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仁娜見狀冷嘲熱諷道:“哦?這不是輔佐丘桓戈的謀士嗎?喪家之犬來找新主人了?” 蹋頓單於說道:“仁娜,不可無禮。”關營聽聞卻毫不在乎道:“拜見公主殿下。” 丘仁娜不屑道:“你來幹什麽?”


    關營笑道:“在下聽聞,這魏武現在就在凡城已經被公主扣下了。” 蹋頓單於冷冷一笑:“不愧是公孫瓚麾下的謀士,消息如此靈通啊,探子灑到烏桓來了。” 關營行禮道:“蹋頓單於說笑了,我這次前來是想和蹋頓單於做個交易。”


    蹋頓單於微微一笑:“哦?什麽交易?” 關營兩眼一轉:“就是沮陽市場的事,現在丘桓戈已經敗北,那麽這條商道便空了出來。我家主公公孫瓚的意思是,希望單於大人能讓商隊來沮陽行商,他能給單於免去賦稅。”


    蹋頓單於聽聞來了興趣問道:“哦?這買賣可很大,既然是交易,想必籌碼也很大啊。” 關營行禮道:“我家主公的意思是,希望魏武永遠不能迴到大漢。”


    蹋頓單於眉頭緊鎖,沉默不語。丘仁娜聽聞不由惱怒,嗬斥道:“你什麽意思!”說著便看向蹋頓單於行禮道:“哥,此事萬萬不可,這魏武乃是當世英雄,忠義之人啊。”


    關營冷笑道:“單於大人,也正因為如此,所以這魏武萬萬不能迴去。單於之誌乃是一統草原,像魏武這樣的人才,如果不能為我所用,那就盡快除掉。畢竟以後也能少一個強勁的對手啊。”


    蹋頓單於點了點頭道:“關營,實話跟你說,魏武是個人才,我想讓他歸順烏桓。” 關營行禮道:“單於大人,在下想直話直說。我調查過他,此人確實非同一般,英雄人物,但他生性耿直想讓他歸順烏桓,恐怕很難辦到。”


    蹋頓單於想了想看向丘仁娜道:“仁娜,關營的意見值得考慮。” 丘仁娜卻一臉自信道:“輕易辦到的事,我就不去辦了。”


    關營點了點頭笑道:“公主說的對,這就像做買賣,越好的東西價格就越高。公主如果能讓這種人才歸順,那麽是烏桓的福啊。但如果沒有買到那麽便是烏桓的禍事啊。” 說著便看向蹋頓單於。


    蹋頓單於坐在寶座上,眉頭緊鎖,陷入深深的沉思。他的臉色陰沉,眼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他的手時而輕輕撫摸著座椅的扶手。關營和丘仁娜都沒有說話,等待他做出決定。


    此時整個大帳陷入了寂靜,隻有蹋頓單於沉重的唿吸聲在空氣中迴蕩。


    突然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堅定的決心,他站起身道:“仁娜,如果這魏武不願歸順的話,就除掉吧。” 丘仁娜聽聞震驚不已,當她看到蹋頓單於那堅定的目光後,不由歎了口氣道:“諾!”


    關營滿麵笑容行禮道:“如此真乃單於之幸,烏桓之福啊。” 蹋頓單於微微一笑說道:“來人啊,帶關營下去,好好招待。”一名士兵走進大帳行禮道:“諾。請跟我來。”關營行禮道:“多謝。”說完便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丘仁娜見他離去後連忙道:“哥!你怎麽可以這樣?為什麽要殺魏武!如果這樣,天底下誰還敢來投靠?再說這公孫瓚向來與我們不和,他說的話是萬萬不能信的啊!應該將那關營裝在麻袋裏讓其被萬馬踐踏而死!”


    蹋頓單於無奈地笑道:“妹妹啊,你什麽時候才能像個統帥一樣思考?要權衡利弊。關營是條很聰明的狗,要讓他替我們咬人,也要防止被他咬傷。你要學會利用別人,利用任何人哪怕是你的敵人。”


    “哥,但這劉大人向來和我們交好啊。如果得罪了他,而公孫瓚又不兌現承諾,可就得不償失了啊。”


    “妹妹,這劉大人雖然和我們關係好,雙方共建和平。但這大漢也逐漸壯大,我們可以不打他們,但是你能保證,大漢不打我們嗎?妹妹你要知道,這魏武早晚會成為我們的勁敵。當然了這種卑鄙的事自然要讓那公孫瓚來背。公孫瓚和劉大人相互爭鬥,那麽對我們烏桓就能利益最大化,好了,這幾天你想想怎麽才能讓魏武投靠烏桓,他的生死可在你手上了。”


    丘仁娜無奈地點了點頭道:“諾!”


