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軟與盈盈還未前來, 她便差了人過去與驍王提個醒。讓他把邑王留下用膳, 還讓下人提醒這留膳目的是要謝謝邑王。


    下人附在方長霆說了這些話後,方長霆便把他揮退了下去,隨之看向邑王, “你三嫂已經讓廚房準備了晚膳, 一會一塊吃晚膳再迴去吧。”


    邑王笑道, “還是不用了, 這太麻煩三嫂了。”


    驍王淡淡的道:“三個多月之前, 在馬球場上你提醒你三嫂的事, 還未曾道謝,如今這頓飯算是感謝你的。”


    邑王聞言, 唇邊的笑意頓了頓。眼中有幾分琢磨, 半晌之後才委婉的道:“這謝禮會不會太薄了些?”


    方長霆一挑長眉,帶著幾分的逼人的氣勢:“五弟你既然覺著謝禮薄了, 那你看你想要什麽, 但說無妨。”


    嘴上雖然說這但說無妨, 可聽在邑王的耳中分明就是——你若是再敢多提半句,這頓飯你也都別想吃了。


    邑王被大六歲的兄長盯得著實有壓力, 便道:“我的意思是說這一頓飯哪夠呀,好歹得兩頓。”


    方長霆這才收迴了目光, 也收迴了那幾分壓迫感,慵懶的拿起茶杯喝了口茶,似乎方才那壓迫感不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一樣。


    看著驍王的反應,邑王的嘴角抽了。這莫不是擔憂他索要珍寶才這般嚇人吧?可他這三哥不是向來都視金錢如糞土的麽, 何時變得如此小氣了?


    方長霆喝了口茶後,放下了杯子,應允邑王,“那成。”


    邑王嘴角微微勾起。


    “那待孩子白日宴的時候,你過來便是了。”


    才勾起來的嘴角微微一僵。


    百日宴……


    這可是名正言順過府吃宴席的由頭呀!


    “三哥,那百日宴不算……”在驍王把目光再次轉過來的時候,才道:“好,算!”


    奇了怪了,他怎感覺這三哥從稷州迴來之後,整個人就不一樣了,是知道了些什麽嗎?但又比先前那個正人君子的三哥,似乎現在這個三哥更好。


    想到此,邑王的嘴角微微勾了勾。


    兄弟兩人靜默一許,溫軟由盈盈扶著走到了正廳外。那盈盈一看到自家的夫君,想起今日早上來驍王府時他吩咐的話,臉色頓時紅得離譜。


    溫軟瞧了眼她的臉色,小聲笑話道:“都成婚一個多月了,怎還這般害羞。”


    臉蛋圓圓軟軟的盈盈羞紅了臉,就像是那白嫩的包子被抹上了紅色一樣,讓人都想伸出卻捏一捏。


    盈盈羞得低下了頭,低聲道:“溫軟姐姐你若是笑話我,我以後便不來看你了。”


    知道盈盈的臉皮比她薄得多了,所以溫軟也沒有繼續欺負她,“好啦,不欺負你了。”


    兩人一塊走入了正廳,邑王也站了起來,向著溫軟喊了聲三嫂。


    溫軟溫婉的笑了笑,隨後微微的推了推盈盈,盈盈這才鬆手,低著頭走到了邑王的身旁。


    邑王看了眼自己成婚一個月的小妻子低著頭,連耳根子都紅透了。微微一曬之後便伸出手去拉住她的手。


    蘇盈盈一驚,驚得想要把手抽出來,卻被邑王緊緊抓著,一時之間臉色更紅,紅得滴血一樣。


    溫軟看著這般害羞的新婦,再迴想自己,一時之間感慨萬千。她可能有那麽一點的大膽了……


    又是主動親吻,又是虎狼之藥,再是香油……


    這……好像已經是非常驚駭了。縱使後邊兩樣她是無心插柳,可迴想起來還是覺得臊得慌。


    兩個媳婦都紅著臉,一塊去了膳廳用膳,用完膳後,邑王夫妻二人便也就告辭了。


    ****


    且說邑王兩小夫妻上了馬車之後,盈盈離邑王離得遠遠的,好像是特意避開的一般。


    邑王看了看她,臉色微微一沉,低聲威脅道:“你若不靠過來,本王今夜便與你再動洞房一迴。”


    聽到“洞房”二字,盈盈臉色一白,猶豫了一下,還是委屈巴巴的慢慢坐到了邑王的身旁。


    咬唇半晌後,才怯怯的問:“我、我坐過來了,那今晚是不是可以不要洞房?”


    盈盈怕疼,偏生邑王那方麵也較為淺薄,經驗甚少,所以小夫妻兩個的新婚夜自然不是很美好。新婚夜之後,那邑王每迴想把自個的小嬌妻拉過來親熱一番,她便驚惶得像隻要被宰的兔子一般,想硬來,她又哭得厲害,活似他是那想要欺負人家小姑娘的大淫賊一般,這麽鬧騰,邑王也是沒轍。


    攬住了她軟綿的腰,摸了兩把,過了過手癮後才低聲問道:“今日你沒問你那姐姐洞房後的事情?”


