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著工具進來,該不是要給她紋吧。


    盛妄掃她一眼,不耐煩了,“不夠明顯?躺下。”


    “不要。”薇薇抗議的好大聲,“我我我我還是學生,紋身總是不好的吧,不用了。”


    盛妄看她挑了挑眉,“那你後腰那朵紅玫瑰紋身是怎麽迴事?”


    薇薇語塞,因為紋身在身後,她不常看到,倒是忘了這一茬。


    “那個是逼不得已紋的,是我爸爸媽媽帶我去紋的。”


    的確是逼不得已紋的,聽爸爸媽媽說她曾經後腰受過很嚴重的傷,有很難看的疤痕,所以才去紋身遮擋一下的。


    至於受的什麽傷薇薇也不清楚,好像受傷之前的事情她全忘了。


    爸爸媽媽說是因為受傷讓她大病了一場,生病之前的記憶全部消失了。


    (這個玫瑰紋身很重要,挖個坑)


    他們也一直不肯細說是因為什麽受傷的,每次談起他們都避開這個話題。


    盛妄冷哼,“那你爸媽可真是潮,小小年紀就紋身,那再多一個也不多。”


    “放心,這個地方隻有我能看到,不會擔心造成不好的影響。”


    “不,不要。”薇薇手擋在跟前,一把將他拿工具的右手給抓住了。


    他袖口挽起來的,精壯有力的小臂露在空氣中,線條優越。


    消毒手套外,還露出大半截紅色刺符紋身,薇薇看得眨了眨眼睛。


    “我不要紋這個,好難(看)……”


    看盛妄表情冷下來,薇薇不想得罪他,趕緊改口,“……難紋,過於霸氣了,比較適合你。”


    她第一次見到他這個紅色刺符紋身的時候就心底發寒,覺得有些恐怖。


    “想紋這個?”盛妄戲謔嘲笑聲響起,將手套取下來,“這紋身給你紋上你也得有命鎮壓得住它。”


    這個刺符紋身,隻要仔細看,不難發現紋身裏麵有幾個字。


    ——奉聖令保命護身符!


    這是保命護身符。


    這種刺符一般人不能隨便紋,是必須要命格極其強大才能鎮壓。


    否則不但不能保命還會厄運纏身,黴運連連。


    薇薇當即鬆了一口氣,她也有所耳聞,在泰國許多人就喜歡紋這種紋身。


    很多人信這個,以為自己是天選之子,命格夠硬,可往往紋的人下場都不好。


    不過盛妄似乎鎮住了它,保命護身的同時還混的風生水起。


    薇薇尷尬的笑笑,“你還會紋身呀!”感覺他會的好多呀。


    盛妄細細的看著手背上的紋身,“這是我在泰國紋的,親手紋的,所以不用擔心我技術問題。”


    “別,別別別。”薇薇還是瑟縮著。


    他剛才說紋的位置他可以看到,其他人看不到,薇薇心裏預感不是很好。


    而且不知道他要紋些什麽,未知才是可怕的。


    盛妄目光總是直勾勾的盯著她一個地方,將人拽過來強行壓製著。


    “老子不管你喜不喜歡羅威爾,從今天開始不許喜歡他。”盛妄眸色暗沉,赤裸裸的是威脅。


    手上拿著工具靠近她。


    刺痛感傳來,薇薇擰著眉低聲抽泣著,但是又不敢動。


    怕他一個不小心傷到別的地方。


    隻是,莫名其妙的提羅威爾幹什麽呀?


    接下來的時間裏,薇薇臉蛋發燙,羞恥得蒙上了眼睛不去看。


    耳邊隻有紋身器械低頻率嗡嗡響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機械聲音停了下來,緊接著她感覺涼絲絲的觸感傳來。


    “疼……”


    “疼你才會長記性。”盛妄將工具放下,脫了手套給她清洗消毒,“想不想看看紋了什麽?”


    薇薇閉著眼搖頭,“不想。”她吃了藥有些犯困了,要不是因為紋身身上一陣陣刺痛感,她早睡著了。


    這會兒是連睜眼都不想睜了。


    盛妄揚唇一笑,半跪在沙發前。


    他那雙眼眸中寒意盡然褪去,隻剩下炙熱和暗沉,就像常年被陰雨寒霧所籠罩的深山,煙霧消散,明澈透亮起來。


    盯著她貪婪的不願意挪開視線。


    溫柔的薇薇嚇了一大跳,差點沒一巴掌給他扇過去。


    盛妄強勢的將她手和腿禁錮,抬眼看她,目光在空氣中相撞,強烈的荷爾蒙浸入感官。


    薇薇心跳加速,被他耳鬢廝磨的唿吸將周邊溫度烤的炙熱。


    使她越發羞恥之下臉色急劇發燙起來。


    薇薇吃了感冒藥,這會兒腦袋逐漸的昏沉起來,說話都有氣無力的,“不要,我頭暈,想睡。”


    盛妄才聽不進她的借口理由,目光所到之處越發的暗沉,埋頭強勢封…。


    薇薇四肢無力,渾身很燙,滿頭是汗。


    “有這麽熱嗎?”盛妄調侃了一句,“降降溫?”