    ……


    第二天清晨,陽光灑入魏武的寢室,他緩緩睜開眼,伸了個懶腰。


    這床真的是太舒服了,睡的骨頭都軟了,這一連幾天都在行軍床上睡,感覺腰都不好了。


    魏武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道:“來人啊,更衣。”話音剛落,隻見兩名烏桓侍女推門進來,魏武見狀猛然想起自己在烏桓,還沒有迴家。他連忙說道:“你們下去吧。”那兩名侍女見狀一臉疑惑,對視一眼行禮道:“諾。”


    此時魏武心中感慨不已:看來還是睡行軍床吧,骨頭可不能越睡越軟啊,不然真把這裏當家了,我可就迴不去了。劉文君和兒子還等著我呢。


    想到此處他拿出那枚羊脂白玉佩,輕輕撫摸,就仿佛在撫摸劉文君的臉頰,魏武輕聲道:“娘子,無論如何我都會想辦法迴到你的身邊。無論如何。”說到此處他將玉佩小心翼翼放迴懷中。


    他站起身穿好衣服,來到窗前,推開窗向外看去。隻見早上的西花園風景秀麗,花香撲鼻而來。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地麵上,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讓人感到別樣的寧靜而祥和。


    這時一名侍女走了進來行禮道:“將軍,公主準備好了早膳,請您西花園亭中相聚。”


    魏武微笑地答道:“你去稟告公主,我馬上過來。”侍女行禮道:“諾。”說完便快步退出。魏武看向外麵眉頭一皺,這公主是想幹嘛?罷了,還是過去看看這位公主能玩出什麽花樣。


    沒一會兒,魏武便來到了西花園涼亭,當他來到涼亭看到丘仁娜時不由一愣,隻見她身穿一襲淡綠色的襦裙,裙擺上繡著白色的花朵,恰到好處的襯托出她清新脫俗的氣質。她的長發被玉簪輕輕挽起,幾縷發絲輕輕飄動,顯得格外動人。


    她的容顏清麗脫俗,雙眸之中透著一股聰明伶俐的神色,讓人不由自主地為之傾倒。


    丘仁娜看到魏武,微笑著向他招手,說道:“魏將軍,早上好。一起吃些早膳吧。”魏武看向桌子隻見上麵擺放著羊奶和許多糕點。魏武行禮道:“多謝公主。”二人麵對麵吃著早膳,魏武目不邪視,一邊喝著羊奶一邊看著院內的風景。


    丘仁娜見狀微微一笑道:“魏將軍,你看我今天穿的衣服好看嗎?” 魏武行禮道:“迴公主的話,公主所穿服飾精美無比。” 丘仁娜卻一臉不快撅著嘴:“我是問我穿的好看嗎!” 魏武連忙答道:“穿在公主身上美若天仙。”


    丘仁娜掩麵一笑:“那麽我和漢族女子比,誰更漂亮呢?” 魏武聽聞簡直是坐立不安:這公主怎麽這個樣子?


    他連忙行禮道:“公主盡顯女中豪傑之色,更是古今少有的女英雄。那些庸脂俗粉自然是無法媲美。” 丘仁娜聽聞哈哈大笑道:“沒想到,你奉承人的水平還挺高的嗎。” 魏武好奇道:“哦?公主喜歡聽奉承話?”


    丘仁娜哈哈大笑道:“那是自然,每個女孩都喜歡奉承話,我也是女孩啊。”魏武微微一笑並沒有說話。


    丘仁娜見狀淡淡一笑:“聽聞你和你夫人非常恩愛,想必背後肯定有一個非常有趣的故事,說來聽聽。”


    魏武不免有些疑惑道:“哦?公主想聽?” 丘仁娜雙眸一眨點頭道:“嗯,我很想聽。” 魏武想了想便將自己與劉文君認識的經過告訴了她。


    丘仁娜聽聞後滿臉崇拜道:“天啊,你為了保護她安全離開,竟然在橋上獨自迎戰百名賊人!” 魏武點了點頭道:“確實,當時就希望她能安全迴去,其他的都顧不上。”


    丘仁娜一捋長發,雙眼柔情道:“我們烏桓向來崇拜英雄,你這經曆如果讓烏桓姑娘知道了,不知有多少女子為將軍傾倒啊。”


    魏武見狀連忙行禮道:“我和我家夫人相約白頭偕老,其他女子在我眼中都是平平無奇。” 丘仁娜壞笑道:“那你剛才還誇我漂亮。” 魏武不免有些慌亂連忙答道:“這……因為公主並非尋常女子……”


    話一出口,他瞬間想抽自己幾個嘴巴子。天啊,自己都說了些什麽?這麽尷尬的話怎麽說出口的?


