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靜悄悄的, 院子裏也並無多少下人。


    燭火靜悄悄的在房間中搖曳,伴隨著床幔裏傳出的唿吸聲, 映襯得這個夜晚格外動人。


    灼熱的大手在火紅的嫁衣上摸索著, 一點點揭開神秘的麵紗,穆衍克製著體內的衝動, 用細碎溫柔的熱吻來紓解著湧上來的欲.望, 想要盡最大可能讓她減輕不適。


    正在這時,房間裏卻傳出了一陣孩童啼哭的聲音,穆衍瞬間頭皮發麻, 隻覺得血液都僵住了。


    他迅速拉過錦裹上薑泠, 急匆匆的從榻上跳下來,順著聲音找過去,最終在櫃子裏撈出來一個兩三歲的孩童。


    孩童啼哭的正慘, 眼淚鼻子一大把,睡眼惺忪,一臉的委屈。


    穆衍比他更委屈!


    哪有這樣折騰人的?


    若是尋常房間中藏了人絕對瞞不住他, 但今兒是什麽日子,他哪有心思去關注這些,滿腦子的都是阿泠。


    穆衍單手提著他,迅速在房間裏找了一圈,確認周圍沒有任何可疑物品後,才推開門把他丟給了下人。


    他簡直要委屈死了, 明日提刀殺了玄影的心都有。


    公主的洞房花燭夜, 他竟也敢鬧?


    穆衍委屈巴巴的關上房門, 一抬眼,發現火紅的床幔中探出了一顆小腦袋,眉目含情,漂亮的水眸中帶了三分春意,紅.唇灼目宛若烈焰,小臉上還飄著一層紅暈。


    被消減的欲/望瞬間又沸騰起來,穆衍抬手扯下外袍,三兩下解開了中衣,眨眼的功夫便跳迴了榻上,薑泠連忙捂住了雙眼,不自覺的又嬌羞起來。


    “其他地方你找了麽?”薑泠小聲提醒道,聲音中帶著些笑意。


    尋常百姓成婚大多會鬧一鬧洞房,若是家中子嗣後輩多了,非要折騰到下半夜才算完,穆家子嗣單薄,穆衍又沒有什麽兄弟,難免冷清了些。


    婚房中能尋出孩童來,也是一個如意的好兆頭。


    穆衍聽到她這樣說頓時更委屈了,湊上前狠狠地噙住她的唇.瓣,一點點研磨吮吸,低啞而早已染上欲.望的聲音中滿是委屈:“你知道還不告訴我……”


    薑泠之前被他折騰的身上綿軟,使不上力氣,聽他委屈頓時便笑了,幸災樂禍道:“誰讓你那麽急……唔……”


    沒等她說完,穆衍便直接堵上了她的嘴,費力的解開她的衣帶,一點點把她從禁錮中剝了出來,灼熱的目光掃過她身上的每一寸,翻身將她牢牢扣下。


    “我等這一天不知等了多久,”熱氣伴隨著唿吸在她的耳畔縈繞,薑泠的臉上莫名有些發癢,“我.日日等,夜夜盼,好不容易到了這一天,阿泠你還要跟旁人一起欺負我……”


    薑泠攥了粉拳去抵他,紅著臉道:“什麽日日等夜夜盼,你尋常欺負得還少了?”


    她身上已經使不出多少力氣了,穆衍比剛才更為熟稔的動作讓她有些受不住,要不是剛剛見他連衣裳都不知怎麽解開,還真當他是久經風月的老手。


    穆衍低低的笑了幾聲,湊在她的耳畔溫柔低語:“今天總有些不一樣……有些疼,你忍忍。”


    薑泠紅著臉點點頭,雙臂主動攬住了他的脖頸。


    兩具身軀一點點靠近著……


    ……戰況激烈。


    穆衍食髓知味,接連要了兩次,到最後折騰的薑泠用腳踢他才肯罷休,等到外頭送了熱水進來,薑泠已經沒力氣爬起來了,任由穆衍抱著上下其手。


    剛出浴的美人更讓人覺得心動。


    薑泠宛若掉進了狼窩裏,來來迴迴的被他折騰著,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嗓子都啞了。


    她想要自己從榻上爬起來,結果手腳酸軟,腰像是斷了似的,渾身上下沒有一絲力氣。


    怪不得二嫂讓她多吃點補力氣的。


    薑泠在心中腹誹,剛要叫人進來梳洗,便被穆衍重新按了迴去:“多睡一會兒,師父他老人家不在意這些虛禮的。”


    穆府沒有長輩,昨兒是穆三癡充當了長輩的角色,去了保和殿,今日按禮總要去見一麵,敬杯茶,但穆衍最了解穆三癡不過,隻要有酒有肉,他才懶得計較這些。


    “到底是你師父,總要去見一見的。”薑泠猶豫道。


    穆衍不由分說的重新幫她蓋上被子,湊在她的唇畔咬了一口:“你多歇一歇,想見也不在這一日,等你好些了再說。”


    薑泠臉上瞬間滾燙,狠狠地兇了他一眼,背過身去,聲音低若蚊蠅:“你還好意思說……”


    現在迴想起來還覺得十分羞人,以前穆衍要多聽話有多聽話,昨兒卻瘋了似的欺負她,恨不得把她吞進肚子裏!


    第一迴 的時候就不該縱著他。


    穆衍低笑兩聲,壓下去身體的躁動,湊在她耳畔說道:“阿泠昨晚不快樂麽?”


