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想問問我的親生父母是誰?還在不在世?”


    所以羅威爾跟她說的才是真的,她不是唐家的親生女兒,真的出生在香港嗎?


    盛妄是關心則亂,在帕楚別墅那麽久,和唐元龍夫妻倆對峙了那麽久,薇薇怎麽可能不知道。


    盯著她崩潰的大哭,盛妄想伸手拉她,卻有些猶豫。


    於是收迴手,默默的抱著她緊抿著唇瓣看著她,不說話,等她安靜下來。


    人已經死透,薇薇問不到想問的了,隻能看著他們被抬走。


    算了,十多年過去了,哪裏那麽容易找到。


    或許,找不找得到都是個問題。


    她是被拋棄的孩子,沒有人要她。


    看她情緒平穩了些下來,盛妄開口:“你還記得你七歲時候的事嗎?”


    盛妄眼睛亮了亮,有些迫不及待,“在倫敦特拉法加廣場,你記得你七歲的時候去過嗎?”


    薇薇斂迴視線看向盛妄,搖頭,“我七歲的時候生了一場大病,什麽都不記得了。”


    盛妄表情上有些失望,這個她以前說過的,是他抱著一絲僥幸心理了。


    算了吧,不記得也好,那天發生的事情不太美好,對於一個七歲的小女孩兒來說。


    大約會留下一輩子的陰影吧!


    她知不知道12年前他們就相遇都不重要了。


    隻要,她在自己身邊就好!


    看她醒來後精神好些了,盛妄稍微放下些心來,走過去拉著她手。


    卻感覺有些冰涼,“手都是涼的,感覺身體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的?”


    盛妄聲音很輕,很溫柔。


    聽得薇薇都有些恍惚起來,扭頭朝他看去,細看之下才發現他下巴上一圈的胡渣。


    眼睛裏布滿了紅血絲,整個人上下透著疲倦。


    是啊!


    到最後,隻剩這個男人要她了,養她十幾年的父母算計她要殺她。


    這個和她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的男人,卻拚了命的救她。


    三番四次闖龍潭踏虎穴。


    薇薇擰眉,抬手,手指掠過他下巴胡渣,“你多久沒睡覺了?”


    看薇薇眸底下閃爍著晶瑩淚珠,一副心疼的模樣。


    盛妄長唿了口氣,笑了起來,“關心老子?”


    薇薇擰眉別開臉,準備收迴手,卻被他拉著放在嘴邊重重的親了下。


    胡渣紮的薇薇悶哼了聲想要收迴手,“紮手。”


    盛妄低低的笑,抱著沒穿鞋的姑娘離開了這個陰暗的暗室。


    用下巴的胡渣朝她湊過去,在她白嫩嫩的臉頰上蹭,“說,是不是心疼你男人了?”


    “你正常點,別耍流氓。”薇薇抬手擋著他下巴。


    卻被他伸舌輕薄,隻好無奈的捂著自己的臉。


    盛妄低低的笑著,蹭不到她臉,這一路沒少蹭她手背。


    紮的她癢癢的。


    “乖寶。”盛妄將人輕輕放在床上。


    附身將她捂著臉的手拿開,盯著她的眼神下滿是繾綣愛意,“真的不心疼你男人嗎?”


    這話問得有些哀怨,可憐兮兮的樣子。


    意識到重新迴到房間後,薇薇抬眼看他,有點被他這副神情影響到了。


    抬手覆在他臉頰上細細的摹挲著,“你累了,休息休息好不好?”


    “我,我心疼你。”


    盛妄看著她,挑了下眉,淡淡揚起的唇角繼而蕩漾開弧度來。


    笑得曖昧浪蕩,滾燙唇瓣埋頭壓下去,急速汲取她口中芬芳。


    動作裏都是急切,薇薇握著他手,擰眉,“你休息……唔”


    薇薇再次淹沒在盛妄的吻裏,直至她唿吸不勻,“正事沒做,我睡不著。”


    聞言,薇薇咬了咬唇瓣,擋在他胸前的手下滑。


    “可不可以換種方式?”她感覺後腰疼,大約也知道盛妄把芯片從她身體裏取出來了。


    這會兒不適合劇烈的運動。


    “抱歉,你那會兒昏迷,我隻能先動手。”盛妄扶著她腰,保護她做了手術的位置。


    “算了吧,我去洗漱刮胡子。”想著她的傷盛妄沒動她,起身去浴室。


    望著並沒有關的浴室門,水啦啦響起的聲音很大。


    聽在耳朵裏尤其的清晰,坦蕩的幹淨,還真是不拿自己當外人。


    盛妄這人就是這樣,在她麵前什麽都不顧及,現在洗澡連門都不關了。


    薇薇坐了會兒,聽著聲音實在心跳加速的厲害。


    幹脆翻身下床,朝浴室走去,走到淋浴旁邊。


    身上水珠嘩啦啦的掉,越過叢山峻嶺,翻躍腹肌,寬肩窄腰,身材好到人流口水。


    看得薇薇連忙別開臉,臉頓時紅潤起來。


    有水珠濺到她小腿上,冰涼的。


    薇薇吸了口氣,衝進水簾將水給給關了,“你幹嘛洗冷水澡啊,會感冒的,身體會發軟。”


    盛妄緊抿著唇瓣看她,不說話。


    尤其是看她一臉擔憂的進來關了冷水,一副指責他的樣子。


    這是在關心他吧!


