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唐肆誇林夢?”


    孟婉初匪夷所思的問著。


    那一次林夢被婆婆暴打,孩子不慎重傷,林夢走投無路之際找她幫忙,她就聯係了唐肆,讓唐肆安排林夢的孩子進西華兒童醫院治病。


    後來孩子才脫離危險。


    那一次林夢直接跪著向唐肆言謝。


    但那之後,他們兩人似乎沒什麽交集呀?


    “可不是嘛。”


    舒瑤撇了撇嘴,“唐肆說林夢溫柔賢惠,沉穩大方,又會掙錢又會照顧孩子,是難得一見的好女人。又說我,是個嬌貴小公主,自己都照顧不好,根本不可能照顧好孩子。”


    她氣的拍了拍桌子,“你說我生不生氣!”


    分明是控訴的話,但孟婉初卻聽出了一點別的意思。


    她下意識的看了一眼ivan,隻見ivan挑了挑眉,賊兮兮的笑了笑。


    那意思,不言而喻。


    這一番話,信息量有點大,孟婉初消化了一會兒才說道:“唐肆可能是關心你用錯了方式。”


    “別跟我提他,煩。”


    “煩?那怎麽辦,你就算是讓我安排你去西華兒童醫院,我也還是會聯係唐肆的。何況之前幫林夢寶寶去西華兒童醫院也是找……”


    “煩死了,不是唐肆就是林夢的。”舒瑤一拍筷子,“算了,你們吃吧,我……去個衛生間。”


    她說著,起身去了衛生間。


    這時ivan才小聲說道:“孕婦孕期情緒不穩定,你可千萬別計較啊。”


    “我看跟懷孕沒什麽關係。”


    孟婉初頗有深意的笑了笑。


    晚上,孟婉初迴了夜色公寓。


    原本一直住在她自己的公寓,但是因為夜色公寓距離華娛傳媒最近,而且距離婚慶公司也比較近,所以才在這裏住下。


    婚慶公司也在一個多月前,正式開業,但卻是以擎默寒是老板的名義,重新開業,迎來賓客無數,生意十分紅火。


    林夢因為要養孩子,又必須得掙錢,孟婉初還是安排她做兼職婚慶策劃。


    因為轉能力強,又極有天賦,在公司也算得上是中流砥柱,很受器重。


    老沉頭仍是婚慶公司保安,不過最近一陣子身體一直不適,就迴鄉下休養去了。


    迴到公寓後,孟婉初見擎默寒還沒迴來,便去了書房,給朝雲電競的人開了個視頻會議,聊了聊公司未來的發展和走向。


    不得不說,因為孟婉初有先天的‘團隊’,她投資之後格外成功,公司在次月之後一直在盈利。


    直到本月,公司盈利三百多萬,是非常好的兆頭。


    “在忙什麽呢?”


    正當孟婉初開完視頻會議,在打遊戲時,擎默寒迴來了。


    “我馬上就打完遊戲了。”


    她道了一句,繼續投入遊戲中。


    擎默寒轉身去給孟婉初到了一杯熱茶,放在她麵前,然後站在她身後,看著她打遊戲。


    直到輕鬆推至高地,贏了一局,孟婉初才取下耳機,靠在大班椅上望著擎默寒,“公司事情很多吧?”


    “都處理完了。”


    擎默寒雙手捧著孟婉初的臉,彎腰吻了一下她的唇,“怎麽不早點休息,還等我做什麽?”


    “誰等你了,我就是睡不著而已。”孟婉初不承認在等擎默寒。


    忽然,她想到了什麽,眸光一亮,“爸媽已經同意咱倆的婚事,明天是不是可以去領證了?”


    “我正好有事告訴你。”


    他走到她麵前,將孟婉初拽了起來,他坐了下去,順勢讓小女人坐在他懷中,沉聲道:“明天是黎允兒的葬禮。”


    “明天?”


    這麽一想,明天確實不合適領證。


    她靠在擎默寒的胸膛上,手臂摟著他的脖頸,“黎子睿找到了沒?”


    “還沒。”


    “不可能啊。如果說黎允兒得罪了人,有人蓄意報複,那也隻會報複黎允兒或是黎富安夫婦,為什麽會報複到黎子睿的頭上?”


    孟婉初見過黎子睿,兩人說過幾次話。


    她對性格活潑的黎子睿談不上喜歡,但絕對不討厭。


    “阿寒,你有沒有覺得黎允兒的死,很有問題?”


    盡管不是很清楚黎允兒是怎麽死的,甚至她都沒有去看過案發現場,但孟婉初知道,事情一定不是那麽簡單的。


    “不清楚。”


    擎默寒大掌順了順她的發絲,“顧好自己,不該過問的事情無需過問。”


    “明天,她的葬禮,我想去一趟。”


    “好,我陪你。”


    這晚,兩人早早的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兩人起床洗漱後,跟擎默寒一同去了黎允兒的葬禮現場。


    因為隱瞞著消息,所以沒有太多人來參加葬禮。


    這天,濛濛細雨下個不停,陰霾密布的天兒透著莫名的沉重,讓人倍感壓抑。


    在賢山墓園的山北頭的一棵樹下,站著不少人,個個人身著黑色衣服,手持黑色雨傘,站在墓碑前。


    孟婉初和擎默寒兩人各持一把雨傘,走了過去。


    走近之後,孟婉初適才見到黎富安和趙若蘭兩人手牽著手站在一旁,手臂上戴著黑袖章,胸前別著一朵菊花,兩人麵色憔悴不堪,而黎富安更是一夜白頭,似蒼老了十歲都不止。


    葬禮現場上,孟婉初看見了楚雪、陳茜、喬詩語。


    他們三個人都是黎允兒的同窗好友,喬詩語則是黎允兒的閨蜜,雖然後麵發生一些小摩擦,但知道黎允兒去世,她還是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在場的還有擎司淮,以及一些素日裏跟黎家關係不錯的好友。


    “孟婉初,你來幹什麽?”


    給黎允兒獻了一朵菊花的喬詩語抬手擦拭著淚水,一轉身就看見走了過去的孟婉初和擎默寒,她不由得氣惱,指著孟婉初大罵,“貓哭耗子假慈悲,黎允兒死了,你比誰都高興吧。”


    一聲大吼,引來所有人的目光。


    與孟婉初結怨已深的陳茜指著孟婉初,怒斥著,“你滾,允兒的葬禮,你不配出現!”


    “喲,孟婉初怎麽來了?”


    “擎少居然也來了。”


    “黎允兒和孟婉初糾葛那麽多,她的死會不會跟孟婉初有關?”


    “這誰知道。”


    “不過擎少倒是仁義,被黎允兒算計了,不計前嫌,還來了。”


    “黎允兒死了,黎富安兩口子會對孟婉初更好吧。畢竟她也是他們的女兒。”


    ……


    眾人小聲竊竊私語,目光時而看著孟婉初,時而看向黎富安夫婦,各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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