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分明是賴在她這,就可以逃避練功,梅念卿知道他的小心思,擺擺手道:“幹娘要睡會,你下去吧!”


    “那我替幹娘扇風”晨兒拿起一旁的扇子,討好賣乖遞給梅念卿茶水,“幹娘喝水”


    “幹娘”他有端著點心。


    “幹娘不餓”梅念卿撐著頭,瞧著小家夥焦急的神情,隻覺得可愛。


    晨兒見實在沒著,便拉著梅念卿,“幹娘,我們去找芳姐姐,小達哥哥,歡哥哥,小水哥哥…好不好?”


    “你阿娘讓你每日卯時練功,怎麽今日早課都結束了?”


    一聽練功,晨兒拉著梅念卿衣袖,哭訴他阿娘不近人情,平常隻是兩個時辰,今日讓他四個時辰。


    “不多”,隻是晨兒如今還太小,不可太過了。梅念卿刮了下晨兒鼻梁,笑著說“去吧,比平時多練半個時辰,要是你阿娘怪罪,讓她找我。”


    “嗯”晨兒拿著扇子,“等幹娘睡下了,晨兒再去。”


    梅念卿笑著摸了摸他小腦袋,寵溺道:“好”


    另一邊梅念卿將人攆走後,她尋了處涼亭,見此處空地,竟沒有栽種。


    寧淑君施了個小法術,本是光禿禿的地上發出嫩芽,見嫩芽不斷生長,她想到自己在梨燕京都外,一處的居所。


    不知長的如何了,這麽久沒打理,怕是雜草叢生,枯死了。


    “雜草終究要清理,光是瞧著都心中不暢。”施法加速生長的植株莖上長出一朵寶藍色的月季花。


    一刻鍾後,那株花便逐漸枯萎。


    此刻慕容蓮正在與寧淑君相關的事,可惜青鸞一直在空間裏,隻有翼虎偶爾出來。


    “想知道什麽可以直接問我”寧淑君站在門外,眼中沒了剛才的彷徨。


    慕容蓮起身牽著她的手,關心道:“才剛醒,身子可有不適?”


    寧淑君搖搖頭,“沒什麽不適”,望著眼前人,她伸手撫上慕容蓮臉龐,“幾年不見,你似乎瘦了”


    聽到她關心自己,慕容蓮心中樂開了花,環上她腰間,輕聲道:“娘子心疼了”


    “打算待多久?”


    慕容蓮委屈的問道:“你要趕我走”


    “不是,你之前不是說是為了找廖晗把柄,事關重大,怎麽不查了。”寧淑君說道。


    他輕聲說道:“比起那件事,你更重要。”


    寧淑君嘴角翹起,問道:“莫不是你早就有線索了”


    “是找到了”他正要講,寧淑君伸手抵著慕容蓮唇。


    “噓,我對這不感興趣”寧淑君主動摟著慕容蓮,蜻蜓點水般掠過他唇瓣,而後依偎在他懷中。


    對於佳人投懷送抱,任誰能不心亂,他將人抱起走迴屋內,輕輕將人放在床榻上,望著她嬌羞的樣子,他依然方寸大亂。


    一番雲雨後,女子閉著眼昏昏沉沉的睡下,隻是對於慕容蓮,他還覺得如同在夢裏一樣,輕撫過女子睡顏,一切都仿佛真的。


    次日清晨,寧淑君正澆灌著一株嫩植,身後便有人貼過來。


    她放下手裏的花灑,撫上腰間的手,問道“睡醒了”


    “嗯”


    對於他撒嬌般的語氣,寧淑君被逗笑了,便由著他。


    兩人間如膠似漆,形影不離。其他人都沒有打攪他們,免得自討沒趣。


    本想找師父的,可是瞧著師父一家其樂融融,六月有點失落,她拎著食盒去了白石山。


    “給”


    “哦”接過食盒,周延飛也不客氣,拿起就要吃,六月拍了下他手讓他先洗手。


    “拜托,很幹淨的”


    “話說你一天都幹什麽?”剛才來就瞧見他在山裏的玩泥巴,六月覺得周延飛是不是無聊的沒事幹。


    周延飛一副得意的表情:“你懂什麽?那叫防止水土流失,好讓樹木長的更結實,才能引來更多的小動物。”


    六月聽了半天,也沒覺得有什麽了不起“什麽亂七八糟的”


    “對了,怎麽有空來我這?”


    六月托腮,陷入沉思“我師父師丈整日膩歪,容芳他們又忙著做生意,就我一個人。”


    “我也很忙的”周延飛幾口就塞完點心,“你可以找別人,不過你要是想在這呆著也行,我們可以說說話。!”


    “別人?”六月拎著盒子,想了一會,她臉上浮現一抹笑,“有了”


    “有什麽了?”


    “謝了”六月拍了拍周延飛肩膀,便一蹦一跳走了。


    迴來後六月窩在書房,一陣冥思苦想,拿著筆寫信。反正廖叔說他很清閑,隻要有事就找他。


    “廖叔親啟,親愛的廖叔,最近一段時間沒見,你在做什麽,是不是也和月月一樣沒事做…”


    此時廖晗正四平八穩的躺在太師椅上,對於收到自家丫頭的來信他樂瘋了,信中六月寫著雞毛蒜皮,連隔壁老王家的小狗生了三個狗娃子,鐵匠鋪的鐵匠每天要打一千塊鐵,都寫在信裏,還說她會了做糕點了,希望得空做給他吃。


    一把老淚縱橫,涕泗橫流,廖晗心中愉快,丫頭長大了,知道他老人家一個在這深宮大院,沒個知冷知熱的人心疼。


    “國師大人,這有一本參你的折子,裏邊是有關你調用官兵…”


    “沒看老夫正忙著”廖晗說,“等會,誰參老夫”


    “兵部尚書李可”


    廖晗擺了擺手,無所謂了,多少本都送不到沈成君那。


    “這還有參你的”手底下人剛要一一報上。


    “煩人勁,都搬上來。”他話音剛落,從天而降一堆奏折,廖晗廢了老大的勁才爬出來。


    他怎麽也沒想到會有這麽多人,看來在發展下去,性命堪憂。


    “齊冥何在?”屋子裏迴蕩著他的聲音,廖晗起身端正態度,撿起一本奏本打算折翻了兩頁,結果就是一頁書一樣散開,老長一節子,他閱讀了一遍,全是辱罵之詞,不堪入目。


    不多時,一身著銀色盔甲的白袍小將出現,“國師大人”


    “來的正好,有些人不安分,處理一下。”廖晗說,“對了,皇陵那邊如何?”


    “全按你的意思,隻是”


    “就那麽幹”廖晗徹底放寬心,反正都找到金木水火土中的節令土,依然交差。


    “對了,囑咐弟兄幾個安分點,此地不宜久留,莫要讓那些個修士發現他們身份。”


    “是”


    此時廖晗才迴過神,招唿其他人在一堆奏折中翻找那封書信,小丫頭好不容易寫封信給他,換沒看完呢。


    “快找”


    “大人,那這些奏折如何處理?”


    “全當廁紙”廖晗拿著書信,心情瞬間大好,想必是小丫頭無聊,想到他,也算沒白疼這個重孫女。不對,如今正是六月,丫頭生辰正是初八,廖晗算了算就是明天。


    “怪怪,怎麽把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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