    丘仁娜捂著嘴哈哈大笑:“魏將軍可真會開玩笑啊!哈哈哈!魏將軍,你晚上睡的如何?”魏武連忙答道:“公主,在下睡得很好。在下昨日來到凡城,見凡城氣派無比,今日想在城中看看。不知公主能否同意?”


    丘仁娜想了想答道:“當然可以,這樣。現在局勢剛定,我讓桓弼跟著你。桓弼!過來!”話音剛落,隻見桓弼從門外快步跑了進來行禮道:“公主。”丘仁娜說道:“魏將軍想在城中走走,你帶幾個人好好跟在他身旁,一切消費王府承擔,聽到了嗎?”


    桓弼行禮道:“遵命,公主。”魏武見狀也知此事無法推脫,便行禮道:“謝公主。”


    這時一名侍女跑了過來在丘仁娜耳旁說了些什麽,她隨即站起身笑道:“好了,今早膳我吃的很開心。在下還有公務,告辭。”說完便轉身離開了西花園。此時桓弼注視著魏武道:“魏將軍,什麽,時候,走?”


    魏武想了想答道:“桓弼將軍,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桓弼一伸手道:“請。”隨即他便招唿幾個侍衛跟在了魏武身後。


    與此同時,在府邸書房,蹋頓單於正在默默注視著魏武離開的身影。丘仁娜滿麵笑容道:“哥,你找我?”蹋頓單於目光嚴肅地問道:“妹妹,你準備如何勸魏武投靠?” 丘仁娜卻自信地答道:“哥,你看現在的西花園是不是很美,讓他住一段日子,舒舒服服的。”


    蹋頓單於搖了搖頭道:“像他這樣的勇士,恐怕不會輕易妥協啊。” 丘仁娜點頭道:“是的,哥哥。魏武是一名勇士,我不想強求他。” 蹋頓單於微微笑道:“你好像很有把握?”


    丘仁娜無比自信道:“確實,以柔克剛,戰無不勝!”


    ……


    此時魏武慢慢走在大街上,桓弼帶領著五名甲士跟在他身後。現在剛剛巳時凡城內熱鬧非凡


    街道兩旁擺滿了小攤販,叫賣聲、笑聲、談話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一曲美妙的交響曲。魏武不禁感歎這凡城的繁榮景象,不比漁陽差。


    他們來到了一家鐵匠鋪,魏武停下了腳步,靜靜看他打鐵。那店家見狀連忙放下手中活,問道:“哎呦,客官,有什麽需要嗎?” 魏武看了看他的打扮不由好奇道:“閣下是漢人?”那鐵匠點頭道:“客官好眼力啊。”


    魏武微笑著問道:“店家,我挺好奇,你為什麽來到烏桓啊?”


    鐵匠歎了口氣:“客官有所不知,我老家本在南陽郡,前幾年爆發了瘟疫,一家五口人都病死了。聽聞烏桓的工匠收入很好,是大漢的五六倍,於是便過來了。現在也成家立業了,孩子都有了。但是啊,我還是想迴……”


    說到此處,那鐵匠突然愣住了,一臉緊張地注視著桓弼。隻見桓弼正怒目圓睜地看著他,鐵匠見狀連忙笑道:“哎呦,這位客官,我還有事。您慢慢看,想要什麽喊我。”說完便轉身繼續打鐵。


    魏武看著他緊張的樣子,也知道其中含義便轉身接著在城中逛。


    他心想:工匠在大漢的地位一直低下,這對大漢不利啊。這行軍打仗需要強大的軍事實力,除了馬以外就是武器,工匠能夠打造出堅硬鋒利的武器,同時還能提供出各種方便於行軍的器物,更是重中之重。


    不行,等迴去後一定要把此事告知給主公,絕對不能讓更多的工匠去外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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