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迴事?!”


    寧川掃視一眼,一時間,心中滿是不解。


    完整的無亂大道意境,竟然隻讓他的無亂大道達到泉境!


    這比寧川的預料要低得多!


    不說直接天境圓滿,起碼要跟時空大道一個水平,晉升江境!


    陰星的星核碎片中的意境,可還是殘缺狀態!


    “難道說,時空大道能夠參悟到江境圓滿,是因為生命古星天生大道的特殊性,跟不朽開辟的大道不同?”


    一個想法閃過,寧川暗自搖頭,覺得不對。


    他雖然不清楚天生大道的特殊性,可他觀摩的不朽大道,不止無亂大道一種。


    通過無上天門還參悟過天命大道。


    上蒼之怒神藏直接三層境界圓滿!


    “哪怕大道存在我不知道的限製,無亂大道無法進一步參悟,可所屬的五種一品法則,理應接著參悟,晉升更高的境界,而不是同樣困於泉境圓滿!”


    寧川越發意識到不對勁。


    要說大道意境,隻能讓法則大道泉境圓滿,未免有些過於低了。


    下一刻,寧川收斂思緒,打量著凰舞。


    如果不是他的原因,那問題肯定出在對方身上。


    凰舞跟寧川對視,淡淡一笑,道:“有什麽感想嗎?”


    這句話其實帶著些調侃之意。


    凰舞有些好奇,對方一位必成真神的天才,麵對她的大道,會說出什麽樣的奉承之語。


    畢竟,前往武星之前,凡是向她提及寧川的言語,無論好壞,對於寧川的天賦和心性,幾乎都是一麵倒地讚揚,認為罕有生靈可以相提並論!


    寧川思忖片刻,道:“閣下,我並非有意指責,隻是你展露的大道之力,似乎有些淺薄了。”


    話落。


    凰舞神色不禁一變。


    方才的演示,她確實隻動用少許大道。


    可問題是,不是頂尖真神都難察覺,寧川一介年輕天才,為何能看出端倪?!


    轟!


    凰舞一言不發,雙眸陡然璀璨,射出兩道熾盛的光柱,猶如仙劍一般,浩浩蕩蕩貫入武星的大氣層,直奔寧川而去!


    這一次,不同於之前送入武印,聲勢驚天,整座星係都在震動!


    武星境內的紋絡層層疊疊,洶湧而出,攔截兩道實質化的光柱。


    不過,凰舞施展的光柱,主要是一種查探手段,並非攻擊,因此引法的攔截程度不強,加之是不朽手段,接連突破,逼近寧川所在的區域。


    “閣下!”


    寧川眼神一凝,施展武道天眼,無盡異象浮現,蒼茫而浩瀚,阻擋光柱的迫近。


    同時,他全力萬古天功,隱匿自身的一品法則。


    凰舞突然出手,意圖不明,肯定不能暴露一品法則的存在。


    一旦被發現,除卻陰燭,恐怕又要多一名大敵。


    轟!轟!轟!


    武道天眼演化的諸多異象,開始大範圍地迎擊光柱,竟然將其輕易攔截,可也沒能毀滅,僵持在武星的大氣層。


    這時,寧川目光閃了閃,隱約意識到,凰舞此舉更多得是在展露大道意境。


    因為,他的腦海中,再次泛起洶湧的提示音。


    “無亂大道察覺到高深的相似意境,開始參悟,修煉速度暴漲!”


    “無亂大道積累足夠,有所感悟,靈光一閃,晉升河境!”


    “進度提升30%!”


    “進度提升30%!”


    ……


    “荒蕪天法察覺到無亂大道的進境感悟,開始吸收,修煉速度暴漲!”


    “荒蕪天法感悟足夠,打破瓶頸,晉升第二層境界!”


    “進度提升30%!”


    “進度提升30%!”


    ……


    提示音接連不斷。


    玄奧的感悟洶湧貫入腦海,遠比上一次的參悟猛烈。


    持續的時間也要更長。


    好一會後,才響起參悟結束的提示音。


    “無亂大道晉升天境圓滿,對於察覺的意境,不再參悟,修煉速度恢複正常!”


    寧川心潮起伏,難以平靜。


    這一次,完整大道意境的參悟效果,達到他料想中的最好情況!


    直接天境圓滿!


    關鍵在於,不止是一品法則,而是整個大道!


    寧川清晰察覺到,他的實力暴漲,迎來一次巨大的質變。


    單是原力的提升,都無比顯著。


    要知道,這可是建立在他的原力已經比肩真神級別的基礎上!


    “跟上一次有不同嗎?”


    眼前武星的反擊越來越強,凰舞心念一動,散去查探的光柱,一雙美眸恢複平靜,注視著寧川問道。


    寧川想了想,半真半假道:“要更加玄奧,不過達到具體哪一程度,判斷不出來。”


    “第一次展現無亂大道,隻是基礎的意境。”凰舞的聲音清冷,做出解釋,道:“第二次,我動用大道的本源之力。”


    聞言,寧川心中一動。


    基礎級別的意境,上限是泉境。


    隻有蘊含本源之力的大道意境,才能達到天境圓滿的極限。


    這麽看來,麵對大道意境,他的武道不再頓悟,改為參悟,應該與此有關。


    日後若再觀摩不朽的大道,需要留意一番。


    畢竟,兩者對他而言,意義天差地別。


    凰舞上下打量寧川一眼,坦然道:“難怪很多人說你天資不凡,現在看來,確實不一般。”


    單是察覺出兩次大道的不同,許多真神都做不到。


    不過,凰舞因此意識到一點,寧川之前要求見識大道,是真的有底氣。


    “倒是我自作多情了……”


    一抹無奈夾雜著尷尬的情緒湧現,凰舞暗自搖頭,倒也不覺得難受。


    證道不朽後的無盡歲月,還是首次出現這種情緒。


    更多的是一種新奇的體驗。


    寧川微微一笑,道:“閣下過譽了。”


    他的心情很好。


    一次觀摩,不但弄清大道意境,實力更是暴漲,執掌一種天境圓滿的大道!


    “以往武星的天才可不會謙遜!”


    凰舞笑了笑,更深一步地講解,道:“正常情況下,隻有不朽展現純粹的大道本源之力,單一規則的真神才能察覺出端倪。”


    說著,凰舞攤開一隻玉手,某種無形的力量湧現出來,彌漫著浩瀚的無亂大道意境。


    “不朽開辟的大道,跟生命古星的天生大道,存在很大的不同。”


    “尤其是本源之力!”


    “前者的本源之力,因為是生靈創造,雜亂無序,哪怕主動展露,除卻本尊之外,其他生靈難以觀摩,唯有頂尖真神,才能參悟一二,有助於開辟自身的大道。”


    凰舞講解兩種大道的不同之處。


    若是平時,寧川定會非常上心。


    畢竟以後還想進入武星的星核之地。


    可這一刻,他的眼眸,死死地凰舞手中升騰的無亂大道本源之力。


    目光深處,泛著一抹難以壓製的震撼之色。


    腦海之中,澎湃的感悟洶湧而來!


    因為就在方才,凰舞展露本源之力的那一刻,又有一道提示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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