    盈盈臉色由白轉紅,諾諾的說:“我、我哪敢問,羞死人了。”


    邑王頓時無話了,抬頭望著車頂默默的歎了一口氣。


    他與她奶娘都與她說過隻會痛一迴而已,她偏不信,他便說讓她去問她之前的小姐妹,小姐妹總歸不會騙她的。


    帶著一石二鳥的心思讓她來了驍王府,一則是為了讓她來問清楚這事,好讓他夜夜抱著的這塊香軟嫩滑的肉能早日再吃一迴,二則是有心去驍王府做客,與他那三哥說幾句話,把這兄弟關係給搞好來。


    誰知道她沒問,而且他三哥還是防他。


    邑王低頭看向懷中的小妻子,琢磨一會,便狠心道:“明日你繼續去驍王府,直到你敢問位置。”


    ****


    送完邑王那對小夫妻後,方長霆便扶著溫軟迴院子,“今日與五弟妹都說了什麽?”


    “也沒說什麽,都是些家……”話未說完,溫軟一頓,抬頭看向驍王,帶著幾分的不解,問:“是邑王怎麽了嗎?”


    驍王向來都不會過問她與文汐盈盈會聊些什麽,這忽然一問,必然是因為與那邑王有關。


    方長霆眉頭微皺,“方才老五來的時候,話語之間似乎有意與本王交好。”


    “邑王想要與殿下交好,目的是什麽?”


    方長霆微微的搖了搖頭:“不知,以往也不曾見他與誰交好。”


    溫軟琢磨了一下,又問:“那殿下覺著邑王此人如何?”


    “本王未出宮上山學藝之前,他不過六七歲,仔細迴想一下,幾兄弟中他似乎最為黏本王。”


    聽到邑王小時候還黏過驍王,溫軟詫異的眨了眨眼睛:“真看不出來,我還當除了殿下外,其他幾個王爺生來就沒好過。那後來殿下迴金都後,那邑王對殿下的態度又是怎麽樣的?”


    方長霆斂目迴想上輩子。時隔五六年的事,還真需要好好的迴想一下。半響後才道:“往來淡薄。”


    “那他可有算計過殿下?”


    方長霆:“也不知道是他隱藏得太深,還是真的沒有,總之本王沒有抓到過他的把柄,而且最為奇怪的是他或許還可能幫過本王,隻是本王不確定。”


    “我雖然不懂你們外邊的事情,但我覺著可以再觀察觀察。”既然沒有確鑿的證據,雖然要提防,可也不能一概而論都是黑的。


    方長霆點了點頭:“確實該觀察觀察,畢竟現今除了太子和景王外,本王也難以分身乏術的去應對他。”


    現今太子和景王鬥得正兇,那方太師雖然壓製他,但主要針對的還是太子。有時候驍王也想不明白,他父皇與皇後也不見得有多恩愛,可為何就這麽的寵信方太師?


    若非是方太師手上有著他父皇的把柄?


    就在驍王心思百轉千迴的時候,聽到溫軟笑著說:“邑王的人如何我不知曉,但今日他們小夫妻兩個著實好玩。在正廳的時候邑王抓著盈盈的手,盈盈想要掙脫,他硬是不讓,還有在用膳的時候,盈盈明明吃不下了,卻還是一直給盈盈夾菜,就像是、就像是在喂養一隻白白胖胖的小豬仔一樣。”


    說起小豬仔再聯想道盈盈那白白肉肉的臉,沒有半點違和,還真是隻可愛的小豬仔。


    方長霆看向笑得眉眼彎彎的溫軟,低下頭,湊近溫軟,壓低了聲音問:“把小豬仔喂大了,然後呢?”


    “然後自然是宰……”溫軟似乎想到了什麽,抬頭看向驍王,隻見他眼中帶著幾絲壞笑,瞬間明白他話中暗藏著什麽意思,臉色驀地一紅,向他的手臂捶打了一記,才打了一下,手便被他抓著了。


    溫軟嗔道:“以前怎麽就沒發現殿下原來這麽壞。”


    方長霆抓著她的手,啄了一下她的額頭:“不,說壞,你比本王壞多了。”


    “還有旁人在呢。”溫軟臉臊熱得看了眼他們身後抿著唇偷偷笑的下人,惱得又用另一隻手打了他一下:“你才壞。”


    說著想要把另外一隻手抽出來,卻被他握得緊緊的。


    見她小脾氣上來了,方長霆連忙哄道:“是是是,王妃說得對,王妃不壞,是本王壞。”


    說著,便霸道的握著她的手略過拱門,入了院子,迴了房。


    把房門關上後,又拉著溫軟親熱了好一會,許久之後才抵著她的額頭,鼻尖碰著鼻尖。啞著聲音道:“這生下娃兒加上坐完月子,本王還得有六個多月不能碰你,著實折磨人。”


    溫軟聽到他還算著時間,臉色更紅。聲音帶著幾許嬌媚,且微微喘著氣啐了他一聲“不正經。”


    方長霆又趁著她不注意的時候,親了她一口,未了還輕咬了一口她。


    “本王巴不得日日與你膩在這屋子中,這床上,還用正經用來做甚,下迴等你生完娃兒之後,本王鬧你的時候定然會小心謹慎,在榻上沒向你討迴本之前,決不能再讓你那麽快的懷上第二個娃兒。”


    溫軟:……


    說他不正經,他還真的端起不正經起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瘦十斤!瘦十斤!瘦十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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