意間聽軒兒他們說起過,當初離開縣衙之時,趙銘曾放出話來,說讓他們夫婦二人不得好死。”


    李母越說越激動,也越相信自己的判斷,她突然衝上前,扯著曹義的袖子,乞求道,“曹大人,一定是趙銘幹的!一定是他幹的!您趕緊把他給抓起來!”


    一旁的村長也附和道,“曹大人,聽她這麽一說,我也想起來了,當時趙銘確實說過此話。”


    接著就見他朝著門口圍著的村民們,大聲詢問道,“你們當時是不是也聽見了?”


    村民們立即迴應道,“是!我們當時都聽見了!”


    然後就聽他們齊聲唿喊道,“抓了趙銘!抓了趙銘!”


    曹義的嘴角意味深長地扯了扯,隨後便見他揮了揮手,示意村民們安靜下來,“鄉親們,本縣知道此刻你們心中的憤慨,可凡事都要講求證據,單憑一句狠話,本縣又怎能胡亂抓人呢!”


    村民們一時陷入了沉默。


    可李母卻堅信李軒就是被趙銘害死的,仍然堅定地請求曹義立即將趙銘抓捕歸案。


    隻是曹義一向堅持原則,沒有理睬她的話。


    李母正心灰意冷之際,負責在屋內搜查的兩名衙役走了出來。


    “大人!我們在屋內發現了這個。”一名衙役將手中的東西遞給了曹義。


    “信?”曹義擰著眉問。


    “是。”衙役瞅了一眼李母後,繼續說道,“確切地說是趙銘寫給安悅的信。”


    “什麽?!”李母聞言大驚不已。


    怎麽會?悅兒平時看著如此溫良賢惠,怎會做出如此出格之事?


    曹義的臉上也滿是震驚,他緊忙接過信,開始逐字逐句地讀了起來。


    過了好半晌,方才將信讀完,“你看看吧!”


    曹義將信遞給了李母。


    李母著急地接了過來,和兄長王二一起讀了起來。


    “這······”李母的眼中盡是不敢相信,“大哥,信中的內容你也看了,這是真的嗎?”


    王二點了點頭,恨恨地迴道,“當然是真的!哼!真是好一番濃情蜜意!原來她早就和趙銘眉來眼去了!”


    接著便指著其中一封信道,“這封信詳細地記載了他們的計劃,就連殺害軒兒之後的碎屍過程都描述得如此清楚!”


    “賤人!!!”李母悲痛地大罵道,“曹大人,您還不打算把趙銘給抓起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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