    盛妄看她的眼神越發的暗沉起來,“你知道你這樣闖進來,我會控製不住自己的。”連聲音都暗啞了幾分。


    薇薇沉了口氣,看了眼他還沒來得及刮的胡須。


    “控製不住就控製不住吧,別洗冷水了。”說著薇薇轉身,卻被盛妄拽著胳膊。


    薇薇握著他手,“你把身體擦了,等我下。”


    薇薇去了洗手台那邊,拿了泡沫和刮胡刀,盛妄合時宜的走過來。


    “你給我刮。”盛妄看她看著兩樣東西有點發懵。


    薇薇看他,眸眼靈動,“可是我不會,我怕把你傷了。”


    “這麽好看的一張臉,留了傷口可就不好看了。”


    盛妄笑笑,握著她那刮胡刀的手,“沒事,我教你,先把泡沫擠出來,把有胡子的地方都塗一遍。”


    薇薇乖乖的照做了,瞬間他以嘴唇為中心上下都白了一圈,跟個白胡子老爺爺似得。


    看得薇薇笑了笑,繼續給她抹。


    “笑什麽?”盛妄看她笑,將人手拽著。


    薇薇搖頭,“就是好笑,不行嗎?”


    “不行。”盛妄很是理直氣壯,“你笑了我,得受到懲罰。”


    說著盛妄埋頭朝她靠近,薇薇擰眉看他滿是泡沫的嘴要親上來了。


    身體後仰後退,“不要,全是泡沫。”


    “這樣就不會了。”盛妄噘著嘴要親她。


    薇薇無奈,卻又逃不掉,隻好也噘著嘴親了下他,“你乖乖的把胡子刮了。”


    盛妄沒再鬧她,將人拉進沒有水的浴缸裏坐著,讓她親手給他刮胡子。


    畢竟後腰動了手術還是別久站了。


    如果是他自己刮的刮,一兩分鍾的事,但是薇薇細致,怕弄傷了他,於是花了平時好幾倍的時間。


    盛妄自己倒是甘之如飴,直勾勾的望著她,時而不耐煩的時候親她一下。


    薇薇臉色很紅,誰家好人刮個胡子坐在浴缸裏刮,感覺就很奇怪。


    這種奇怪惹得薇薇又笑了,盛妄這人腦迴路和別人不一樣,倒是也就不奇怪了。


    “你又在笑什麽?”盛妄收緊了環在她腰間的手。


    小姑娘順勢手臂摟著他脖子,搖搖頭,“一下子就變帥了。”


    盛妄埋頭吻上小姑娘的唇瓣,將她手裏的刮胡刀拿過來放下。


    抱著人出了浴室後才鬆開她,無奈的將帕子遞到她手裏,腦袋伸過去。


    “不鬧你了,要不然我這澡白洗了。”盛妄聲音暗啞,的確是白洗了,忍著不看她了,“幫我擦一下。”


    薇薇很自覺的給他擦頭發,兩人距離很近,薇薇能很清晰的聞到他身上木質沉香沐浴露的味道。


    他愛用這個沐浴露,很好聞。


    房間裏很安靜,隻有彼此的唿吸聲。


    但不過耳邊姑娘簡單的唿吸聲,都鬧得盛妄愈加上火。


    盛妄無奈低頭看了眼,將目光落在薇薇臉上,對她剛才的話來了絲興趣,“為什麽想要換種方式?”


    薇薇後知後覺,瞄到了他那二兩肉,讓她猛然瞪大了眼睛,明白過來他說的是什麽。


    “因,因為總是你在動,你太累了。”三天三夜沒睡覺,她想他休息休息。


    盛妄直接笑了,扣著她後腦勺重重的親了下,“現在乖寶都這麽心疼你男人了,連在床上的事也要心疼。”


    薇薇臉色很紅,擰著眉別開臉不敢看他。


    不過盛妄對她說的‘別的方式’很感興趣,“那你想換哪種方式?”


    薇薇重新看他,黑白分明的眼睛瞪的大大的,“哪種方式你感覺會比較好,就用哪種方式?”


    “那就這兒。”盛妄手指輕觸了下薇薇的小嘴。


    自從英國後迴來,他就很少讓她這樣幫他了,看得出來她很委屈很不開心。


    後來逐漸的舍不得為了自己一己私欲委屈她。


    到現在很長時間都沒有過了,既然她主動提起了,他很想再試試。


    薇薇頓時瞪大了眼睛看著他,有些猶豫,又有些為難。


    看她臉紅的快要爆炸,很難為情的樣子,盛妄不為難她了。


    “不行就換手……”


    “好。”幾乎同時薇薇說話了。


    盛妄撐在她跟前看了她好一會兒,他沒聽錯吧。


    “你,你願意?”盛妄不確定的又問了一遍。


    薇薇不好意思的揚了下唇角,點頭,“願意的。”


    盛妄為她上天入地,出生入死,她全都知道。


    以前或許看得不明白,但是現在看明白了。


    最最重要的是,他願意為了她永不碰毒。


    那麽,她覺得她也可以為他做出一些改變,做他喜歡的事。


    盛妄內心激動的無法言語,蹭著她鼻尖兒,吻著她唇瓣。


    小心翼翼,很是輕盈,好似懷中的姑娘是個寶貝瓷器般。


    稍微重點就會碎。


    盛妄吻著她一路嗅吸到她耳畔,唿吸燙人。


    “乖寶,我好愛你啊!”盛妄聲音沙啞到了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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