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娶的是妻子,不是傭人,亦菲保姆。你不需要做飯,不需要刻意溫柔,做你自己就好。”


    他含情脈脈的說道。


    溫柔到骨子裏的語氣,又蘇又好聽,簡直融化了孟婉初的心。


    她忍不住會心一笑,身形初初前傾,“阿寒,你真好!”


    主動的吻上了他的唇,然後緊緊地抱著他,“遇見你,三生有幸。”


    “傻丫頭!”


    男人笑了笑,大掌揉了揉她的秀發,提醒著,“該出發了,再晚,民政局就關門了。”


    “啊?對對對對,快快快,馬上下班咱們就領不了證了。”


    孟婉初一把推開擎默寒,靠在車座上,提醒著他趕緊開車。


    心情甚好的擎默寒俊顏染著笑容,看了一眼她手上的戒指,又看了自己手上的戒指,漆黑瞳眸湧現著星芒,這才啟動轎車緩緩前行。


    坐在副駕駛的小女人閑著無事,忽然看見手上的戒指,便用手機搜索了一下粉色薔薇花語。


    結果顯示:粉色薔薇花花語代表“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粉色是少女的顏色,象征著清純美好,也是對愛情天長地久的諾言。


    孟婉初攥著手機的手微微一緊,情不自禁的偏著頭看著正在開車的男人。


    今天的他西裝革履,三七分的短發打理的油光鋥亮,神采奕奕。


    這樣正式的穿著,隻是為了待會兒與她一同去民政局能拍出更好看的證件合影。


    殊不知,堪比建模臉一般五官立體標致的他,濃眉斜飛入鬢,睫毛濃密,狹長鳳眸漆黑似墨,鼻梁挺立,唇薄厚適中又帶著幾分邪魅的性感,屬於那種一眼便會讓人淪陷的男人。


    看見他時,孟婉初腦子裏浮現出曾經的偶像嚴屹寬,他倆都有那種與生俱來的冷酷霸總的氣質。


    初見他時,倨傲冷酷的他給人一種拒人千裏之外的冷漠,孟婉初本以為此生與他隻會偶遇幾次,最終淪為生命中的過客,卻沒想到竟會與他走到今天。


    她更加沒想到,這個外表冷酷的男人,內心溫柔似水,做事體貼入微,讓人心生歡喜。


    雖不善言辭,但那些事情卻都默默地做完了。


    就連一枚結婚戒指,他都挖空了心思,在細枝末節上如此注重,很難不讓人感動。


    “喂,有沒有人誇你……很好很溫柔?”


    孟婉初有些好奇。


    擎默寒手肘撐在車窗上托著腦袋,慵懶的掃了她一眼,“很好?很溫柔?”


    他沒由來的輕嗤一聲,帶著幾分困惑的笑。


    “你笑什麽?”


    “聽慣了別人口中的‘心狠手辣、殺伐果斷等詞’,倒是覺得很新鮮。”


    “胡說,你才不心狠……”


    孟婉初剛想要反駁,赫然想起與擎默寒初相識時,她也這麽罵過他。訕訕一笑,又道:“了解你的人才知道你是什麽樣的。”


    聽見孟婉初的話,擎默寒一陣滿足。


    十分鍾後抵達民政局。


    兩人排著隊。


    正在這時,孟婉初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你坐會兒,我媽的電話,我先接一下。”


    孟婉初將號碼牌遞給了擎默寒,起身朝外麵走去。


    其實,她很清楚。


    以擎默寒的身份,辦個結婚證再簡單不過。


    隻不過因為她執意要隱婚,而且擎默寒又想讓她體會一下正常夫妻領證時的感覺,才沒有走‘特殊’渠道。


    否則,以他的性子,又哪兒會願意在這兒慢慢的等?


    走出大廳,孟婉初接了電話,“媽?”


    “閨女啊,你在哪兒呢?”


    杜鵑質問著孟婉初。


    孟婉初抿了抿唇,有些不安。


    她昨天才從老家來瀾城,悄咪咪的把戶口本帶了過來。


    最擔心的就是被養父母知道她偷了戶口本。


    “呃……”


    孟婉初支支吾吾,正準備說些什麽,便聽見杜鵑說道:“你是不是把咱家戶口本帶走了?你是背著我跟你爸,要跟擎少結婚是嗎?”


    怕什麽來什麽。


    孟婉初抬手拍了拍腦門,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媽,我跟阿寒……”


    她剛想承認此事,並想征求養父母的意見,結果就被杜鵑打斷,“這婚,你們一定不能結。”


    “為什麽?”


    “我跟你爸,還有你師父,我們都在來瀾城的路上。你要是跟他領了證,就給我離了,要是沒領證,就在家裏給我等著。”


    電話中,杜鵑訓斥了一聲。


    這時,擎默寒走了過來,站在她身後問道:“怎麽了?”


    孟婉初看著被養母掛斷電話的手機界麵,擰著眉心,神色凝重,“我媽她……他們知道我偷拿了戶口本。正在……來瀾城的路上。”


    她也搞不明白,養父母和師父怎麽會這麽反對她跟擎默寒結婚。


    “我早就說過,隱婚雖好,但也一定要經過你爸媽許可。”


    擎默寒轉身將排號卡丟進了垃圾桶裏,迴頭對她說:“走吧,我們迴去等他們。”


    “啊?咱們……都已經來了,就先領了結婚證唄。”


    孟婉初拉著擎默寒的手,拇指摩挲著他手指上的戒指,“咱們對戒都戴著呢,不領證多不好。”


    “好事多磨,不急於一時。”


    擎默寒反握著她的手,指腹輕輕地摩挲著她的手背,柔聲道:“逃避不是解決問題的方式。他們不同意你跟我領證,自然是有顧慮,隻有先解決他們心裏的問題,才能順利結婚。我的丫頭,一定要做最幸福的女人,也一定要得到所有親人的祝福。”


    他真的做到事事都為她設身處地的著想。


    孟婉初抿了抿唇,與他深情對視半晌,一把摟住他的脖頸,“阿寒,你真好。”


    “走吧,咱們迴家吧。”


    擎默寒牽著她的手,離開民政局。


    孟婉初一步三迴頭的走下台階,“不知為何,我總是隱隱有些憂心。感覺這一次不領證,下一次……不知道會等到什麽時候。”


    “已經戴上了婚戒,我怎會放你走!”


    擎默寒握緊了她的手。


    盡管注視著孟婉初的目光染著幾分暖心的笑容,可他卻心思沉重。


    沉師父一直排斥他跟孟婉初結婚,自然是因為她的身份。


    三個月前,孟婉初手術時,他看見了她身上的印記。


    在那之後,他抽空去了地宮,又一次找到那個房間,在裏麵找到了那本《隱族秘史》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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