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危險的邊緣,孟婉初不知道哪兒來的力道,推搡開蕭承,翻身下床,便朝著外麵跑去。


    然而,剛跑了幾步,她雙腿一軟,砰地一下子跌倒在地。


    蕭承坐在床上,扯著紙巾擦拭著臉上的血跡,淡淡的注視著她,“跑啊,不是很能跑?”


    他不急不緩,仿若知道孟婉初逃不出他‘五指山’似的。


    此刻的蕭承,給人一種嗜血的危險,嚇得孟婉初心驚膽戰。


    她覺得渾身無力,但又想快速逃離這兒,最終,她攥著項鏈對著自己的手腕狠狠滑了一下。


    冬天穿的衣服比較多,她以最快速度能劃傷的肌膚也隻有手腕的上,但卻避開了大動脈。


    “嘶……”


    手腕劃了一道傷口,頓時鮮血溢了出來,一股痛感襲來,隻覺得疼的五髒六腑都在叫囂著。


    剛才還覺得渾身無力的孟婉初頓時感覺好了很多。


    眼看著蕭承起身要過來,孟婉初立馬爬了起來,轉身朝外麵跑了去。


    “瑪德!”


    蕭承沒料到孟婉初已經中了料,居然還能爬起來。


    他赤著腳,踩在地毯上,邁步走了出去,緊追著孟婉初。


    而眼看著孟婉初即將衝出套房,蕭承急了,健步上前,一把揪住她的頭發,往後一拽,“特麽的,往哪兒跑?小初初,老子配不上你嗎,嗯?”


    頭發被狠狠一扯,力道很大,孟婉初隻覺得頭皮疼的發麻。


    她伸手護住頭發,怒道:“蕭承,你放手!”


    “哼,從帶你來到這兒,就沒打算放你出去。”


    蕭承冷聲說道。


    孟婉初猛地一轉身,一腳重重的踢向蕭承的腹部。


    那一刹的爆發力驚人,完全在蕭承預料之外。


    他生生的被她狠狠地踹了一腳,忍不住往後趔趄了幾步,堪堪站穩。


    蕭承伸手捂著腹部,猙獰一笑,尤其在他右臉上那道傷痕的襯托之下,像極了嗜血狂魔,猙獰可怖。


    “就喜歡你生氣的樣子。小初初,你以為你三腳貓的功夫能是我的對手?哈哈哈……”


    蕭承仰頭大笑,有些失控。


    孟婉初從來沒見過這樣的蕭承,親眼看見他瞳孔充血,整個人有種病態的瘋狂。


    一種危機感襲麵而來,她不敢多逗留,轉身跑到套房門口,眼看著馬上就要逃出去了,結果門怎麽拉都拉不開。


    這時,蕭承朝著她走了過來,步步逼近。


    孟婉初轉身,倚靠在門板,陡然生出一種無力感。


    剛才她對蕭承飛踹一腳,已經耗盡了渾身力道,現在是憑借著傷口的痛感吊著精神,才能支撐她站著。


    但渾身無力的她,又哪兒是蕭承的對手?


    絕望。


    前所未有的絕望。


    與當初麵對擎默寒不同。


    跟擎默寒一起時,她隻覺得擎默寒氣場強大,讓人畏懼,但卻不似蕭承這樣狠戾的氣場,好像分分鍾要將她挫骨揚灰,毀了她。


    她想到臥室裏放著的攝像機,愈發的緊張。


    如若今天蕭承得逞了,孟婉初無法想象在視頻曝光之後,她還有沒有活下去的勇氣。


    當全世界都知道她被淩辱,隻要她走出去,就仿若一場笑話,受人指點。


    必將承受著外界異樣的目光。


    她,怎能不怕?


    可是恐怖襲來,孟婉初隻能麵對現實。


    見蕭承走了過來,她下意識的朝蕭承揮了一拳,然而手剛揮出去,就被蕭承輕而易舉的攥住手腕,往跟前一帶。


    孟婉初身子一軟,就隻能任由他抱著她。


    蕭承唇角一側勾起笑容,俯身在她身上嗅了嗅,“就是這個味道,是黎允兒身上從沒有的感覺。”


    他大掌扣住她的腦袋,讓她倚靠在他的胸膛上,耳鬢廝磨,“知不知道,這一天我等了多久?我本以為你是與眾不同的女孩子,沒想到你居然跟擎默寒那個狗東西為伍。說起來,當初可是我一直在幫你,小初初,你可真沒有一點感恩之心呢。”


    蕭承分明處在極致的憤怒邊緣,可說話卻溫柔的讓人不寒而栗。


    孟婉初使勁兒的掙紮著,反抗著,但那點力道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反而挑起了蕭承的興致,令他愈發瘋狂的想要將她吃幹抹淨。


    他俯身,將孟婉初橫抱起來,“小初初,讓我寵寵你。隻要你懷上我的孩子,以後你還能做我蕭承的女人。不過,你很不乖,我隻能將你囚禁在家裏,從此,你隻會是我一個人的女人。”


    他一邊說著,一邊抱著孟婉初朝著臥室走去。


    “蕭承,你要敢碰我,信不信我跟你同歸於盡?”她反抗著,怒斥著,但力道和聲音都軟綿綿的,像極了一隻小狸貓。


    “誒,不要這麽說。你至始至終都是我心頭摯愛,我怎麽會讓你死?就算死,也要死在我床上。”


    他將孟婉初放在床上,伸手捏著她的下巴,“乖,好好配合,我會對你輕點的。”


    孟婉初怒瞪著蕭承,隻覺得說再多的話都無濟於事。


    “蕭承,我們之間為什麽會走到今天這一步?我孟婉初捫心自問,無愧於你。”


    她想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希望能說服蕭承,放她一馬。


    然而,這些話對蕭承來說根本沒用。


    蕭承陰測測的笑了笑,“你錯就錯在選擇了擎默寒。”


    輕飄飄的一句話說完,他俯身,直接吻向孟婉初。


    而就在此時,砰地一聲巨響。


    套房外麵響起一道聲音,驚得蕭承翻身而下,朝外麵走去。


    可當他拉開臥室的門,尚未來得及看清楚站在門口的人時,蕭承隻覺得腹部一痛,人直接飛出兩米外,直接撞在臥室的桌子上,又被彈到了地上,疼的半天爬不起來。


    見此一幕,孟婉初心頭一驚,她下意識的以為是擎默寒來救她了。


    但當她看清楚站在外麵的人時,頓時感動的鼻翼一酸。


    來人竟然是……她師父,老沉頭。


    老沉頭身著老式的綠色軍大衣棉襖,裹得嚴嚴實實的,他站在門口,掃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孟婉初,氣的吹胡子瞪眼,指著蕭承罵道:“媽了個巴子,你個癟犢子,老頭子我的徒弟你也敢欺負。看我今天不廢了你,我就不叫老沉頭!”


    他罵罵咧咧的走了進去,四處掃視了一眼,最後把視線落在一旁的木質衣架上,直接抄起衣架,毫不客氣的朝蕭承砸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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