    薇薇不解,睜開眼看他,不知道他從哪裏拿了一碟水滋滋的葡萄來。


    他又將一瓶隻剩下一半的羅尼曼康帝倒了一杯出來,將一顆葡萄扔了進去。


    那酒薇薇認識,是盛妄每天迴家都會喝的那款酒,無論春夏秋冬喝的都是冷藏過的。


    “要試試嗎?”看薇薇一直盯著他手裏的酒杯,盛妄玩兒遞過去。


    薇薇搖頭,紋了身怎麽能喝酒,“不要。”


    盛妄盯著酒瓶低笑,眼神曖昧,倒也不勉強了,“待會兒可沒得喝了。”


    薇薇不明白他想幹嘛,但是他盯著紅酒的那抹笑過於壞了。


    總讓薇薇覺得有些不好的預感。


    盛妄搖晃著酒杯,將杯中冰酒一飲而盡,繼而湊到薇薇跟前,聲線低沉蠱惑,“酒隻有半瓶了,乖寶幫個忙,加滿它。”


    薇薇瞪大了眼睛,總算從迷迷糊糊中反應過來了,“你瘋了……”


    盛妄笑得很壞,拿了顆葡萄給她。


    薇薇如泣非泣的很是抗拒,原來這葡萄是冰鎮過的,“涼,你不要這樣對我……”


    薇薇哽咽得哭泣,卻被盛妄禁了雙手,“就試試。”


    “我不要試,會傷到。”


    “你妄爺有分寸……才給你紋了身,爺不動你。”


    他是不動她,可他有太多手段了。


    薇薇渾渾噩噩的,整個人一會兒在火海灼燒,一會兒在冰天雪地裏沉溺。


    到最後迷迷糊糊的扭頭,還能看到地上扔了一地的透明……小袋子。


    第二天一大早睡到了自然醒。


    薇薇幾乎是從床上彈起來的,渾身酸疼,腰快斷了似得。


    細細的感受了下,除了身體酸軟,似乎也沒什麽不適。


    薇薇連滾帶爬的朝垃圾桶爬去,葡萄全被碾碎成渣了,而且顏色不對勁。


    再抬眼一看,桌上的紅酒瓶,滿了!


    並且底部有雜質,碎片……


    昨天種種情景如潮水般向腦海中襲來,薇薇頭疼,一點也不想看到。


    這個混蛋,太瘋了!


    薇薇原地趴在地板上低聲啜泣起來,一直到外麵卡西敲門。


    薇薇抹了眼淚,起身朝衣帽間去。


    站在鏡子前的時候自己都嚇了一跳,這脖子散落的星星點點好似玫瑰般豔麗。


    尤其是大腿,最多。


    薇薇忙洗漱了找了身高領的內搭毛衣來穿上。


    下樓的時候不忘將相機給戴上,下麵有人在說話。


    “咦,薇薇你醒的好早啊,快過來吃早餐。”卡西看她下樓有些詫異,以為又會累到睡到下午呢。


    聽到聲音達西文起身跑過去,將薇薇上下打量了一圈,“你現在有沒有感覺到身體有什麽不適?”


    看她很緊張的樣子,薇薇有些疑惑,“還,還行吧。”


    “那就是完全取出來了。”達西文拍拍胸口,神經放鬆下來,頓時覺得困了。


    昨晚大半夜被緊急通知過來,給了一個簡單而艱巨的任務——取葡萄!


    還得等薇薇早上醒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的。


    薇薇聽得腦子短暫短路,但也明白她在說什麽。


    “以後你還是別惹妄爺生氣了,如果真的特別生氣的話,你就哄哄他,實在不行就來一炮,再不行多來幾炮,男人就吃那一套。”


    達西文越說越起勁越說越離譜了。


    薇薇臉色已經紅的不成樣子了,卡西趕緊把人給攔住,“你別說了。”


    “哪有什麽,又不是第一次了,和妄爺在一起這種事多的是。”


    達西文將卡西推開,妄爺不在,膽子也大起來了,“我也是為你好啊,很管用的。”


    “總之昨晚那尺度少點,耗精力。”妄爺總算手裏還收著力道,可薇薇小身板也未必能扛得住。


    薇薇算是徹底反應過來怎麽一迴事了,就是昨晚達西文一直在外麵候著,結束了她就進來了。


    薇薇腦子要炸了,丟人都丟到家了,現在大家全知道了。


    葡萄美酒夜光杯!!!


    ……


    一頓食之無味的早飯總算結束了,達西文迴家補覺了,謝謝弗勞爾送去的學校了。


    好在他昨天氣歸氣,總算沒有因為昨天的事情不讓自己去學校。


    薇薇因此心情好了不少,昨天早早的走了,老師今天肯定是要怪罪的。


    想著薇薇把相機拿過來開了機,入眼一排排的照片和視頻。


    薇薇點開了其中一張照片來,是盛妄給她身上紋身紋的圖案。


    ~


    終於發癲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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