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斂思緒,寧川揣摩聖天盟江境天王的心態,開口詢問:“沒有悟出奧義之前,怎麽確定一個人在那些奧義,或者說法則上麵擁有天賦?”


    言外之意,如何選擇適合的悟法之靈。


    畢竟,對正常修行者而言,擁有天賦的法則非常有限,甚至隻有一種。


    當然,他不屬於正常的修行者行列。


    “這個簡單。”


    楚龍野看了寧川一眼,笑道:“對江境修行者,甚至泉境修行者而言,憑借自身的武道感悟,已經可以悟出擅長的奧義和法則,不需要什麽測試方法。”


    李問嶽怔了一下,聽出楚龍野話裏的意思。


    若沒能悟出,說明在該種法則上,沒有太高的修煉天賦。


    “章天誌此前可沒有掌握厚山法則的相應奧義!”


    李問嶽凝眉說道。


    寧川同樣望向楚龍野。


    “因為章天誌隻能拿到我製造的悟法之靈。”


    楚龍野攤開手,笑了一聲,坦然道:“還是那句話,合作是雙向的,一分價錢一分貨!


    章天誌沒有為馬道山作出貢獻之前,不值得馬道山為他上心。


    他能夠拿到山界法則的悟法之靈,已經是我足夠大方。”


    聞言,光罩內的兩人對視一眼,心態各異。


    李問嶽難掩遺憾之色。


    他不確定楚龍野掌握的法則是否適合他的天賦。


    寧川則毫不在意。


    單從修煉難度而言,任何法則對他來說,都沒有區別。


    “當然!”


    楚龍野話鋒一轉,目光落向寧川,略有深意地笑道:“你若掌握的是四品法則,馬道山可以弄來適合的悟法之靈,助你踏入海境!”


    聖天盟掌握四品法則的江境天王,本就沒多少,其中又被寧川擊殺大半。


    蕭辰、許立淵以及魏雲,全都喪命。


    如今隻剩下兩位。


    若眼前的黑袍人是其中之一,身份基本可以確定。


    “你掌握的第二種三品法則是什麽?”


    寧川眯了眯眼,沒有正麵迴答,而是反問楚龍野。


    他肯定不能承認。


    不隻是身份問題。


    若四品法則坐實,他隻能沿著這條路深入,之後難以再索要別的悟法之靈。


    “可惜了。”


    聽到這個問題,楚龍野暗自搖頭,有些感到遺憾。


    對麵的這個江境修行者掌握的法則,十之八九不到四品,換言之,想要晉升海境,需要融合法則,或許悟出一種新的四品法則。


    無論哪一種,都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不是短時間內可以做到。


    武星複蘇之前,馬道山沒法扶持一位海境的強者。


    想到這,楚龍野意興闌珊,隨意道:“我的第二種三品法則,名為‘萬物穿透’,一種純粹的攻伐法則,由四種上等奧義融合而成。”


    “向上一共有三種晉升方向。”


    楚龍野依次介紹,道:“仍為純粹攻伐法則的二品洞穿法則,相對全麵的二品極意法則,側重保命的二品真界法則。”


    寧川目光微微一閃。


    他的天地洞穿法則,也是洞穿法則的基礎之一。


    “若能悟出萬物穿透法則,對日後修煉梵天矛,掌握洞穿法則,必然大有益處……”


    心中思緒升騰,寧川朝著楚龍野微微欠身,用好奇且期待的語氣詢問:“閣下,我能觀摩一下你掌握的兩種法則嗎?”


    “我做不到。”


    楚龍野直接搖頭,沒有生疑,隻以為寧川是想見識一下法則的特點。


    他跟章天誌談過這方麵的事情,天武界以及武星,在奧義和法則方麵的知識,相當匱乏。


    一些修行者悟出奧義或法則之後,甚至不知道名稱。


    楚龍野聳了聳肩,接著解釋,道:“朝聖古道對實力限製嚴重,尤其是武星複蘇之前,我的這具分身,連法則之力都沒有,由純粹的能量構成,這才能存在。”


    聞言,寧川略感遺憾,但也沒有過於失落。


    觀摩不了法則,隻是代表不能白嫖,通過悟法之靈,他還是能掌握山界和萬物穿透兩種三品法則。


    想了想,寧川再次問道:“閣下凝聚的法則之靈,最高可幫人修煉到哪一境界?”


    他觀摩過很多奧義和法則,武道進步程度不一,但有一個大致的規律。


    泉、河、江三個境界的法則,最多讓他的武學,悟透一種法相,也就是奧義雛形,無法晉升的真正的奧義。


    之上的海境法則,則能更進一步,悟出奧義。


    可也局限於此,無法提升奧義的進度。


    地境法則,可以奧義頓悟,提升進度。


    天境法則效果最強,相應的奧義觀摩一次,直接圓滿!


    至於上三境中的星雲境界,正常來說,應該能讓奧義晉升法則。


    不過,具體達到哪一境界,寧川沒有把握。


    這時,楚龍野的聲音響起,打斷寧川的沉思,道:“主要還是看人。


    天賦不夠,參悟不出奧義都正常。


    悟性極高的話,甚至可以掌握相同的法則,一直修煉到海境。


    不過,隻能晉升這一境界,無法支持後續的參悟。”


    楚龍野指出,海境、地境的修行,需要宇宙、準神境界的強者煉製的悟法之靈。


    “至於更高的天境,悟法之靈就沒用了!”


    楚龍野掃視兩人,眼神如電,道:“歸根究底,武道一途,還是要靠自己,尤其是上三境的強者,不是外物能夠造就的!”


    聽完,寧川心潮起伏,不過跟楚龍野最後的雞湯沒有一點關係,完全是因為悟法之靈的效果。


    太過強大了!


    星雲境修行者煉製的悟法之靈,竟然能讓人晉升海境!


    準神煉製的悟法之靈,更是高達地境圓滿!


    當然,寧川下意識地忽略了,這隻是悟法之靈的理論上限,跟實際情況天差地別。


    正常三品法則的悟法之靈,最多讓人悟出基礎的四品法則。


    甚至更低。


    “效果遠超觀摩法則,不過不算奇怪,憑借觀摩法則進入頓悟狀態,可以說隻有我一人能夠做到,其中顯露的玄奧想來有限。”寧川暗自思忖:“悟法之靈適應於所有生靈,是專門幫助修行的高深感悟,把奧義和法則的玄奧之處,定然梳理得十分清晰完善……”


    “正因如此,上限更高!”


    想明白這點,寧川眼神中閃爍著熾熱的光芒,開口道:“馬道山能弄來一品法則的悟法之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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