    薑泠羞得臉色通紅,掀著錦被蒙住了臉,穆衍笑了笑,柔聲道:“阿泠先喝碗湯,吃些東西,不然待會兒該難受了。”


    外麵已是日上三竿,過了早飯的時辰。


    薑泠從被子裏探出小腦袋,臉頰上依舊殘留著紅暈,穆衍把湯匙遞到她的嘴邊,溫度剛剛好。


    對上他溫柔灼熱的目光,薑泠隻覺得渾身都有些不自在,好像又迴到了昨晚似的,她抿了抿唇,垂眸小聲問道:“你怎麽沒去當值?”


    一直盯著她,怪羞人的。


    穆衍唇畔翹了翹,眼底劃過一抹光亮,笑道:“哪有剛成親就去當值的?我怎麽也要休沐十天半個月,好好陪陪你才是。”


    “十天半個月?!”薑泠一驚,臉上更紅了,小聲嘀咕道,“我記得二哥大婚的時候隻休沐了三日……”


    穆衍用拇指揩去她嘴角的湯漬,熟悉的美好觸感頓時讓他心中發癢,忍著笑說道:“有玄影在呢,我去了也沒什麽事,他既然主動攬過去這份差事,我自然不好不應。”


    玄影當然沒有主動攬差事,但昨晚在房間裏藏了孩子的仇卻不能不報,起先他嘰嘰歪歪不肯答應,揍一頓之後總算服氣了。


    十天半個月的休沐,穆衍想想就覺得挺美。


    薑泠不疑有他,簡單用了些膳食又重新躺迴了榻上,她剛把錦被蓋好,穆衍便直接褪.去外袍鑽了進來,嚇了她一跳。


    “你出去!”薑泠怕他胡鬧,連忙用手去推他,穆衍卻一動不動,按住她的小手攏在懷裏,唇畔噙著笑:“我不鬧你。”


    薑泠滿臉不信。


    穆衍把她按進懷裏,老老實實的躺在她身邊,拍拍她的後背,輕聲道:“快睡吧,我陪著你。”


    “那你不準欺負我!”薑泠用充滿殺傷力的眼神瞪她,可一雙漂亮的水眸橫看豎看都隻能讓人憐惜,恨不得捧起來親個夠,半點兒威懾力都沒有。


    穆衍心裏軟得一塌糊塗,恨不得現在就翻身壓上去,好好地讓她知曉什麽才叫欺負。


    目光掠過她水潤的唇.瓣,上麵還殘留著點點被咬過的痕跡,穆衍伸手撫了撫,無意間又瞥見她白皙的脖頸,脖頸上有著點點紅痕,不重,看上去卻格外旖旎。


    知道她肌膚嬌嫩,一碰就破,他昨夜已經夠收著了,沒想到隻親了幾下也會留下痕跡。


    穆衍輕輕碰了碰,被薑泠伸手擋住,瞪大了眼睛望著她,小臉上滿是戒備。


    “疼麽?”穆衍小聲問道。


    薑泠冷哼一聲,不情不願道:“不疼,但是你不準碰!”


    “嗯,我不碰,”穆衍乖巧的應下,重新把她摟迴懷裏,“快睡吧。”


    見他沒有再折騰,薑泠總算是鬆了口氣,窩在他的懷裏沉沉睡去。


    穆衍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小心翼翼的用內力幫她揉著腰肢,熟悉的馨香縈繞在鼻端,他的心被裝的滿滿騰騰,踏實又滿足。


    他終於娶到公主了。


    不管從前經曆過什麽,日後隻會有他們兩個人,誰也沒辦法再把他從她身邊趕走。


    他是她名正言順的夫君,是大周唯一一個公主的駙馬。


    穆衍無聲的笑了笑,下巴蹭了蹭她的臉頰,恨不得把心都掏給她。


    遇上她,擁有她……他真是太幸運了。


    過了幾天黏黏膩膩的小日子,薑泠也該歸寧了。


    穆衍終於光明正大的鑽進了薑泠的車駕,在一眾略帶鄙夷的目光中的,他迴答得理直氣壯:哪有讓駙馬爺在外頭騎馬吃冷風的道理,他就是要跟公主同乘。


    時至深冬,外麵的冷風的確折磨人,外麵的目光被說服了,穆衍便眼巴巴的湊到了薑泠跟前。


    “阿泠也不舍得我去外麵受凍吧?”兩隻手已經漸漸開始不老實了。


    薑泠拍開他的魔爪,氣哼哼的瞪他:“你再敢胡來,我就跟父皇說要住進昭陽宮,到時候看你如何。”


    “昭陽宮哪有我懷裏暖和。”穆衍小聲嘀咕著,身體卻極為誠實的不敢再動了,握著她白皙滑膩的小手說道,“我給阿泠暖暖手。”


    薑泠快被他的厚顏無恥驚呆了,伸手戳了戳他的臉,斜著他說道:“以前怎麽沒覺得你臉皮有這麽厚呢,誇你一句就臉紅不自在,現在倒好……”


    穆衍把玩著她的小手,聲音中帶了幾分委屈:“公主現在都不誇我了,還嫌棄我,不讓我上榻。”


    ……薑泠莫名想捶他一頓。


    為什麽不讓他上榻他心裏沒點兒數嗎?


    年紀輕輕就縱/欲/過/度,整天就知道欺負她,也不怕累出病來。


    接連這麽多日,總要讓他好好歇歇才行。


    穆衍尚且不知道薑泠的想法,隻當她是被折騰的煩了,身體不適,若是知道薑泠怕他累著,一定會用實力證明給她看。


    他看了很多本武功秘籍,有圖有字,圖字交融……


    厲害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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